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龍
改革開放以前中國農村社會的人口流動(1949—1978)
——基于國家和社會的視角分析
李飛龍
新中國成立以后,中國的農村經歷了土地改革、合作化運動、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三年自然災害、四清、文革、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等一系列的變動,每一次重要政治變動都給農村社會帶來了劇烈的影響,也由此波及到鄉村社會的人口流動。縱觀改革開放以前中國農村社會的人口流動,其表現形式在震動社會和靜態社會中是不同的。應該說,這種表現形式與國家和社會的強弱關系有著緊密的聯系。
國家;社會;農村;人口流動
人口流動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經濟現象①,各國在不同時期都存在不同規模的流向。一般情況下,一個國家人口遷移流動的曲線是平滑的,但是新中國成立以后的人口流動受到國家政治、經濟、社會等諸多因素的影響,呈現出大起大落的特點,具有明顯的時代特征。相比較城市,新中國成立以后中國農村的情況要復雜的多,土地改革、合作化運動、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三年自然災害、四清、文革、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等,每一次重要政治變動都會給農村社會帶來劇烈的影響,也由此帶來了鄉村社會人口的流動。在學界,對于人口流動的研究已經豐碩。〔1〕不過,還未見從國家和社會的角度對新中國成立以后農村的人口流動進行探討的。本文旨在通過對新中國成立以后到改革開放這段時間內的農村人口流動情況分析,來反映國家政策和鄉村社會之間的關系,這對現代社會研究農村人口流動問題也有一定的借鑒作用。
新中國成立初期,中國的農村社會經歷土地改革、合作化運動、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三年自然災害等劇烈的變動。可以說,新中國成立到1962年這一段時間是新中國成立以來農村社會變動最頻繁的時期。這種頻繁的變動給農村社會結構帶來了一系列變化,人口流動作為農村社會變動的重要表象之一,表現得尤為突出。
在國民經濟恢復和社會主義改造時期,國家并沒有對農村社會的人口流動進行嚴格的限制,政策上仍然延續著建國以前的那種相對自由的人口流動方式,城鄉互流或區域性人口流動現象仍舊比較明
①本文的人口流動,一般指戶籍的地域變更、居住地的遷移或者謀生地域 (出村)的變化,而把人口遷移也放入了人口流動中去考慮,沒有區別新中國成立以后的人口流動和人口遷移。實際上人口流動和人口遷移還是有區別的。人口流動是人口在短期離開后又返回原居住地的現象,一般指離家外出工作、讀書、旅游、探親和從軍一段時間,未改變定居地的人口移動。人口遷移一般指的是人口在兩個地區之間的空間移動,這種移動通常涉及人口居住地由遷出地到遷入地的永久性或長期性的改變。人口流動不屬于人口遷移,比人口遷移更為普遍和經常,流動的人口不能稱為移民。顯。
這一時期,農村人口的流動主要包括兩個部分,一是由于自然災害或家庭困難而自發的人口流動。僅新中國成立到 1953年,據山東、安徽、河北、河南、廣西、四川、青海等省不完全統計,農民盲目外流的就有 14萬人。大量的農民流入到城市之中,如北京估計 1953年流入的農民達 4到 5萬人;東北的沈陽和鞍山兩市統計,有 2萬余人;上海、重慶、西安、青島等城市,也有成千上萬的農民流入。〔2〕從 1957年 12月 18日,中共中央、國務院聯合發布的“關于制止農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中,能夠看到,農民盲目流動是一種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指示認為“有大量農民盲目流入城市,雖經各地分別勸阻和遣送返鄉,但是還沒有能夠根本制止。”〔3〕直到 1971年仍有許多人為了生活盲流到東北的,人類學者閻云翔就是從山東逃荒到黑龍江的下岬村,并在那里生活了 8年。〔4〕
二是由政府統一組織的農村人口流動,如城市招工、農民集體移民邊疆。這種情況在新中國成立之初就已經廣泛存在,1949年,向東北地區移民的主要是河北省和平原省。在河北省,自 1949年11月 19日到 12月 28日,先后八批共移出 14,642人;在平原省,1950年春共移出 12,855人。這兩省的移民都被安置到黑龍江省和松江省。此外,河北省移到察哈爾省的還有 3,700人。〔5〕
在第一個五年計劃過程中,全國新建的城市和工業區,大量農民得以進城。當時全國新建的城市和工業區達到 38個,大規模擴建的城市和工業區達到 54個,擁有 100萬人口以上的大城市從 5個增加到 13個,50萬到 100萬人口的城市則增加到30多個,北京、上海、西安、蘭州、包頭、鞍山等城市的人口增加率都在 50%到 200%。〔6〕從全國范圍看,在 1955年城鎮人口總數為 8285萬人,到了 1960年就增加到 13073萬人,增加了 4788萬人,此時的城鎮人口比例已經由 1955年的13.48%上升到 19.75%,比例增加了 6.27%, 1960年城鎮人口比例值到 1981年才被超過;而1960年的鄉村人口則比 1955年減少了 46萬人,是改革開放以前鄉村人口唯一的一次減少。〔7〕殷志靜研究的數字更大,僅在 1954年到 1956年,這種人口的流動就達到了 7700萬人。〔8〕城市人口增加之快,絕大部分是由農村人口進入城市而引起的。
農民集體移民邊疆在這一時期規模也非常大,由東部沿海經濟相對發達而人口又比較密集的地區,向東北、西北、華北“三北”邊疆省區遷移也是這一時期的顯著特點,其中農村人口占有絕大部分。如 1954年,全國遷移人口為 2200萬人, 1955年增長為 2500萬人,1956年進一步增長到3000萬人。〔9〕
從 1958年以后,國家戶籍制度不斷嚴格起來。1958年中央頒布《戶口登記條例》,其中第十條規定,公民由農村遷往城市,必須持有城市勞動部門的錄用證明,學校的錄取證明,或者城市戶口登記機關的準予遷入的證明,向常住地戶口登記機關申請辦理遷出手續。〔10〕1958年 2月國務院發出《關于制止農村人口盲目外流的指示的補充通知》,1959年 1月,中共中央又發出《關于立即停止招收新職工和固定臨時工的通知》〔11〕。這些限制農民盲目流動政策的頒布,目的非常明顯,就是限制農村人口的盲目流動①關于國家之所以要阻止農民進城的原因,黃宗智認為,主要原因在于馬克思主義對工人階級的偏重。他提出:“毛主義又按照正統馬克思主義偏重無產階級的觀點,在工資待遇上優待產業工人,遠在農民之上。其結果之一是解放初期,社會主義的中國與世界上其他國家一樣,人們大量流離農村,導致 1958年對戶口的嚴格管制。盡管在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年代,毛主義說了許多親農民的話,國家實際上仍一直嚴格地限制農民進入城市。”黃宗智:《長江三角洲小農家庭與鄉村發展》,中華書局 1992年版,第 298頁。不過,毫無疑問,農民的巨大犧牲換來了國家工業體系的基本建立。。
不過,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大規模的人口流動仍然存在。雖然國家有嚴格的戶籍制度,但是當時的農民由于生存的壓力而逃離家鄉的問題仍然突出。1958年人口遷移總量為 6257萬人,1959年人口遷移總量為 6005萬人,1960年人口遷移總量為6515萬人。〔12〕這三年的人口遷移總量都超過了6000萬人,從比率上看,1958年、1959年和 1960年三年間,中國人口遷移的總遷移率都高達 9.0%以上,〔13〕是改革開放以前人口流動最頻繁的時期,加上大量沒有統計的盲目流動人口,應該說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的人口流動總量比這個數字要大。在這龐大的流動人口中,流入農村的人口絕大部分是大躍進時期招工進城的農村人口被精簡回農村的,而流出農村的人口則大部分是逃荒進入城市的。僅就農村外流人口來說,據不完全統計,1958到 1960年山東農村外流 105萬;1957到 1959年湖南農村外流人口約 12萬,大部分流入湖北和江西;1960到 1962年寧夏災民外流 6.2萬人。〔14〕
由于嚴重的經濟困難,中共中央 1961年 3月于頒布《關于農村人民公社工作 (條例)》,對人民公社作出了全方位的規定,形成了 “三級所有,隊為基礎”的管理體制,這種體制相較大躍進時期,人民公社的規模和管理體制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農民的積極性得到很大的恢復和提高。農村社會從此進入比較穩定的時期,農民也由此開始了十多年管理體制穩定、經濟緩慢發展的生活,這種生活狀況一直持續到 20世紀 70年代末期。在這一時期,由于國家嚴格的戶籍制度,農民就很少離開自己的土地,即使農村人口急劇增加,但是大量的剩余勞動力都被戶籍制度束縛在農村。因此,使得農村人口流動的規模減小。
不過,并不是說這一時期農村就沒有人口流動,農村的人口流動還是普遍的存在。下面以城鄉互流為例進行說明。
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中國城市人口向農村流動的形式是多樣的,僅“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期間,全國范圍內的人口流動就主要有:遣返“五類分子”,下放城鎮人口,干部下放勞動,興辦“五七干校”,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等。按照人口的群體歸納起來主要有以下三類:下放工人、下放知青、下放干部。
1、下放工人。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以后,城鎮人口壓力增大,為了給城鎮減壓,60年代初期出現了大規模的精簡城鎮人口回鄉的現象。周恩來曾評價說,下去這么多人,等于一個中等國家搬家,這是史無前例的。〔15〕在《關于精減任務完成情況和結束精減工作的意見的報告》中統計,從1961年 1月至 1963年 6月的兩年半時間里,全國共減少職工 1887萬人、城鎮人口 2600萬、吃商品糧人數 2800萬①中共中央批轉中央精簡小組.關于精減任務完成情況和結束精減工作的意見的報告 (1963-7-31).中國經濟網.http://www.ce. cn/xwzx/gnsz/szyw/200706/06/t20070606_11620643.shtml.。這些工人全部下放到農村。
2、下放知青。1962年以后,受城鎮精簡人口政策的影響和城鎮人口供應緊張的壓力,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安置工作成為國家的一項專門工作。在1968年毛澤東發布 “最高指示”前,知青的規模還比較小。據統計 1968年以前,河南全省下鄉知青為 22萬,湖南省長沙市達 20萬,廣州市為 6萬,甘肅省有近萬。〔16〕在毛澤東 1968年 12月 23日發布“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指示之后,“文革”期間畢業的“老三屆”以及其后陸續從中學畢業的城市青年,就成為“知青”的主體。〔17〕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基本上成為一項常規。“文化大革命”期間全國共有 1400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這意味著 10%以上的城鎮人口在這種形式下被送往鄉村。〔18〕這是全世界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人口遷移。〔19〕
3、下放干部。20世紀六七十年代下放干部到基層鍛煉是干部任用制度的一項重要內容。如1963年 2月,就有中央國家機關各部門抽調 7,700多名干部下放到農村人民公社和廠礦。這批下放干部中,處科級干部、工程師以及各類工程技術干部占60%以上,黨員、團員占64%。其中,有4,000多人是下放到 15個省的農村人民公社。〔20〕在縣級單位中,下放干部更是頻繁,江西省分宜縣在文革初期一次性就下放 1,900多名干部,這些下放人員,包括舊縣委、縣人委和縣直屬專業機構的 500多名干部、1,300多名革命師生、60多名醫務人員。他們的家屬也全部搬到鄉下。使得全縣 13個公社、98個大隊,社社、隊隊都有下放人員。〔21〕1969年,福建省市縣干部大批下放,到基層參加勞動,接受再教育,改造思想。僅下放到西洋公社的先后就有 200余名干部②陳緯地.下放干部袁改.政協永安市政協網.http://www.yaszx.gov.cn/list/articlelist.asp?id=344.。
與城市人口向農村流動對應的是鄉村人口向城市流動。和城市人口向農村流動的規模相比,農村人口向城市流動相對要少的多,也比較艱難。20世紀六七十年代中國鄉村社會農村人口向城市流動的主要途徑有四種:城市招工、農民頂班、青年參軍和高考分配。
1、城市招工。招工是農民得以進入城市生活最主要的途徑。1958年戶籍制度正式確立以前,農民自由流入城市的可能性比較大。戶籍制度建立,農民進入城市的最重要方式是國家統一的招工,“一五”計劃時期,大量的農民得以進入城市參加生產運動。但是,“大躍進”以后,農民以招工為形式進入城市的機會明顯減少。從天津市1961—1980年 20年農民通過招工離開農村的數據看,從 1961年到 1971年從農村中招工數量特別少,只有幾十人到幾百人不等,1967年天津更是只從農村中招工 31人,對于一個千萬人口的天津市來說,基本上可以不計。從 1972年開始,城市陸續恢復從農村中招工這一形式,1972年,總數上升到 4,732人,以后基本上呈上升趨勢。〔22〕20世紀 70年代后期,國家對農民人口的控制開始出現松弛,農民也開始大批量的進城去尋找比較好的生活。
2、農民頂班。20世紀 70年代末 80年代初,父母在退休辦理退休手續時,可以安排在農村或在城鎮無業的子女一人參加工作,稱為“頂班”,這也使得一部分農民有機會進入城市之中。浙北的陳家場存在著許多“丈夫在城鎮工作,妻子兒女在鄉村”的家庭,故而通過“頂替”而遷往城市的人數比例相對比較高,在 1975-1988年間,共有7人頂替父母進城,并且當地政策規定,具有初中文化程度且未婚的男女青年才能頂替父職。具體情況是:陳某,男,20歲,1975年頂替父職,遷往吉安康山煤礦。王某,男,20余歲,1978年遷往嘉興醫藥公司頂班等。〔23〕從農村人口總數看,這種頂班進城的人數非常少。
3、青年參軍。參軍也是 20世紀六七十年代農村社會人口向城市流動的方式之一。軍隊每年都要從農村中招募一批青年入伍,一般情況下,轉業就能安排一份在城鎮的工作。從天津市郊區農民參軍的數量整體上看,規模不是很大。最高年份的1968年和 1971年也只達到 4,592和 5,468人,而在很多年份都出現了軍隊沒有在天津農村招收新兵的現象。〔24〕在征召的性別中可以看出,征召的男性農民比女性農民人數要大得多,女性數量很少。這一方面與軍隊中女性士兵本來就數量少有關系;另一方面,軍隊也傾向于招募城市的女性青年入伍。
4、高考分配。1951年,國家實行了各大行政區范圍內統一招生的政策,1952年,全國高等院校調整工作開始,逐步實行全國統一的高等學校招生考試制度,一直延續到 1965年。“文化大革命”開始后,強烈批判高考制度是為資產階級造就接班人,因此要“砸爛舊的統一招生制度”,從此全國統一高考制度就被停止了。70年代初期,高等學校逐步舉辦試辦班,恢復招生。招收的新生初中畢業即可,但須經過兩年以上勞動鍛煉。在招生上,廢除招生考試,改為 “自愿報名,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學校復審”。這期間,有很少的一部分農村學生通過高考進入高校學習,這一直到 “文革”結束以后。1977年 8月,復出不久的鄧小平在一次有四十多位教育界著名人士參加的“神仙會”上決定:立即恢復高考。為盡快彌補 “文革”給高等教育帶來的耽擱和損害,教育部決定在 1977年冬季就進行大學招生。于是,1977年冬就有約有 570萬青年踴躍報名參加了考試。他們當中有工人、農民、戰士、上山下鄉知青、回鄉知識青年、應屆高中畢業生,也有機關、學校青年工作人員等。〔25〕到 1978年夏的幾個月時間內,中國就有了世界上有史以來聲勢最浩大的一次考試,參加考試的總人數達 1,160余萬之多。大量的農村青年、上山下鄉知青投入到高考中去,通過這樣的渠道實現了從農村到城市的轉移。
關于國家和社會的關系,恩格斯早有論述,他指出,“國家是承認:這個社會陷入了不可解決的自我矛盾,分裂為不可調和的對立面而又無力擺脫這些對立面。為了使這些對立面,這些經濟利益互相沖突的階級,不至在無謂的斗爭中把自己和社會消滅,就需要有一種表面上凌駕于社會之上的力量,這種力量應當緩和沖突,把沖突保持在 ‘秩序’的范圍以內;這種從社會中產生但又自居于社會之上并且日益與社會相異化的力量,就是國家。”〔26〕而作為史學界關于國家與農村社會的研究,則是從 20世紀80年代末尤其是 90年代開始。研究開始以國家與社會關系作為分析農村社會的模式,從單純的基層社會研究轉向以基層社會研究為切入點關注國家與社會之間的復雜關系。從單純強調國家與社會的對抗到主張國家和社會之間關系的良性互動。這種分析模式同樣也適用于新中國成立以后的中國農村人口流動的研究中。
長期以來,中國農村原本就是一個“強國家、弱社會”的關系。國家權力在中國現代化的啟動和最初運轉中扮演了指揮、管理的重要角色。國家政策的推行過程,也就是國家權力從中央到基層得到強化的過程。〔27〕
在改革開放以前的時間段內,農村的人口流動帶有明顯的國家行政指揮的色彩,體現了國家的強勢。國家的政策推行很容易在鄉村社會中得到貫徹,在國家需要的情況下,可以將農民遷移到城市之中,在城市建設不需要之時,也可以將農民重新遷回農村中去。
農村的人口流動也隨著國家控制的松動和市場經濟的發展而逐漸變得自由。1984年 1月 1日,中共中央《關于 1984年農村工作的通知》指出,越來越多的人脫離耕地經營,轉入小工業和小集鎮服務業“是一個必然的歷史性進步,可以為農業生產向深度廣度進軍,為改變人口和工業的布局創造條件”,決定在“1984年,各省、自治區、直轄區可選若干集鎮進行試點,允許務工、經商、辦服務業的農民自理口糧到集鎮落戶”。①關于 1984年農村工作的通知.1984-1-1日.中國經濟網. http://www.ce.cn/cysc/agriculture/gdxw/201001/15/t20100115_ 20043447.shtml.這標志著實行了近三十年的限制城鄉人口流動的就業管理制度開始松動,農村勞動力開始快速向城市流動。改革開放 30多年后的今天,巨大的民工潮已經成為國家建設和社會發展的重要動力,國家政府的主要職能已經逐漸轉變為社會服務,農村人口的流動已經完全是市場行為,國家、社會和農村的人口流動已經呈現正常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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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 劉昌果)
C92
A
1004—0633(2011)02—094—05
2010—12—27
李飛龍,博士,貴州財經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中華人民共和國鄉村史。貴州貴陽 55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