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對新農村建設影響的實證研究

摘 要： 作為連接城鄉(xiāng)的紐帶，農民工群體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農民工的地位與作用越來越凸顯。但從社會地位來看，農民工群體處于一種“底層精英”的尷尬境地。一方面，他們在城市社會中處于社會的底層；另一方面，在農村社會中，他們卻屬于精英群體。農民工對新農村建設包括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新農村政治建設和新農村文化建設三個方面所產生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

關鍵詞： 農民工； 底層精英； 新農村建設； 影響

中圖分類號：D42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973(2011)01-0013-04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Impact of Peasant Workers to the New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CHEN Xu-feng1 ， TIAN Zhi-feng2 ， QIAN Min-hui1

(1. Department of Sociology，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China; 2.Yanzhou municipal committee of CPC，Yanzhou 272100， China)

Abstract: As a link connecting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migrant workers play an irreplaceable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ist new countryside. With the deepening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the status of peasant workers i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status， migrant workers are in a \"underlying elite\" status. On the one hand， they are in the bottom of urban society; on the other hand， in rural society， they belong to the elite group. This article divides the new rural construction into three different levels of new rural economic construction， new rural political construction and new rural cultural construction， and discusses the impact of migrant workers to the new rural construction from these three different levels.

Key words: migrant workers; underlying elite; new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impact

長期以來，在城鄉(xiāng)二元結構的背景下，我國農村的發(fā)展一直遠遠落后于城市。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目標，加快農村發(fā)展成為了一項重大歷史任務。搞好新農村建設，需要聚集各方面的力量，其中政府處于主導地位，農民群眾是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基本力量。作為農民中的外出務工人員——農民工，則是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中堅力量。[1]特別是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農民工群體規(guī)模越來越龐大，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的地位與作用越來越凸顯。在推動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過程中，正確認識農民工在我國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中的地位與作用，對促進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工業(yè)化、城鎮(zhèn)化、現(xiàn)代化的健康發(fā)展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2]從社會地位來看，農民工群體有著極其特殊的一面，一方面，在城市中他們往往處于社會的底層，不被城市社會所接納和認可；但另一方面，在農村他們卻處于社會的上層，是農村社會中的精英。正是這種尷尬的地位，使得農民工成為了“底層精英”。那么這些“底層精英”對農村社會發(fā)揮著哪些重要影響呢？根據(jù)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人的需求是可以分為不同層次的。對于一個社會來說，其發(fā)展也是有不同層次的。筆者認為，新農村建設可以分成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新農村政治建設和新農村文化建設三個不同層次，這三個層次分別對應于農村的物質文明建設、政治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這三個方面的建設對于新農村建設來說都是不可缺少的。筆者根據(jù)實地調查資料，探討了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新農村政治建設和新農村文化建設所發(fā)揮的影響。

一、調查方法及樣本情況

本文是基于“流動人口與小城鎮(zhèn)發(fā)展研究”課題的問卷數(shù)據(jù)進行撰寫的，這一課題是由北京大學社會學系與中共泗水縣委合作完成的。課題的調查工作于2009年1月在山東泗水縣的73個村莊展開。泗水位于山東省中南部，是一個典型的農業(yè)縣，外出務工人口占全縣總人口比重相當高，其研究結論從全國層面上來說具有較好的代表性。本次調查共回收問卷1405份，其中有效問卷1315份，有效回收率為93.6%。樣本的基本情況如下：

（一）性別分布

調查結果顯示，在所調查的1315名農民工中，男性樣本數(shù)為1059人，占調查總數(shù)的80.5%；女性樣本數(shù)為203人，占調查總數(shù)的15.4%；缺失值為53人，占調查總數(shù)的4.1%。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男性構成了外出農民工的主體（在以下的分析當中缺失值不包含在內）。

（二）婚姻狀況

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72.9%的外出農民工已婚，26.6%的外出農民工未婚，未婚的農民工與已婚的農民工比例大致是1：3，很明顯，已婚的農民工占了外出農民工的絕大多數(shù)。具體分布情況見表2：

（三）年齡分布

在年齡構成方面，外出農民工以青壯年為主，在調查對象當中，年齡最小的11歲，這說明有些地方還是存在著違規(guī)使用童工的情況，但這是極個別的案例。年齡最大的68歲，平均年齡33.93歲。調查顯示，農民工中年齡在20歲以下和45歲以上的人口只占總數(shù)的25.4%，農民工年齡在20歲到45歲之間的占到了總數(shù)的74.6%，可見青壯年勞動力構成了外出農民工的主體，最為密集的年齡段是21-25歲之間，這一年齡段占總數(shù)的20.1%。通過調查我們還發(fā)現(xiàn)在26-45歲這一年齡段當中，農民工人口分布比較均勻。具體分布情況見表3：

（四）受教育程度

對于調查對象的受教育情況，發(fā)現(xiàn)受教育程度為初中的農民工占了總數(shù)的一半以上（67.9%）； 11.4%的農民工只有小學及以下的文化程度； 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的占了總數(shù)的79.3%。這表明絕大部分農民工在接受了義務教育之后，甚至是在還沒有接受完義務教育就外出打工了。還發(fā)現(xiàn)有17.8%的農民工接受過高中（中專/職高）教育，甚至有少部分（2.8%）的農民工接受過高等教育。具體分布情況見表4：

二、農民工對新農村建設的影響

（一）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影響

對于新農村建設來說，首先意味著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沒有經(jīng)濟的推動是很難建設新農村的。可以說，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是推進其它層次的新農村建設的前提條件，是新農村建設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

1． 農民工往家鄉(xiāng)匯款情況。農民工外出務工，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生活，更多是為了維持家庭的生存和發(fā)展，改善家庭生活條件。農村勞動力大規(guī)模的跨區(qū)域流動，不僅填補了城市的結構性勞動力短缺，使得其產業(yè)結構和就業(yè)結構趨于合理，促進了輸入地經(jīng)濟的發(fā)展。同時，農村勞動力轉移所帶來的大量農民工匯款，已經(jīng)成為農村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對于輸出地的經(jīng)濟發(fā)展和人民生活改善產生了巨大的影響。[3]農民工往老家匯款，這些錢對改善農民的生活、保證子女的教育、維護農村社會的穩(wěn)定、對貧困地區(qū)的脫貧都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可以說，往老家匯錢的情況能夠直接反映出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影響的大小。

調查顯示，36.4%的農民工每年往老家匯的錢占個人收入的比例在60%-79%之間，26.1%的農民工每年往老家匯的錢占個人收入的比例在40%-59%之間，分別有14.1%、12.6%、5.3%的農民工每年往老家匯的錢占個人收入的比例在20%-39%、80%-100%、20%以下，可見有超過一半的農民工把自己一半以上的收入都匯給了老家。從農民工往老家匯錢的情況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貢獻是巨大的，他們把大部分收入都匯往了老家，這些資金對支援家鄉(xiāng)經(jīng)濟建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作用還可以通過家庭對打工的經(jīng)濟依賴度反映出來。所謂經(jīng)濟依賴度主要是指打工收入占家庭收入比例的高低，比例越高說明經(jīng)濟依賴度越高，比例越低則說明家庭收入對打工的經(jīng)濟依賴度越低。調查顯示，31.3%的農民工表示自己所匯錢占老家家庭年收入比例在40%-59%之間，30.8%的農民工表示自己所匯錢占老家家庭年收入比例在60%-79%之間，另外還分別有15.8%、9.5%、6.3%的農民工表示自己所匯錢占老家家庭年收入比例在20%-39%、80%-100%、20%以下。整體上來看，農民工往老家匯的錢占老家家庭年收入相當大的比例，可以說農民工的打工收入是家庭收入的主要來源。對于“打工收入對減輕家庭經(jīng)濟壓力的貢獻有多大”這一問題，調查顯示，絕大部分農民工表示只能解決一部分，這一比例達到了68.2%，17.0%的農民工表示已經(jīng)能夠解決了，8.6%的農民工表示只能自己糊口，另外還有6.3%的農民工表示還是遠遠不夠的。可見對于多數(shù)家庭來說，打工收入只能緩解一部分經(jīng)濟壓力，這說明農民的整體收入水平還有待提高。

2． 利用打工地的社會關系幫助鄉(xiāng)親情況。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影響不僅體現(xiàn)在對自身家庭的影響上，還體現(xiàn)在對其它家庭的影響上。農民工對其它家庭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利用打工地的社會關系幫助老家人介紹工作上，這可以間接幫助老家人提高收入水平，加快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進程。農民工在打工地的社會關系既有從老家?guī)н^去的，也有到打工地之后發(fā)展起來的，即所謂的鄉(xiāng)村社會資本和城市社會資本。農民工的鄉(xiāng)村社會資本是基于血緣、婚姻、親緣、地緣關系形成的、以鄉(xiāng)村活動圈子為交往范圍、以交情和鄉(xiāng)情為尺度的保守、封閉、排外的一種社會資本；農民工的城市社會資本是建立在業(yè)緣、親緣、血緣關系之上的以法制關系、契約觀念、市場信用為紐帶將農民工與他人聯(lián)結在一起的一種開放寬松的社會資本。[4]農民工擁有社會資本的多少與他們幫助老家人的情況并不一定相關。農民工幫助老家人的情況，一方面取決于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還取決于他們愿不愿意幫助老家人，所以我們了解農民工幫助老家人的情況也要考慮到這兩點。調查顯示，65.8%的農民工表示偶爾利用打工地的社會關系幫助老家人，24.5%的農民工表示經(jīng)常利用打工地的社會關系幫助老家人，只有9.8%的農民工表示他們從來沒有利用打工地的社會關系幫助過老家人。

3． 家鄉(xiāng)耕地的利用情況。農村的產業(yè)是以農業(yè)為主的，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影響還體現(xiàn)在對農業(yè)的影響上。在當下農村，由于農村社會保障機制的缺位，土地對農民來說具有特殊的生存保障功能。從滿足農民的衣食住行、婚喪嫁娶到承擔子女教育和養(yǎng)老醫(yī)療費用，土地幾乎承擔了本應由國家和社會對農民承擔的所有保障功能。所以，除非找到能獲取更高收益并較為穩(wěn)定的非農崗位就業(yè)，否則農民不會輕易出讓自己最后的保障權利。[5]對于外出務工的農民工來說，土地為他們所提供的支持越來越少，甚至很多農民工不再從事農業(yè)生產。但是對于農民工來說，土地仍然是他們最后的保障，一旦他們在打工地失去工作，沒有了收入來源，他們還是可以回到農村繼續(xù)從事農業(yè)生產，滿足他們生存的需求。所以對于農民工來說，他們不會輕易脫離自己與土地的聯(lián)系。

調查顯示，59.6%的農民工把土地讓家人耕種，26.9%的農民工的土地是部分家人耕種，部分給人耕種，5.2%的農民工把土地閑置，4.6%的農民工把土地無償給人耕種，另外還有3.7%的農民工把土地有償轉租。可見大部分農民工并沒有脫離與土地的聯(lián)系，他們還是非常看重土地這個最后的保障線。雖然他們已經(jīng)不再直接耕種或者經(jīng)營土地，但仍然會以轉包或者讓親屬經(jīng)營的方式與土地保持某種程度的聯(lián)系。

（二）對新農村政治建設的影響

新農村建設不僅需要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同樣也需要新農村政治建設。隨著人民受教育程度、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村民的政治覺悟也不斷提高。可以說，政治文明建設越來越具有與物質文明建設同等的重要性，特別是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背景下更是如此。當前，農民工不僅很少參與打工地的政治活動，對農村的政治活動也很少參與，這一狀況使得農民工成為了“雙重政治邊緣人”。在這樣的背景下，農民工對新農村政治建設的影響問題越來越引起整個社會和學術界的廣泛關注。

1． 農民工的政治參與意愿。政治參與意愿是對政治參與的態(tài)度，是政治意識的一部分。政治意識作為政治領域的精神現(xiàn)象，是政治生活和政治活動的心理反映，是人們在特定的社會條件下形成的政治態(tài)度、政治情態(tài)、政治認識、政治信念、政治習慣和政治價值的復合存在形式，它構成政治系統(tǒng)的基礎和環(huán)境，是政治的隱形結果。[6]通過對“如果老家有選舉活動，您是否愿意回去參加投票”這一問題的回答結果的分析，我們可以了解到39.3%的農民工表示要看情況，35.6%的農民工表示愿意回去參加投票，25.1%的農民工表示不愿意回去參加投票。可以看出有相當一部分農民工不愿意回去參加投票，這可能是因為一方面，農民工覺得家鄉(xiāng)的選舉活動和自己的相關性不是很大；另一方面，回去參加投票的成本太高。

2． 農民工的政治參與情況。在現(xiàn)代國家中，政治參與擴大的主要轉折點是農村民眾可介入國家政治。實現(xiàn)政治穩(wěn)定的關鍵在于能否動員農村民眾在承認現(xiàn)存政治體系而非反對它的條件下參與政治。[7]農民工作為農民群體中的精英分子，他們的政治參與對于政治穩(wěn)定無疑具有重要作用。一定數(shù)量素質較高的村民的存在是村民自治的組織基礎。以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監(jiān)督為主要內容的村民自治的良好運行離不開村民的積極參與。但農民的大量外流嚴重地削弱了村民自治的組織基礎。[8]對于老家的選舉活動，調查顯示，46.9%的農民工表示打工期間部分參加過老家的選舉活動，41.8%表示從沒參加過，11.4%的農民工表示全部參加過。可見，農民工在老家的政治參與情況很不樂觀，農民工對新農村政治建設產生的影響力很弱。

（三）對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影響

新農村文化建設是為了更好地滿足人們的精神需求，隨著人民受教育程度、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整個社會和國家越來越重視精神文明建設。特別是在當前農村精神文明建設嚴重滯后的情況下，新農村文化建設已變得越來越具有緊迫性。農民工常年外出打工，受城市文化影響較大，他們思想觀念的變化無疑會對新農村文化建設帶來重要的影響，這一點也越來越引起學術界的廣泛關注。

1． 對家鄉(xiāng)的關注度。農民工對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影響首先表現(xiàn)在回鄉(xiāng)頻率和對家鄉(xiāng)的關注度上。如果農民工很少回老家，或者對家鄉(xiāng)根本不關注的話，他們是很難對新農村文化建設產生影響的。可以說，經(jīng)常回老家、關注家鄉(xiāng)是農民工對新農村文化建設施加影響的前提條件。調查顯示，39%的農民工半年回去一次，33.5%的農民工一年回去一次，7.5%的農民工一個月回去一次，6.9%的農民工半個月回去一次，6.8%的農民工一周回去一次，3.5%的農民工每天都回去，2.8%的農民工幾年回去一次。可見從總體上來說，大部分農民工很少回老家。在問及“是否關注老家發(fā)生的事件和新聞”這個問題時，37.4%的農民工表示偶爾關注，26.6%的農民工表示經(jīng)常關注，23.9%的農民工表示比較少關注，7.6%的農民工表示極少關注，還有4.4%的農民工表示不關心。可見從整體上來說，農民工對家鄉(xiāng)的關注度還有待提高，這可能與了解的途徑比較匱乏有關。回家頻率低、對家鄉(xiāng)關注不多都直接降低了農民工對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影響力。

2． 對家鄉(xiāng)人觀念的影響。農民工對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影響還表現(xiàn)在對沒有外出務工的家鄉(xiāng)人觀念的影響，特別是在交流的過程中，這種影響是肯定存在的。通過與外出務工的農民工的交流，沒有外出的農民間接地開闊了眼界，改變了觀念。對于游走于城市和鄉(xiāng)村之間的農民工來說，既適應傳統(tǒng)生活方式，又能接受現(xiàn)代生活方式，是傳統(tǒng)鄉(xiāng)村文明與現(xiàn)代都市文明的享用者和溝通者。農民工的這種循環(huán)流動模式形成了農民工進城后的“受者”與返鄉(xiāng)后的“傳者”角色，對打破傳統(tǒng)的、封閉的、依附于土地的農民生活方式和構建農村信息平臺具有示范效應和先導作用。[9]調查顯示，50.8%的農民工認為自己對家鄉(xiāng)人的觀念的影響一般，18.5%的農民工認為自己的影響很小，12.7%的農民工認為這種影響很大，9.4%的農民工認為沒有影響，另外還有8.5%的農民工表示不清楚。可見從整體上來說，農民工對沒有外出務工的農民觀念的影響比較小，農村當中的傳統(tǒng)思想還是根深蒂固。這在一定程度也與農民工自身深受農村傳統(tǒng)思想影響有關，他們雖然常年在外打工，但與打工地居民的交往、溝通非常有限，他們自身的觀念受城市文化的影響并不徹底。

三、結論與建議

通過以上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新農村政治建設和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影響分析，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第一，在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影響上，農民工把打工的大部分收入?yún)R往了老家，農民工的打工收入是家庭收入的主要來源，打工收入只能減輕一部分家庭經(jīng)濟壓力；多數(shù)農民工偶爾會利用打工地的社會關系幫助老家人；雖然農民工已經(jīng)不再直接耕種或者經(jīng)營土地，但仍然會以轉包或者讓親屬經(jīng)營的方式與土地保持某種程度的聯(lián)系。第二，在對新農村政治建設的影響上，農民工的政治參與意愿不高；農民工的政治參與情況也不容樂觀，有接近一半的農民工外出打工后就沒有參加過老家的選舉活動。第三，在對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影響上，農民工回鄉(xiāng)頻率不高，對家鄉(xiāng)的關注并不多；從整體上來說，農民工對沒有外出務工的農民觀念的影響比較小。

對于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來說，僅有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還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同步推進新農村政治建設和新農村文化建設，這樣的新農村建設道路才是符合農村長遠發(fā)展要求的。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化，外出打工的農民工群體規(guī)模越來越大，農民工對新農村建設發(fā)揮的作用也越來越顯著。但通過我們的實證研究發(fā)現(xiàn)，農民工對新農村建設的影響主要還是表現(xiàn)在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影響上，對新農村政治建設和新農村文化建設的作用明顯較弱。當前，加強農民工對新農村政治建設和新農村文化建設的作用已變得越來越緊迫。當然，要實現(xiàn)這個目標光靠一方的努力是遠遠不夠的，需要全社會的共同努力。

通過本文的實證研究筆者給出以下建議：首先，通過各種途徑努力提升農民工的人力資本，利用多種途徑增加農民工的收入水平，切實維護好農民工的權益，繼續(xù)增強農民工對新農村經(jīng)濟建設的影響力；其次，出臺各種惠及農民工的優(yōu)惠措施，鼓勵農民工回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讓農民工直接參與到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當中來；第三，提升農民工的主人翁意識、責任意識，積極鼓勵農民工回鄉(xiāng)參與各種政治活動，提高農民工的組織化程度，不斷提升農民工對新農村政治建設的影響力；第四，通過各種途徑為農民工關注家鄉(xiāng)的發(fā)展提供便利，加強農民工與家鄉(xiāng)之間的聯(lián)系，增強農民工與家鄉(xiāng)人之間的交往、溝通，提升農民工對新農村文化建設的影響力。

（課題組主要成員：錢民輝、田志鋒、陳旭峰、陳燦宇、孫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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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任山慶校對：葉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