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征簡歷:
2001年畢業于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研究生
2004年拍攝首部商業電影《笑里逃生》
其后與導演田壯壯合作制作數字電影
2006年開始籌備電影《馬文的戰爭》
\"這部電影我做得很艱苦,它花了我一生中最寶貴的四年,我做得很用心,它可以算是我個人的成人禮,也是我職業生涯的起點。希望通過它我的潛力被看到,雖然這只是我內心深處的冰山一小角。\"
這就是電影《馬文的戰爭》的締造者,執著于電影,且充滿熱忱,立志于撐起中國電影脊梁的青年導演常征。
坎坷的從影之路
常征與電影的結緣多少有些傳奇色彩。天資聰穎且極具浪漫氣質的他,大學原本就讀于機械專業,但就在大三時,在對未來的迷茫和惆悵中,他將夢想定格于電影。
于是為夢想而來的常征,以專業第一名考入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本科,但因為在校生不能報考的違規行為而被電影學院開除。感覺夢想毀滅的常征,從北京騎車歷時二十天才返回洛陽,此時的他將痛苦透支到了極限。無奈之下只能重返學校完成原本的學業。蟄伏三年后,常征從頭再來,終于如愿考取電影學院導演系研究生。從此開始了他的電影歷程。
從電影學院畢業至今已經九年,常征僅有兩部商業電影問世,與他的師兄陸川、賈樟柯的少年得志不同,常征的導演之路艱辛坎坷。對于一個崇尚完美、曾經棱角分明的年輕人而言,在遇到一次次挫折之后,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總結教訓,為了夢想艱難地前行。
《馬文的戰爭》就是這樣一部來之不易的作品,“我做得很艱苦,花了我一生中最寶貴的四年,從2006年開始籌備買版權,但因為沒錢,只能邊掙錢邊籌集資金。這之間還出現了其它狀況,某影視公司捷足先登買走電視劇版權,才有了電視劇的提前面世。”常征道出兩個版本的來龍去脈。
盡管如此,常征還是選擇了堅持,“畢竟這部小說是我很早以前就看好的,況且電影與電視劇定位的精神層面是不同的,電影更貼近原著,更揭示人性。現在回過頭來看,我感覺電影還留有很多遺憾,由于條件所限,假如當時我能對情感了解得更透徹一些,它肯定能做得更好。但就電影本身而言,我做得很用心,它可以算是我個人的成人禮,是我職業生涯的起點。希望通過它我的潛力被看到,雖然這只是我內心深處的冰山一小角。”
第七代導演的使命感
對于第七代導演的劃分,常征是認同的。對于內地的原創資源,常征表示同樣需要第七代電影人共同努力,創造是艱苦的,但它是電影的根源,如果資源枯竭,中國電影就比較危險,任務艱巨,時間緊迫。
“作為70后,我們是當下文化大潮中年富力強的中堅力量,是具有話語權的,應該借助電影向社會發言,有所擔當。這是一種使命感、責任感。如果失聲了,從眾了,將會為中國的電影留下空白。尤其是作為第七代導演的領軍人物,就更應該有這個認知,這個高度,否則視野就會變小,因為歷史記錄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我們這一代人。”
針對目前的電影市場現狀,常征同樣表達了自己的觀點:“現在的電影市場不規范,甚至可以用不道德來形容,因為某些水準不高的商業片可以通過炒作大賣,而高水準的佳作因為資金有限宣傳不夠,往往得不到應有的重視。這是市場不健全的表現。此外,通過幾個現象還能看出目前的電影行業在洗牌,首先香港電影頻繁北上與內地電影合作,這是一種資源的整合。其次,香港電影翻拍盛行,說明原創資源已經缺失了。”
我要撐起中國電影的脊梁
對于電影的發展方向,常征預計未來十年電影圈會風起云涌,以儒教文化為主的東亞會形成共融圈,而中國電影也必須找到核心競爭力這一立足之本。
常征對自己的期許是,未來能夠引領中國電影。“我之所以有這樣的信念,不僅是因為我已準備了很多年,更因為我對電影的熱忱。我能夠將生命奉獻給電影,為提高國家的文化尊嚴,提高個人的文化立場,提高這個行業的尊嚴而努力。我希望通過智慧與創作來改變這種狀況。”常征對本刊說。
對于最終能否成功,常征表現得很平和,“這個時代不會埋沒人才,沒出來不能怨天尤人,只能證明自己不夠好。成功也不僅僅是鮮花與掌聲,能夠達到自己對夢想的期許就可以了。”
在追名逐祿的電影界,能夠為了夢想甘愿寂寞,并腳踏實地努力的人令人折服。目前看似繁華的電影市場,每年數十部影片從眼前劃過,能夠留下印象的屈指可數,能夠打動人心并被歷史所見證的更是鳳毛麟角。而常征要做的正是如溪水般流入心靈、打動人心且不受時代的拘泥,有生命力的電影。
“現在的中國電影需要光芒四射的‘混蛋’,這些所謂‘混蛋’要充滿個性的光芒,張揚且內心充滿力量,而且要心懷天下,必須具有這種眼光才能做到最后。”常征說。常征就是從底層做起的導演,拿最少的錢,做得很辛苦,但為了夢想執著且充滿干勁,這樣的人才能制作出光芒四射的電影。如果中國電影界能有十幾位這樣的導演,就能撐起中國電影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