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丫頭的照片一出現在眼前,就有同事感嘆“刀是幌子,她的主要武器是誘惑。”
第一次,攝影師見到亦妡,就覺得她像一位俠女:黑色的牛皮機車服,加上一雙長靴,十足的酷味兒。“像極了《殺死比爾》里的那個女主角。”攝影師說。
攝影當天,卻看到了她楚楚動人的一面。看到她身上的文身,攝影師提出要拍一套女俠大片,并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揮刀。可片子出來,我寧愿相信,這刀的殺傷力,還沒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厲害。
提起身上的文身,倒讓我認識到她的俠女一面。“我文身,其實是想幫朋友還價。”她說,當時一朋友迷戀明星大s,硬要在脖子上文一個和大s一樣的太陽。起初,亦妡只是陪死黨去文身店。到最后,死黨求她一起文,還說兩個人一起文身可以還價。為了幫朋友,她就在背上文了一只帶著鳳凰尾翼的蝴蝶。“好長一段時間,夏天我都不敢穿吊帶衫,怕被奶奶看見。沒想到,奶奶看到后就說了三個字——不好看。”她壞笑著說,“我還以為她會很生氣,把我罵一頓,說我學壞了。奶奶比我時尚。”
除了文身,她身上還有n個耳洞,以及一個臍環。尤其是在耳骨上打洞,半邊臉腫了半個月。談到為何有如此行為,我能隱隱感覺她的內心足夠強大,才能忍受如此痛苦。
亦妡從小是在奶奶的照顧下長大,家里住房條件
不太好。爸爸和奶奶擠在一個二三十平方的還建房里。自打高中畢業,她為了減少家庭負擔,主動搬出去住。亦妡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讓家人住在一間大房子里,從此不再分開。為此,剛剛大學畢業的她,一咬牙就在金銀湖貸款買了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每月還三千元的貸款。相比那些自由自在,不知壓力和責任為何物的大學畢業生,她柔弱的肩膀上責任重了很多。僅憑每月一千多元的微薄收入,還貸款實在困難,于是她選擇一個人做幾份兼職。“只要能賺錢,我都做。”從小學舞蹈的她,當過舞蹈演員、主持、平面模特,甚至準備代理一個品牌。“每個月什么都不買,四五千也會花出去。”她說:“這些辛苦不算什么,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奶奶這些我最親愛的家人,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為了讓他們不再受苦,我再辛苦也值得。”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找一個肩膀來依靠?”我問。她笑笑,然后低下頭。“曾經滄海難為水,緣分這東西不強求。”她說,“更何況,我已經習慣依靠自己。”不過,亦妡的心很軟,男孩子每天一條短信、一段曖昧告白、一束鮮花的攻勢,曾讓她防線崩塌。可曾經的咫尺,以后卻是天涯。她不記恨任何人,“真的要感謝那些曾經傷害我的人,因為他們,我才能變得像今天這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