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2009年的保增長和2010年的調整期后,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定調2011年的工作重點是“穩物價、調結構”,在繼續實施積極財政政策的基礎上,將貨幣政策由“寬松”向“穩健”轉變。金融改革以來的實踐經驗表明,與緊縮型政策與產業結構調整相伴的必然是商業銀行信貸資產質量的下滑,而日趨嚴格的國際、國內監管要求也不斷增加銀行經營的難度,因此,國內商業銀行有必要未雨綢繆,加快轉型,推進風險管理改革,積極應對新形勢、新問題、新環境。
對近期國內經濟金融形勢的總體判斷
復蘇勢頭進一步鞏固,通脹壓力不減,轉型是大勢所趨
2010年,面對復雜、多變的國內外環境,中國經濟依然實現了較快增長,全年GDP增速達10.3%,較2009年加快1.1個百分點,特別是在學界普遍預測經濟將在歲末年初達到“波谷”時,四季度經濟卻實現了超預期增長,當季GDP增速為9.8%,較三季度加快0.2個百分點,宏觀經濟提前跨越低谷。綜合各種因素,預計2011年中國GDP增速將在9.5%左右,從全年走勢看,經濟增長將逐季提高,經濟復蘇的勢頭進一步鞏固,增長的趨勢也更加明確。但受發達國家推行量化寬松貨幣政策等影響,全球流動性泛濫,國內輸入型通脹壓力持續不減,根據2010年CPI基數、農產品市場的供求關系變化、原材料等大宗商品價格變動趨勢以及翹尾因素等,預計2011年CPI將呈“前高后低”態勢,各月CPI都可能保持在4%以上。
從發展看,伴隨著中國經濟逐步走過“劉易斯拐點”,勞動成本、土地成本、環境成本、資源成本等將快速攀升,人民幣升值加速,傳統的低成本競爭優勢下的出口導向型的發展模式已經難以為繼。特別是國內許多行業都面臨著能耗高、污染重、產能過剩等問題,在全球需求疲軟、產能過剩的大背景下,國內“兩高一剩”行業不可能通過出口消化,經濟轉型和產業結構調整是大勢所趨,投資、出口、消費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將發生翻轉,傳統優勢產業面臨被淘汰的風險,新興產業大量涌現,但由于存在技術、投入、體制等方面問題,其競爭優勢在短期內難以體現。
宏觀經濟政策將以“寬財政、緊貨幣”為主基調
雖然國內經濟復蘇的前景已經非常明確,經濟“過熱”的苗頭日益顯現,但由于對于地方財政緊張、銀行不良貸款增加等不確定因素的擔憂,使得宏觀政策不會過度收緊。在這種情況下,宏觀政策將會呈現逐步收緊的態勢,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的作用和重點將發生微妙變化,總體表現為“寬財政、緊貨幣”,即:貨幣政策受制于流動性沖擊,財政政策將發揮更大作用,財政政策的重點將是落實“十二五”規劃的重點項目建設。
由于當前經濟運行中最主要的風險是資產價格上升、通脹風險上行,因此貨幣政策的首要目標是有效管理通脹、控制流動性泛濫。但通脹壓力并非來源于內需過旺,而是基于流動性泛濫及輸入性通脹,因此,無需過度依賴價格型貨幣政策(如加息)來控制通脹。更為重要的是,由于價格型貨幣政策將加重企業負擔,影響經濟復蘇,因此也應盡量避免價格型貨幣政策工具的使用。因此,數量型貨幣政策工具(如存款準備金、公開市場操作)將發揮更為重要的角色。預計2011年上半年可能會出現2~3次加息,累計調整50~75個基點。此外,根據商業銀行貸款增速和資本充足情況采取動態差別準備金率也將是監管機構可能頻繁使用的工具。2011年1月14日央行宣布上調存款類金融機構人民幣存款準備金率0.5個百分點,此前一周通過短期正回購加大公開市場操作力度,以及1年期央票發行利率上行,均說明為抑制商業銀行信貸投放沖動,央行正通過數量型工具大量回收流動性。
對商業銀行的監管指標不斷增多,監管要求日趨嚴格
金融危機后,監管部門對商業銀行的監管力度顯著加強,傳統的監管要求,如資本約束、撥備率等管控將繼續保持高壓態勢,一些關鍵指標,如存貸比等,已經從季末達標變為實時達標,監管的要求更加嚴格。此外,2010年底,銀監會發布“110號文”,要求商業銀行將政府融資平臺貸款按照現金流全覆蓋、基本覆蓋、半覆蓋和無覆蓋進行分類,分別按100%、140%、250%和300%的風險權重計算資本充足率,貸款分類和撥備計提也更為嚴格。
更為重要的是,為彌補《巴塞爾新資本協議》對金融市場系統性風險考慮不足的缺陷,以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為代表的國際金融監管組織以及各國監管當局,在對金融危機教訓總結的基礎上,推出了全球銀行業資本新規——《巴塞爾協議Ⅲ》。《巴塞爾協議Ⅲ》在銀行監管上提出了如下新要求:一是強化對資本的監管,修改了資本定義,建立了反周期超額資本要求,以緩解親經濟周期效應,并針對系統重要性銀行提出附加資本要求,以降低“大而不倒”所帶來的道德風險;二是引入杠桿比率作為資本充足率監管補充工具,以強化對高杠桿的金融衍生品和表外業務的風險約束;三是引入流動性監管標準,推動銀行體系的穩健運營等。作為巴塞爾委員會成員國,我國全面參與了《巴塞爾協議Ⅲ》相關規則的制定,銀監會也已鄭重承諾將全面接受并實施《巴塞爾協議Ⅲ》,執行比巴塞爾委員會更嚴格的監管標準,并擬推行具有中國特色的動態撥備監管標準。
政策轉向與商業銀行信貸資產質量
國外金融發展實踐表明,宏觀政策變化與商業銀行資產質量有著高度的相關性,特別是在經濟不確定性增加,宏觀政策趨于收緊的情況下,商業銀行的收益增長存在被不良侵蝕的可能性。因此,從商業銀行穩健經營的角度考慮,有必要認真對待本輪經濟轉型和宏觀政策調整的變化趨勢,預防其對銀行可能帶來的不利影響。
經濟轉型使微觀主體風險加大,并傳導至商業銀行
由于經濟學界普遍預測,無論是2011年還是在未來10~20年內,中國經濟都將保持平穩增長勢頭,整個經濟活動依然表現活躍,宏觀經濟的周期性和震蕩幅度可能較改革開放30多年以來的表現更為顯著,但也不會出現特別明顯的經濟衰退。這就意味著仍存在大量的金融市場機會和增長空間,對商業銀行個體而言,只要不出現重大的合規事件和運營安全事件,資產質量也不大可能出現嚴重的問題。商業銀行更多需要關注的是,由于經濟轉型使得部分企業的違約風險加大,從而給銀行資產帶來負面影響。
經濟轉型的第一層含義是,傳統產業由于技術含量低、成本優勢逐漸喪失,在產能過剩壓力下,市場空間逐步縮小,盈利能力下滑,再加上國家對這些產業的調控力度日益加大,增加了企業的融資難度,進一步加劇其生產經營壓力,企業主動違約和被動違約的風險都在增加。根據統計,近年來“兩高一剩”行業的銀行貸款質量大都呈下滑趨勢,截至2010年二季度末,全部金融機構船舶制造業不良率為1.04%,航空業關注類貸款比例達到10.69%,鋼鐵行業損失類貸款余額同比增長了6.55%。商業銀行如果不能及時對這些行業的貸款進行處置,相關資產質量將會被進一步拖累。
經濟轉型的另一層含義是,一些新興產業逐步被納入經濟發展的重點,但是新興產業大多尚處于培育探索階段,規模小、成本高,與傳統產業相比經濟優勢尚不明顯,抵御經濟波動的能力有限,且銀行尚不熟悉這類行業的運營規律,貸款的風險管理難度較大,不適于大規模介入。從國際經驗看,在新興產業發展的過程中,融資手段一般要經歷從內源性融資到投資基金再到傳統融資的過程,在研發階段和試生產階段,其融資來源主要為自有資金、種子基金、政府投資、公司留存收益和風險投資,只有在完全商業化以及實現市場擴張和滲透后,才適用私募股權、銀行貸款等融資方式。若商業銀行過早地、貿然進入新興產業,將面臨與新興產業同樣的風險。
貨幣政策收緊將給企業和銀行帶來雙重壓力
長期以來,存貸利差是商業銀行的主要利潤來源,伴隨著央行通過數量型工具大量回收流動型,金融機構超額準備金率迅速下降,商業銀行(尤其是中小商業銀行)流動性壓力加大,貸款投放規模受到限制,將影響其利息收入。在信貸總量受限的情況下,為了繼續保持收益增長,維持其股票價格,商業銀行必然增加高收益業務比重,而高收益就意味著高風險,這將導致客戶的平均信用等級下移,整體風險水平相對上升。
在流動性收緊的大環境下,中小企業的融資環境會進一步惡化,一方面,企業獲得信貸資源和直接融資資金的難度加大,面臨資金鏈斷裂的風險;另一方面,在流動性寬裕時企業運營中被掩蓋的矛盾和問題會逐步暴露,上述雙重因素疊加使中小企業的風險空前加大。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和本輪席卷全球的經濟危機中,東南亞國家和歐美國家中小企業大量破產倒閉,給不少商業銀行造成了巨額損失。在這種情況下,商業銀行必然會將有限的信貸資源集中到少數大客戶手中,這樣,一方面會導致信貸集中度風險上升,對優質大客戶資源的競爭更加激烈,營銷成本上升;另一方面,中小企業的融資環境將進一步惡化,從而形成惡性循環。
緊縮型的價格工具,如調高利率等,也將提高企業的融資成本,降低其融資能力,增加其資金緊張程度,導致其企業違約風險上升。同時,消費者融資成本增加,也必將限制其杠桿融資消費能力,這兩方面作用相互交織,將進一步放大風險。此外,為對沖輸入性通脹壓力,預計未來較長一段時間內人民幣匯率將處于漸進升值階段,出口導向型企業必將受到顯著影響,再考慮到出口退稅政策的調整,那些生產低成本、低科技含量和低附加值產品的企業將面臨著巨大壓力。
新的監管指標在提高銀行抗風險能力的同時也增加了其運營成本
收緊資本要求和增加風險權重,一定程度上將約束商業銀行資產規模膨脹速度,降低商業銀行盈利水平。動態撥備監管的實施也將降低商業銀行,尤其是對于那些經營良好,不良貸款率低的商業銀行的資產收益率水平,對商業銀行通過增加留存收益提高資本水平的能力形成了制約。杠桿率監管指標也對商業銀行優化資產組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流動性監管指標更是對中小商業銀行提出了巨大的挑戰。
政策轉向中的商業銀行風險管理應對之策
在經濟轉型、政策收緊的形勢下,商業銀行除了做好傳統的信貸資產質量管理與合規管理外,應借鑒《巴塞爾新資本協議》和COSO全面風險管理體系的總體要求,借鑒國際國內風險管理先進銀行的最佳實踐,大力提升全面風險管理水平,實現銀行風險管理的六大轉變,即:從“單一信用風險管理”轉向“全面風險管理”;從“控制風險”轉向“主動管理與經營風險”;從“資產負債管理”轉向“資本管理”;從“簡單關注風控指標”轉向“全過程風險管理”;從“經驗定性管理”轉向“定性與定量結合的管理”,從“靜態創利與不良考核”轉向“動態風險調整后收益(RAROC)和經濟增加值(EVA)考核”。
完善風險治理架構,強化對風險的全方位防控
新的經濟金融環境下,商業銀行資產規模不斷擴大,面臨的風險點日益增多,復雜性持續加大,因此,必須從根本上健全風險管理組織框架,構建風險管理的“三道防線”。其中,各業務經營單位是風險管理的“第一道防線”,直接控制本經營單元每筆業務和每項操作環節的風險;各級風險管理部門是“第二道防線”,負責制訂風險管理基本制度和政策并監督執行;內部審計部門是“第三道防線”,負責以風險和合規為導向,通過審計監督,對風險管理進行事后評估并反饋調整。“三道防線”是建立覆蓋全機構、全業務、全風險、全員、全過程的風險管理體系的基礎,是在復雜環境下實現對各類風險進行全面、有效防控的前提。
調整風險偏好,重塑風險管理流程
風險管理的流程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從業務戰略、風險偏好、風險戰略到風險政策的傳導流程,二是從風險識別、計量、控制、監測、處置到補償的管理流程。
在風險傳導流程方面,應當建立由董事會制訂業務發展戰略,董事會風險管理委員會根據業務發展戰略確定風險偏好,銀行經營層根據業務發展戰略和風險偏好編制風險戰略和風險政策的流程。在宏觀經濟政策收緊和銀行經營風險加大的背景下,商業銀行在確定發展戰略、明確風險偏好時,都必須在風險與收益之間進行平衡,如果更加注重風險控制,風險偏好就應相對保守,不良率、資本充足率的要求則更高,并在風險政策中對風險控制提出更加嚴格的管理原則;如果更加注重收益,風險偏好就要作相應調整,不良率的要求則適當放寬,在風險政策中更加注重“收益覆蓋風險”,進一步明確各類業務的定價標準和管理要求。
在風險管理流程方面,應充分借鑒《巴塞爾新資本協議》的理念,建立涵蓋所有風險的識別、分類、計量、監測和控制機制。首先,在風險分類的基礎上,識別、計量和匯總每一項風險,將所有風險轉化為對資本的需求,并結合資本供給狀況,評估資本充足率水平,以滿足監管要求和戰略需要;其次,以資本為基礎推進風險計量結果在風險管理全流程的應用,如通過資本分配和風險限額控制整體風險暴露,通過引入前瞻性的預警指標和建立差異化的監控方案,進行有效的風險監測和預警,通過建立獨立于業務操作的信貸管理機制,實施全流程信貸質量管理,等等。
特別地,要針對某些特定業務,建立與之相適應的風險管理流程,例如,前面提到,中小企業在經濟轉型和政策轉向背景下面臨的風險更大,因此,應針對中小型企業融資需求“短、頻、快”的特點,重塑中小業務管理流程。在量化模型開發、IT系統建設的基礎上,建立面向中小企業的“信貸工廠”作業模式,采取集中化處理模式,營造中小企業金融服務的大后臺,以量化模型應用和精細化管理為基礎,采用工廠化、流水式審批,自動化處理和工單式管理,從而簡化作業流程、降低營運成本,提高作業效率,形成規模經濟,有效控制風險。
加強風險政策的調控作用,加快信貸結構調整步伐
商業銀行應積極配合政府各項宏觀調控政策,加強信貸政策與財政政策、產業政策的協調配合,把握好信貸投放節奏,優化信貸結構,嚴把“兩高一剩”貸款閘門。通過改進經濟資本配置機制和調整行業、地區信貸政策,引導銀行更好地堅持“區別對待、有進有退”的原則,積極發展符合國家政策導向、經濟資本回報率高、風險與收益匹配度好的信貸業務,推進信貸行業結構、客戶結構的優化調整,完善區域信貸資源配置,堅持追隨優質市場做業務,支持具有區位優勢市場的開發,推進各區域信貸業務的協調發展,積極推進我國產業結構升級和經濟發展方式轉變,降低商業銀行經營風險。應通過資產轉讓、資產證券化等方式對現有業務結構進行優化,將低收益、低質量的客戶和業務替換成高收益、高質量的客戶和業務,降低資本消耗,提高資本收益,以應對新的監管標準下對資本的更高要求。
強化風險管理對產品創新的支持,大力拓展中間業務收入
在央行收縮流動性,信貸增長受限的形勢下,商業銀行應盡快調整發展戰略和經濟思路,開展綜合化經營,大力發展代客理財、代理基金和保險買賣等中間業務,大力開展債券承銷、境外上市等投資業務,加快產品創新,積極謀求手續費、傭金和非信貸資產及收益的增長,不斷提升銀行收入的多樣化,降低對信貸業務的過度依賴,提高非利差收入,增加銀行盈利的穩定性。但我國金融產品創新和制度規范之間存在時間距離較長、空間差異較大等問題,這種不規范的管理狀況,使得產品創新在一定范圍內具有較大的隨機性,帶有一定的風險隱患。因此,商業銀行在加大金融產品創新的同時,提高產品創新風險的認知水準十分重要。建議成立專門的產品創新風險監測部門,承擔起對金融創新產品各種可能的風險進行事前的評價,對市場、客戶狀況進行具體的調查和評價,對創新產品的風險特性進行測試并提出應對措施。在此基礎上,樹立產品買賣的止損點和風險預警線,以便有效地管理市場風險和操作風險。在對創新產品風險有了較為深入了解的基礎上,積極協助業務部門推進新業務開展。
提升風險量化能力,推進精細化管理
目前大多數商業銀行的風險管理工作仍停留于傳統的粗放模式,商業銀行識別、計量風險的能力十分有限,我們說,在經濟轉型和政策轉向的背景下,銀行和企業的風險都存在加大的趨勢,而如果不能對風險進行準確的計量,就不可能對其進行科學、有效的管理。《巴塞爾新資本協議》則為商業銀行推進量化管理提供了重要的參考依據,因此,應加快推進其在中國銀行業的實施,借鑒國外先進經驗,創建適合于國內商業銀行的風險計量方法和模型,并將風險量化成果全面應用于貸款定價管理以及信用審批、貸款定價、貸款損失準備計提、經濟資本占用等風險管理的全過程,更加精確地平衡風險與收益。應在準確計量每筆資產的風險成本和經濟資本占用的基礎上,建立以RAROC(經風險調整后的資本收益率)、EVA(經濟增加值)為基礎的考核評價體系和限額管理體系,不斷加大經濟資本收益的考核比重,引導內部各經營機構按照風險與收益相均衡的原則拓展低風險、高收益的業務,實現經風險調整后的資本收益最大化。
強化數據基礎,加強風險管理信息系統建設
從國際先進銀行實施新資本協議的經驗看,數據是推進量化管理的靈魂,也是內部評級法工程面臨的最大挑戰之一,商業銀行應加強對違約和損失數據的收集和積累工作,盡快建立起符合《巴塞爾新資本協議》要求的完整、嚴格、一致的數據標準和數據處理平臺,確保數據的及時性、準確性和全面性。
管理信息系統是實施《巴塞爾新資本協議》最重要的基礎設施,內部評級體系及風險計量模型的效力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信息系統運行的穩定性和效率。因此,就需要進一步強化信息系統對風險管理決策的支撐作用,根據當前及今后一個時期的風險管理工作需要,有效整合銀行內信息系統資源,使各級風險管理部門能夠及時、完整、便捷地獲取全行各類主要風險管理信息,不斷提升全面風險管理的信息化水平。
(作者單位:中國民生銀行風險管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