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方林 冉紅梅
“次道德”本質論析
田方林 冉紅梅
學術界在討論“次道德”問題時,對“次道德”的本質不能僅從語詞的角度抽象地解析,還必須聯系相應的行為現象來界定。為此,主流理解中的“次道德”行為應該是指違法甚至犯罪者在惡行之后或之中實施的、僅具有 “次要”地位或“次等”價值的道德行為。在此意義上,“次道德”區別于“非道德”而屬于“道德”范圍,是 “道德的”而非“不道德的”。
次道德;道德;非道德;不道德
2003年 3月,全國政協委員陳凌孚提交了一份關于對賣淫嫖娼行為中使用安全套者減輕處罰的提案。〔1〕自此,社會公眾和學術界相繼掀起了一場關于“次道德”問題的討論熱潮,不同論者曾從行為現象、產生背景、倡導意義、具體操作等方面對“次道德”展開了如火如荼的論爭。筆者發現,對“次道德”問題的大多數爭論都緣于對“次道德”本質的不同理解。為此,本文擬對此作一探析,以為更深入地討論“次道德”問題而拋磚引玉。
國內對“次道德”的研究大體上有三種視角:一為德育的角度,二為法律與法治的角度,三為純粹的倫理學角度。在討論過程中,由于“次道德”常被等同于 “亞道德”而使用,因此對“次道德”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至學者沈貴鵬發表于《當代青年研究》1999年第 3期的“社會轉型期青少年亞道德試探——兼談德育轉型”一文。從較為寬泛的意義上說,對“次道德”最早的研究視角即是德育的角度。
以沈貴鵬為代表的部分學者聯系青少年這一行為群體首先討論了一種“亞道德”觀。據他的界定,“青少年亞道德”“是相對于社會主流道德而言的,是社會主流道德的一種補充,是由青少年群體所特有的道德取向、道德規范、道德價值等構成的一種道德體系”〔2〕。此外,更有研究者提出了“少兒亞道德”概念。〔3〕學者林曉芳則認為,“亞道德”是大學生在接受社會成熟的主流道德之前的一種不成熟的道德現象,它表現出強烈的 “跟著感覺走”的特征。〔4〕
從以上學者對“亞道德”內涵的規定以及構成要素與特征的分析觀之,德育視角下探討的“次道德”實質上是一種限定于青少年或兒童這類特定行為主體的、在完全接受社會主流道德之前的、不成熟的道德行為或現象。這種意義上的“次道德”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偏離了或說不同于學界對“次道德”的主流理解。與之不同,法律法制和純倫理學視角中對“次道德”的討論,則構成時下對“次道德”的主流理解方式。因此,下文主要立足于法學和倫理學的視野去討論“次道德”的本質。
“次道德”一詞至少可作以下理解:一是行為層面,指某些特殊的個人或群體實施的某種特殊的社會行為,人們名之為“次道德”行為;二是現象層面,指由這些諸多特殊行為構成的、帶有一定普遍性的某類社會現象,即所謂的“次道德”現象;三是思想觀念層面,人們對這類特殊行為和現象作出道德評價,而形成所謂的“次道德”概念與觀念、甚至“次道德”標準。四是行為規范層面,指社會以“次道德”的觀念或標準對某些特殊個人或群體的行為予以調整和規范。五是問題層面,指人們在對這類行為現象及思想觀念等方面的討論中所產生的、包括理論思考與實踐操作上的一系列問題,即“次道德”問題。而這一切,均以“次道德”概念的提出及其成立與否為前提。
從語詞的角度來看,“次”能否被用于限定“道德”一詞,這是目前學界對“次道德”之合法性的主要質疑所在。由此而產生的問題包括:“道德”能否被“次”所限定?如若能夠,那么經限定而形成的“次道德”這一新概念與“道德”之間是何關系?兩者是同質而僅不同量,還是既不同量也不同質?此外,“次道德”概念與其他如“非道德”、“次不道德”等相關概念之間具有何種關系?對以上問題,“次道德”問題的肯認方與否認方均有不同的觀點表述。
從學界現有的研究狀況來看,“次道德”問題上的否認方認為,“次”不能被用于限定“道德”概念。在道德問題上,只存在“道德”與 “非道德”、“道德”與“不道德”的劃分,而不存在 “道德”與 “次道德”的區別。“次道德”概念是一個偽概念。
與之不同,肯認方認為 “次”能夠用來限定 “道德”概念。據《中華字典》〔5〕,“次”共有名詞、形容詞、動詞和副詞四種用法。顯然,“次道德”中的“次”應為形容詞而起限定作用,可排除其作名詞、動詞和副詞的用法。從作形容詞的角度看,“次”共有七種含義:(1)第二的,在位置、時間、價值、權力、尊嚴、等級、地位緊鄰第一位的;(2)屬于質量較差的;(3)其次的,接著的,隨后的;(4)具有某種東西的外貌的,在一定程度上相似的; (5)酸根或化合物中含兩個氧原子的; (6)次等的,質量較差的;(7)副的。在以上七種含義中, (5)和 (7)明顯不適于限定“道德”,而其余可用于限定 “道德”概念的五種含義則可進一步歸納為四種類型:一是時間序列角度的“其次”,相對于“首先”而言;二是地位與作用上的“次要”,相對于 “主要”而言;三是質量或價值量意義上的“次等”,相對于“優等”而言;四是外在形式比較視角中的“相似”、“貌似”,相對于“真正”而言。
在肯認方中,根據“次”的以上四類含義來理解“次道德”的觀點均有表現:一為相對于“首先”或 “先行”發生的不道德行為而言,指“隨后”或“其次”的道德行為。在此意義上,有學者又稱“次道德”為 “后道德”〔6〕。二是指相對于社會提倡的主流或“主要”道德而言的、非“主要”的道德。三是相對于具有重大或優等價值的主流道德而言,指僅具有“次等”價值的、質量不太高的道德。例如有學者認為,真正的“次道德”作為“道德之次”就應該是在法律這一道德底線之上的、道德價值較小的低層次道德。〔7〕四是相對于真正的道德行為而言,指僅具有 “貌似”、“好像”或 “類似”特征的道德行為。〔8〕由此觀之,“次道德”可從四個方面區別于“道德”概念而成為一個新概念。但在筆者看來,上述的語詞性分析僅僅是一種抽象的分析,尚未充分地揭示出“次道德”的真正內涵。
如前所述的發生學分析,一方面,“次道德”源于人們對社會中某些特殊群體的某些特殊行為現象的道德評價;另一方面,人們又根據“次道德”的本質去進一步分析所謂的“次道德”行為現象。“次道德”概念與“次道德”行為現象之間存在著一種理解上的互動關系。由此,我們必須密切關聯于具體的所謂“次道德”行為現象,而不可純粹抽象地界定“次道德”的本質。
對于“次道德”行為現象,學界一般是指違法者在實施不正當行為的過程中客觀上形成的所謂“行規”,“盜亦有道”。具體說,就是違法犯罪者在作惡的同時,盡量給社會和他人減少損失,有的甚至還做出具有正面價值意義的道德行為來。〔9〕從“次道德”涉及的行為現象領域看,學界已論及到當前社會中的如下方面:一是偷盜搶劫類行為,不偷搶對自己無用而對受害者有用的東西,如各類證件、鑰匙等,不偷搶貧窮者;二是綁架類行為,只索錢財不傷性命,即只綁票而不撕票;三是行兇報復類行為,不傷及無辜;四是性放縱類行為,賣淫嫖娼者在自身放縱性行為時使用安全套,不向他人與社會傳播性病,不危及公共安全;五是交通肇事類行為,肇事者及時報警挽救傷者生命;六是制假販假類行為,不法商人只賺錢而不危及消費者的生命安全;七是盜版類行為,侵權者在盜版謀財時講誠信而不欺騙他人,如承諾質量“三包”等;八是受賄索賄販毒之類行為,行為人將不法所得使用于公益慈善事業,如扶貧捐贈等;九是算命看相類行為,算命者騙人錢財而不慫恿他人危害社會;十是不正當的職位遷升行為,官員寧可跑官而不違法行賄以買官。此外,甚至有學者認為例如不撒謊、不虐待俘虜、不隨地吐痰之類的道德勸誡、信條、公約、規章都是典型的“次道德”的要求。〔10〕
在以上所謂的“次道德”行為現象中,人們對于前九類談及較多,而對后兩類的述及相對較少。雖然,人們對于“次道德”究竟包括哪些行為現象有著不同的理解,但從主流的理解角度來看,所謂的“次道德”行為現象至少展露出以下幾個特征:一是行為主體的特殊性與復雜性,主要為各類違法甚至犯罪者,二是整體行為的惡性,三是局部行為的善性,四是由于局部善行的存在而帶來整體惡行在行為后果上的較低社會危害性。據此筆者認為,主流的“次道德”行為及概念理應作如下理解:一是指發生于不道德行為之后的道德行為,就此而言,“次道德”可稱為“后道德”;二是指存在于整體不道德行為中的部分道德行為,在此意義上,“次道德”可稱為“局部道德”;三是指相對于社會倡導的主要道德而言的、不具有重要地位的道德行為,“次道德”據此又可稱為“次要道德”;四是相較于高質量而有優等價值的主流道德,指低質量而不具重大價值的道德行為,在此視角中,“次道德”又可理解為“次等道德”。
“次道德”的以上四方面內涵中,前兩方面主要是一種事實層面的揭示,后兩方面主要為一種價值層面的規定。在某種意義上,前后兩方面具有一種因果關系。正因為某種道德行為是發生在不道德行為之后,或者存在于整體不道德行為之中,相對于社會中獨立發生的、具有重大價值的主要的道德行為,它才是“次要”或“次等”的道德行為。也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正是因為不道德行為在其發生之后或者發生過程中有某種道德行為產生,所以相對于極端的不道德行為,它才具有較小的社會危害性。但必須指出的是,“次道德”概念僅僅是源于第一個視角,即它著眼的是不道德行為中的道德行為,而不是道德行為發生于其中或其后的不道德行為。
“次道德”問題產生以來,學界在 “次道德”與其他相關概念之間的關系上存在著一種理解上的混亂。故而,有必要對此予以進一步澄清。
首先是“次道德”與“亞道德”的關系。一方面,國內有部分學者將“次道德”稱為 “亞道德”,而將兩者相提并論。〔11〕〔12〕從語詞上分析,“亞”作形容詞而起限定作用時共有三種含義:(1)次一等的或較差的; (2)丑的,難看的;(3)少的。〔13〕不言而喻,“亞道德”之所以能被用來指稱“次道德”,這主要源于“亞”的第一種含義。盡管如此,“亞道德”概念在內涵上要比“次道德”概念窄得多,它只直接指稱了后者諸多含義中的價值性內涵,如“次要道德”、“次等道德”方面,而未能更深刻、更明確地揭示出其中事實性內涵,即“后道德”與“局部道德”。正是由于兩者在概念內涵上的這種差異,所以在外延范圍上“亞道德”概念往往大于 “次道德”,也即有些可納入“亞道德”范圍的道德行為現象卻不屬于 “次道德”的范圍。這就表明,“亞道德”概念與“次道德”概念雖有一定聯系,但兩者并不能完全等同。
另一方面,也有學者將“亞道德”與“次道德”完全區別開來。例如,錢廣榮先生區別了“次道德”與“亞道德”兩個概念。其中,“次道德”主要產生于主體所具有的善惡并存這一雙重人格,而 “亞道德”則產生于主體的“生存需要”,是其進行“道德成本”計算后的選擇結果,主要包括“智慧亞道德”和 “德性亞道德”兩種基本類型。“智慧亞道德”的實質是“主體為保障自身正當的權益,捍衛社會正義原則而采取的具有道德價值和意義的手段和方式”,而“德性亞道德”本身就是一種道德,真實地反映了主體的德性水平,例如婚外情道德和離婚道德就屬此類。“次道德”行為的存在表明行為者的人性尚未完全泯滅,而“亞道德”行為的存在及其被肯定表明當前社會對道德價值的認識與把握開始走向成熟。〔14〕錢先生述及的這種“亞道德”概念的確指稱了一種學術界鮮有討論的道德行為現象,即行為者為了生存而在某些特殊情況下不得已實施的道德行為。它既不同于主流理解中的“次道德”,也有別于主流視野中的 (即上文所分析的)“亞道德”。他所談及的“亞道德”的行為主體是惡行的指向對象,即受害者,而流俗理解中的“亞道德”的行為主體是惡行的執行人,即施害者。所以,盡管這兩類“亞道德”概念都相對于主流道德而帶有“次等”或“次要”之類的意蘊,但它們的指稱內容是迥然有異的。
其次是“次道德”與“道德”、“非道德”之間的關系。絕大多數學者認為 “次道德”屬于“道德”的范圍,可納入道德評價之域,具有或正或負的道德價值。極個別的論者則將之歸于“非道德”范圍。例如有人宣稱“次道德”不屬于道德規范,而僅是一種類似于道德的行為規范。〔15〕我們認為,“次道德”行為雖然發生于整體惡性、甚至于違法犯罪的行為過程中,但這絲毫不影響對其作出道德方面的評價,因而屬于“道德”的范圍。
再次是“次道德”與“道德的”、“不道德的”的關系。在現有的研究中,部分持反對意見的學者認為,局部性的“次道德”行為雖有其善,但畢竟是一種小善,它難以改變整體違法行為的大惡性質,因此依然是“不道德的”而非 “道德的”。〔16〕〔17〕與此不同,肯認方據理力爭,認為“次道德”并非徹底的“不道德”而屬于“道德的”范圍,只不過在社會地位和社會價值上具有“次要”和“次等”性質。錢廣榮先生指出,“次道德”在“本質上體現的正是社會主流道德的真實內涵和價值趨向”,“如果把‘次道德’從主體的行為過程中抽出來單獨審視就不難發現,所謂‘次道德’其實就是 ‘主道德’”。〔18〕對錢先生的這種觀點,筆者深為贊同。“次道德”不是一種“不道德”,也不是“貌似”或“好像”“道德的”一種“道德”。“次道德”屬于“道德的”范圍,其本質是“真正的”“道德的”顆粒或因素,它是主流道德的一種特殊表現方式,具有明顯的道德價值。
最后是 “次道德”與 “次不道德”〔19〕、“次惡德”〔20〕的關系。有學者認為,整體惡性行為中的部分善行至多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社會危害性,而不能改變其惡的性質,與其稱之為 “次道德”,不如名之為 “次不道德”或者“次惡德”更貼切。筆者認為這一觀點值得商榷。表面視之,“次不道德”或“次惡德”概念與“次道德”概念指涉的是同樣一種惡中有善的行為,以前者取代后者似乎合情又合理。其實不然。前文對“次道德”概念內涵的剖析表明,“次道德”是從善的一面出發考察整體惡行中的善行部分,并將之與主要或優等 “道德”作比較的結果;而“次不道德”或“次惡德”概念是從惡的一面出發考察包含了部分善行的整體惡行,并將之與幾乎不包含任何善行的、極端的“不道德”作比較的結果。簡言之,在道德評價的出發點上,“次道德”著眼于善,而“次不道德”著眼于惡;在道德評價的內容上,“次道德”指向的是現于整體惡行中的部分善行,而“次惡德”則是指向包含了部分善行的整體惡行;在參考標準上,“次道德”比照的是優等的主流道德,而“次不道德”參照的則是極端的 “不道德”。所以,“次道德”與“次不道德”或“次惡德”乃是兩類不同的概念,不能相提并論。
值得注意的是,學者楊仕奎曾把“次道德”行為區分于“因先惡而后善”的行為。他認為,作為“道德之次”,真正的“次道德”應該是在法律這一道德底線之上的、道德價值較小的低層次道德,并將之英譯為 “lower-levelmorals”以別于“Sub-moral”或 “Sub-morality”之類對“次道德”的常見譯法;而 “因先惡而后善”的行為、即通常意義上的“次道德”行為,是指危害性較小的不道德行為或非法行為。〔21〕乍一看,楊仕奎似乎將 “次道德”置于“道德底線”之上。實質上,他是一方面賦予了“次道德”概念以不同的內涵,大致接近于錢廣榮先生所談的“亞道德”概念,另一方面把通俗意義上的“次道德”(即“因先惡而后善”)行為歸攝于“不道德的”范圍。深而究之,他所謂的“因先惡而后善”行為是著眼于包含了部分善行的惡行整體,而非集注于整體惡性行為中的部分善行。換言之,他述及的“因先惡而后善”行為與通常討論的“次道德”行為并非同一內容。他對流俗意義的“次道德”行為的討論視角與部分學者討論 “次不道德”或 “次惡德”的視角如出一轍。
綜上所述,流俗理解中的“次道德”行為現象應該是指,違法甚至犯罪人在惡行之后或之中實施的、相對于社會中獨立實施而具有重要地位和優等價值的道德行為而言的、僅具有次要地位和次等價值的道德行為。這種視域中的“次道德”區別于“非道德”而屬于“道德”范圍,本質上是“道德的”而非“不道德的”。它不是“不道德的”之“次”,而是“道德的”之 “次”。其之所以為 “道德的”之“次”,僅在于它是主流道德在特殊環境中的特色表現形式,在社會地位上次于并在道德價值上小于主流道德。毋庸置疑,時下社會中的這種“次道德”行為現象在較大范圍內還有其存在。學界只有在對“次道德”本質的理解上達成上述的基本共識,才能集中力量更為深入地探討“次道德”問題,從而為我國當前的公民道德建設事業做出積極的貢獻。
〔1〕陳凌孚委員建議.性交易中使用安全套應減輕處罰 〔N〕.南方都市報,2003-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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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 劉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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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4—0633(2011)02—030—04
本文系重慶師范大學 2009年度重點課題“邊緣群體‘次道德’與社會主義公民道德建設研究”(09XWZ02)的階段性成果。
2010—12—06
田方林,哲學博士,重慶師范大學政治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冉紅梅,重慶師范大學政治學院助教。 重慶 401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