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0年8月3日
地點:大理州文聯會議室
話題:大理曲藝發展的現狀、問題與出路
主持人:王曉云
談話人:郭曉梅 大理州曲藝家協會主席
趙 成 大理州曲藝家協會副主席、大理金梭島村主任
李 麗 大理州曲藝家協會副主席、大本曲海東腔傳人
王曉云:白族的曲藝一直以來都是最能體現白族文化特質的,《五朵金花》至今仍傳唱不衰。白族曲藝走到今天,隊伍是個什么狀況?困難是哪些?出路在哪里?有很多人關心,今天把幾位州曲藝家協會的老師請到一起,請各位暢所欲言。
郭曉梅:首先,對于民族曲藝能得到大理州文聯的關注,專門為大理曲藝家協會作這么一個專題采訪,我們心里是十分感動的,因為,曲藝是活在民間的一種藝術形式,都是來自基層的村村寨寨,特別需要方方面面對它的呵護。我先來談一下我們曲藝家協會的情況。
目前,大理州曲藝家協會和大理市曲藝家協會共有會員216人,其中,男會員有124人,女會員有92人;還有一種分法,就是按年齡層次來分,出生于40—50年代的占三分之一,出生于60—90年代占三分之二,年齡最小的一個會員才有6歲,由此可見,我們的會員在年齡結構上還較為理想,老、中、青、少都有,甚至是“五代同堂”,可以說后繼有人。在這些會員中,云南省曲藝家協會會員有30多人,中國曲藝家協會會員現有4人。曲協人員倒是很多,但條件卻很艱苦,因為會員大多都是來自農村的田間地頭。
曲藝是說唱藝術,大多來自日常生活,簡潔活潑,可以一人多角,時間也不長,一般5—10分鐘左右,既輕巧、又精致,所以深受群眾喜愛。但曲藝也不是誰想演誰就能演的,它還是有自已的講究,因而呢它是“角兒”的藝術,必需要有好的角色,但僅有“角兒”,還是挑不起大梁,需要在歷史長河中不斷地發展,各個流派才會逐漸形成。比如白族大本曲的南腔、北腔、海東腔,就是通過長時期積淀形成的。當然,老藝人們深入群眾,服務群眾,不懈地培育這朵曲藝之花,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因而大本曲中的“三腔九板十八調”才能傳承至今,這是功德無量的事。
時至今日,曲藝毫無疑問是我們的民族瑰寶,但現代社會的種種文化類型、現代的審美觀點,讓曲藝的空間受到很大的擠壓,這一點,的確是讓我們曲藝人很困擾。雖說,我們曲藝人對曲藝一往情深,對曲藝發揚光大抱有極大的信心,但民族曲藝如何面對現實、面對社會,還是一個大的課題,我們也一直在思考。
王曉云:這也是今天這個談話的重點。
趙 成:郭主席剛才說的是實情,的確,曲藝在傳承、發展上,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冷。這么說有幾方面的原因。比如白族曲藝中的大本曲,在云南也算得上一個大的曲種了,形成于唐代,定型于明代,歷史也夠長了,可曲藝現在只有少數人在從事,還沒有一個專業機構來做相關的研究、整理。曲藝的社會作用是很突出的,過去,群眾生活比較單調,沒有什么太多的娛樂手段,唯一的形式就是通過曲藝來有所調劑,由此大本曲在民間一直都很受歡迎。許多老藝人,本人特別喜歡這一藝術樣式,沒有工資一說,本著一種愛好。這整個的傳承、發展,是一個很艱辛的過程。
大本曲為何在白族地區能夠長唱不衰?這是我想說的另一個方面。我認為最主要是因為大本曲較為貼近生活,通過曲藝的形式表達了白族的生活形式,表達了白族人民的思想感情,表達了白族崇尚的道德情操,因而在精神文化生活很單調、匱乏的時代,聽老藝人來唱唱、敘敘,來滿足群眾文化生活,來激勵當時艱苦年代下人們的情操。
李 麗: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我從小跟隨我父親走村串寨唱大本曲,的確感受到群眾對它的喜愛之情,民間甚而有“吃三齋不如唱一曲”之說,就是指大本曲的教化功能。
趙 成:正因如此,從唐朝起源,到明代定型,再到現在,都是民間的藝人自已在不斷地努力傳承。包括現在在內,對大本曲這種較為大類的說唱形式,得不到更多、更廣、更高的關注,也還沒有一個專門機構來研究它的傳承。比如現在彝族的梅葛,還有紅河的評彈哈尼哈巴,傣族的扎哈為何那么出名,就是因為各級的重視,而對白族的大本曲,不是不重視,而是重視不夠。
現在通過州文聯的曲藝家協會,相比從前是有組織了,也做了一些工作,但現在做的是搶救、保護的工作,還不是更高的發展,這是兩個概念。
當然,如果再不搶救,傳承也不能做得到了。而搶救,一要保住老藝人的風格,如果“三腔九板十八調”的風格都保不住,還怎能奢談其他?隨著老藝人的高齡化,這些大本曲的相關東西也跟著入土了。當年,我跟著施珍華老師學習的時候,看見施老師為這個問題憂心如焚,二是曲協正在做老藝人聯絡、協調、服務方面的事,通過一定的時間,一定的方式,將老藝人集聚在一起,可單憑這幾點,就想將民族曲藝發揚光大,還不太現實。我們的會員都來自村村寨寨,他們要忙農村的生產勞動。
王曉云:他們不拿這份工資。
趙 成:是啊,他們不拿工資,因而有活動的時候,如果實在耽擱了生產勞動,他們就可以不去,所以,曲藝家協會組織活動,有特殊性。當然,從這幾年的情況來看,大本曲這種說唱藝術的表現形式也出現了多樣化的發展。一是有了更為高級一點的形式,比如說白劇。我有一個觀點:白劇當中唱腔的大部分元素,說到底大多是來源于民間大本曲,離開了大本曲,白劇也就不太像白劇了。當然,我并不是要將白劇與大本曲混為一談。
王曉云:是的,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樣式,但有源流關系。
郭曉梅:白劇的前身就是大本曲,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白劇的好多劇本,也都來自大本曲。
趙 成:是啊,這也就讓我想到另一個層面的問題:既然大本曲與白劇有這樣的親緣關系,有沒有可能將大本曲的發展與白劇放在一起來考慮?現在雖說沒放在一起,可這的確引人深思,最終促使大本曲與白劇都得到大發展。
郭主席曾在幾年前寫過一個大本曲的劇本《選秧官》,反映的是白族人民科學種田的新風尚,當中也反映了白族栽秧節開秧門的風俗,其中大本曲的唱段也很精彩,我也在里面演秧官一角,這個節目在2001年獲得了文化部的群星獎金獎,這也是大理州群文方面的最高獎。
郭曉梅:我們寫的劇本是很多的,很多時候就是經費不足,不能全部都排出來。
趙 成:這個節目為何能拿金獎?我想是因為大本曲在少數民族曲藝中算是一朵奇葩。有一些北京的朋友說,大本曲如果唱得慢些,半白半漢,好像不難聽懂,這一點上,它要比哈尼族等兄弟少數民族的說唱藝術好懂得多。
說了這么多,我最要表達的一點就是,目前,曲藝現狀有點“冷”,對民間藝人重視不夠,也沒有專業機構來負責民間曲藝的傳承與提升。單靠曲藝家協會的這一拔人,還是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郭曉梅:我們只有努力地去做。我們先后做了兩屆大本曲、本子曲、吹吹腔激情廣場演唱會,來展演“三腔九板十八調”的經典唱段,展演歷年的獲獎曲目。第一屆是在州慶50周年時,我們組織了50個曲目,50個老藝人來表演,成功的舉辦了首屆。第二屆是在今年三月街時,還有最近的大理州“白族三弦”傳藝學習班,也是我們曲協主辦的,用實際行動來傳承白族的民間曲藝。這個“白族三弦”傳藝學習班,30個學員,還請了一些教員,學習班上學的兩首傳統三弦曲目,像《小擺三臺》和《蜂采蜜》拿到三月街上展演,效果特別好。上面說到的這些活動,州、市文聯一直都比較支持,還有一些喜愛民間曲藝的企業家,也會熱心贊助我們的活動,大本曲的影響力在社會上不斷擴大。
王曉云:李老師,你是海東腔的傳人,請你從藝人的身份出發談談。
李 麗:我想借此機會呼吁一下,讓民間藝人多有展示平臺,多辦大本曲傳藝學習班這一類的活動,多有一些民間曲藝活動的場所,說實話我也想把從父親那里學到的東西,毫無保留地傳給下一代。可怎么傳最好?我想是在公共場所多唱、多演,才能讓大姑娘、小伙子“灌耳音”,才熟悉白族的民間曲藝,傳承也才有可能。
王曉云:李麗老師說的“灌耳音”,是指什么?
李 麗:“灌耳音”就是總有機會經常聽到,慢慢地就聽熟了,聽會了……
王曉云:也就是指為民間曲藝傳承創造一個“潛移默化”的環境。
李 麗:我當年也是這樣。我父親在表演大本曲,我總是在一邊看,一邊聽,還跟著學上一招半式的,父親見我有興趣,從5歲就開始教我,從那時起,我就與大本曲分不開了。
郭曉梅:在我的記憶中,這兩位副主席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觸大本曲了,7、8歲時,就能演唱了,這么多年來,為大本曲的傳承、發展做了很多工作,他們對大本曲的熱愛,很讓人感動!現在,他們都是城鄉深受歡迎的民間文藝家,但是,給予他們的平臺,還不夠。
李 麗:我一輩子都在唱大本曲,現在,我讓我的女兒、侄女也在唱,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這么一代一代地傳唱下去,大本曲才能有發展。
郭曉梅:在現在文藝繁榮的今天,各民族的文化,尤其是民間文化這一塊,最能體現民族精神氣質,也最能標志著少數民族的地域文化符號,直觀地表現少數民族的風土人情,我們要盡最大努力保護好,發展好、傳承好,才對得住后代子孫。我們曲藝家協會對此還有很多打算的,但困難也不少。
民族曲藝,數百年以來,都是通過民間藝人口傳身授的教學方法,代代相傳,比如我們的這兩位副主席都是沒有進過專門的曲藝學校,還有民間三分之二的民間曲藝愛好者,都是這耳濡目染,接受了曲藝的。90年代以后出生的年輕人,也有學曲藝的,但多半是因為看到曲藝能帶來經濟效益才來學,因而我們才有這一年齡段的會員,這一部分會員大多都是旅游從業人員。
王曉云:這也是大理旅游“文化為魂”的生動注釋,也由此可見民間文藝的確是最能引人入勝。
郭曉梅:因而我們2003年組成這個班子后,對發展會員的其中一個標準就是年輕化,最好是30歲以下,因為要傳承,沒有年輕人,去哪里傳承?我們感到欣慰的是,發展了一大批年輕的會員。并且在這些年輕人中,有一些非常優秀,比如2001年白族大本曲《選秧官》當時的兩位主演,一位就是趙成副主席,另一位是當時剛剛畢業的趙雪芳。
王曉云:對年輕人來說,這是相當好的機會啊。
郭曉梅:任何一種藝術樣式,如果一直都是遵循傳統,沒有創新,沒有發展,也早晚是要被時代拋棄的,大本曲當然也不例外。李老師手里也培養了兩個,一是她的女兒李淑娟,一是她的侄女,現在是位幼兒園老師,她也在教學中加入白族曲藝的元素,讓孩子們學唱一些簡單的小調,比如“麻雀調”,“螃蟹調”,生動幽默,孩子們一學就會。
李 麗:我經常教娃娃們一些曲子,這么做對傳承大本曲很有用。
郭曉梅:民族曲藝要長演長新,同時要注重傳統與時代的融合,才是繁榮之路,才能表現少數民族奮發向上的精神風貌。村里的老大媽經常拉著我說,從前,調子從三月唱到九月九,大半年都是唱調子唱過來的,村村寨寨都會請來老藝人,老藝人的生活狀況也不錯。
王曉云:大理人的“樂活”由此可見一斑。
郭曉梅:可現在電影、電視、網絡、卡拉OK等等的沖擊下,民間民藝的陣地也被擠兌。就現在而言,場地也是個問題,要有人、有地方接納你唱才行。
王曉云:在農村文化站,農村文化小院里唱不行嗎?
郭曉梅:農村文化大院內,定時、定期安排白族曲藝的傳承和展演是最好的。
趙 成:基層文化單位,經費上也很緊張。
郭曉梅:大部分基層文化單位,每年只有春節文化演出有點經費,可對廣大群眾的文化生活來說,這還遠遠不夠。白族一年到頭有不少節慶活動,若都能組織一些演出,農村文化生活可就豐富多了!
王曉云:是啊,如果在大理古城里找一個地方,一星期定時地唱上一、兩場,生產和表演都可以兼顧,一方面能推介大本曲,另一方面也能為大理古城帶來濃郁的民族風情,應該是有可行性的。
李 麗:我也很想有這樣的機會,多唱大本曲!我父親在世時,一年要唱到200多天,我現在卻沒有那么多表演機會。
王曉云:老人家也跟現在上班族的出勤差不多了!
郭曉梅:各種現代藝術樣式的出現,讓人目不暇接,但我也會同時想到我們的民族曲藝,沒有那么多的藝術家來關注,沒有那么多的錢來包裝,有時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曉云:這里我插一句。我們國家的國粹京劇,一度也曾出現衰微,后來想了很多辦法,培養青少年愛好者,創辦京劇的研究生班,甚而開辦了戲曲頻道,經過幾年幾十年的努力,現在京劇的普及度,認知度,美譽度都很高。白族的曲藝,包括大本曲、本子曲、吹吹腔,還有無數的山歌小調,都需要有這么一個推廣的過程。
郭曉梅:是的,這里頭有我們可借鑒的經驗。從前每到過年過節,都請大本曲老藝人來村里唱,鄉音鄉情聽起來親切,但現在,年輕人多半向往城市,耳機戴著,一首歌聽幾遍就會,到哪里接觸鄉音?
再說演出的形式,一個驚堂木,一把折扇,一個香爐就開始唱,到了我們手上,我們把它創新發展為載歌載舞的形式,加上走唱、伴唱,半唱半說,半歌半舞,我從80年代起,就開始倡導這種表演形式,第一個節目是《說一就是一》,當時獲得了云南省的優秀獎。
所以自辦自演,自娛自樂的方法行不通,必須要有創新才行。曲協有責任來做好這方面的工作,但也需要得到各級各部門對我們的關心重視才行。具體來說就是我們要有自已的平臺、陣地,要有政府補助的專項經費,如此才能贏得更好的發展,贏得更多的觀眾。
2003年我們去日本訪問演出時,我看到日本將木屐舞舞模放到博物館中保存起來,國家花錢養著幾位老藝人,日本人對民間曲藝的熱愛、尊重和保護行為,讓我深受觸動。所以,我始終認為,對于民間曲藝來講,沒有傳承保護,就意味著這門藝術終止;沒有發展突破,就意味著這門藝術從此隱退。
王曉云:如何傳承?如何發展?出路在哪里?
郭曉梅:我正要說到這一點。民族曲藝的傳承、發展責任在誰?不在別的,就在各級曲藝家協會的曲藝人!我們要團結所有的曲藝人,爭取各級政府關注與支持,形象地說,從前是“會哭的娃娃有奶吃”,現在是“能干的娃娃有人抱”,時髦的語言是“有為才有位”,我們得要出成績才行。
不久前我們參加了在貴州舉辦的全國第4屆少數民族曲藝展演,作品《旭日朝陽新農村》,選拔了城鄉熱愛白族曲藝的十朵金花,加上民間演奏家,一共17人,拿了個三等獎回來,這么一趟,我們用了2.9萬元的經費,這其中,州文聯就支持了1.8萬,大理州舞蹈家協會支持了5000元。我們的這次演出得到了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曲協主席劉蘭芳的高席評價,她說“《旭日朝陽新農村》這個節目‘很精致,很活潑’”。
一方面是我們曲協一直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盡一切努力讓白族曲藝之花發揚光大,要盡量利用網絡、光碟,來保存一套影像資料,用它們將老藝人的經典唱段、獲獎作品、采風作品等留下來,當永久的教員,教出無限量的學生。
另外少數民族曲藝存在的現實經濟壓力與藝術創新,是很難處理的一對問題。比如李明璋老先生,他在八十年代演唱一場就有10多元的收入,九十年代到50元左右,現在卻達不到這個水平,而現在看一部電影一般要20到30元,如果是3D版的《阿凡達》,則要60到100元,因而曲藝人的生活狀況是引人深思的。
還有基層農村的文化大院要利用起來,要讓曲藝人有個陣地才行,定點定時,帶方向性的引導民族曲藝的發展,用現代的手段來保護、展示少數民族曲藝藝術。宣傳黨的政策方針路線,大本曲是個很好的形式,一個人連說帶唱就達到宣傳目的了。最好能把少數民族曲藝納入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
總體來說,我想是有重視就有希望,重視了就有發展,重視了就有繁榮,重視了才會有新光彩。
王曉云:請郭主席談談下一步的打算。
郭曉梅:當然是把曲藝人的這個“家”當好。協會成立以來,參加了省級以上的多次比賽活動,單是《選秧官》就獲得了國家文化部群星獎金獎,云南省彩云獎金獎,大本曲《三塔會》《游大理》是榮獲了中國曲藝的最高獎“牡丹獎”等等。
我們多年來得到了州市有關部門的厚愛和扶持,也讓我深為感動。我們一直堅持二為方向,雙百方針,出人出書走正路的工作思路。出書一時還出不了,可人卻出了幾個。趙雪芳因為《選秧官》拿了金獎,她也被吸納進了白劇團。還有李麗老師的女兒李淑娟,現在在歌舞團,只是身份問題還沒有解決。要發展創新,人才是資源,人才是財富,所以要加大新人的培養和扶持力度。這里也希望有關部門多給我們機會和平臺,讓我們的新人脫穎而出,進而能夠挑梁。
下一步,我們要做的工作第一是培養新一代曲藝人,第二是加強學術研究學術探討,第三要改變“重申報,輕保護”的狀況,第四是從文化藝術新的評價理念,新的傳播手段,新的挖掘視角入手,來做一些推新人新曲的工作。由此來強化曲藝隊伍的專業素質,文化修養。我們還打算辦一個“白曲苑”,可以定點和流動相結合,全方位展示白族曲藝的風采。
我們曲藝人“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對白族曲藝情到深處,唱出曲子都如鮮花一樣鮮活生動
趙 成:這一點我有點補充。多給平臺,多辦活動,擴大大本曲的影響力。因為平臺與活動,就是將大本曲藝人聚在一起的載體,如此才能體現大本曲的受歡迎程度;第二,還是要與市場接軌,這讓藝人有主動性。我們大理說要建文化大州,文化強州,如何體現?沒有群眾參與的文化,怎能稱為文化大州?我的理解是,文化大州可以交給群眾文化,而文化強州則交給專業團體,要在國際國內獲大獎,才叫強州嘛!就說現在的大本曲在旅游業上的表現,也是體現“文化為魂”的理念,
李 麗:2001年,大理電視臺“風花人”欄目來采訪我,錄一盤白族民歌小調的帶子,聽說市場反應不錯。可見,白族曲藝還有很強的生命力,它的根在民間,傳承與發展也要多在民間活動上用心。
責任編輯 左家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