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互嵌:關于和諧社會構建的難度考察

摘要: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經濟社會加速發展的同時，居民收入差距越來越大，問題日益嚴重，導致貧富關系日趨緊張。貧富差距所導致的社會沖突現已嚴重的影響到我國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本文僅從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互嵌的視角對和諧社會構建進行難度考察，希冀對我國和諧社會的構建有所助益。

關鍵詞:貧富差距;社會沖突;互嵌;和諧社會

中圖分類號:C91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0)11-0140-04

貧富差距既是一個歷史問題，也是現實問題;既是一個世界性的問題，更是一個中國問題。關于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關系問題，學術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大家從不同的方面論述了自己的觀點和見解?；旧峡梢詣澐譃閮蓚€不同的流派:一派沿用馬克思的階級分析方法:一派運用社會沖突理論的分析方法。前者認為，只要有階級的存在，就必然會導致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沖突，只要社會化大生產與生產資料私人占有并存，貧富差距就不可避免，就必然會導致社會結構的內生性沖突，最終革命爆發。后者從齊美爾到科塞，他們思想中的關鍵議題是社會整合。他們所關心的是社會沖突的正功能，而不是它的負功能。在我國亦有少數學者延續了科塞的基本觀點，認為貧富差距對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起積極作用。資本積累有利于我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然而現實卻不是這樣，正好是相反，由于貧富差距加速導致社會沖突在我國經濟社會中頻發，這已是不爭的事實，這就使得我國和諧社會構建的難度不斷增加。

難度考察一:貧富差距加速乃是和諧社會構建的最大隱憂

一般而言，貧富差距主要體現在個人或家庭經濟收入的差異上。它包括個人與個人之間、群體與群體之間以及國家與國家之間，由于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不平衡，或者社會階層的斷裂以及權力地位的失衡，所形成的不同利益集團之間在收入分配上的差距。我國的貧富差距問題，古已有之?！爸扉T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是古代社會貧富差距的真實寫照。封建社會，貧富差距所帶來的社會沖突每隔一定的時間周期就會爆發，歷史上種類繁多的起義之師，無不以社會的貧富差距為暴力革命的緣由，從而對封建社會大一統的社會格局造成一定的震顫。1949年，新中國的建立，標志著剝削階級的消亡。1953年，“一化三改”的過渡時期的總路線開始實施，國家開始大力發展工業，“以農哺工”，戶籍制度出臺，直接導致城鄉貧富差距出現。上世紀80年代初，農村開始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漸進式”改革開始發軔，社會中的弱勢群體和邊緣群體在改革中普遍受益，社會中最貧困階層的收入和生活也得到了“帕累托改進”。隨著放權讓利式改革的推進，基層政府和企業逐漸獲得了更多的自主權和可供支配的資源，這段時期貧富差距有所緩和。1978年中國城鄉人均收入之比是24:1，到1983年縮小到1.7:1。呈明顯縮小的趨勢。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入，經濟體制改革全面啟動，社會開始轉型，國家開始重新掌握資源并積聚資源，“贏者通吃”的現象逐漸形成。與此同時“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理念也激活了社會成員的致富欲望。由于區位優勢的不同、“自然稟賦”的不同，特別是政策的不同，我國社會成員的貧富差距逐漸擴大。這種貧富差距直接體現在國民收入的分配上，這些年基尼系數逐漸攀升。1981年是0.288、1990年是0.343、1999年是0.397、2001年是0.4、2003年為0.46，2005年以來已經達到0.5。我國的貧富差距加速的現象已變成事實，收入分配方面的居民內部差距、城鄉居民差距和區域居民差距在不斷擴大，高低相差幾倍甚至幾十倍之多。

1.貧富差距加速直接導致社會不平等，有違社會主義國家性質。如果把貧富差距作為一種分配結果，那么。分配不公、分配秩序混亂、分配格局不合理就直接導致了貧富差距。貧富差距并不僅僅意味著人們在經濟收入上的不對等，而且更表露出人們在權利、地位和社會聲望上的失衡，從而有違我國社會主義國家的性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農民工與城里人在分配制度上的不平等。以制造業等勞動密集型產業為基礎的快速城市化形成了從農村到城市的大量農民工，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更是出現了世界歷史上罕見的“民工潮”。在城鄉二元格局的阻隔下，在戶籍制度的藩籬下，農民工一開始就是以一種不平等的社會身份進入城市的。他們從事的都是一些工作環境差、工資待遇低、危險性極高而城里人不愿意從事的工作。跟城鎮正式工人相比，農民工獲得的是“同工不同酬”、“同工不同時”、“同工不同權”的“三同三不同”地位。雖然他們在城市工作，在城市居住，也為城市的建設做出了自己的貢獻。但是他們在制度上不是城市的一員，不能同等的享受城鎮“低?！币约稗k理醫療保險、養老保險和住房基金，就連他們的孩子也不能接受同等的教育。在福利待遇方面，農民工不僅不能平等的享受到國家的政策，而且極有可能遭遇老板拖欠工資的困境。更有甚者還將他們以遣送的名義趕出城市，其目的是為了改善所謂的城市形象，這樣的“形象工程”會更容易導致農民工和城里人之間產生較大的貧富差距。毋庸置疑，這種貧富差距繼而會加深他們間的不平等。人們在收入與回報上不能達成一致，內心就會滋生出怨恨情結。長期處于貧富差距環境中，久而久之就會形成相對剝奪感，貧困者除了容易產生“仇富心理”外，更會容易懷疑我國社會主義國家的性質。二者疊加極易引發社會沖突，甚至危及社會穩定，這對于我國和諧社會構建是非常不利的。

在我們的社會中還存在著一種隱蔽性的不平等，即人們所熟知的“優惠政策”?！皟灮菡摺北旧砭鸵馕吨黄降?，對所有人優惠就不是優惠，優惠政策就意味著區別對待，就是特權。這種不平等勢必會拉大貧富差距?！皟灮菡摺睆V泛的存在于我們經濟社會中的不同層面，從而產生“馬太效應”，使富裕者更加富裕，使貧困者更加貧困。例如:富裕地區會更容易爭取到國家的撥款，壟斷企業會更容易得到政府的“照顧”，留學生更容易審批到低息貸款，城市人員會更容易享受國家的福利政策等等。在凡此種種的“優惠政策”中，人們平等的權利如何得到保障?貧富差距又如何能縮小?國家理應消除各種不合理的“優惠政策”，關注貧困弱勢群體，建立有規則的、公平的社會主義市場機制和保障制度，確保社會穩定且有秩序的發展。正如羅爾斯在《正義論》中所指出的那樣:“正義原則要通過調節主要的社會制度，來從全社會的角度處理這種出發點方面的不平等，盡量排除社會歷史和自然方面的偶然任意因素對于人們生活前景的影響。”

2.貧富差距加速直接導致剛性社會形成，使社會改革成本增加。按照經濟學的有關理論解釋，在許多情況下，貧富差距也可以對經濟增長起到積極的作用，因為貧富差距可以加速資本積累或積聚，由于資本積累或積聚，其中的一部分經濟利潤，可以通過增加就業或福利待遇的提高，以勞動利益的形式間接流入到弱勢群體中去。但是我國的社會結構已趨于斷裂，貧困階層和富裕階層已經失去了聯系的紐帶，階層之間的權利地位也已失衡。窮人很難再分享到經濟增長果實所帶來的利益。占人口極少數的富人獲得了經濟財富的大部分，而窮人卻只能勉強維持生活，形成逆境之勢?，F如今，非理性利益表達頻繁，不同階層的角色沖突已轉化為對峙心理:“當前將自我歸屬為社會最高層和最底層的人員相互間已明顯感到某種敵意的存在，中國社會事實上已隱含著很嚴重的貧富矛盾。越是將自己界定在底層的人們，就越具有強烈的貧富沖突意識。馬克思對此現象曾形象地比喻說:“一座小房子不管怎么小，在周圍的房屋都是這樣小的時候。它是能滿足社會對住房的需求的。但是，一旦在這座小房子近旁聳立起一座宮殿，這小房子就縮成可憐的茅舍模樣了。這時，狹小的房子證明它的居住者不能講究或只能有很低的需求;并且，不管小房子的規模怎樣隨著文明的進步而擴大起來，只要近旁的宮殿以同樣的或更大的程度擴大起來，那座較小房子的居住者就會在四壁之內越發覺得不舒適，越發不滿，越發感到受壓抑?！必毨д咴谥饔^層面上對生活極度不滿意，對市場公平機制極度不信任，對社會制度缺乏共鳴，在客觀層面上又與富有者形成較大的差距。在這樣的處境中，貧困者很難實現自己的價值期望。所以，這樣的個人或群體就極容易產生對社會的不信任感，他們認為改革不會增加自己的效益反而是損害自己合法權益。同理，富人也會認為改革會損害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反對改革，最終導致剛性社會的逐漸形成，使社會改革的成本加大。

3.貧富差距加速直接導致社會沖突，使風險社會漸成。雖然貧富差距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給經濟增長帶來積極作用，但是現階段我國的貧富差距已到了國際上公認的警戒線，貧富差距引發的社會沖突在我國已經成為僅次于私營企業勞資之間的重要矛盾沖突。我們千萬不要忘記了貧富差距問題的嚴重性以及貧富差距的危害性，要深刻認識貧富差距加速不止乃是和諧社會構建的隱憂。

首先，貧富差距加速，導致內需不足，消費疲軟，直接影響經濟和社會發展。占人口多數的貧困階層沒有多余的錢消費，雖然他們對商品的需求量很大，但是他們的消費能力有限，只能望梅止渴。國內市場即內需市場所起的作用自然也就有限。其次，貧富差距加速必然會影響社會秩序的穩定，久而久之形成一種剛性社會。一旦具有相對剝奪感的群體有了共同的認同感，他們內心的怨恨情結就很容易被激發出來，從而導致一系列的社會沖突。最后，貧富差距加速，財富的過度集中，在心理上必然會對貧困者造成巨大的沖擊。他們在收入和回報上不能達成一致，就會降低對自己生活的滿意度，導致心態的失衡。他們要么失去斗志，要么產生“仇富”情結。這種心理勢必會影響到下一代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方式，如果惡性循環，在富人和窮人之間就會產生不可逾越的鴻溝。

難度考察二、社會沖突加劇乃是和諧社會構建的最大隱患

早在1907年美國社會學會第一次年會上，社會達爾文主義者托馬斯-卡弗就把“社會沖突”作為該年會的主要議題。在1930年美國社會學會第二十六屆年會上，社會沖突再次成為主要議題。在我國實現現代化的進程中，在市場經濟體制改革和社會轉型的重要時期，社會沖突現象的出現并且加劇發展都在情理之中。在計劃經濟的制度規范被解除，而新的市場經濟制度及調節機制還處于不斷完善過程的情況下，各種社會沖突都有可能因為缺乏制度規范而在某種程度上影響社會的穩定。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GDP平均以8%左右的速度增長，可是貧困者的財富并沒有相應的增長，反而還有所下降。社會的財富雖然愈來愈多了。但是貧富差距也已越來越大了。不同階層開始對貧富差距的事實產生非理性行為。社會沖突加劇的趨勢必將演變成為和諧社會構建的最大隱患。

眾所周知，社會沖突也不是從來就有的，它是人類社會形成以后才產生的人類互動行為。原始社會所有的社會沖突都是非階級沖突。從奴隸社會、封建社會到資本主義社會三個私有制為基礎的社會里，社會沖突集中表現為對抗性的階級沖突。在社會主義社會中，社會沖突已從人們內部沖突演變為階層沖突。從人類社會產生到今天，社會沖突的主體越來越多，社會沖突的范圍也越來越廣，社會沖突的形式越來越多樣化。我國現階段各階層在經濟、政治和社會地位之間處于一種錯位狀態;階層間的收入差距也在不斷加速;階層間的矛盾和沖突已在不斷增強。我們千萬不要只看到社會結構分化所帶來的積極影響，而同時也應該看到社會沖突已成為和諧社會構建中的重要矛盾。

古往今來。個人與個人、群體與群體、區域與區域以及國家與國家在權利與利益的爭奪中展開過不同層次的斗爭。雖然導致現實社會中社會沖突的原因多種多樣，但究其根本，主要表現在兩個層面:“人民會對稀有的地位、權力和資源提出有沖突的要求，而且他們也支持沖突的價值觀念?！被蛘哒f，一種集中于利益沖突，一種集中于價值沖突。而在分析當前中國社會的人民內部矛盾和社會沖突問題時，研究者大都認為。利益沖突是當前社會沖突最主要的成因，也是最值得注意的原因。

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提出了要構建和諧社會的目標，這意味著國家堅持經濟建設與社會協調同步發展。同時也暗含著中國進入利益博弈時代。“在一個利益分化和利益博弈時代，任何一個具體的經濟社會事物都可以成為一種利益，從中滋生出一群分享這種利益的人，并圍繞這種利益進行博弈?！敝灰嬖诶娌┺?，如何使利益合法化便成為—個核心問題。貧困階層本來就是弱勢群體，在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地位上處于邊緣地帶。在所謂的“優惠政策”上更是難以分一杯羹;在國家資源配置的分配上難有發言權;在公平機制方面也時常處于劣勢位置，媒體也很少對貧困階層進行深度報道:在保障制度方面更是失衡，這群人很少有制度上的安排。他們在利益博弈的過程中一開始就處于不利的起點。在生活困惑和矛盾升溫的時候也很難有訴求的平臺。“仇富”心理隨之激發，相對剝奪感也越來越強烈。社會沖突也就以非理性的形式出現在我們的周圍。他們要么從政治體制中撤離，要么叛離現有政治體制。那種在長久等待中落空了希望的人們，就可能產生某種程度的不滿。正如科塞在《社會沖突的功能》中所言:“團體對權力、社會地位和財富的實際占有量與他們內心覺得應該屬于他們的占有量之間存在著感受到的差距，用實力較量就是他們實現自己要求的最有效的辦法了?！蹦切┰诶娓窬肿儎又欣媸軗p的群體缺乏對現行社會制度的信任。他們很有可能采取非理性的方式來解決自己的利益問題，這將會演變成為和諧社會構建的最大隱患。

難度考察三:如何化解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的互嵌乃是和諧社會構建的最大瓶頸

毋庸置疑。貧富差距的加速定會導致社會沖突的加劇，社會沖突的加劇更會導致貧富差距的加速。所謂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的互嵌，特指二者之間互為因果、相互影響、相互滲透所呈現出的錯綜復雜的社會現象。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到今天最難逾越的障礙就是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的互嵌，如何化解二者的互嵌已經成為和諧社會構建的最大瓶頸。

在現代利益多元化的社會之中，富人和窮人都在利益的浪潮中各自發展。可是和富人相比，窮人很難爭取到自己應得的利益。利益的沖突往往會迅速激化。并很快發生連鎖反應。將與引發利益沖突的其他無關因素牽扯進來，由利益沖突轉化為社會沖突。在這種情況下。沖突將很快失去可調控性，并演變為對社會生活和社會秩序的強烈震蕩。如何化解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的互嵌，將他們盡可能地置于理性的基礎上并保持在理性的范圍內，這已成為當務之急。

我國現階段的社會結構是一種典型的金字塔結構，更有少數學者認為我國社會結構已經退化為“蠟燭臺”形狀。在這樣一種畸形的社會結構中。經濟社會是很難良性發展的，這也就是我國和諧社會構建所遇到的最大瓶頸。陸學藝在《當代中國社會流動》中把我國社會結構劃分為十大階層:最高階層的比例占4.7%。中間階層占18.9%，最低階層的比例占76.4%?，F實生活中中間階層的比例估計還要少一點，因為極少數中間階層的人員在主觀上認為自己屬于最低階層。這樣的社會結構很難形成暢通的社會流動，底層人員很難向上流動，而高層人員又在利益格局中形成寡頭之勢。貧富差距極難縮小，社會沖突也不易緩和與化解。

我們從貧富差距和社會沖突的互嵌中可以看到。兩者都是圍繞著利益展開博弈的。只要我們能妥善的處理好階層間的利益關系。各階層成員都能分配到他們應得的合法利益。那么，貧富差距自然而然就會呈縮小趨勢，社會沖突也會有所緩和。有學者就建議采用稅收的形式緩和貧富矛盾，但是約有一半的社會最高層人員不支持多交稅以幫助窮人，說明完全靠富有者的主觀自愿縮小收入差距、緩和貧富矛盾并不現實。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富人又怎么會將自己獲得的利益拱手讓給別人呢?其實，我國社會利益格局呈現一種斷裂狀態，在最高層和最底層之間沒有一個足夠的緩沖地帶。在現代化的進程中，只要社會中間階層占據絕大多數(當然，肯定是主觀層面的認同)，我國的社會結構將從金字塔型轉化為橄欖球型，中間階層自然就能發揮“安全閥”、“減震器”與“緩沖帶”的功能。同時，中間階層還可以起到:(1)貧富分化及社會利益沖突的緩沖功能。(2)社會地位公正獲得的示范功能。(3)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及現代性社會價值觀的行為示范功能。㈣自此，最高層人員再也不能獨霸配置資源，資源占有將從“寡頭型”演變為“擴散性”。與此同時，中間階層向上流動，自然會對高層人員形成壓力。高層人員也勢必會加倍提升自己的競爭意識和能力，他們所得的利潤也不會減少。而底層人員也有更多平等機會和更高的熱情過渡到中間階層，在經濟上就會縮小與上層人員的差距，在心理上也會對和諧社會的構建抱有積極的心態。

和諧社會的構建必須化解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的互嵌，社會代價最小的路徑就是擴大中間階層在社會結構中的比重。首先，我們要加大教育力度，提升就業人員的職業技術水平，細化勞動分工，加速工業化、市場化的進程。其次，消除城鄉二元結構體系，徹底清除戶籍、就業、人事等方面的制度性障礙，優化產業結構，快速推進城市化進程。最后，在制度上保障各階層人員的合法權益，提高他們的社會認同感、歸屬感和社會責任感。當然，我們更要從構建和諧社會、建構政權合法性的政治高度來認識和治理貧富差距問題;調整和創新公共資源配置格局，構建公平競爭機制，規范分配秩序，加大稅收力度;建立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切實救助社會底層人員，使得人人都能享受國家的福利政策?？傊?，上述目標的實現又必須建立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生產關系不斷完善的基礎上，而實現這兩個目標又需要很長一個歷史階段才能完成，而只有這個歷史階段完成之時，貧富差距才能縮小，社會沖突才能緩和，貧富差距與社會沖突之間的互嵌才能化解，和諧社會的構建才能真正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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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