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我與《中國鐵路文藝》雜志認識五、六年了,從相識、相知到相熟,再到讀它、愛它,我的業余文化生活中已離不開這本給人帶來快樂生活的雜志了,每一期看不到它,我都感覺到心里缺少些什么。
2010年的7月底和8月初,我們一家三口去北京旅游,為打發火車上近30小時的旅途寂寞生活,臨上火車前,我跟妻子和兒子說,買幾本雜志在火車看,不然,無事可做。提議一致通過,于是在書攤上買了兩本《中國鐵路文藝》。
買了最新出版的《中國鐵路文藝》上車后已是傍晚,妻子和兒子睡臥鋪,我坐硬座,由于他倆有上床睡覺看書的習慣,我們商量好,兩本《中國鐵路文藝》雜志先由他倆看。等晚上十時以后,他倆睡覺,我再去取雜志,看好故事來打發侵襲而來的睡意。
時間過得真快,一會兒10時快到了,我趕快提前去取雜志,可我跑到臥鋪的車廂門前時,有兩個列車員堵在門口卻不讓進,說列車已經進入夜間行車,為保障臥鋪人員安全及休息,一律不讓進。我當即說明理由,列車員說,明天再看故事雜志也不遲。
回到自己的座位不久,手機里來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息,一看內容是妻子發來的,她問我怎么到現在還不去取《中國鐵路文藝》,原來此次外出妻子沒有帶手機,于是,借用了鄰鋪的一個女同志的手機,我忙回復去不了的理由,說明天再看吧。
由于是硬座,一晚上我都昏昏沉沉,等完全清醒后已是第二天早上八、九時了,我立即到妻子那里吃早點和取雜志。妻子告訴我,只剩一本《中國鐵路文藝》了,另一本已不知去向,估計被臥鋪間其他閱讀的提前下車的人拿走了或藏匿了起來。而再看僅剩的那本《中國鐵路文藝》,我鼻子差點都氣歪了,只見這本原來很嶄新的雜志,眼下已是面目全非,不僅中間已掉了不少頁碼,而且不少頁碼上被弄上了水漬,粘連在一起。我問妻子咋回事?妻子將嘴湊到我耳邊,說剛才她們母子倆剛上床不久就瞌睡了,雜志被剛才借發短信的女鄰座兩口子拿去看了,他們再傳給隔壁臥鋪的朋友及同事,一傳十地傳著,從昨晚到今天早上已傳閱了十幾個人,于是就成了這樣結果了。
視《中國鐵路文藝》為命根子的我一下子火了,大聲地責罵這種不愛書的行為。妻子忙捂住我的嘴,小聲說:“不就是兩本雜志吧,至于這樣嗎,下車后,我再給你買兩本。”
一轉眼,我們外出旅游回來了。這天,妻子回到家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我面前,說:“大作家,你的那兩本《中國鐵路文藝》雜志人家給賠償寄來了。”我一愣,忙打開已被妻子拆開的信封,果真有兩本嶄新的《中國鐵路文藝》,還附著幾句簡短的信,上面說到:說實在對不起,上次在去北京的火車上,經我手被朋友同事傳閱的兩本《中國鐵路文藝》雜志被弄壞弄丟了。我們剛回來,想起此事,非常抱歉。現買來兩本同樣的《中國鐵路文藝》雜志予以賠償,其實我們也是《中國鐵路文藝》的忠實讀者。我問一旁的妻子咋回事?妻子責怪說:“你上次為那兩本《中國鐵路文藝》,大動肝火。你走后,那女鄰鋪一直賠不是。臨下車前,我們倆相互留了通訊單位以便日后聯系,想不到人家把雜志給買著寄來了。”
此刻,我將兩本嶄新的《中國鐵路文藝》雜志捂在胸前,跟妻子說,好雜志是一所學校,它不僅教人知識和智慧、還給人帶來信心、知識及勇氣,《中國鐵路文藝》就是這樣的一本好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