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業市場結構與經濟增長動態關系研究

摘要:利用協整、格蘭杰因果檢驗和Cholesky 方差分解技術，分析我國1979-2006年銀行業市場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動態關系，提出非國有銀行的信貸余額的份額和經濟增長存在長期的協整關系，其信貸余額的增加能夠促進經濟增長;非國有銀行的信貸余額比例的增加是促進經濟增長的原因，而反之亦然。這說明由政府主導而不是由市場誘發的我國高度集中的銀行金融體制的改革促進了我國經濟的發展，尤其在中國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大發展階段。

關鍵詞:銀行業結構;經濟增長;協整分析;因果分析;Cholesky方差分解技術

中圖分類號:F273.7;G830 文獻標識碼:A

A Study on the Dynamic Relationship between Banking Industry Structure and Economic Growth

RUANMin

(Center for Regulation Competition，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Nanchang 330013，China)

Abstract:By cointegration， Granger causality tests and Cholesky variance decomposition， the paper assesses China′s effect of banking competition on economic growth using the data from 1979 to 2006. The conclusions are that a long-term cointegration relationship exists between non-state-owned credit share and economic growth ，the increase in credit share promotes economic growth; the growth of non-state-owned credit share is Granger caus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vice versa， which shows the reform of financial system which is leaded by government instead of the market has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our national economy， especially in the rapid development stage of Chinese labor intensive industry.

Key words: banking industry structure; economic growth; cointegration tests; Granger Causality Tests; Cholesky Variance Decomposition

國際金融危機引發了對金融自由化的廣泛質疑，而自改革開放我國的金融體制改革是逐漸向金融自由化發展的，那么金融發展與實體經濟有什么關系?我國的金融自由化改革對我國的經濟產生了什么影響?對于金融和實體經濟的關系，現有的經濟理論和實證結果不能給出肯定的答復，何者為因、何者是果目前還遠沒有達成一致。對于我國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一些學者進行了實證研究認為，金融深化與經濟增長之間有顯著的正相關[1-4]。

但是這些學者的研究有一個問題就是沒有考慮我國特有的金融體制的演變問題。我們知道全球金融體系劃分為市場主導型和銀行主導型兩種模式，但在過去20多年里，我國形成了政府主導型的金融結構體系，該體系既不同于英美市場主導型金融結構體系，也不同于德日銀行主導型金融結構體系。迄今，在政府主導的強制性制度變遷下，我國已經建成包括銀行業、保險業、證券業、信托業在內的完備的金融體系，我國金融結構的演進過程，就是銀行體系和資本市場相互救贖、合作競爭的過程。在我國金融結構中，銀行體系居于主導地位，2005年銀行總信貸是GDP的101.8%，2007年為100.6%，而對應股票市值只占19%和 85%，而股票市值受股票價格的影響較大，從而相對于經濟基礎的波動很大，如果用幾年平均數表示，一般只在20%到30%之間;在銀行體系中，國有商業銀行居于壟斷地位，尤其是四大國有銀行，但隨著民營與外資銀行在我國的興起，銀行業由高度壟斷走向了競爭，這對我國的經濟增長必然帶來影響。前面的一些對中國的實證研究一般是從整個金融的深化這個角度上說的的結論，沒有考慮我國的具體的金融結構尤其銀行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本文擬從銀行特有的結構(國有銀行占主導作用)的角度來研究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一、銀行市場結構與經濟增長關系:文獻綜述

銀行市場結構的配置效率所導致的經濟增長存在兩種觀點:一種觀點是傳統的產業組織觀點，認為低集中度銀行市場結構可以提高信貸資金的配置效率，降低了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的融資成本，從而可以提高經濟增長;另一種觀點認為由于存在信息不對稱，具有市場控制能力銀行更能提高貸款的質量，從而有利于經濟增長。

按照一般產業組織理論的觀點，壟斷將會減少整個社會的福利，壟斷者生產出低于最優水平的產品和服務，并向消費者收取更高的價格，這阻礙了發明和創新，扭曲資源的有效配置。競爭提高了資源配置效率，這種效率的提高對經濟中其他部門有正的外部性，從而有利于經濟增長。如果銀行業擁有眾多的小銀行，所獲得的收益應與在其他產業競爭的其他企業相近，那么競爭可以讓銀行在最低價格水平上提供最大數量的信貸資金來使社會福利最大化。

Besanko and Thakor(1992)構建的理論模型研究了競爭者相互之間有差異的銀行所在的存、貸款市場，認為當更多的銀行進入市場后，貸款利率會降低，存款利率會上升[5]。Guzman(2000)利用簡單的一般均衡模型把壟斷銀行體系對資本積累的影響與競爭體系進行比較，認為銀行業的壟斷勢力傾向迫使資本積累呈萎縮趨勢:相對于競爭性銀行，壟斷銀行向儲蓄者支付較低利率，降低儲蓄率，容易導致信貸配給或者較高的貸款利率[6]。Dewatripont和Maskin(1995)認為競爭性銀行能夠對借款企業形成更強的預算約束，因此有利于為風險較高的新企業融資，從而有利于經濟增長。這些模型都支持相同的論點:銀行業市場勢力的存在對銀行客戶和經濟增長都是不利的[7]。一些實證研究發現較低的銀行業的集中度有利于新企業的創建和小企業的成長，從而對經濟增長有正面影響(Cetorelli and Strahan，2006)[8]。

但是有一些學者不贊成這個論點，他們認為上述推斷只在完全競爭的銀行市場和完全信息的情況下成立，但實際上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競爭性信貸市場所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缺少借款者的信息(包括借款者如何使用貸款)，不對稱信息將誘發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問題，從而降低資源配置的效率，而這一問題在壟斷的銀行結構下卻變得較易解決。從關系型貸款理論來說，資本積累不僅依賴于信貸資金的數量，而且也受資金配置效率的影響，即信貸最先配置給最有效率的項目，銀行可從與企業的關系中獲得準確的信息，貸款的供給建立在對企業未來收益預測的基礎上，而不是基于項目的目前收益上，從而對經濟的長期增長是有利的。

Petersen和Rajan(1995)指出，與在傳統意義上的競爭環境下相比，具有市場勢力的銀行更愿意從事關系型貸款(導致新興企業得到更多數量的貸款供給，資金成本更低)，在低集中度的銀行的市場結構對于銀行與企業建立長期的關系是不利的，存在市場勢力的銀行業市場能促進信貸數量和經濟增長的提高[9]。Cetorilli and Perotto(2000)認為為了區分高品質與低品質借款人，銀行有動機進行甄選，但是銀行甄選是要付出成本的，而且在競爭對手可以觀察甄選結果的范圍內，產生的搭便車問題降低銀行從事甄選的積極性，由此可見，銀行的數量對經濟增長起負面影響，當銀行數量減少時，可獲得的信用貸款數量就會減少，但銀行有更大動機去甄選借款人，提高“安全”的高品質貸款的比例，隨著銀行數量減少，就出現信貸數量與借款人質量取舍問題，這種取舍對經濟增長很重要[10]。Bonaccorsi di Patti和Arriccia(2004)發現銀行集中度與新企業創建之間的關系是非線性的，在一定范圍內，銀行業壟斷程度的增加對新企業的創建有正向效應，但超過該范圍后，銀行業壟斷程度的進一步增加對新企業的創建具有負的影響[11]。

林毅夫等(2001)認為處于不同發展階段的國家具有不同的要素稟賦結構，具有不同產業的比較優勢，而不同產業具有不同的風險特性、融資需求和信息特征，在低收入國家，勞動密集型產業具有比較優勢[12]。對于這類產業，由于信息不透明，信用等級模糊，融資規模較小，中小銀行為其提供融資服務具有優勢。在發達的經濟中，雖有大量的中小企業，但在國民經濟中居于主導地位的是資金需求量大的資金密集型企業、具有高風險的技術創新和產品創新的創新企業，這樣大的銀行和其它金融機構就具有優勢。因而，林毅夫(2006)提出了“最優金融結構”的理論假說:在現代低收入國家，中小銀行應當成為金融體系的主要組成部分;而在發達國家，大銀行和金融市場應當在金融體系中發揮主導作用①。

自改革開發以來，我國的經濟總量大幅增長，人居收入水平大幅提高，在這期間，以勞動密集行業獲得了很大的發展，尤其在出口市場上有很大的優勢，當然我國現在面臨著產業升級，由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發展。從我國的金融改革來看，金融市場正由高度壟斷政府控制的市場，引入了民營資本和國外資本的競爭，并且各個地方也陸續建立了一系列地方銀行和四大國有銀行競爭，這種競爭對我國的經濟增長的印象如何，是否符合“最優金融結構的理論”假說，是政府主導還是市場誘發的金融變革，需要實證做出判斷。

二、實證方法、變量選擇和數據來源

實證模型是建立在擴展的納入銀行競爭的新古典總產出函數的基礎上，即:

Y=f(L，K，F)(1)

其中Y、L、K和F分別是經濟增長、勞動力、資本存量和銀行業市場結構度量指標;Y是實際GDP的自然對數，L是全國就業人員的自然對數，K是實際固定資本形成總額的自然對數。為了消除資本存量和勞動力之間的共線性，將(1)式兩邊同時除以勞動力，取對數。為了準確研究經濟增長和銀行業的市場結構關系，采用協整和因果分析。這樣用LOGPGDP表示人均GDP的對數，LOGPK表示人均資本存量，用FLR表示銀行競爭度量指標，這樣(1)式就轉化為:

LOGPGDPt=f(LOGPKt，FLRt)(2)

協整是對非平穩變量長期均衡關系的統計描述，非平穩變量間存在的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稱作協整關系。雖然變量經常會離開均衡點，但內在的均衡機制將不斷地消除偏差，以維持這種均衡關系。協整檢驗的意義是:對于兩個各自具有長期波動規律的變量，如果它們之間是協整的，則它們之間存在一個長期的均衡關系。在本文中，協整檢驗的目的是檢驗人均GDP的對數和非國有銀行占信貸余額占整個銀行的信貸余額的比例是否存在長期相互影響，為下一步確定二者之間的因果關系作準備。

用Granger Causality的因果關系檢驗。由于所做的研究是銀行業的市場結構和經濟增長的關系，人均資本量在協整分析中是控制變量，因果分析就只分析銀行競爭和經濟增長的因果關系。由于本文的VAR模型中的變量都是內生的，彼此相互作用，難以通過普通線性回歸來尋求這種長期均衡關系。因此，本文用Cholesky方差分解方法來尋求它們之間的內在關系。方差分解表示的是當系統的某個變量受到一個單位的沖擊以后，以變量的預測誤差方差百分比的形式反映向量之間的交互作用程度，進一步評價不同結構沖擊的重要性。本文利用方差分解技術分析銀行業的集中度對經濟增長的貢獻。

一般而言，衡量市場結構的指標主要有集中度(CRn)、赫芬達爾指數(Herfindal Index，簡稱HHI)、勒納指數(Lernar Index)、洛淪茲曲線(LorenzCurve)和基尼系數(GiniCoefficient)等。由于我國銀行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僅用集中度這一指標來衡量銀行業結構。所謂銀行集中度，一般以最大幾家銀行的資產(存款額、貸款額)占銀行總資產(總存款、總貸款)的比例來表示，銀行集中度的高低及其變化不僅反映了整個銀行體系的市場結構和競爭程度，而且反映了大銀行與中小銀行在整個銀行體系中所處的地位和重要性(林毅夫，2003)。

我國銀行業從“大一統”的銀行體系到“二元”的銀行體系再到當前多種金融機構并存發展，其市場結構也從典型的國有銀行壟斷到國有銀行、民營和外資銀行相互競爭的格局轉變。在1978年到20世紀80年代末期，國有銀行是分行業經營，相互之間并不明顯競爭，現在是四大國有商業銀行作為國有銀行的主體，雖然這些國有銀行存在相互競爭，但由于歷史上的分行業經營，導致這些銀行在各自領域上的優勢，況且以后新成立的國有銀行也帶有明顯的政策導向。所以，本文用國有銀行的資產(存款額、貸款額)占銀行總資產(總存款、總貸款)的比例來表示，研究的是銀行結構和經濟增長的關系，最終選用描述集中度的指標是國有銀行的年貸款余額占所有銀行年貸款余額的比例。所選用的數據從1978年到2006年，數據來源為對應年份的《中國統計年鑒》和《中國金融年鑒》，人均資本存量采用張軍(2003)的估計，隨后的年份用永續盤存法來估計資本存量的時間序列。

三、銀行市場結構與經濟增長的動態經驗分析

1.銀行市場結構與經濟增長的協整和因果檢驗的分析。協整理論告訴我們，要檢驗兩個時間序列變量相關且具有因果關系，必須保證二者之間的關系是平穩的，而且如果存在協整，必須保證時間序列數據有單位根，因此，本文首先對人均GDP和人均資本存量PK的對數和非國有銀行占年信貸余額占整個銀行的年信貸余額的比例FLR的單位根檢驗，采用Dickry-Fuller的ADF檢驗方法，對LOGPGDP、LOGPK和FLR，進行單位根檢驗，表明它們的時間序列有單位根，也就是非平穩的時間序列。對于它們的一階差分檢驗，一階差分后的序列是平穩序列，符合協整檢驗的前提。在本文中，人均資本存量作為控制變量，對人均GDP的對數和非國有銀行信貸余額占整個銀行信貸余額的比例作協整分析。LOGPGDP、LOGPK和FLR的協整關系為0個協整方程的個數達到了0.0009的顯著性水平，表明了LOGPGDP、LOGPK和FLR有長期的均衡關系。但其他兩組也基本達到了10%的顯著性水平，也可以認為有長期的正向效應的均衡關系。

但有一個問題，就是經濟的增長導致非國有銀行的信貸份額的提高，還是由于非國有銀行信貸份額的提高導致了經濟增長，還是雙向因果關系?這就需要對人均GDP和非國有銀行的信貸份額FLR進行Granger因果關系驗證。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對滯后期數比較敏感，所以本文做了滯后期數為3期的檢驗。結果表明，非國有銀行份額的提高是導致我國經濟增長的原因，而我國經濟增長不是導致非國有銀行信貸份額提高的原因。從我國的經濟和金融改革路徑來說，我國的經濟是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金融也是由政府嚴格控制新市場行為轉型，并且金融改革也是在政府主導下進行的，從這種關系來看，是金融體制改革導致了經濟增長，而不是由于經濟增長導致了金融體制改革，說明了我國的后發學習優勢和對金融改革的創新行為。因果關系證實了我國政府主導下的金融體制改革促進了經濟增長，而不是市場誘發導致金融體制的變遷，這個與很多發達國家的金融演化路徑是不同的。

2.銀行市場結構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分析:基于Cholesky方差分解技術。由于對單個VAR模型的單個參數解釋是困難的，所以要利用系統的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這首先需要VAR模型是穩定的。由于方差分解所要考察的因素的順序會影響貢獻度，考慮到FLR是LOGPGDP的格蘭杰原因，LOGPK是控制變量，本文的Cholesky 方差分解順序為:FLR-LOGPGDP。此VAR的穩定性結果檢驗如圖1。從穩定性檢驗可看到，全部根的倒數值都在單位圓內，此VAR模型是穩定的，可以運用Cholesky方差分解技術。

對非國有企業年信貸余額占整個銀行業的比例FLR的方差分解來看，從第2期一直到第10期，FLR的變化是自身達到了90%的貢獻度，而表征經濟增長的變量LOGPGDP對其貢獻度只達到10%;而對LOGPGDP的方差分解可以得到，FLR從第1期貢獻度對LOGPGDP的貢獻度8.4%，以后逐期穩步上升，到第4期貢獻度變為46%，以后時期就穩定在46%，這進一步證明了銀行業集中度的降低對我國經濟增長有很大的影響。非國有銀行市場份額的上升有利于經濟增長，驗證了林毅夫提出的“最優金融結構理論”。考慮到我國金融體制改革的路徑，由國有銀行占絕對壟斷地位到現在相對壟斷地位，由國有銀行的分工協作到它們之間一定程度的競爭，尤其非國有銀行的加入加劇了競爭的程度，就可以對上述結果這樣解釋:雖然現在國有銀行具有一定的商業銀行的行為，但還是受到了較多的政府干預，其大部分貸款流向了效率較低的國有企業，尤其在1993年②以前更是如此，而非國有銀行的信貸更多地流向非國有企業，尤其中小企業，這恰恰是我國經濟高速增長的主力軍，作為經驗分析的結論就體現在非國有銀行信貸份額的上升有利于經濟增長。

四、結論和對策

本文運用我國1979-2006年的時間序列數據，分析了經濟增長和銀行集中度的關系，通過對經濟增長和非國有銀行信貸余額的比例的協整和因果關系分析，得出非國有銀行的信貸余額的比例和經濟增長存在長期的協整關系，其信貸余額的增加能夠促進經濟增長;非國有銀行的信貸余額比例的增加是促進經濟增長的原因，而反之則不是。這驗證了林毅夫的“最優金融結構”理論假說，說明了我國高度集中的銀行金融體制的改革促進了我國經濟的發展，尤其在這個歷史階段中我國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大發展階段。

但是也應該看到非國有銀行一般說來規模較小，很難提供重大企業的融資，我國現階段發展地區很不平衡，尤其這次次貸危機影響下，勞動密集型的中小企業已很難在沿海生存，需要產業結構升級和規模的擴大，從金融服務上來說，這需要大銀行提供相應的服務;而在中西部地區，由于經濟的欠發達，需要大量的中小銀行機構提供相應的服務。現階段中西部地區要承接沿海一帶勞動力密集型產業的轉移，而相對應的銀行結構是大的國有銀行占主導地位，尤其是四大國有銀行;而沿海一帶由于在改革開放到現在這一段時間的勞動力密集型行業的大發展，已建立了大量的為中小企業提供融資的機構，現在也面臨著這部分行業的衰退，其對應的金融服務結構也要變革。根據前面經驗結論和“最優金融結構理論”，中小銀行尤其非國有銀行等金融機構促進了我國經濟尤其沿海經濟的發展，但在現階段的沿海經濟中，應該發展大的銀行機構;而在中西部地區，卻要發展大量的中小銀行等金融結構，這樣才能有效促進各地區的經濟發展。

注釋:

① 林毅夫，孫希芳，姜燁.經濟發展中的最優金融結構理論初探，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討論，No.C2006013.

② 1993年國務院頒布《關于深化金融體制改革的決定》，提出建立政策性銀行和商業銀行的分離和國有銀行為主體、多種金融機構并存的金融組織體系，這樣非國有銀行得到了大力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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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