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中的音樂可分為客觀性音樂與主觀性音樂。客觀性音樂又叫有聲源音樂、畫內音樂,即片中出現的音樂是畫面中的聲源所提供的,如正唱歌的人,演奏的樂器、開著的電視機等。此時音樂與畫面保持同一現實世界的節奏。客觀性音樂是電視同期聲中的一種。主觀性音樂,又叫無聲源音樂、畫面音樂,即片中的音樂并非來自畫面所提供的現實世界,而是創作者對畫面這一客觀世界的感受。是后期制作時加工、組織上去的。主觀性音樂集中體現了音樂在紀錄片中的作用。
渲染氣氛
渲染氣氛就是運用聲畫統一的原則,為畫面配上氣氛、情緒與之相同的音樂,使畫面所展現的氣氛得以強調,增加畫面的感染力度。
紀錄片中渲染氣氛的音樂,可以增加戲劇性并成為打動觀眾的契機。紀錄片中各個段落氣氛的差異,可以造成全片的變化和起伏,使片子更具有藝術魅力。
紀錄片《布達拉宮》運用實拍的手法,從一位13歲就進入布達拉宮,一直在那里生活了60多年的喇嘛強巴格桑的自述開始,通過他獨特的視角并以他60多年來的經歷為主線,串連起了布達拉宮的歷史變遷。
片子非常注重視聽結合的藝術效果,片頭音樂從電子合成器模仿的“法號”長鳴聲開始,表現出強烈的宗教意境,把人帶到神秘的拉薩,帶到了雄偉的布達拉宮。隨后,音樂輕輕地伴隨著強巴格桑的敘述,風格并沒有完全局限在西藏的地域風格中,帶有滄桑感。當銀幕上出現了“布達拉宮”字幕時,音樂風格變得輝煌嘹亮,并且加入了合唱聲,展現出布達拉宮的雄偉氣派。隨后音樂風格從輝煌轉向舒緩,畫面上強巴格桑老人站在高高的布達拉宮平臺上,向遠處眺望著、回憶著,飄逸的旋律隨著強巴格桑的回憶飛向遙遠的年代。
揭示主題
音樂作為紀錄片的一個因素也是為主題服務的,它可以概括主題、揭示主題也可以深化主題。一部片子的音樂設計是服務于整體構思而不是按某個情節來設計的。
紀錄片《遷徙的鳥》中音樂的篇幅很大,音樂的體裁和風格也相當豐富,有新世紀音樂風格、流行音樂風格、北歐的民族音樂風格、管弦樂合奏、獨唱、合唱等。這些不同風格和體裁的音樂都在表達著一個主題——人與大自然的和諧。
《遷徙的鳥》中有一段表現歐洲的候鳥在北極集合的場景,畫面上是萬鳥的集合地——北極。優美的雙簧管與圓號在弦樂的襯托下顯得悠揚、和諧,展示了萬鳥棲息地——北極這個哺育生命、充滿希望的地方。片中類似的片段有很多,盡管段落的音樂樂感形象有差異,但主題都圍繞著頌揚生命、贊美自然而展開。
結構連結
音樂不是一個個孤立的音符,而是在創作者激情驅動下創作的由許多音符按一定規律組織起來的藝術整體。作為一種流動的時間藝術,音樂把創作者的情感進行一種時間上的結構,使音樂本身如同情感一樣具有一定的關聯性與承繼性。音樂的旋律、節奏、節拍、和聲、調性等音樂語言的變化是和諧的、流暢的。正是由于音樂語言的豐富、多變,才使創作者的情感得以展示,音樂的藝術感染力得到加強。利用音樂的關聯性與承繼性,就能很好地結構連結紀錄片。
紀錄片《往事歌謠》以民歌為線索,串起王洛賓一生的傳奇經歷。一段音樂提挈一個段落,音樂的內在發展規律成為節目發展的動因,一段音樂引起一段回憶,從而使節目段落銜接自然。
真實再現
有人擔心,主觀的音樂應用到客觀紀錄片中,會影響紀錄片的紀實性與真實性。其實,只要音樂運用得當,不僅不會造成紀錄片的紀實弱化,反而會增強紀錄片的真實再現特征。
音樂是一定客觀環境下的產物,它不可避免地帶有環境的特征。一個地區、一個民族、一個時代都會形成個性鮮明的屬于本地區、本民族、本時代的音樂。正是因為世界存在著不同地區、不同民族、歷史上有著不同時期,才形成風格各異、絢麗多姿的音樂樣式。把音樂的描繪、寫實功能很好地運用在紀錄片中,充分展示時代特征、地域色彩與民族風格,便可增強紀實的可信度。可以說,在紀錄片中,一支特定音樂的應用,往往勝過大量的畫面語言與文字解說。
紀錄片《布達拉宮》的音樂有著強烈的民族風格,在整部片子中穿插了許多西藏原生態的音樂素材,其中有說唱、民歌等形式。這些音樂的地域性、民俗性、多樣性,不僅增強了全片的情趣性、新鮮感,也增強了真實性。
(作者單位:呼倫貝爾電視臺)
責任編輯:胡達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