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哪條路只要走通了就靠譜。”演員胡明這樣說,他早因吹響了《集結號》而被觀眾所熟知。1993年開始拍戲,從影十幾年一直在表演路上充當著“綠葉”,卻依舊辛勤耕耘。胡明是一個跟自己較勁的演員,他告誡自己想要贏別人先要贏自己。于是我們在《鐵人》、《讓子彈飛》等一部部電影里看到他一次次突破自我的表現。
在表演這條路上大多數人都在充當著綠葉,但他們仍孜孜以求地向著心中的目標挺進,在這過程中有人碌碌無為,有人默默無聞,有人半途而廢,但終會有一些人躍上枝頭,比紅花還要紅。
曲折的表演路
“八百標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邊跑……”1992年胡明進入陜西省藝術學校話劇班學習,操著滿口濃重陜北方言的胡明還不會說普通話,剛開始改口很難,胡明開口說第一個繞口令時老師拿著尺子,一尺子下去胡明的嘴都腫了。于是每天早上六點,胡明就起床面對著墻念這兩句繞口令,念錯了就自己打嘴巴。半年后過了普通話這關,現在胡明能流利地說西安話、河南話、四川話、東北話、廣東普通話、臺灣普通話。
過了語言關,第二年胡明拍攝了人生中的第一部電視劇《西行漫記》,演斯諾的勤務兵,從那之后胡明又演了十幾部小戰士的戲。1996年胡明在電影《冼星海》里再演小戰士獲得了生平第一個獎——珠江電影制片廠小百花最佳男配角,1997年在電影《我正年輕》里擔當男主角。看似好運即將來臨的時刻,卻成了胡明與表演揮手道別的時刻。沒有人再找胡明拍戲了,“我身邊的人都覺得這小子拿獎了也演主角了,肯定比以前貴了就沒人找我拍戲了。別人就覺得我跟以前不一樣了,其實我跟以前一樣。”這種結果導致的直接下場就是胡明連生活費都沒有了。
喜愛唱歌的胡明做了一年的歌手,唱了四部電影的片尾曲,接著跟一個香港DJ學習做DJ,并慢慢能夠自立門戶獨當一面。每天過著黑白顛倒,極其不規律的生活,胡明瘦的只有90斤。這一晃就是五年,媽媽很擔心,胡明也開始意識到做這行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回去拍戲吧。重返熒屏胡明參演了劉惠寧導演的《121槍殺大案》,在里面飾演一個小混混。2002年胡明拍攝了馮小剛監制,王小列導演的首部數字電影《光榮刀客》。“他們說你要干演員不能在西安呆著,應該到北京發展。”
2004年胡明已經26歲,離開西安等于一切從零開始,家人強烈反對,但胡明終究下定決心獨闖北京,
孫紅雷讓我開竅
《集結號》給我鍍金
來到北京之后胡明很順利,一路上先是拍攝了王小列導演的《范府大院》,然后在拍戲中與孫紅雷一見如故,兩人很聊得來。“我那時候還沒有正經開竅,還不知道有些勁往哪使,我就跟他偷學,讓他教我,他特別好什么都教我。”胡明說。《范府大院》拍完了,孫紅雷問胡明接下來干什么?剛來北京的胡明還沒適應北京的快節奏,更沒計劃接下來做什么。“我下面要去拍一部很棒的電影,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我帶你見一下導演。”聽孫紅雷這么說胡明很是高興,在見到導演的剎那胡明都要驚呆了。“是徐克導演,更可怕的是導演說讓我演秀才,我當時就懵了心想我這樣的演秀才。徐克說我跟別人就不一樣,我就想要一個不像秀才的人演秀才。我一下子就有信心了。”胡明激動地說。
在拍攝《七劍》的幾個月時間里,除了睡覺分開其他時間胡明都跟孫紅雷在一起,就在那段時間倆人開始特別透徹地交流。“我對自己特別沒有信心,我這樣的個子不高,長相一般,永遠都是綠葉,不可能演紅花。他說最重要的是個性和個人魅力,表演就是一層紙,你捅破了你就是大師。”聽了孫紅雷的話,胡明慢慢地找那個感覺,“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捅破了沒,但從那時我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獲。我們倆同一天拿到的劇本,拍完了四個月,我的還是新的,他的已經翻的跟舊報紙一樣,那一刻我真的被他震撼了。”孫紅雷對胡明的影響不僅僅是言語上的,就是那段時間胡明對表演才真正開了竅。
胡明演了很多戲,要數影響最大的角色還得是那個吹響集結號的小梁子。“《集結號》就像給我鍍了一層金。我熬了這么多年,終于在這一點爆發了。”《集結號》讓很多人開始注意到胡明這個演員。
12月18日《集結號》在工人體育館首映,現場一萬多人觀看首映,“我特別高興的是孫紅雷坐在臺下嘉賓席上,我站在臺上,心里面感慨萬千。”整個電影播完,馮小剛說謝謝大家,所有演員和主創把手搭在一起高舉。“我趕緊沖到孫紅雷面前,我們倆擁抱了15分鐘沒說話,兩人都流淚了。直到分開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弟弟好樣的繼續加油,沒事多打電話。”在那一刻胡明就像得到了老師的認可,感覺特別棒。
入組《讓子彈飛》
向大師取真經
在下半年大腕云集的電影《讓子彈飛》里,胡明飾演做小買賣的孫守義,一個類似于《集結號》里小梁子的關鍵性人物,說起這個角色,胡明總結說:“戲不多,每個人都很帥很酷很男人,但我不是。”在日前曝光的一張劇照里,張默拿槍抵著胡明的額頭,胡明頭戴瓜皮帽,眼睛瞪得平時兩倍大,表情很是夸張、滑稽。可以判斷這個角色一定很有看頭。
拍攝過程中每一場戲胡明都特別認真,即使鏡頭拍不到,他也一樣在旁邊演。有一場戲,其他演員站在鏡頭內演,胡明是暈倒在地的,鏡頭根本拍不到他,演員們都說胡明你真的不用,但胡明說這是必須的。“在現實當中我應該是在那躺著的,所以如果那沒有躺人的話他們的感覺是不對的。”所以胡明就一直躺在地上,葛優很有趣,從胡明身邊走過的時候還故意踩了他一腳。
在拍攝過程中姜文給了胡明莫大的鼓勵和肯定,更說在胡明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姜文發短信給編劇述平,“‘感謝你介紹胡明給我,他是一個非常積極非常棒的演員’。述平緊跟著把短信轉發給我了,我當時就有點驕傲,但是我還是穩住了。”胡明說來仍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提起《讓子彈飛》里的每個人胡明都有說不完的感觸,“姜文的腦子在飛速運轉,我們真的跟不上,我們只能像小孩子吸媽媽奶一樣,吸一些東西。我演完很大一段戲的時候,姜文會帶領全場鼓掌,我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我只是做了分內的事情。怎么跟他合作那么愉快呢?就連一個喝水的動作他也能想出很多種喝法,真是開竅了。”胡明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