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在率領他的隊伍翻越阿爾卑斯山前,用詩一般的語言鼓舞士氣:
山這邊,是泥濘和沼澤;山那邊,是鮮花和美酒。
類似這樣的話,料想1992年時,復星創始團隊也說過。
如今,當數字從3.8萬變成了1000億時,很多記錄者都會格式化地想起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造句,“多年以后,當奧雷連諾上校站在行刑隊前,會想起父親帶他去參觀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當然,盡管這樣史詩般的情懷也會被揮霍于其他種種商業人文事件。老黃進去時,可以寫道:“多年以后,當白發蒼蒼的老黃百無聊賴佇立于不知何處的夜色中,會想起在遙遠的那個午后,他和老陳那次《美國往事》劇情般偉大的握手”;李老師閉關時,可以寫道:“多年以后,當李老師站在一片殘垣破觀前,會想起那個遙遠的清晨,養生又養他的那些弟子注視他的眼眸”。
好像馬爾克斯就屹立在這些時間柱之上,并以哲人的洞察力將這些無關的事統一高度娓娓道來。
無聊。
沒人留心去體會,快20年的時間,復星見到的到底是泥濘、沼澤,還是鮮花、美酒?
這樣的問題除了當事人之外,沒有誰能夠回答。
當然,還得除卻時間。
但時間不會開口說話,從起點到終點,它只會冷冷地打量,打量復星,打量給復星認真提問題的我們。
“開始我想賺一百萬就夠了,后來發現通脹速度太快,于是想賺一億,一億也不夠,買套房子就沒了……”梁信軍說的是復星出發時的驅動力,那種霸氣,原始得就像直奔鵝城的張牧之。
而結果也像——是留在鵝城當上區區一個縣長,還是把自己卷入一場更大的運動,對于這件事的結果,二者一致判斷:走,從鵝城出發!
就像托洛茨基高喊的“勝利屬于不斷革命”。
村上春樹說:我們每個人都擁有獨特而活生生的靈魂,體制卻沒有。體制并未創造我們,是我們創造了體制。
不斷革命的復星創造了體制,一個屬于中國“巴菲特”的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