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軍
(安徽工程大學人文學院,安徽蕪湖241000)
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
——以江蘇為考察中心
劉德軍
(安徽工程大學人文學院,安徽蕪湖241000)
1951年秋,正當全國各地按照中共中央要求開展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之際,“三反”運動開始了。這樣,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運動又插入了“三反”運動,而且一度成為其主要內容。知識分子的“三反”運動一般經歷了反貪污、思想批判和組織清理三階段。反貪污階段較為獨立,而思想批判和組織清理這兩個階段又與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合二為一。厘清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研究其特點,無論是對“三反”運動還是對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的研究都有重要意義。
知識分子;“三反”運動;思想改造
目前,學界對“三反”運動的研究主要有三種視角,一是以反腐敗為立論的視角,認為“歷時半年多的‘三反’斗爭的實質,是在執政情況下保持共產黨人和國家干部的廉潔,是反腐敗這一長期斗爭的勝利的初戰”[1];二是以中共對民族資產階級的政策為視角,認為通過“三反五反”運動,改變了中共對民族資產階級的認識,工人階級與民族資產階級的矛盾開始上升為社會的主要矛盾,轉而認為要消滅民族資產階級[2];三是以中共對干部的不斷清理為視角,認為“‘三反’運動的實質也是一場中共清理干部隊伍的運動”[3]。但是,學者在研究“三反”運動時卻忽視了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認為“三反”運動主要發生在干部中;而學者在研究幾乎與此同時進行的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時又忽視了“三反”運動。所以,關于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研究幾乎是一個空白。無疑,厘清知識分子中“三反”運動的來龍去脈,無論是對“三反”運動還是對知識分子思想改造的研究都是有意義的。
1951年秋至1952年秋,一場遍及全國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運動搬上了新中國的舞臺。1951年6月1日,馬寅初出任北京大學校長。暑假期間,他組織北京大學職員進行了四十多天的政治學習,“認為頗有成效,故將政治學習由職員推廣到教員”[4]。中共中央對這一事件的反映較為迅速,決定首先在京津兩市的部分高校開展這一活動。在教育部成立“京津高等學校教師學習委員會”,馬敘倫部長任總學委主任,天津成立了總學委“天津總分會”,各高校成立學委會分會。這樣,京津部分高校的教師思想改造學習運動開始全面展開。
1952年1月5日,政協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會做出《關于展開各界人士思想改造的學習運動的決定》,要求“為專司領導各界人士的學習,本會和各地協商委員會應設立學習委員會。本會和各地的學習委員會為便于工作,得按各界不同需要分別設立不同的分會,并得在學習委員會和分會下設立辦公室”[5]11-12。至此,自高校開始的思想改造學習運動發展為全國性的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
正當各地按照中央要求逐步行動之際,“三反”運動在全國蓬勃開展。這樣,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運動又插進了“三反”運動,而且一度成為思想改造運動的主要內容。本來,“三反”運動與思想改造運動并無多大聯系,然而由于“三反”運動和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都有一個共同目的,即清除干部和知識分子中存在的對資產階級的不正確認識,如此一來,二者就在這一共同目的之下聯系起來。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一般經歷了三個階段,一是反貪污階段,二是批判資產階級思想階段,三是組織清理階段。
1952年1月22日,中共中央發出《關于宣傳文教部門應無例外地進行“三反”運動的指示》,指出,“‘三反’運動是目前最實際的思想改造,故教育界、文藝界的思想改造學習未開始者應由‘三反’開始,已開始者亦應轉入‘三反’,在‘三反’斗爭中解決資產階級思想問題,然后再回到原定計劃”[5]49。以此為標志,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進入到“三反”運動階段。
文化、教育等部門當然可以開展“三反”運動,但關鍵是其范圍如何劃定。具體地說,“三反”是否只應限定在管理財物的干部或工作人員中,普通知識分子與貪污、浪費和官僚主義有多大關聯?且就當時情況而言,多數知識分子認為“三反”運動與己無關,正如楊絳《洗澡》中的人物朱千里所說:“這和我全不相干。我不是官,哪來官僚主義?我月月領工資,除了工資,公家的錢一個子兒也不沾邊,貪污什么?”[6]小說雖是虛構的,但朱千里對“三反”運動的認識卻代表了不少知識分子的看法。
那么,面對知識分子這種“與己無關”的認識,“三反”運動如何展開?蘇南區黨委做了這樣的要求:“三反”的重點放在職員身上,思想改造重點放在教授身上。并將教授分成六類:第一,積極進步,作風正派,沒有問題或問題不大的,在交代之后保釋過關;第二,中間偏左,作風不正派,問題也不大的,一般地保釋過關;第三,思想落后,作風不好,問題較大,但學校人緣都不壞,又肯自愿交代的,經過適當地批評揭發,保釋過關;第四,思想落后,作風惡劣,學術人緣都不好,又沒有本領的,應該充分地揭發,斗他一次,然后讓他過關;第五,思想反動,學生不滿意,又沒有本領的,則洗刷或降級。還強調,“對一些很驕傲的教授、教師通過‘三反’,把他的驕傲氣打下去,撕破他的臉皮,要使他認識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人”[7]。由此可以看出,學校“三反”運動的重點在職員,而思想改造的重點則在各級教授;絕大多數職員和教授經過適當地批評后都能過關;通過運動,關鍵是要把知識分子中存在的傲氣打下去。
經過反貪污階段,確實發現了一些職員和知識分子的貪污等問題,如蘇北揚州中學在“三反”運動中,共發現有25人貪污,其中女教師7人、職員18人;貪污總數共計一億零一百三十三萬八千五百元(舊幣,1955年幣值改革舊幣一萬元兌換新幣一元,以下同——筆者注),貪污來源包括伙食方面的二千七百八十八萬一千六百元,校醫務室醫藥三十六萬六千元,校舍建筑費五千一百五十七萬元,合作社二百八十九萬一千元,體育用品一百二十萬二千元,總務部門一千三百五十一萬九千九百元,會計部門二百八十四萬三千元,工會及抗美援朝捐款九十萬元,儀器室藥費十六萬五千元[8]。
上述數字的準確性如何,現在尚不得而知,也很難進行考證,這里只能錄入待考。撇開其真實性不論,我們至少可以從中看出揚州中學的貪污主要集中在職員中,教師中則很少有貪污現象,而且比較而言這種情況都不能算是很嚴重。從處分結果看,真正受到刑事或行政處分的較少,多數沒有處分,而且受到處分者主要集中在職員中。這一結果基本上符合中央的相關規定,即反貪污主要集中在職員中。
由于知識分子特殊的社會地位和影響,所以為了防止極端事件的發生,中央和地方也對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作了相應的規定。蘇南區黨委便規定在學校“三反”運動期間,“第一,不準開大會斗老師。第二,不準開大會斗學生。第三,不經有關機關批準不得處理任何人員。第四,在規定時間內學習,不得任意停課放假。第五,不經負責機關批準,不準改組學校領導機構”[9]。
但是,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在“三反”運動的大潮之下,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理所當然地會突破這些限制,于是,一些極端的事件和過激的做法也就相應產生。1952年3月13日,在中共中央發出的《關于在高等學校中進行“三反”運動的指示》中便明確指出,有些地區學校在“三反”中已發生教師自殺的事件[5]118-120。楊絳也回憶到,在“三反”運動中,清華大學化工系教授、化工廠廠長高×熙就服了氰酸自殺身亡[10]203。甚至連楊絳本人也未能幸免,在大會上被學生公開聲討。
與黨政軍機關的“三反”運動不盡相同,由于知識分子的影響以及特殊地位,“三反”運動中發生知識分子自殺事件,極易引起高層關注。在這種情況下,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很快便由反貪污階段轉入批判資產階級思想階段。但反貪污階段為知識分子的“三反”運動的完成和思想改造開展起到了重要作用。正如譚其驤所言:“反貪污為思想改造打下了基礎,破了面子、架子,下面的斗爭更深入,更劇烈,更細致。”[11]
知識分子批判自身存在的資產階級思想當時用“洗澡”①洗澡又稱“脫褲子、割尾巴”。關于這一詞的來歷,高華在其著作《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延安整風運動的來龍去脈》一書中有過詳細的梳理。這一形象的稱謂來比喻,實際運動中的“洗澡”自然不像文件中說的那樣輕松。在普遍“洗澡”之前,黨組織、學習委員會要把教師們排排隊,根據問題的多少與嚴重程度,確定洗“大盆”、“中盆”或“小盆”。洗“大盆”即在全校大會上做檢討,洗“中盆”即在全系大會上做檢討,洗“小盆”即在小組會上做檢討。
至于如何“洗澡”,一般先開“控訴醞釀會”,即背著要檢討的教師,在群眾(教師、職工和學生)中搜集他的材料,如他如何宣揚資產階級思想、有什么資產階級生活方式等,然后向他本人傳達,要求他寫出檢討報告或發言提綱。在普遍開始檢討之前,先作啟發報告或典型示范報告。在檢討大會上,個人檢討之后,群眾提出批評,然后決定是否過關。問題輕、態度好的,一次通過;問題重、檢討不夠深刻的,要么再三檢討,要么“澡盆”“升級”。對那些有抵觸情緒或“頑固不化”的人,要開展群眾性的反復批斗[10]196。
在南京市高等學校教師思想改造中,以南京大學和金陵大學兩校為重點,計有601人參加。學習一般是閱讀文件,廣泛開展師生之間的互助。在進入檢查階段時,兩校又先后舉行了“思想展覽會”,以生動的具體事實說明解放前的中央大學、金陵大學和金陵女子學院是什么思想占支配地位,是為誰服務的機構。在運動進入全面思想檢查后,學習時又普遍吸收學生代表參加,大力開展互助,使這次學習真正成為群眾性的運動。此外并結合參觀土地改革展覽會和影片《榮譽審判會》等多樣性的活動,更深入地推動整個運動向前發展[12]。
南京大學、金陵大學兩校的教師經過批判資產階級思想階段后,其結果是,第一,打破了“超階級”、“超政治”的幻想,批判了親美、崇美等錯誤思想。南京大學理學院某先生把美國“榮譽科學會”贈送的“金鑰匙”珍藏多年,一直引以為榮,現在認為十分可恥,憤然將其擲到茅廁中去。第二,初步批判了資產階級學術思想的反動本質和脫離實際的教學觀點,為今后的教學改革創造了前提。通過思想展覽會和檢查,許多人認識到過去標榜的“純學術”、“客觀主義”等都是虛偽的謊話,感到自己“滿身污濁,無一是處”,決心要“好好學習,從頭做起”。第三,初步批判了自由主義、本位主義、宗派主義等個人主義的工作態度和作風,樹立了服從組織分配的觀念,如過去不愿干行政工作,認為是“苦差事”,現在則自動提出書面保證,“堅決服從組織分配”[12]。
有了“三反”中的反貪污和批判資產階級思想階段的鋪墊,運動不久就轉入組織清理階段。1952年5月2日,中共中央發出《關于在高等學校中批判資產階級思想和清理“中層”②鎮壓反革命時,分外、中、內三層。清理“外層”,是指清查隱藏在社會上的反革命分子;清理“中層”,是指清查隱藏在軍政機關內部的反革命分子;清理“內層”,是指清查隱藏在共產黨內部的反革命分子。的指示》,《指示》在肯定“三反”運動以來批判資產階級思想的經驗后,要求各地轉入清理“中層”的工作。“交代歷史應先從黨、團員開始,動員黨、團員帶頭,樹立模范后推及黨外”;“每個學校清理工作不要太長,以三個星期左右為宜”。在組織清理階段,教職員和學生必須向政府老實交清自己的歷史,并檢舉自己知道的反革命分子。由于多數歷史問題已經在上一階段講清了,所以只是那些在前一階段沒有過關的或被懷疑有政治歷史問題的知識分子在這一階段要接受“裁判”。“經坦白和檢舉,被認定有嚴重政治問題的人分別受到逮捕、管制和調離教學崗位等處分”[5]175-178。
東吳大學在組織清理中,首先根據“三反”、思想批判及日常中所掌握和了解的材料,對每個師生員工做了全面的研究,著重的是歷史、政治與組織問題的研究;也同時研究了每個團員與積極分子的歷史、政治與組織的問題,以便領導上心中有數。在群眾的自覺交清自己的歷史運動中,每一個團員與積極分子均以忠誠老實的態度,自覺地交清自己的歷史問題。從自覺地交清自己的歷史與群眾性的審查中,不僅可以了解廣大師生員工的歷史、政治與組織問題,也具體地了解了每一個黨員、團員與積極分子的歷史、政治與組織問題[13]。
在南京科學文化界,共有3 057人參加了思想改造學習,有1 980人暴露了問題,其中一般歷史問題510人,一般政治問題776人,重大政治問題528人,尚未交代清楚者166人,交出手槍、反動證件和刺刀等326件[14]。
在蘇北全區共有中學教師1 653人參加學習,交代問題的人數1 171人,其中交代非政治問題者285人、交代政治問題者992人;歷史問題基本可作結論者占76.41%,歷史問題尚需進一步審核者占17.43%,現行政治嫌疑需要偵察者占4.73%,血債分子或其他重大罪行需要法律懲辦者占1.41%[15]。
1952年9月,中共中央在《關于各地須做高、中、初等學校思想改造和組織清理工作的綜合報告的通知》中指出,今年秋季開學以前,在全國百分之九十左右的高等學校教職員和百分之七十左右的中等學校教職員中已完成了思想改造和組織清理工作,要求各地認真總結,于10月20日以前將總結材料上報①轉引自王文:《建國初期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中共黨史資料》,1998年總第66期,第135至142頁)。。此《通知》發出后,各地陸續開始總結工作,歷時半年多之久的知識分子“三反”運動基本結束。
通過以上論述,人們大體可以知曉知識分子“三反”運動的來龍去脈。那么,在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中插入“三反”運動,究竟對其思想改造起到了何種作用?二者的具體關系如何?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是“三反”運動與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在實際運作時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反貪污是知識分子“三反”運動中的一個比較獨立的階段,而思想批判和組織清理階段基本上與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相重合,同時也是思想改造運動的重要階段。在“三反”運動之前,思想改造運動進行了簡單的動員學習和批評與自我批評,而隨著全國性“三反”運動高潮的到來,思想改造運動也就納入到“三反”運動中來。“三反”運動與知識分子思想改造的這種關系,無論是對“三反”運動的完成還是知識分子思想改造的實現都是極有意義的。
二是“三反”運動的開展,為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運動打通了思想阻力。思想改造為何要轉到以“三反”斗爭為主要內容上來?根本的原因是借此讓知識分子在群眾斗爭中“洗洗澡”、“拿掉架子”、“清醒謙虛過來”才是其本意。在“三反”運動中,教師的私生活完全被暴露在大眾面前,私用公家的一張信紙,甚至是私拿公家的一張桌子都必須要在群眾大會上進行檢討,并要追究這些思想的根源。如此下來,知識分子的顏面掃地,自尊心全無。知識分子確實在群眾面前赤裸裸地“洗了澡”,也確實是“拿掉了架子”,這為隨后進行的知識分子的自我批判和組織清理奠定了基礎。
三是“三反”運動的進行提升了思想改造運動的溫度。思想改造運動發起之初,并未要求學生幫助教師改造思想,但是在“三反”運動的態勢之下,特別是在“打虎”運動開始之后,運動驟然升級。對貪污分子即所謂“老虎”,自然要發動群眾包括青年學生揭發、批判,逼其交代問題。當高校運動的重點從“打虎”回到批判資產階級思想的時候,在“打虎”運動中形成的群眾斗爭方式也就很自然地被運用于對待教師。中共中央明確要求“在學校中進行‘三反’運動,應該深入發動群眾,特別是要依靠學生群眾推動教師”[5]117,這就非常明確地要把青年學生作為推動運動發展的重要力量。
四是為以后的反右運動留下了伏筆。這種伏筆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是思想上的連續性。新中國成立以來,對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運動不斷,從1951年對電影《武訓傳》的討論和批判到知識分子的“三反”運動和思想改造運動,再到1954年知識分子的“洗澡”運動和關于《紅樓夢》研究中唯心主義的批判,繼而是1955年對胡風文藝思想的批判,直至發展到1957年的反右運動,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只是其中的一步。不能否認的是,通過這些運動改造知識分子中不正確的思想是有必要的,但也存在著日益嚴重的“左”傾錯誤。另一方面則是知識分子中“三反”運動的許多做法,如發動學生面對面批判教師、用群眾運動的方式斗爭教師等,也成為以后歷次批判知識分子運動中的常規方式。
“三反”運動主要是針對干部隊伍,那么,與一般干部中的“三反”運動相比,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有何特點呢?第一,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主要經歷反貪污、思想批判和組織清理三階段,而干部中的“三反”運動則經歷了發動、“打虎”、追贓定案和思想建設等四個階段。第二,從各個階段的歷時和重要程度來看,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的重點在于思想批判階段,反貪污階段只是使知識分子“拿掉架子”、為思想批判打下基礎。思想建設階段基本上是每一次運動的題中應有之義。而干部中的“三反”運動的核心在于“打虎”,“打”出各種大貪污分子,其余的三個階段都是圍繞這一階段展開的。第三,和干部中的“三反”運動相比較,中央對知識分子中“三反”運動的開展要謹慎和小心得多。筆者認為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在于,一方面,建國初期的經濟文化建設需要大量的知識分子;另一方面在于知識分子特殊的地位和社會影響力,這兩方面的原因都使中央對知識分子中的“三反”運動較為謹慎,一旦在“三反”運動中出現了知識分子的“過激”行為,如自殺等,都會引起中央的關注,甚至是直接批示。
[1]胡繩.中國共產黨的七十年[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 ,1991 :293.
[2]劉德軍.三反五反運動再考察[J].天府新論,2009(3):128-131.
[3]劉德軍.“三反”運動中干部隊伍的清理[J].二十一世紀 ,2010(1) :59-65.
[4]馬寅初.北京大學教員的政治學習運動[N].人民日報,1951-10-23.
[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三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2.
[6]楊絳.楊絳作品集:第二卷[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3:382.
[7]管文蔚同志在蘇南區黨委干部擴大會議上的報告(傳達華東局擴大會議的內容和精神)[B].江蘇省檔案館(全宗3006,永久,案卷57).
[8]揚州中學教職員政治情況統計表[B].江蘇省檔案館(全宗 3001,短期,案卷 79).
[9]中共蘇南區委員會.關于執行中央及華東局在中等以上學校進行“三反”運動與思想改造的計劃和部署[B].江蘇省檔案館(全宗3006,長期,案卷58).
[10]羅銀勝.楊絳傳[M].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05.
[11]譚其驤.譚其驤日記[M].北京:文匯出版社,1998:319.
[12]南京市人民政府.南京市人民政府一九五二年第二季度綜合報告[B].江蘇省檔案館(C45·2-47).
[13]東吳大學結合思想改造運動進行建黨準備工作的幾點體驗[B].江蘇省檔案館(全宗3006,長期,案卷146).
[14]南京市科學文化界一九五二年思想改造學習中暴露的問題[B].江蘇省檔案館(U4·3-21).
[15]蘇北全區中學教師思想改造成績[B].江蘇省檔案館(U4·2-5)。
Three Anti’s Movement among the intellectuals:an investigation of what happened in Jiangsu Province
Liu Dejun
(Humanities College,Anhui Polytechnic University,Wuhu 241000,China)
The Three Anti’s Movement was launched in the fall of 1951 by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in the middle of ideologic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intellectuals that was going full steam ahead across the country.For a time,ideologic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intellectuals gave way to the Three Anti’s Movement.The Three Anti’s Movement among the intellectuals went through three stages,in which the missions are anti-corruption,ideological criticism,and organization cleanout,respectively.While anti-corruption was independent to a certain degree,ideological criticism and organizational cleanout couldn’t be separated from ideologic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intellectuals.Full knowledge of these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study of both the Three Anti’s Movement and the movement of ideologic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intellectuals.
intellectual;Three Anti’s Movement;ideological transformation
K27
:A
:1009-3699(2011)02-0213-05
[責任編輯 李丹葵]
2011-01-10
安徽高等學校省級優秀青年人才基金重點項目(編號:2011SQRW065ZD);安徽工程大學引進人才項目(編號:2008YQQ012).
劉德軍(1976-),男,安徽壽縣人,安徽工程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歷史學博士,主要從事當代中國政治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