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環境侵權法律風險,這個一直被刻意淡化和忽視的法律風險開始凸顯,從目前的發展趨勢看,十年之內,環境侵權將成為污染型上市公司的主要法律風險
自2009年以來,我國僅特大重金屬污染事件就已連續發生了30多起:湖南瀏陽鎘污染、中金嶺南鉈超標、四川內江鉛污染、山東臨沂砷污染等。2009年開始的紫金礦業系列污染事件更是引起社會的強烈關注:1000萬元,福建省環保廳對紫金礦業銅酸水滲漏污染事件開出的建國以來環境污染的最大罰單,隨后法院的判決將這一數字增加到3000萬元,紫金礦業因此停產限產造成的損失則至少超過6億元。這一事件打破了我國企業環境污染的通常處理方式,環境行政處罰不再是污染事件的終結。環境侵權,這個一直被刻意淡化和忽視的法律風險開始凸顯。從目前的發展趨勢看,十年之內,環境侵權將成為污染型上市公司的主要法律風險。
環境侵權將成上市公司主要法律風險
我國環境法律和政策的收緊凸顯了環境侵權的嚴重后果。環境侵權本身帶來的后果往往比一般侵權要嚴重得多,一旦發生,企業不僅要承擔嚴厲的行政責任(包括行政罰款,高額的限期治理,恢復原狀的費用),還要承擔民事賠償責任(包括賠償因污染侵權導致的財產損失和人身損害等)。構成環境犯罪的,同時還要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此外,企業還要承擔因停產治理造成的損失。負擔之重,企業往往不堪忍受。
過去幾十年污染型企業之所以感受不到這種壓力,是因為國家在經濟起步階段,對企業環境侵權造成的損害往往采取了容忍的態度,國家和受害者承擔了大部分的污染外部成本。但是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中國目前已經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對環境污染過度容忍的態度已經開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環境執法日趨嚴格,環境侵權帶來的嚴重后果不再被刻意掩蓋和淡化,環境污染外部成本內部化已經是一種必然的趨勢。
此次對紫金礦業的高額罰單和對集團訴訟的高調支持,顯示出原先作為擺設的環境法規現在正在開始成為企業的緊箍咒。2010年8月最高人民法院出臺的《關于為加快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提供司法保障和服務的若干意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