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影《雛菊》,斷斷續續看了好幾遍,一直想寫一些關于它的文字,關于他們三個人的愛與情,關于戲里戲外的千絲萬縷,星星點點……
很喜歡剛開始的那首曲子,緩緩悠悠,悠悠緩緩的,像極了獨木橋下潺潺的溪水;很欣賞那踩著單車的惠英,像極了一朵淡淡的雛菊,迎風而來的感覺;很陶醉那動聽的旋律在耳畔縈繞,靜靜的溪水在身旁淌過,遍野的雛菊在陽光下盛放,淡淡的女子在擺弄著手中的畫筆……
惠英,一個似春風,如輕鈴般的女子,她對架橋人心存感念;她對送花者充滿遐想;她對手拿雛菊在四點十五分出現的正佑,心如小鹿亂撞;她對受傷回國的正佑念念不忘;她對開著奔馳接送自己的樸義不聲不響;她對傷后歸來的正佑泣不成聲;她為死去的正佑無心于畫展;她對殺手身份的樸義大失所望,敲桌開槍;危急時刻,她為對自己一直靜靜付出、默默守候的樸義選擇了舍身相救。
正佑,就像一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有意無意地取代了為惠英架橋、一直默默送花給惠英、靜靜注視惠英的樸義;正佑,就像一個不勞而獲,一頭撞在了桃樹上的幸運家伙,鬼使神差,不偏不斜地和惠英互生情愫,相互傾慕。正佑同時也是一個倒霉的家伙,因為這桃樹——剛開始被“小毛賊”樸義偷襲,直到最后轟然倒地。
樸義,一個酷酷的,有著一臉壞笑的家伙,一個默默的祝福者,靜靜的付出者。他從發現寫生的惠英開始,就一直默默地觀察著這個他唯一想交往的人。看到掉入水里的惠英,他飛奔過去,哪怕是在河邊猝不及防地一腳踩空,也要幫惠英撿回畫具;哪怕是“興師動眾,大汗淋漓”也要為惠英架起一座過河的小橋;看到自己被正佑取代,哪怕割舍不下,心如刀絞,也要選擇退房(退出),接受惠英的選擇,默默祝福;看到失聲后沒有正佑在側的惠英,他承擔起了每次的接送,哪怕惠英一直不理會自己,哪怕惠英永遠只惦記正佑……
正佑和樸義,這兩個都很“男人”的男人,從開始的“毛賊襲擊警察”到最后收起各自的槍,都希望對方能很好地活著。這一切只因惠英,只因他們都希望惠英能選擇自己真正喜歡的人,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這兩個男人都值得愛,但惠英最后卻沒能和其中任何一個在一起。
惠英,一個如此輕輕淡淡、楚楚可人的女子,卻接連失聲,喪命……
美有許多種,自然,其中也包括悲情的凄美。有人說:悲劇是什么?悲劇就是把好的東西毀滅給你看。
當你享受著開始時那詩風畫意般的醉人意境時,怎能想到,會由此引出三個人令人落淚惋惜的情愛故事,莫非導演是要告訴大家:悲中有凄美,苦至極致最逍遙?
雛菊依然在盛放,溪水依舊在流淌……只是再也看不到那個手拿畫筆的女子……【責編/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