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及其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王棟 曹艷英 李鳳霞

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及其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王棟 曹艷英 李鳳霞

運用基于對數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的隨機前沿分析模型對1996-2009年我國區域旅游產業效率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表明:我國旅游產業的增長主要是由大規模的勞動投入驅動，仍屬于粗放型的經濟增長方式。考察期內旅游產業的效率呈現出一種穩步上升趨勢,總體處于較高水平,在現有技術進步不變的前提條件下,我國旅游產業還有較大的增長潛力。在影響產業效率的因素中對外依賴程度、資源開發水平對旅游產業增長具有促進作用，產業的競爭狀況、企業技術裝備水平、企業規模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提高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旅游產業技術效率隨即前沿分析影響因素

前言

由經濟增長理論可知，促進產業增長的源泉要么是要素投入的增加，要么就是效率的改善。要素投入在短期內可能給經濟帶來高增長，但是由于要素收益遞減規則，這種高增長是不可持續的。因此，旅游產業的可持續增長只能通過效率提高來實現。那么我國旅游產業在高速增長過程中效率是如何表現？旅游產業效率的提高又主要依賴于哪些因素？本文以對數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的隨機前沿模型為工具，測算我國省游產業的技術效率，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對影響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因素進行分析。

一、相關文獻綜述

技術效率的概念最早是由Farrell（1957）提出來的，Farrell（1957）和Leibenstein（1966）分別從投入角度和產出角度給出了技術效率的含義。技術效率是用來衡量在現有技術水平條件下，生產者獲得最大產出的能力，表示生產者生產活動接近其前沿邊界（最大產出）的程度，也反映了現有技術的發揮程度（吳詣民，2004）。但是，在現實中并不是所有的生產單元都可以達到最大產出。因此，在現有的技術水平下生產者的產出能否達到其前沿邊界依賴于技術效率水平的高低。

對旅游產業增長質量的測度，可以從旅游產業效率角度進行研究，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研究最早是美國學者對旅游企業經營效率的研究，Michael、Anderson等研究發現，美國酒店產業經營管理的效率是較高。在歐洲，Barros發現大部分葡萄牙酒店效率水平較低，且規模和區位是影響效率的主要原因，并提出了提高生產力、吸引外來投資等改進效率的措施和方法。同時，國外學者還分別對旅行社的經營效率進行了評價，發現大多數旅行社的經營也是無效率的。此外，一些學者還分別選擇不同對象對旅游交通效率、對國家公園和主要節事主辦地城市運營效率較低的原因進行了分析。

近年來，我國學術界對我國旅游產業效率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如張根水，熊伯堅，程理民運用DEA方法對我國2001年各地區旅游業進行了效率與規模收益分析。林源源，季斌運用DEA方法對我國2005年23個主要城市的旅游企業技術效率進行了實證分析，楊榮海，曾偉運用DEA方法對云南省自199－2006年以來的旅游業效率進行了實證分析。賀德紅、周志宏認為國內旅游迅速發展、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區域經濟規模、國家旅游政策等因素與旅游產業技術效率有密切的聯系。綜合分析已有文獻可以發現存在以下兩個問題:一方面，僅僅把某一年的截面數據作為考察時間進行旅游產業效率量化分析，并不能反映我國旅游產業效率發展變化的全貌，且研究結論可信度較低;另一方面，僅僅把某一個省份作為評價對象進行旅游產業效率量化分析，也不能反映我國旅游業整體的效率狀況及其區域差異，我國區域遼闊，各地區旅游資源各具特色，因而從全國整體上來分析旅游產業效率狀況，進而分析區域差異是很有必要的。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處理

1、研究方法

技術在生產函數中表現為要素投入與產出之間的對應關系,前沿技術則代表了使既定要素投入產生最大產出的技術水平。旅游產業技術效率（Technical Efficiency,TE）是指旅游產業在某一組要素投入得到的實際產出水平與相應要素投入下的前沿技術產出水平之間的比例,反映了區域旅游產業在特定技術和要素投入規模下實際產出與最大可能產出（生產可能性邊界）間的差距。顯然,前沿生產函數是衡量技術效率的基準,技術進步導致前沿生產函數的外移,技術效率衡量旅游企業在一定的技術及要素投入下實際產出與前沿產出的距離,技術效率越是逼近技術前沿,技術效率越高。

隨機前沿分析技術（SFA）是20世紀70年代末，Meeusen&Brocek（1977），Aigner、lovell、Schmdit（1977）與Battese&Corra（1977）等人各自獨立提出了隨機前沿分析理論框架和計量方法，并將它們應用于實踐中。進入20世紀90年代中期后，技術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研究者不僅可以測算出樣本中每個個體的技術效率，還可以就影響那些造成個體效率差異的各種因素作進一步計量分析。其中，Battese&Coelli（1995）提出的模型和計算方法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相對于目前普遍采用較多的DEA方法，SFA方法具有明顯的優勢。因此，本文運用Battese&Coelli（1995）模型，運用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的技術，測度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具體分析模型為:

在式（1）中，yit表示各省的旅游產業收入（單位:萬元人民幣），Kit表示各省的旅游產業固定資本存量（單位:萬元人民幣），lit表示各省的旅游產業年均勞動力投入（單位:人）。β0為截距項，β1和β2均為待估計的參數，實際上β1就是各省旅游產業資本存量的產出彈性，β2就是各省旅游產業勞動力的產出彈性。it為各省的排列序號，i＝1，2，…，31;為時期序號，t＝1，2，…，14（以1996年為起始年份）；式（1）中的誤差項由Vi和Ui兩部分組成，第一部分Vi∈iid并服從（0，α2v）分布，它主要用于描述噪音等隨機誤差對效率的影響;第二部分Ui≥0，它反映那些僅僅影響第個省份的隨機因素，因此，該個體的技術效率狀態則用TE＝exp（Ui）來表示。當U＝0時，區域產業技術效率就恰好處于生產前沿上即y＝f（（x，β）.exp（v））；若U＞0時，區域產業技術效率就恰好處于生產前沿下方，也就是處于非技術效率狀態。Vi∈iid并服從正半部正態分布（0，α2v），Ui與Vi之間是相互獨立的。

在式（2）中，δit（i＝0，1，…，14）為一組待估計的參數，ED表示各省份旅游產業對外依存度，用i省t年旅游外匯收入占當年旅游收入的比重表示，旅游外匯收入按當年人民幣匯率換算成人民幣，該指標可從整體上反映各省份的相對規模；RDC表示旅游資源的開發能力，該指標使用經國家旅游局審定的A級旅游區的加權分值來反映各省份旅游資源的綜合開發能力；ICI為區域內旅游產業的競爭強度，用各省份區域內旅游企業數量表示；RTE為旅游企業技術裝備水平，以各省份旅游企業技術裝備率表示；CA為旅游企業規模，用各省份旅游企業平均資產規模表示；HC表示產業人力資本水平，以區域內旅游產業每萬名員工中大學以上學歷的人數來衡量。

在式（3）中，TEit表示樣本中第i省市區旅游產業在第t時期的效率水平。當uit＝0時，TEit＝1，即此時該省旅游產業處于技術有效狀態，表明該省旅游產業的生產點位于生產前沿上;當uit＞0，TEit值就處于0－1之間，我們稱這種狀態為技術非效率，此時該省旅游產業的生產點位于生產前沿之下。

在式（4）中描述了時間因素對技術非效率uit的影響，其中，η帶估計的參數，當η＞0時，exp[－η·（t－T）]將以遞增的速率下降，即技術效率隨著時間的推移會以遞增的效率下降;當η＜0時，exp[-η·（t-T）]將以遞增的速率上升，即技術效率隨著時間的推移會以遞增的效率上升；當η＝0時，exp[－η·（t－T）]將不變，技術效率不受時間因素的影響。

在式（5）中，γ也是待估參數表示隨機擾動項技術無效率所占的比率，當γ接近于1時說明模型中的誤差主要來源于技術非效率uit，即此時該省旅游產業的實際產出與前沿產出之間的差距主要來源于技術非效率所引起的損失;當γ接近于0時，這說明實際產出與前沿產出之間的差距主要來自統計誤差等外部影響因素。在統計檢驗中，若γ＝0這一原假設被接受，即說明所有測算的省市區旅游產業的生產點均位于生產前沿曲線上，此時則無須使用SFA技術來分析，直接運用OLS方法即可。

2、數據來源及說明

本文以1996－2009年為研究時間段，為了分析我國旅游產業增長效率的變化，我們將此研究時間段分為三個階段:“九五”期間（1996－2000年）、“十五”期間（2001－2005年）、“十一五”期間（2006－2009年）。

本文涉及的所有原始數據均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1996－2009）、《中國旅游年鑒》（1998－2009）、《中國旅游統計年鑒》（1996－2009）、各省份統計公告（1996－2010）及INFOBANK高校財經統計數據庫。關于價格指數問題，在計算過程中，均以1996年為不變價格，旅游收入按照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進行平減，旅游產業固定資產凈值用固定資產投資價格指數平減。

由于1996年前重慶市、四川省相關數據分別進行統計，為了保持研究口徑的一致，在相關數據處理時，重慶市合并到四川省進行測算，因此，本文的研究樣本包括全國除港澳臺以外的30個省市區。

三、實證結果分析

根據隨機前沿（SFA）技術和面板數據，運用Frontier Version4·1程序對1996－2009年我國區域旅游產業效率情況進行了估計。有關參數估計值及其相關檢驗的結果見表見表1

1、我國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分析

表1 我國旅游產業技術效率SAF估計結果（1996-2009年）

（1）技術無效率的方差占總方差的比例γ= 0.925接近于1，這說明我國區域旅游產業實際產出與前沿產出之間的差距來自于隨機擾動項中技術無效率。技術無效率說明各區域旅游產業存在著顯著的效率損失。LR統計檢驗1%水平下顯著，這說明（1）和（2）式中的誤差項有較明顯的復合結構，對我國區域旅游產業分析使用SFA是適合的。u＝0.119＞0，1996－2009年的技術效率處于0－1之間，說明我國旅游產業不在生產前沿面上，處于技術非效率狀態，也說明了在技術進步率不變的前提條件下，我國區域旅游產業還有較大的增長空間，應當提高技術效率向生產前沿面靠攏。η＝0.0321762＞0，說明時間因素對技術非效率uit的影響將以遞增的速度下降，即我國區域旅游技術效率將會隨出現以遞增的速率下降的趨勢。

（2）1996－2009年間，β1＝0.595，即資本產出彈性為0.595，這說明我國年均資本存量增長1個百分點，可促進我國旅游產業收入上升0.595個百分點；同理，參數β2＝0.946，即勞動產出彈性為0.946，這說明我國從業人員每增長1個百分點，可促進我國旅游產業收入上升0.946個百分點。從各時期的資本產出彈性和勞動產出彈性來看，資本產出彈性在三個時期逐期降低，且“十一五”期間出現快速下滑。勞動產出彈性前兩個時期趨勢較為平穩，“十一五”期間出現快速增長。由此可見，在1996-2009年間旅游產業作為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增長中，勞動要素的投入占據著不可替代的主要地位，也就是說，我國旅游產業的增長主要是由大規模的勞動投入驅動，仍屬于粗放型的經濟增長方式，產業發展正處于規模擴張向內涵發展的轉折階段,因此產業增長方式應當轉變到內涵型的發展方式上來，這一結論與當前我國經濟發展主流觀點一致。

此外，在1996－2009年間我國旅游產業資本產出彈性β1與勞動產出彈性β2之和為1.441＞1，表現為規模報酬遞增。但從各時期規模報酬的表現來看，由于資本產出彈性的快速下滑導致我國旅游產業出現由“九五”期間、“十五”期間的規模經濟到“十一五”期間的規模不經濟的轉變。因此，根據我國旅游產業是勞動投入驅動型以及規模報酬遞增趨勢來看，加大勞動的投入，是當前我國旅游產業保持快速增長的有力措施之一。但是，由于要素收益遞減規律在發生作用，因此，從長期看我國旅游產業高增長主要靠勞動的投入驅動是不可持續的。

（3）1996－2009年間全國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均值為0.888，這表明在不增加勞動力和資本要素投入的前提下，如果各地區同時提高技術效率，則在現有技術進步水平條件下，全國旅游產業總量可在現有基礎上提高11.2%。也即在現有技術進步的條件下，我國旅游還有能較大的增長空間，提高技術效率是提高我國旅游產業增長質量的主要措施之一。

從整個考察期的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差異來看，我國旅游產業增長效率存在著區域間差異，表現為東部地區（TE＝0.910）＞全國平均水平（TE＝0.888）＞西部地區（TE＝0.877）＞中部地區（TE＝0.871）。但是由于中西部旅游產業發展迅速，各區域技術效率的差異性逐漸縮小，技術效率的變異系數從“九五”期間的0.103降低到“十一五”期間的0.059，區域間呈現出逐漸收斂的趨勢。從各省份全周期效率均值來看，大部分省份的效率均值處于0.800－0.900之間的較高效率水平。整個考察期的效率最高的省份為東部的天津（0.981）和中部的河南（0.977），最低的省份為西部的甘肅（0.785）和西藏（0.774）。從發展的趨勢看，考察期內我國旅游產業整體的技術效率保持增長，其中，“十五”時期為增長最快的時期。“十一五”期間增幅有所回落，而東部地區出現較為明顯的下滑。

表2 我國省區旅游產業技術效率（1996-2009年）

三、我國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影響因素分析

在本文中我們重點考察了旅游產業收入對外的依存度、旅游資源的開發水平、區域內旅游企業競爭狀況、旅游企業技術裝備率、旅游企業規模、人力資本等因素對我國經濟增長效率的影響，具體的實證分析結果見表3。

表3 我國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影響因素估計結果（1996-2009年）

1、參數δ1＝－0.0163，它反映了旅游產業的對外依賴程度對我國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影響力度，即旅游外匯收入每增長1%，則技術效率水平將會增長1.63%。1996－2009年間，我國入境旅游業將持續穩定迅速發展，市場規模不斷擴大。旅游外匯收入以每年平均13.22%的速度快速增長，但自2008年以來增幅明顯放緩，除金融危機影響外，人民幣持續升值、國際間產業競爭加劇以及各種政治、自然因素等等因素都直接影響著我國的旅游產業外匯收入的增長。

2、參數δ2＝－0.0213，反映了各省份旅游資源開發水平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影響，即景區數量每增長1%，則技術效率水平將會增長2.13%。旅游資源是旅游產業賴以發展的物質基礎，旅游者選擇目的地的行為是其對資源感應效用的函數,使得旅游景點與客源地之間的引力具有鮮明的資源指向性特點（GriessP，1966）,通過提高旅游資源的開發、利用和經營的水平，能夠激發的消費者旅游動機，促進旅游者數量和消費，并以此來帶動旅游飯店業、旅游交通運輸業、旅行社業、旅游商品業等旅游行業和為旅游行業提供軟硬件支撐與服務的相關行業的發展，實現更合理的配置與處理資源，最終提高產業發展所需的技術含量和資源利用能力。

3、參數δ3＝0.1129，說明了各省份旅游市場的競爭結構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影響，即區域內旅游企業數量每降低1%，則技術效率水平將會增長11.29%。反映出當前我國各區域內旅游企業競爭壓力加大，整個產業競爭處于一種無序的低效率惡性競爭狀態。從本質上講，旅游產業是一個進入障礙很低的行業。進入障礙低加之我國現有的旅游產業競爭格局具有市場經濟體制下條塊分割、地域性色彩濃厚的特點，直接導致兩個后果，即旅游產業是一個不能獲得持續高額利潤的產業和旅游企業總是面臨著較大新進入者的威脅。一旦有較大的盈利機會，必然會吸引很多的新進入者。新進入者的進入會使利潤平均化，還可能導致經營能力過剩，從而降低整個行業效率。因此，從政策上提高行業的準入門檻，打破區域間的條塊分割，組建跨區域、跨行業的產業集團，以此來構建一種健康有序行業競爭格局對于提高業的效率尤為重要。

4、參數δ4＝0.0254，反映了各省份旅游企業技術裝備水平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影響，即區域內旅游企業技術裝備率每降低1%，則技術效率水平將會增長2.54%。參數δ5＝0.0255，反映了各省份旅游企業規模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影響，即區域內旅游企業資產規模每降低1%，則技術效率水平將會增長2.54%。這是由于旅游產業規模經濟不大、投資要求相對較小、移成本不大特點決定的。如本文前面所述，旅游企業技術裝備水平和企業資產規模兩個因素的分析結果放映出當前我國旅游產業由規模經濟逐漸向規模不經濟的轉變，改變產業增長方式,促使旅游產業的發展從數量擴張型向質量內涵型的發展方式轉變是當前旅游產業提高產業技術效率必然。

5、參數δ6＝－0.0094，雖未通過t檢驗，但卻反映了各省份旅游產業人力資本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影響，即區域內旅游產業每萬名員工中大學學歷的員工每上升1%，則技術效率水平將會增長0.94%。人力資本是產業創新能力和知識進展的關鍵，人力資本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促進作用不明顯的主要原因是旅游產業屬于技術含量相對較低的服務性產業，盡管以電子商務、標準化建設和產品創新為代表的旅游技術含量在總體上有所提高，但這些技術缺乏較強的排他性和專有性，有限技術容易被同類企業模仿和復制。區域間可以通過旅游合作、人才流動、學習和模仿等途徑以相對較小的成本和時間實現對現有高技術水平的追趕。同時，我們還應注意的是，雖然我國高校旅游專業人才年增長幅度在30%以上，增長速度快，為旅游業發展輸送了必要的血液，但仍存在專業人才流失嚴重、從業人員知識老化、企業培訓能力低下等比較突出的問題，并沒有能帶來相應的旅游產業創新能力和知識進展。

四、結論

本文以1996－2009年省域面板數據為基礎,運用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的隨機前沿分析模型研究了我國區域旅游產業技術效率及其影響因素。通過實證分析我們發現:我國旅游產業的增長主要是基于勞動投入驅動的,平均技術效率水平穩步提高。在影響產業技術效率的因素中對外依賴程度、資源開發水平、產業人力資本水平對旅游產業增長具有促進作用，但人力資本水平效果不顯著。產業的競爭狀況、企業技術裝備水平、企業規模對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的提高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產業競爭狀況的惡化已嚴重影響旅游產業的發展。

研究表明我國旅游產業技術效率穩步提高的同時,區域間的差異正逐步縮小。在東部地區穩步提高的前提下,加速提升中西部地區的技術效率以縮小此方面的區域差異,這對提高我國的整體旅游產業效率有著重要的積極影響和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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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 pirical Analysis on Technology Efficiency and Their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hinese Tourism Industry

WANG Dong,CAO Yan-ying,LI Feng-xia
School of Business,Lu-dong University,Yantai 264025

In this paper,based on the number of Cobb-Douglas production function of the stochastic frontier model,we conducted the empirical study on efficiency of the 1996-2009 Regional Tourism Industry in China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the growth of our tourism industry,primarily by large-scale labor input-driven,is still in the extensive mode of economic growth.The efficiency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shows that a steady upward trend,the overall level is higher, in the same technological advances available under the precondition,the tourism industry in China still have much growth potential.Factors affecting the efficiency of the industry,like external dependence,resource development level of growth in the tourism industry can promote the role of competition in the industry,enterprise technical equipment,enterprise-scale technology can restrain the efficiency improve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to some extent.

Tourism Industry;Technical Efficiency；Stochastic Frontier Approach;Influencing Factors

F59

A

山東省軟科學項目“山東省旅游產業競爭力發展機制與提升對策研究”（批準號：2008RKB01024）資助

王棟，魯東大學商學院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產業經濟學；山東煙臺，264025

曹艷英，魯東大學商學院碩士，教授，研究方向：旅游經濟學

李鳳霞，魯東大學商學院，碩士，講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