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社會價值的公平的分配最終是要實現一種共同的善,這種善包括財富、物質的社會成員的共同的增長、更有信任、依賴和愛的分享……
根據世界銀行的統計,2001年,全球1/6的人口提供了全球總產出78%,并獲得了全球總收入的78%,差不多每人每天70美元。而全球3/5的人口卻生活在61個最貧困的國家,他們只獲得全球總收入的6%,每人每天約2美元。更糟糕的是,全球至今仍有10億人生活在極端貧困中,他們的生活水平比平均貧困線還低28%,這些人占全球人口的18.4%,卻僅占不到0.3%的全球總收入。
如上的現象,是我們生活中并真實經歷的,僅從直覺來判斷,我們就知道這是不正義的,那么這些現象的本質特征是什么,它們是如何產生,又當如何解決呢?
羅爾斯認為,正樣的現象在于整個的社會結構設計是一些人分享更大利益而剝奪另一些人的基本的善,他不承認許多人享受的較大利益能綽綽有余地補償少數人的犧牲,認為這是不正當的。
什么是基本的善呢?所謂基本的善,在書中是指是那些被假定為一個理性的人無論他想要別的什么都需要的東西,廣泛的意義上,指權利、自由、機會和權力、收入與財富、自我價值感。他們與社會的基本結構是相聯系的,是社會的善。其中,自由和權力是由主要制度規范確定。
羅爾斯的對于不正義的現象和善的論述都是與社會的基本制度或結構相聯系的,在抽象的論述中,對社會制度的設計成為正義原則發揮作用的構架。在一定的社會政治和經濟下,被其所決定的,社會利益和負擔的不恰當分配,被認為是不正義現象的本質特征,這些不正義現象的產生是對自然、社會和歷史的偶然性因素的放任和縱容。
羅爾斯認為,正義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價值,正像真理是思想系統的首要價值。 同時,她對效率、合作、穩定問題有著更寬廣的作用。羅爾斯在一個社會聯社體中開始自己的論述,在這里利益沖突時普遍的,在各種不同的決定各種利益的社會安排中要進行選擇,從而達到恰當的分配契約。這就需要社會正義的原則,它們確定的是社會的利益和負擔的分配,提供社會基本制度的權利和義務的分配辦法。這里社會的主要制度被理解為政治結構和主要的經濟和社會安排。
作者要提出一種正義觀,這些正義原則適用于社會結構,是在原初狀態中被接受的契約,是那些想促進他們自己利益的自由和有理性的人們將在一種平等的最初狀態中接受的,以此來確定他們聯合的基本條件。這些原則將進一步調節契約,指定各種可行的社會合作和政府形式。而這種看待正義原則的方式被稱之為公平的正義。
在現實中,個體的分布首先就是以不平衡的面目出現的,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所謂的自然天賦的差異、所生長環境中所面臨的機會的差異、個體在長期相差迥異的社會生活過程中的
價值觀、思維方式、所掌握的可見和不可見的資源的差異等等。動態的歷史的過程中的差異的直接后果是,理性的、牟取個人利益的個體,以自身的價值獲取為出發點來考慮并實施什么是恰當的分配。當一種社會制度將這樣的社會和自然的差異以及差異下的思考和行為固化為一定的社會結構時,這樣社會結構的成長是使本有的差異擴大而非縮小。而按照如此方式進行的管理必是非良性的,因為管理背后的原則是不被社會所有成員認可的。一部分人的得利是以另一部分的人的損失為代價的。
而作為公平的正義正是在原初狀態中被一致同意的。在與原初狀體中決定的一系列原則符合的社會制度運作的時候,并且人們在這樣的制度下相互合作,他們之間的相互聯系就是公平的。
到這里,我們回到作者給出的正義觀的綜合表述,所有社會價值——自由、機會、收入和財富、自尊的基礎都要平等地分配,除非對其中一種價值或所有價值的不平等分配合乎每個人的利益。
我認為,社會價值的公平的分配最終是要實現一種共同的善,這種善包括財富、物質的社會成員的共同的增長、更有信任、依賴和愛的分享,是一種自由而內心充實的生存與彼此信任、合作的、能充分發揮共同體內每個個體潛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