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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青海地域\\地名\\地貌探討昆侖文化的淵源

2010-12-31 00:00:00任玉貴
群文天地 2010年7期

昆侖文化作為一個學術體系,是一個令人肅然起敬、一個令人心馳神往、一個令人回腸蕩氣的文化,她給中華民族帶來了無法估量的深遠影響。近年來,國內外專家學者有關昆侖文化的學術專著越來越多,影響力越來大,昆侖文化因其豐富的內涵和研究潛力,被稱為金色的文化。

“昆侖”在我國早期的文獻中寫作“崑崙、崐崘”,從字形就可以看出,它與山是分不開的。昆侖文化的主要載體無疑是昆侖山,這就是偉大昆侖文化的真髓精義。昆侖神話中主線人物西王母是一種綜合性文化現象,也是一個民族古老文化的“活化石”。山及其周邊轄域,是為神話中西王母這個典型人物的活動環境。為布局這個典型環境的大框架而依附的名山,基本上在地理中有脈絡可尋,能夠找出它們的來龍去脈。固然,地理的昆侖山不等同于神話的昆侖山,神話昆侖在方位上多有飄忽不定,有時在大西北,有時在宇宙中心,有時還在幾個地方出現,但也不說兩者間南轅北轍,毫無關聯。神話昆侖也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本,神話昆侖與現實地理的昆侖自然有著密切的聯系,許多學者認為,昆侖文化是華夏五千年文化的源頭,是中華文明之源,藝術之源,精神之源。

昆侖文化是多元文化,對她的發掘、研究構建了不同版本,營造了絢麗多彩的諸多亞文化;昆侖文化是包容文化,始終以寬大胸懷,開放姿態,兼容并蓄;昆侖文化是特色文化、其地域文化、地名文化,地貌文化獨攬風騷,別無其二;昆侖文化還是發展文化,她不斷擴大內涵和外延,與時代潮流相結合,看見山,路就不遠了。因此,從地域意義上、地名意義上、地貌意義上三位一體的昆侖文化,互為滲透、博大精深、貫通古今、信為確論。

筆者曾游遍全國,多次到過中國西部即陜、甘、寧、青、新、藏、川,在環青海湖與湟水源頭生活70余年。耳濡目染,深感昆侖文化的起始研究都是從區域性為發祥地而開展的。有首《詠昆侖山》詩寫得好:“久聞昆闕住神仙,舉世皆知青海妍。無人不道赤水壯,雄居湟水萬千年”。筆者也感慨萬千:“滄海桑田時空逆轉,溯本尋源找到起點,民族之根西海雪原,龍的傳人由此發端”。為此,斗膽地提出昆侖文化有地域之說、有地名之說、有地貌之說,即所謂“三說”。在引述、詮釋歷史文獻的基礎上,經過實地考證,田野作業,略窺玄奧,昆侖文化更傾向于環青海湖地域之說。

從地域上說昆侖文化的淵源

(一)中國西部之說

此說將昆侖文化與羌人、華夏聯起來,言昆侖必言西王母;尋找現實的昆侖山的原型。

羌人與華夏族在精神文化上的密切聯系,首以昆侖文化影響最為久遠和深刻。昆侖神話的初始集成之作,據考證是戰國時期成書的《山海經》。在該書昆侖神話中著名的瑤池相會、嫦娥奔月、夸父追日、大禹治水等傳說人物,似乎都可以在昆侖山找到他們的蹤跡。昆侖山在哪里?就當時人們的認識來講,這是一個遙遠、神秘、籠統的概念,是指中國西部。屈原在《天問》中曾問“昆侖山基座在哪里?”漢代的王逸解釋說“昆侖山在西北”。《山海經·海內西經》記載:“海內昆侖之虛,在西北”。至于古代學者有時云“酒泉南山”,有時云“新疆于闐”,有時云“甘肅岷山”,概是從不同方位所指中國西部這一地理總體。若這一認識無誤,古昆侖的一大片的地域,恰是西羌分布中心。《山海經》最豐富、最生動的神話西王母出自西羌,僅管羌族與中原部落早已融合成華夏共同體,但羌族部民尋根究底,纏綿追思,并未消失。于是昆侖山被認為是天底下的圣山,諸如西王母這樣叱咤風云的部落首領也似乎成為秉承天地之意的神靈,成為影響最大、構成最高的昆侖文化的軸心。

西王母與昆侖山有著密切之關系,“言西王母即言昆侖也”。根據多方面的資料分析,筆者說古人所謂的原始的昆侖山大體上在以中國西部廣大地區,而昆侖神話、西王母就產生于這一中心地帶,大致不離左右。不過,相當數量的對于昆侖山原型的考證,是用孤證判斷,以臆測來代替事實。更重要的事,諸種考證均未充分考慮到昆侖山與中華民族起源的關系。昆侖之所以每每被傳為神仙聚集的圣地,千百年來,騰博人口,必然是因為一個古代先進民族播化的結果。而這個民族,似乎就是古羌族。這不但因為在《山海經》等古籍中,西王母就充當著昆侖主神,而且就是從起源上講,被尊為西王母是在中國西部。而昆侖山的位置在傳說中也是偏西的。著名的史學家顧頡剛先生在對比了《山海經》中關于昆侖的記載與西北甘肅、青海、新疆的地理條件后指出:“昆侖地區的地理和人物都是從西北傳進來的,……其地理確實含有西北的實際背景。”顧頡剛先生力排眾議,求實考證,將昆侖地望與西王母之國抵回中國西北一隅,如此說來,諸如天山、陰山、阿爾泰山、祁連山、日月山、賀蘭山、大青山、昆侖山、唐古拉山、格拉丹東、岡底斯山及崗仁寶欽、喜馬拉雅山、珠穆朗瑪峰、雅拉香波山等,氣勢磅礴,歷歷在目,都在我國西部,而且是各民族的共同奉仰的圣地。正因為昆侖山的神圣地位,自古以來人們一直向往和尋找著傳說和現實中的昆侖山,也就說明,昆侖山作為華夏文化的載體,它不僅是一種文化的象征,更是一種民族偉大的圖騰。

人們對昆侖山的位置和認識,有個從朦朧到清晰、從樸野到文明的過程。如西漢時期將今新疆和田南山當作昆侖山,后來認為是祁連山,而晉代始,更直接將青藏高原的岡底斯山定為昆侖山。漢王朝不僅代替秦始皇統一天下,而且拓疆擴土,王朝使臣遠達西域,為進一步認識昆侖奠定了現實的理論基礎,《史記·大宛列傳》中有張騫奏明漢武帝介紹河源“于田之西,則水皆西流,注西海”。漢武帝就曾根據張騫西域回來所作的匯報,將河源地點定名昆侖。欽定于闐南山為昆侖山,這似乎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官方對昆侖地理位置的規定。但到唐朝時期,人們普遍認為昆侖就是今天青海西南地區。唐太宗時,李靖、侯君集等將領追擊吐谷渾遠到河源大積石山一帶,觀星宿海。唐穆宗時,劉元鼎出使吐蕃,途經河源地區,回長安寫下《使吐蕃經見略記》,其中確認河源有昆侖山。之后,元明清三代考察記錄河源昆侖的文字更是屢見不鮮。“河出昆侖”的傳說在古籍上反復出現,燦爛璀璨,表明古代人們的一個共識是:昆侖山所在的基本地理方位在黃河源頭地域。到今天,關于昆侖山原型,更是眾說紛紜,諸如岑仲勉等學者堅持認為昆侖山即和田南山;鄧少琴認為昆侖山即巴顏喀拉山;李文實等人認為昆侖山是指青海境內的巴顏喀拉山和唐古拉山;而張晟則認為昆侖山即今青海境內昆侖山到唐古拉山一帶的群山;饒宗頤認為昆侖山為最高的寶山,下有池,故以附岡底斯山及阿褥達池,最為合適;常征認為昆侖山乃今指日月山。盡管昆侖山的位置說法不一,但是大多數人,公諸同好,堅持《山海經·海內西經》中關于“海內昆侖之虛在西北”的說法,認定昆侖山是我國西部地區的圣山,在人們的心目中,尤其是信仰萬物有靈的民族中有著極其崇高的地位。仿佛上面仙樂飄飄,祥云渺渺,峰峰有靈。而誕生在這一地區、聲名遠播的西王母,則無疑是奠定昆侖文化的人文基礎。

(二)青海環湖之說

此說進一步探索昆侖文化與西王母密切的關系,并以文獻傳說,考證現實的昆侖山文化。

《淮南子》、《穆天子傳》中記述:三千多年前西周第五代周穆王乘八駿西巡昆侖,會見西王母,表明了中原王朝與西部羌族首次碰撞揭開了深藏在昆侖山煙波浩淼的青海湖,當時稱之為“瑤池”。《莊子》釋文引《山海經》佚文:西王母“壯如人、狗尾、蓬發戴勝、善嘯,居海水之涯。”這里點明西王母居住在“海”邊,但這海決不會是東邊的大海,而是西部的一個大湖,很可能指的就是青海湖。從文獻考察,秦漢到南北朝時期,幾乎宇內皆知青海湖邊有西王母遺跡西王母石室。《漢書·地理志》云:“金城郡臨羌西北之塞外,有西王母石室、仙海、鹽池”。西北行過日月山(塞),即為西王母石室、青海湖(仙海)、茶卡鹽池,湟水發源于青海湖北邊。西漢末年,王莽垂涎三尺在青海湖邊設西海郡。王充在《論衡·恢國篇》中說:“漢歲得西王母石室,因為西海郡。……西王母國在絕極之外,而漢屬之,德孰大?壤孰廣?”王充不僅提到西王母石室,還稱其地為“西王母國”,并稱之為“物華天寶”,可見當時人們認為青海湖地區就是昆侖山與西王母的故鄉。十六國時,北涼主沮渠蒙遜在征戰之余,“遂遁海而西至鹽池,祀西王母寺。”所謂西王母寺可能就是西王母石室。在酈道元的《水經注》中專門記載:“湟水出塞外,東徑西王母石室、鹽池北。”漢文文獻中一再提及西王母石室,說明當時影響甚大,風靡一時。段國《沙洲記》就提到,沙洲(青海貴南縣)東北青海湖一帶有大山,“羌胡父老傳云:是西王母樗蒲山”。以上史料證明,遠古的西王母的確游牧在青海湖草地,并留下了石室遺跡。顯而易見,昆侖山最先是朦朧,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豐富,越來越具體。辛存文先生在《西王母與西王母國考錄》一文中高屋建瓴提到的“昆侖之丘”所處的地理位置,恰好就在今青海湖的海晏縣和剛察縣的交界處。他經過現場觀察,昔日的“昆侖之丘”就是兩縣邊境上的夏格日山。據史考證:居延海(今內蒙古嘎順諾爾)在歷史上稱為西海,晉朝時還在那里設過西海郡,而夏格日山恰好在居延海之南,正合了“西海之南”的說法;“流沙”在海晏、剛察境內古已有之。清皋蘭翰林學士張焱的《青海賦》中就有“其北則有水皆黑,無沙不流”的說法。今青海湖濱的兩條主要沙山就分別橫亙在海晏縣西南部和剛察縣東南部,離夏格日山都不遠;黑水源于祁連山冰川,流經默勒沼澤地,繞過夏格日山而北,穿過河西走廊,注入居延海。“弱水之淵”則指青海湖。柳宗元云:“西海之山有水焉,渙散無力,不能負,芥投之則萎蘼墊沒,及底而此,故名曰弱,皆指青海而言”。夏格日山東部是古火山噴發地,至今還能看到大小不同的數十個火山噴口,一個個渾圓如鍋。當地至今尚有溫泉多處,每到冬寒,熱氣騰騰,海晏人把這里稱為熱水灘,剛察人則稱熱水山。這一帶就是古代的“炎火之山”,在當時投物輒然(同燃),是完全有可能的。凡此種種,都把昆侖山、瑤池(青海湖)和西王母緊密聯系。所以,青海環湖之說也不完全說是憑空編造出來的純文學東西,而是有著歷史的影子,它折射出昆侖山就在遠古美麗神奇的青海湖環湖地區。

(三)湟水源頭之說

此說以歷史文獻、專家學者研究的豐碩成果為依據,“大膽假想,謹慎求證”,通過實地考察,田野作業,綜合分析判斷昆侖文化在湟水源頭存在的可能性與合理性,湟水源頭是昆侖文化借以發生和衍行的中樞地帶,也就是昆侖文化最值得關注的特殊區域。

《昆侖山探尋西王母古國》的作者李曉偉曾這樣說過“任何荒辟的土地,哪怕是現代文明的觸角不曾撫摸的地方,只要一經文化的觀照立即就靈動起來,絢爛起來”。古昆侖山這個名字,暗示我們,中華民族史前歲月流過,給后人留下了豐富的文化積淀,讓筆者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念頭,這兒離古代羌族最近的地方,舉手抬足之間就能摸到西王母的脈絡主旨。

野牛山與昆侖神話中的昆侖山,有關昆侖山的具體位置,文獻史料中記載較多。諸如《山海經》、《楚辭》、《詩經》、《莊子》、《淮南子》等。《山海經》、《西次山經》謂:西海之南,赤水之后,有大山,名曰昆侖之丘。“西海”就是今青海湖,“赤水”就是黃河,這是一致共識,確定無疑的,而昆侖之丘應在環青海湖地區,考察環湖之山,符合這個坐標要求的只有湟源境內巍然屹立的野牛山。野牛山是祁連山支脈、日月山的主峰,海拔4898米,為環湖最高峰之一。藏語稱“阿媽索日茍”,蒙古語稱“河拉”“哈拉”,意為昆侖。

《漢書·郡國志》記載:“臨羌有昆侖山”。《十州記》云:“昆侖山在西海之戎地”。《唐紀十》中也有:“漢金城郡臨羌縣,西有卑禾羌海,世謂之青海”。《十三州志》云“青海在臨羌縣西”,明代《西寧衛志·山川》中記載“昆侖山在衛治西北故臨羌縣境”。清代《西寧府新志·地理·山川》中記載:“昆侖山,在縣治(指西寧)西北故臨羌縣地”。當代河北大學常征教授認為:《山海經》中的鐘山,也就是西王母居住的昆侖山。

關于臨羌,《青海通史》中記載:“臨羌在今青海湟源縣城東南”。周希武在《寧海紀行》中明確指出:“縣城(湟源)東南湟水南岸之古城,當即臨羌城也”。《西寧府新志》“臨羌古城縣治西,漢置,屬金城郡”。《西寧府續志》也有“治西寧九十里”。作有《昆侖山探尋西王母古國》一書的李曉偉也明確指出“臨羌縣系指今日的青海湟源縣”。這些記載明確提出,臨羌縣位于青海湖東、西寧西的湟源縣境內。以此類推昆侖山的具體位置無可非議就在故臨羌縣,即今天的湟源縣境內。湟源即湟水源頭的意思。

當然昆侖山在神話中并不是孤零零地矗立在大荒之中,它的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的山水神靈,像衛星一樣拱繞在周邊。

《莊子》中還有“黃帝游于赤水之北,登乎昆侖之丘”,是說黃帝游黃河北面,就登上昆侖山,今黃河北恰巧是野牛山。明甘肅巡撫、后任禮部尚書的楊博在《送雷信庵出按甘肅》中有“青海昆侖斷”句子,其注釋中說:“青海湖由于昆侖山阻斷,才沒有向東擴大”,詩名和注釋從另一方面說明,昆侖山就是在青海湖東,而湖東地區能阻斷青海湖的只有野牛山脈。

野牛山周邊的農牧民稱野牛山為“阿媽梭力茍”,山頂供奉著一位女神稱“大家的阿媽”。據當地放羊的人說,山上有一塊石坂,上面刻著一個女人,騎著一只鹿,手撐著仙桃,非常神奇。每年農歷七月十八日舉行隆重的祭祀儀式,敬獻項鏈、手鐲、鏡子等女性使用的飾品,無庸置疑。能當大家的阿媽者,也只有昆侖山仙主西王母了。

綜上所述,從地理和傳說的角度考證,筆者認為昆侖山就是湟源縣境內的野牛山。

湟源是西王母時代的政治、經濟中心,誠然,存在了幾千年的昆侖留下驚世駭俗的文化遺存。

湟源屬于馬家窯文化和齊家文化地域,已發現卡約文化遺址40余處,其中發掘出土的大華中莊遺址,因墓地隨葬的器物的文化內涵,與其他地區的同類墓葬有較大的差異,并出現了新的內容,便命名為“卡約文化大華中莊類型”。從中莊118座墓葬和兩處祭祀中清理發掘出1000余件文物,其中有“犬戲牛鳩杖首”和“皇帝四面銅人像”光彩奪目,是兩件絕無僅有的中華國寶。“犬戲牛鳩杖首”為西王母權杖,早在3500年前,羌人就將鳩置于代表王者之威的“權杖”之上,作為部落首領權勢的象征的。這個權杖就屬于至高無上的女首領西王母。“皇帝四面銅人像”,蘊含有很多的史學信息,亦為上古史中有關黃帝傳說的物證。黃帝與青海羌人與昆侖山戚戚相關,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也有可能黃帝的某一支后人,在商代時還是昆侖山中羌族的大首領,他(她)們把“黃帝四面”之像作為族徽,或作為圖騰加以供奉祭祀,以示本族非凡的根基和無上的榮耀。

遠古時代中華民族英雄夸父追日到日月山,據《山海經·大荒西經》中記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日月山,天樞也……日月所入。”因為這里是日月出沒的地方,所以稱日月山。相傳夸父追日到日月山,喜不自勝,認定日頭就在這里,追上去就可以順手牽日。誰知,夸父一口氣追至日月山,一看,天地廣袤無垠,日頭仍在千里之外西海邊上,氣的昏暈過去。

古籍中有“河出昆侖”而夏禹“導河積石”。相傳,大禹日夜奔于三山五岳,仍不消患,于是尋河追源到積石州(今貴德)積石峽(今龍羊峽),看到黃河流入青海湖,湖水高漲,浸淹周邊,危急河湟,波及中原,于是大禹與西王母商量,在今日月山壅起水壩一道,黃河順勢流入積石峽,徹底消除了水患。因此,世代居住在這里居安思危的先民,在積石州(今貴德)修筑禹王臺,又在日月山下哈拉庫圖爾地(今哈城)修建了禹王廟,內有禹王畫像,壁間繪有大禹治水的宏大場面。此廟毀于二十世紀60年代。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野牛山在地域分布上符合文獻資料中關于對昆侖山的記載和描述,加之豐富的民間傳說和湟源卡約文化遺址的佐證,智盡能索,管見所及,如數家珍,可以說昆侖文化淵源就產生于湟水源頭,名聲喧響。

從地名上說昆侖文化的淵源

首先,昆侖山不是孤零零矗立在大荒之中,它的周圍有許許多多的山水神靈,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念頭,這里與西王母繁衍生息是最近的地方,舉手抬足之間就能摸到西王母故里的脈絡主旨。《神異典》中記載:“左帶瑤池、右環翠水、其山之下、弱水九重”。民謠有說“昆侖山、眾水環、赤水在后黑水前。黑水前、有炎山,高聳云霄剌破天”。有首《詠昆侖》寫道:“雪峰瑰偉鎖寒煙,躍馬赤嶺西海灘。回首石室千載空,湟水流徑臨羌縣”。是說昆侖山周邊,這些絢麗多彩的山水神靈,概括起來有:

(一)瑤池;(二)赤水;(三)弱水;(四)炎山;(五)流沙;(六)石室;(七)鹽池;(八)黑水;(九)翠水;(十)馬鬼 山;(十一)白水;(十二)藥水;(十三)湟水;(十四)西海郡;(十五)臨羌縣;(十六)昆侖山。

根據《山海經》、《列子》、《荀子》、《莊子》、《漢書·地理志》、《淮南子·地形訓》、《史記·大宛列傳》、《后漢書·西羌傳》、《論衡·恢國篇》、《水經注》、《西寧府新志》、《丹噶爾廳志》等史書記載,以學術研究中提倡大膽設想,又主張小心求證。經筆者的實地考證,以上圍繞昆侖山的山水神靈與西王母故里都在環青海湖地域,古地今地,“對號入座”。

(一)瑤池,《西游記》中瑤池景象是:瓊香繚繞,瑞靄繽紛,瑤臺鋪彩結,寶閣散氤氳。鳳丹霞衣,八寶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龍肝和鳳髓,熊掌與猩唇。可謂“珍饈百味般般美,異果佳肴色色新”。西王母會仙聚眾的地方就是歷史上稱謂“西海”、“仙海”、“青海”、“鮮海”、“卑禾羌海”。蒙語稱“庫庫淖爾”,藏語稱“措溫布”,與《山海經》中“其清洛洛”異曲同工,意為青色的湖,今指青海湖。從藏族傳說中也可佐證這個結論。青海湖在藏語中讀“措溫布”。日本學者白鳥庫吉曾經認為這個名稱與“西王母”系一音之轉,因為“王”字在古漢語中讀“溫”音。由此他認為西王母是遠古時代游牧于青海湖邊的一位女酋長。其實,藏文文獻中更有與西王母極其相近的傳說。清代佑寧寺名僧松巴·益西班覺在其文集中記述道:青海湖在古代叫“赤秀潔莫”,意思是萬戶消失的女神王。青海湖本來是一片美麗富饒的草原,有十萬戶帳房人家,后來海心山下的泉水涌出,淹沒了草原和帳房,幸虧有神運來海心山壓住泉眼,才使整個草原免于沉沒。這個傳說至今在蒙藏群眾中流傳,只不過有些變異。“赤秀潔莫”的含義正與西王母的名稱相對應,不難想象,最初的傳說中必有一位女神的形象。其實,尋根溯源,在《西域傳》中就有“臨西海,是西王母乃西海遠荒之國”。謝佐先生在《昆侖神話與西王母》一文中提出:西王母“瑤池”就是今天的青海湖。趙宗福先生在《論“虎齒豹尾”的西王母》一文中提出“青海湖地區就是西王母的故鄉”。董紹宣先生的《周穆王、西王母相會處——青海湖》一文提出:瑤池就是青海湖。“青海昆侖斷”是說由于昆侖山阻擋,青海湖才沒有向東淹漫。“乍來青海畔,昆侖最上頭”。說明昆侖山與青海湖相近咫尺,昆侖山就在青海湖東。《昆侖山探尋西王母古國》一書直截了當地指出“真正的瑤池大約像是煙波浩淼的青海湖,因為中國古文字里池與湖的概念是相近的”。

(二)赤水,歷史上稱“濁河”。今稱“黃河”。《山海經》中有“赤水之后,有大山名曰昆侖之丘”。“昆侖之丘在西北,河水出其東北隅”。《莊子》中有“黃帝游手赤水之北,登乎昆侖之丘”。是說昆侖山在黃河之北,過黃河就是昆侖山。有“黃河直與昆侖通”之說。

(三)弱水,史稱“尉遲川”,今指倒淌河。“弱水自西海之山”,發源于昆侖山(今野牛山)并在此山環繞西流,注入青海湖,有“凄水出焉,西流于海”的記載。《山海經·大荒西經》中有“昆侖之丘,其下有弱水淵環之”,晉干寶《搜神記·卷十三》也說:昆侖之墟,地首也。是惟帝之下都。故其外絕以弱水之深。這里說的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神境,有道防線是常人難以逾越的,其下有條護城淵,名叫弱水,“四面有弱水繞之,鴻毛不浮,不可越也”,連鴻毛都沉底,人怎能過得去?《憶·禹貢》:“弱水既西”下注柳宗元話說:“西海(今青海湖)之山有水焉,散渙無力,不能負芥,投之則委靡填汲,及底而后止,故名曰弱”。《書·禹貢》:“弱水既西”下注引蘇氏話說:“弱水出吐谷渾界青海湖東(今野牛山)”。韓邦奇《禹貢詳略》記載:“弱水自西海之山。西海今西寧衛城西,當在其左右”。《漢書·地理志》金城郡臨羌縣條下有“西北至塞外,有弱水昆侖山祠”。徐文靖《禹貢會箋》在“弱水既西”下箋云:“按《山海經》陰山北五十里,弱水出焉(弱水發源于今野牛山西)”。清胡渭《禹貢錐指》在“弱水既西”下強調指出:“正義曰:諸水言既導,此方既西,由地勢導之,使西流也。鄭云:眾水皆東,此水獨西,故記其西下也。程氏曰:弱水初必壅遏而東,既導之西側逆者順矣”。《西域傳》中還有“弱水西王母,亦未嘗見也”。以上文獻中可以看到:弱水就在青海湖周圍。據“眾水皆東,此獨西流”和“諸水既言導,此言既西”判斷,弱水似乎是公元前二十一世紀時今倒淌河的前身。《丹噶爾廳志·藝文》中有“山高則力接天光,河水倒流一線長”。這里山指昆侖山,這里河指倒淌河。《昆侖神話與西王母》中有“其山之下,弱水九重”。《昆侖山探尋西王母古國》中有“弱水,當指青海湖東岸日月山向西注入青海湖的倒淌河”。是說弱水,今倒淌河就是昆侖山與西王母故里中的護山河,一錘定音。

(四)炎山,古稱“日月山”,南北朝時稱“赤嶺”,元代以后又復稱“日月山”。在《山海經·大荒西經》中有“昆侖之丘,其外有炎火之山”。《圖解山海經》中有“大荒之中、有座山名叫日月山,那里是天的樞紐。這座山的主峰叫吳姬天門山,是太陽和月亮降落的地方”。《昆侖山》中有“下浮弱水波晶晶,傍繞炎火光熊熊”。“炎山”火焰山之意。“土質多紅砂”“由古老的火成巖石構成”。“山上無石,土為紫色,遠看如噴火,近瞧似血染”,無疑古時稱“赤嶺”就源于此。《水經》言其高為三千多丈,為赤山。《讀史方輿紀要》中寫道:“山石皆赤,號曰赤嶺”。南北朝的宋云說:“赤嶺者不生草木,因此以名”。清人吳廷偉在《定藏紀程》中記述:“北邊嶺口土黃色,南邊嶺中土紅色”。由此可見,遠古時期的日月山寸草不留,樹木不生,是赤之炎炎的“火焰山”。如今編者多次在赤嶺(今日月山)附近看到還有紅嶺、紅膊灣之稱的山丘,皆為赤色,歷史名城石堡城就坐落在紅褐色的懸崖峭壁上,華石山西頭,至噶爾藏嶺(今分水嶺)滿山滿溝及高臺土丘,全為火紅色的斷層石崖,與《山海經》中所言“昆侖之丘”外圍“炎山”完全吻合。

(五)流沙,今指青海湖東沙山,在《大荒西經》中有“西海之南,流沙之濱”。《離騷》中有“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與”。《雜感》中有“吾聞青海外,赤水西流沙”。是說流沙之濱有昆侖之丘。

(六)石室,在《大師宗》中有“黃帝得之,以登云天。王母得之,坐乎少廣”,“少廣自是仙靈宗”。“仙靈”指神仙,“少廣”指西王母石室。《大荒西經》中有“在昆侖丘穴處,名曰西王母”。《水經注·河水》中有“南有湟水出塞外,東徑西王母有室”。《仙人篇》中有“騷風游四海,西過王母廬”。早期西王母石室就在昆侖山(今野牛山)下宗家溝,那里有古老巖洞一百多個。其中還有一個洞口崎嶇石階,洞前有一片近3000多平方米的開闊地面,可容納數千人聚會站立,入口處有兩道門隘遺址,走進洞中,洞內還有耳洞、頂洞、窯洞、前洞,當地人稱“房子洞”,流傳的民謠說:“洞中洞,洞連洞,洞中還有王母洞”。西王母選擇這一群穴洞妙處而居,高高大大,王者氣派,每在洞中出現,羌民便俯身跪拜,一邊歡呼“赤雪潔莫,赤雪潔莫”!她的神秘力量能不讓羌民俯首擁戴?

在宗家溝還有高聳云霄的天洞,有形似桃兒的桃爾洞、有拴嗥天犬石柱的二郎洞……眾多的洞群,優美與壯麗同在,幽曠與奇景并存,使游人嘆為觀止。宗家溝哪條山不是歷史,哪一個洞不是故事!

(七)鹽池,今指茶卡鹽池。在食鹽匱乏如金的年代,鹽池的發現為西王母故里的生存鋪平了一條康莊道路。《漢書》、《漢書·地理志》中有“金城郡—臨羌西北塞外,有西王母室、仙海、鹽池、北則湟水所出”。從臨羌(今湟源縣)開始,自東向西即臨羌—塞外—西王母石室—仙海—鹽池。昆侖山西王母故里與鹽池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八)黑水,在《山海經·大荒西經》中有“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侖之丘”。以湟源山水考之,符合這個地理方位的一處便是發源于黑山俄博中的寺腦河水。《丹噶爾廳志·地理》中有:初名稱“大阿察”向東南流,匯“小阿察”,這里水草茂盛,灌木叢生,土質黑黝,河水流經時,暗淡無光,故稱“黑水”。一處是發源于祁連山冰川,流經默勒沼澤,繞過夏格日山,穿過河西走廊,注入居延海。據史記載:居延海又稱“西海”,晉代在那里設過西海郡。

(九)翠水,又稱“羌水”,“順羌河”發源于翠山,又稱“華石山”南。在《神異典》、《昆侖神話與西王母》中有“左帶瑤池,右環翠水”。瑤池(青海湖)←昆侖山(野牛山)→翠水(順羌河)左右分明,昆侖山居中,方位清晰,貼切入題,緊密聯紐,渾然一體。

(十)馬鬼 山,《辭海》中有“馬鬼 ”音“龜”。《山海經》云“馬鬼 山去太華(洛陽)二千八百五十七里,是注于西海(今青海湖)凄水出焉,西流注于海,則是山在西海之東”。《西寧府新志·地理·山川》中有“馬鬼 山在縣治(今西寧市)西,為西寧境內之山也”。按道教說法,西王母位于西方,在西方五行中西方為金,將西王母稱為“金母”,把金母住的龜山稱作“金山”。說來也巧,今青海湖東野牛山就是歷史上的馬鬼 山,那里的父老也將野牛山稱“金山”。昆侖山為何稱“野牛山”?居住在北美西部草原以野牛為生的印第安人在每年一二月份,總要在鼓和男性歌伴之下跳躍歡快的“野牛舞”,舞中一位身著象征大地被稱為“野牛母親”的婦女在排成多行的舞隊中與眾人共舞或獨舞,表現了對野牛高度的崇拜。根據神話傳說,野牛是眾多神靈的佼佼者,是西王母故里先民古羌崇拜的圖騰。

(十一)白水,今指白水河,發源于翠山,又稱華石山、南屏山,屬昆侖山(野牛山)系。《昆侖山考》中有那里有天池,天池的水是從黃泉里滲出來的,泉水繞三圈復回源頭白水。清代學者王念孫認為是“白水”。在《離騷》中有“朝吾將濟于白水兮,登閬風而紲馬”。是說屈原早上渡過白水,然后就登上昆侖山,把馬拴住。說明白水與昆侖山相融相近。白水在《昆侖山》中說它在昆侖山的山腰中。《淮南子》又說在昆侖山下層。現實的白水恰在昆侖山(野牛山)下華石山,莊叫“白水村”,水稱“白水河”,連石頭也稱“白水石”。

(十二)藥水,《海內西經》中有“昆侖山西北有甘泉,晉代郭璞認為這個甘泉就是豐泉,豐泉水質甘甜,飲后延年益壽”。有首詩寫道:“自有一泓圣水泉,爽口心明醇香甜。無忘王母德義重,至今頌揚在人間”。是說藥水泉恰在昆侖山(今野牛山)之西北,就是西王母沐浴健身的豐泉,泉內有靈丹妙藥,增添了此泉顯赫的聲名。關于西王母“沐浴”所在,《山海經·海外西經》、《淮南子·覽冥訓》記載:西王母是消災長壽的“長生女神”、“吉祥天母”。在《洞真西王母國寶神起居經》中又記載“沐浴”之說。“沐浴”無非沖熱水澡或涼水澡,本《經》除水之外,配以特殊的藥物可稱“藥澡”,可巧“昆侖之丘”南山出暖水,北山出冷泉,附近有藥水溫泉。正是西王母用以浴身、除卻污穢之氣、健身養生的最佳境地。故峽稱“藥水峽”,村稱“藥水莊”,河稱“藥水河”,山稱“藥水山根”,廟稱“藥水寺”。

(十三)湟水,又俗稱湟河。《太平寰宇記》中有“湟水俗名湟河”。《通典》中有“湟水,一名湟河”。《元和郡縣志》中有“湟水名湟河”。酈道元《水經注》中有“湟水出塞外,東徑有西王母石室”。黃河最大支流湟水古稱“撥洛充克克河”發源于今海晏包呼圖山,從塞外流入臨羌(今湟源),出于東峽又稱“戎峽”,從湟水發源的地域看,西王母石室(今宗家溝)恰在東徑方位,且臨羌古城又在湟水和藥水河交匯地方。

(十四)西海郡,今指海晏縣三角城。《論衡·恢國篇》中有“漢遂得西王母室,因為西海郡”。據史記載:安漢公王莽為實現他逐步篡漢的目的,刻意顯示他“四海一統”的偉大功業,向當地羌族首領良愿利誘威逼,勸其率部離開青海湖,把青海湖獻給漢王朝。良愿答應了王莽的條件,率部遷徙到鹽池(今茶卡鹽池),于是王莽上奏,在漢元始四年(公元4年)冬天,西海郡正式建置。郡治龍夷(今海晏三角城)。實現了北海、東海、南海、西海(今青海湖)四海一統的局面。

(十五)臨羌縣,在《后漢書·郡國志》中有“臨羌有昆侖山”。《逸周書·王會解》中有“臨羌在今甘肅西寧縣西”。《釋文》寫云“昆侖山臨羌西”。《湟源縣志》中有“漢時置臨羌縣(治今縣城東南)隸金城郡。神爵元年(前61年)后將軍趙充國進軍湟水流域,平定和招撫羌族,同年在今湟源縣東筑臨羌縣城”。此城西臨羌族,故稱“臨羌”。《唐紀十》中也有:“漢金城郡臨羌縣西有卑禾羌海,世謂之青海”。《十三州志》云“青海在臨羌縣西”。《西寧府新志》亦云“臨羌古城在縣治西,漢置,屬金城郡”。《西寧府續志》也有“治西寧西九十里”。《青海通史》中記載:“臨羌治在今青海湟源縣城東南”。近代著名史學家顧頡剛曾在《從古籍中探索我國西部民族——羌族》中說:“臨羌治湟源南古城”。周希武在《寧海紀行》中明確指出:“余疑縣城東南湟水南岸之古城,當即臨羌城也”。不言而喻,臨羌縣就在今青海湖東,西寧市西,這樣西王母的羌族王國的方位就在臨羌(今湟源)十分明確了。

臨羌縣城位于今青海湟源縣城關鎮萬豐村,這是湟水與藥水河交匯處,古城距北湟水500米,西距藥水河700米,南依松蛾山,又稱“戎峽山”,土人呼“大俄博”。古城略正方形,東西長250米,南北寬245米,殘高18米,底寬15米,頂寬2米,面積約61250平方米。

古城南北各開一門,外有甕城,每面城墻及四角都有馬面,共有13個。城內南高北低,原有布局已看不清楚,城面地面散布磚瓦石塊,泥質陶灰片,曾發掘出漢代的五銖錢幣,唐代的開元銅幣等珍貴文物。

在兩千多年前,漢王朝將軍、官吏、軍隊和平民便以這座生土構建的城池為守身之地,在當時諸羌林立,兵戈不息,臨羌不過是弱勢彈丸的古城,想要立足,只有憑借險阻,以擋羌氐。定地在今湟源縣城南古城,便是一個理想的選擇。在兩漢長達二百多年中,漢王朝以“國門”上千名的屯田士卒也憑于此,數萬諸羌圍攻數年不下,只好引部西遁。由此可見,臨羌古城固若金湯,為漢王朝守住這座西陲的政治、軍事要沖,建樹了不朽的功勞。臨羌,這一古老的漢代王朝的最西邊陲古城,盡管它在中原文明血脈中跳動的聲音不夠洪亮,但卻以古羌文化毛細血管般的豐富,以它涓涓細流,使中華民族文化的主脈得以延續暢通,并發揚光大。

(十六)昆侖山,昆侖應是北方游牧民族的語言,意為“天”,昆侖為胡語“喀喇”之轉音,猶言“黑”也。《晉書》中有“形長而色黑,宮人皆謂之昆侖”。《黃河志》中雪山即昆侖山。《青海記》有:“雪山一名昆侖山也”。《一統志》中有“昆侖山,其巔峻極,經夏積雪不消,也呼雪山”。今野牛山又稱“阿媽索日茍”,此山山勢極峻,海拔高4898米,終年積雪,候夏不消。

從地貌中說昆侖文化的淵源

昆侖山是遙遠、神秘而恐怖的,它險境魔幻,崢嶸萬狀,從現存的古典資料中看,所謂昆侖山有三個地貌依據:一是昆侖山及相關神話人物如伏羲、女媧、黃帝、炎帝、西王母、東王公為主題的神話;二是有關昆侖山、昆侖丘、昆侖墟和周邊的懸圃、豐泉、瑤池、弱水、赤水、黑水、流沙、臨羌、西海郡聯系;三是昆侖山神獸開明獸、陸吾、三青鳥及神物建木、視肉、不死樹、瑯干、牛、羚、麝等聯系。無論是現實昆侖還是神話昆侖,古昆侖山是萬山之宗,河丘之根,其意象對中華文化有過巨大影響,自古以來就是我們民族的精神象征。其地貌概括起來有如下八個特征:

(一)是天上、人間、地獄三界的聯系之處,為方形。

(二)位于“宇宙之中心”,這個中心為一“洲地”。

(三)四面環水。

(四)其山頂正對著北極星,亦為日月出沒之處。

(五)山頂上有一棵樹。

(六)宇宙山上住著天帝和各種神靈,為天堂。

(七)宇宙多產異獸、奇形草木以及金銀銅鐵玉等。

(八)山高聳入云,與天連,故有時與“天”、“太陽”、“雷電”、“光明”、“焰火”等有諸多聯系,或以其命名。

以上奇特詭譎的地貌特征,以環青海湖山水地貌考之,扒梳鉤稽,也能找到蛛絲馬跡,弄清它的來龍去脈。

(一)“是天上、人間、地獄三界的聯系之處”。《海內西經》記載:“昆侖之墟,百神之所在”。《山海經》為代表的先秦昆侖神話中,已顯示出上中下或天地人三界之模式。其《拾遺記》中闡述昆侖山為九層。為與宇宙可分為兩個世界,山頂為天堂,住著天帝和其他神仙;山底為地獄,住著魔鬼。《淮南子》天門已經分出三層。晉代王嘉在“天子升于昆侖之丘,以觀黃帝之宮”。“昆侖之丘,是唯帝之下都”。在《昆侖記》中有“昆侖山三級:下曰樊桐,一名板桐;二曰玄圃,一名閬風;三曰增城,一名為天庭,是惟太帝之居。”《遁甲開山圖》中有“天下神仙,治在昆侖山上”。《拾遺記》中有“有云色從下望之,如城闕之象。四面有風,群仙常駕龍乘鶴游戲其間”。《莊子·天地篇》中稱“黃帝古天神也”。從地上說,在《大荒西經》中有“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樹,后曰柜格之松”。“有山名曰豐沮玉門”。從地獄說,以蛇作象征,在《海內經》中有“赤蛇在木上,名曰毒蛇,木食”。《海外西經》中有“四蛇相繞”。《大荒北經》中有“有神人面蛇而身赤”。

(二)“宇宙中心”。昆侖山的主要特征是地之中心,天之立柱。《藝文類聚》引《水經》曰“昆侖墟在西北,地之中也”。《河圖·括地象》曰“昆侖山,其山中應于天,最居中。”《海內十洲志》曰“昆侖山鼎于五方,鎮地理也,號天柱”。《搜神記》曰“昆侖之墟,地首也”。在《地理上的青海》中有“青海雖在吾國之西北部實居全國中心。由省內青海湖算起,東岸經線為東經101度,東距東經135度的黑龍江口和西距東經73度的蔥嶺,正好在中央部分。橫斷青海水面的緯度37度,北距54度的薩彥嶺和南距20度的海南島,都不過17度,所以青海居中國的中部”。環青海湖屬于青藏高原一部分是世界屋脊,也是亞洲中心,太平洋季風區,西北干旱區和青海高原寒冷區的交匯點。同時也是西王母故里的政治經濟中心。據《昆侖山探尋西王母古國》中提到“青藏高原是人類的發祥地”。

(三)“四面環水”。《博物志》記載:“昆侖山五色之氣,五色流水”。《淮南子地形訓》中曰“昆侖有四水”,凡四水者,帝之神泉,以和百藥,以潤萬物。昆侖山西王母故里西有弱水(倒淌河)環繞,南有赤水(黃河)流經,東有翠水(順羌河)流淌,北有湟水源頭。四面環水,山青水秀,是昆侖山仙主西王母聚仙會眾的最佳境地。無疑,四水之美,不是“青海江南”所表述,它那山山水水也非“西雙版納”這樣稱號能夠企及,只有走過地球的角角落落,才能感悟到它的獨一無二。

(四)“其山頂正對著北極星”。無巧不成書,登上昆侖山(今野牛山)頂向北眺望,北極山映入眼簾。北極山坐落在臨羌(今湟源),山形正好北斗七星。《丹噶爾廳志》中有“狀如北極,故名焉”,此山與昆侖山正好在一視線之內,昆侖山“正對著北極星”。

“亦為日月出沒之處”。在《大荒西經》中有“大荒之中,有山名日月山,天樞也……日月所入”。因為這里是日月出沒的地方,所以稱“日月山”。《拾遺記》中有“昆侖山有昆陵之地,其高處日月之上”。昆侖山海拔高4898米,日月山海拔3523米,昆侖山高于日月山之上。屈原在《離騷》中有“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在《涉江》中又有“與天地兮同壽,與日月兮齊光”。說明屈原登上昆侖山,在精神上與日月同光,通天齊壽。

(五)“山頂有一棵樹”。《淮南子》有“不死樹在(昆侖)西”。《大荒西經》有“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樹”。古代先民一般認為,天地的通道是大樹。建木就是作為通道的大樹,扶桑、窮桑、尋木等。湟源地貌很像一棵無影大樹,它的根部在東峽,縣城為樹頭,從樹頭上分西鄉、小南鄉、大南鄉等幾個樹杈,在西鄉這一大杈中又分左右、上下,縱橫的好多小枝杈,這種地貌正好是昆侖山無影大樹。《青海風土調查集》中有(湟源)“全境地形,南北長二百余里,東西不過百里,形略海棠葉”。這朵海棠將其地球上所有地貌諸如山地、平地、階地、丘陵景觀類型齊全,為這棵樹具有繁殖力和四季常青的內涵特征,故與創造、生殖、造物、終極、真實等長生觀念相聯系,可謂“鐘自然之美,顯人文之渾澳”。

(六)“宇宙山上住著天帝和各種神靈,為天堂”。其地苑郁設施齊全,什么閬風巔、懸郁堂、昆侖宮、天墉城、流金闕、碧玉堂、瓊華室、紫翠房、云錦燭、朱霞光、金臺、玉樓、芝田、蕙郁等都是各種仙神選擇的最佳殿堂。西王母游山時騎虎,巡天時乘龍,東去碧海相會東王公時登希有。在《昆侖文化集》中有“視西方為凈土,被稱之為極樂世界”。《莊子·外雜篇》提到“黃帝游手赤水之北,登乎昆侖之丘而南望,還歸”。《山海經圖贊》中有“昆侖月精、水之靈府:惟帝下都,西老之宇”。《海內西經》中有“昆侖之墟,百神所在”。《海內十洲記》中有“(昆侖山)真宮仙靈之所宗,天人濟濟,不可具記”。《博物志》中有“昆侖山,神物之所在,圣人仙人之所集也”。《淮南子·地形篇》中有“昆侖山,乃維上天,登之乃神,是謂太帝之居”。昆侖神話中的“大禹治水”、“夸父追日”、“嫦娥奔月”、“瑤池相會”、“蟠桃盛會”、“共工怒觸不周山”、“盜仙草”等都發生在這里。以上歷史文獻所述,昆侖山就是“帝之下都”、“眾神之府”的天帝和神靈的天堂。中國的奧林匹斯山,至今在那里的山頂供奉著“阿媽索日茍”,意為“大家的阿媽”。能當大家的阿媽其實就是昆侖主神的西王母。

(七)“宇宙多產異獸、奇形草木以及金銀銅鐵玉等”。《西山經》中有獸、有樹、有花朵、雄黃、白玉、昆玉、黃金等,蒙古族中將昆侖山稱為“富裕之山”。藏族中的圣山也是生物繁多、寶藏豐富之山。如今野牛山、夏格日山在《南山經》中有“其陽多赤金,其陰多白金”。《西山經》中有“其陽多銅,其陰多鐵,其草多條,其山多蔥蘢”。《山海經》中有“其陽多為黃玉,其陰多為牛、羚、麝”。《西寧府新志》中有“謂此山多為牦牛、羚、麝。今此山間有山豹、獵者每獲之”。有民謠曰“吃佳肴,還有牦,環湖周邊牛羊叫,湟魚躍,王母最愛吃鮮肴”。其實何止這幾種,據筆者游此,發現山雞、野兔、旱獺、豺狼、梅花鹿、普氏羚、麝子等。據不完全統計,這里有獸類20余種、鳥類30余種,被國家列入保護的動物有10余種,被世界野生動物組織列入瀕危物種至少有5種。植物有樹、草、花等上百種,其昆侖神話中傳說的西王母不死之藥,諸如人參果、靈芝、黨參、黃芪、羌活、麻黃、大黃、柴胡、雪蓮、冬蟲夏草等,都出于此山,丹邑人稱此山為動物的資源寶庫和植物的“西雙版納”。

(八)故有時與“天”、“太陽”、“雷電”、“光明”、“焰火”等諸多聯系。昆侖在某種意義上還有“天”的含義,所謂昆侖山實際上也稱謂“天”“高”也,地處青海的祁連山早在秦漢時期就是匈奴人的“天山”,祁連在匈奴語中意為天。《山海經》中對昆侖山描述是“南望昆侖其光熊熊,其氣魄魄”。揚雄在《太玄·法言》中稱“昆侖旁薄幽”。其注文說:“昆侖,天也”。《海內十洲記》中有“昆侖,錦云燭日,朱霞九光”。《拾遺記》中有“昆侖山,南有赤坡紅波”。《搜神記》中有“昆侖之墟,又環以炎火之山”。《大荒東經》中有“一日方至,一日方出”。《史記·大宛列傳》引《禹本紀》中有“日月所相避隱為光明也”。《說文古籀補》中有“日出土則光大”。《文源》中有“像日光芒出地形,日出地,視之若大”。有“日為寶鏡天天照,月作明燈夜夜光”之說。

“昆侖文化”發祥地的確提出,在青海包括環青海湖,湟水源頭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昆侖文化應該以昆侖神話的象征意義為核心。雖說神話中的昆侖不能等同于現實地望所指,但人們的心目中兩者若即若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筆者提出從地域、地名、地貌作為昆侖文化發祥地,自有其理。誠然,有關昆侖文化,還有許多說不清楚的東西,許多學說也具有猜想性質,沒有經過也無法經過實踐的檢驗。沒有定論,充滿神秘,這正是昆侖文化的魅力所在。昆侖文化將她作為中華文化源頭之一;昆侖文化包含著中華民族起源的想象;昆侖文化對于人與自然關系的神奇表達。昆侖文化從地域、地名、地貌及歷史文獻及曾經產生過以昆侖山為載體的昆侖神話中凡涉及到的瑤池、赤水、弱水、炎山、流沙、石室、翠水、黑水、馬鬼 山、白水、藥水、湟水、臨羌、昆侖山等都在西王母故里內都有地望所指,對號入座,而且與昆侖神話中的原型恰如其分,天衣無縫。神話中的昆侖山,就指青海湖雄峰野牛山。中華圣山就是野牛山,中華圣水就是青海湖,中華圣母就是西王母,中華圣地就是臨羌縣。這“四圣”是昆侖神話借以發生和衍化的中樞地帶,是神州大地的主脈,是中國神話的搖籃,祖國燦爛文化的富礦區,中國神話中百神的所在地和中心,也是昆侖文化無可爭議的發祥地。文化是民族在發展演變過程中融和積淀的產物。沒有文化,歷史上不會有永存的事物。而誕生在這一奇特神秘地域的聲名遠播人物西王母,騰駕時英,則無疑奠定了昆侖文化的人文基礎。昆侖讓人神往,讓人遐想,讓人崇敬,讓人畏懼。昆侖之美,將是崇高的美,柔美、壯美和諧地融為一體。拜謁昆侖,猶如精神的洗禮,心靈的凈化,遠離繁瑣浮躁。惟其如此,它才在世世代代炎黃子孫、華夏兒女心上,樹立起對自己民族昆侖文化的自豪感和熾熱的愛國主義熱情。并留下永遠不滅的達觀與神秘,復蘇與重構,喚醒與勃發,崇拜與向往,執著與追求。

主要參考文獻:

[1]《山海經·大荒西經》

[2]《后漢書·西羌傳》

[3]《漢書·趙充國傳》

[4]《淮南子·地形墜》

[5]《水經注》

[6]《神異典》

[7]《史記》

其他參考資料:

[1]任玉貴、李國權《追尋昆侖文化的淵源》(見2008年《青海社會科學》1期)

[2]任玉貴《昆侖神話與西王母圣地新考》(見2006年《雪蓮》5.6期)

[3]任玉貴《從“三說”看昆侖文化的發祥地》(見2007年《柴達木開發研究》2期)

[4]任玉貴《追尋昆侖文化淵源》(見2007年《青海日報·西部風景線》)

[5]任玉貴《新編西王母民謠及其產生的人文背景》(見2007年《青海文化》1期)

[6]任玉貴《從青海湖山水看昆侖文化的發祥地》(見2008《當代國學家傳略辭典》)

(作者簡介:任玉貴,青海昆侖文化研究會常務副會長。研究方向:昆侖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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