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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鹿國際大學國際人間科學部,日本三重縣鈴鹿市)
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陸軍大學
——以其組織結構與教學內容改革以及兵學研究院為探究對象
細井和彥
(鈴鹿國際大學國際人間科學部,日本三重縣鈴鹿市)
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陸軍大學負責人楊杰積極參與該校運營,如親自監督實地演習,積極研究軍事戰略,進行改革以提高學術水平,附設兵學研究院,將優秀畢業生留校繼續深造,部分人被派往歐美留學,錄用優秀人才來校任教,等等。其結果是,陸軍大學的人才質量上乘。這些人才在以后的抗日戰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楊杰;陸軍大學;組織結構;教學
陸軍大學(以下簡稱陸大),始建于1810年的普魯士,是西方列強為傳習軍事學而設立的最高學府。陸軍大學承擔著培養高級軍事指揮官和具有專門技術素養的高級軍事參謀的任務,在國防建設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從1906年的清朝時期到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前的43年間,雖然歷經三次政權更迭,中國大陸的陸軍大學卻一直持續存在著①三次政權更迭是指清朝政府、北洋政府和國民黨政府(即國民政府)。根據解釋,清朝政府和北洋政府雖然能看作一體,但是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從皇帝制度到共和制這一政體的變化。而且,1949年以后,在臺灣存續的國民黨政權統治下的陸大繼續運營著。另外,中國共產黨取得政權后,1951年1月軍事學院成立、1958年3月軍事科學院成立,事實上是陸大任務的完成。如果把重點放在這個事實上,那么,1949年以后大陸陸大的連續性仍然存在。。不過,作為中國近代兩大陸軍學校的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和黃埔陸軍軍官學校卻不具備這個特征②不過,保定陸軍軍官學校與黃埔陸軍軍官學校兩所學校在性質上有很大的不同。前者是全國正規的士官學校,后者是作為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而創立的,依據政治教育注入思想主張并實施了精神教育。國民黨政權成立后,黃埔陸軍軍官學校作為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并設立了政黨組織,但是為了黨軍的將校培養而成立的士官學校這一目的是不能改變的。。無論是政權交替還是戰火紛飛,陸大沒有廢校或者停校,是因為各個時代的統治者為了維持自身政權,需要領導作為暴力統治不可或缺的軍隊,因此,為了統帥好軍隊陸大一直受到重視。
本文擬對1930年遷都南京到1937年7月抗日戰爭爆發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陸大進行考察分析。20世紀30年代,可以說是正值南京國民政府采取一系列近代化政策并取得了輝煌成果的時代,自然陸大也不例外。本文具體就南京國民政府時期陸大,特別是1932年至1937年初任校長后任教育長的楊杰(1889~1949年)運營的陸大作為重點進行探究。陸大對于國民政府非常重要。因此,作為教育家的楊杰積極參與陸大的運營,進行了改善教學、研究軍事理論等提高學術水平方面的改革,附設兵學研究院,將優秀畢業生留校,并讓他們繼續學習一年軍事學與國防計劃,然后作為陸大教官任用,其中一部分被派往歐美留學。這些政策的實施,提高了陸大的人才素質,培養了大批優秀人才。這些人才在以后的抗日戰爭中發揮了重大作用。
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后,1928年北伐軍剛占領北京,蔣介石本人即出任陸大校長,任命劉光代行校務。是年9月第八期學生復學;年末任命黃慕松為副校長,周斌擔任教育長。同時,第九期學生與特別班第一期學生入學。由于學生數量急增,教官緊缺,遂委派德國顧問擔任教官進行補充。另外,楊杰也親自擔任數月教員,講授名為《大軍統帥》的課程[1]。從一系列的措施中可以看出,陸大的存在對南京國民政府方面是何等重要。
1930年末,決定遷都的國民政府表示將陸大一并遷至首都南京,以便進行嚴格管理。這樣,1932年1月陸大從北京移校到了南京,所在地是原軍政部舊址南京薛家巷(之后改名漢口路)屈子祠。楊杰任校長,王澤民任教育長。在楊杰考察歐洲各國軍政情況歸國后,蔣介石于1934年12月擔任校長,楊杰任教育長。作為蔣介石的代理,楊杰教育長統一管理全體教員和全校教育①參見《陸軍大學組織法》第五條。一般認為蔣介石當校長是自身想作為權力的源泉掌握軍隊的一個證據而已,但是存在“楊杰建議蔣介石成為所有軍校的校長”這一見解,認為提議者是楊杰這一說法是今后更加有探討余地的課題。。招生人數,正規班100人,學制3年;另外,還有特別班招收60人至100人,學制3年。不具備正規班條件的地方軍隊少將以上軍官,須經參謀部審查通過、蔣介石批準后,方可入學。規定正規班學生的入學資格是“現役步、騎、炮、工、輜等兵科之軍官,曾畢業于國內外陸軍軍官學校,或同等之學校,其修業期間繼續在一年半以上者,或曾畢業國內外軍事航空學校,現任航空軍官者。曾服軍役二年以上,少校以下中尉以上之軍官,確有現職底缺者。品行端正,身體強健,確有成材之希望者。年齡三十歲以內者”②見《陸軍大學組織法》第六條。30歲的年齡限制在《陸軍大學組織法》第六條第四項中可以看到。根據《陸軍大學校暫行初試復試規則》(《陸大月刊》,1935年第一卷第二期)第三條第四項來看,35歲是緩和年齡限制的臨時措施。。當時入學只承認以下學校的畢業生,即保定軍校、中央(黃埔)軍校、云南講武堂、東北講武堂、西北軍校、河北軍事政治學校(由商震管理)、太原軍校(由閻錫山管理)以及日本陸軍士官學校。
入學選拔考試分初試和復試。所屬單位推薦的有入學資格軍官,由軍事委員會選送到參謀本部,參加選拔考試。有初試資格者在各軍、行營或者中央各軍事機關于中央軍校高級班等軍校講堂參加考試。各師可推薦兩名初試合格者參加復試。初試答卷送交南京參謀本部,經審查合格者,可參加復試。由參謀本部組織的陸軍大學考試委員會舉辦的筆試于南京的中央軍校講堂舉行,密封試卷,舉行面試[2]。
楊杰提出的教育方針是:“培育保衛國家的人才,培養不但能托付黨國命脈、還能肩負民族興亡、優秀的將校領導。”謀求培養知識與能力兼備之才以及確立作為統帥者的人格。要求“認真鉆研學術,道德品質兼修”;同時追求“武德:就是要將我們所有的才能學識,整個的供獻國家”;深刻理解大兵團作戰可行的戰斗理論和原則、目標,培養能夠在統一指揮下協同作戰的高級軍事指揮官、參謀。楊杰提倡“誘導式”(指導式、研究式)的教育,這效仿了日本陸大的教育方法。反對束縛學生思想的教育,“指導學生自己去研究,使之徹底領悟,確有心得”[3]。楊杰常說“要重視戰史”。在回顧1935年的教務時,楊杰對學生訓話道:“戰史固為戰術之源,過去戰績,有得有失,求其精于斯道,至少亦當窮若干年之力,于當時實際狀況,捕捉其真相,然后晰以己意,資為借鏡。”并強調:“竊愿本校出身者,以研究戰史為終身事業,庶幾計劃國防與教授戰術,皆有所本,不至徒托空言矣。年來國人於戰術知所注重,其視戰史,有以為次于戰術一等,其視補助科學,幾視為毫無關系者然。”③參見楊杰:《二十四年度陸大教務之回顧》以及楊杰:《對陸大第十一期生畢業及第十四期生入學訓詞——民國二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陸大月刊》,1936年第二卷第一期)。當然,楊杰也重視戰略戰術教育,特別重視應用戰術教育。陸大開講德語、日語、俄語、法語和英語五個外國語科目。之所以強調學習外國語的重要性,是由于身處在那個“方今軍事上交涉日繁,凡參與樞密軍務之將校,非洞悉現今世界之大勢,討求各國軍事之設施”便無以立足[4]的時代狀況下,例將來可能作為駐外武官,或去外國的陸大留學研究,以及去外國進行軍事調查等,因此作為完成機密要務的基礎,學習外國語是非常必要的。楊杰鼓勵學生掌握英語以外的外語,其原因是否當時英語并非軍事學的重要部分,抑或英語早已是陸大學生必備的素養,不得而知。楊杰只是說在商業領域英語是主流,德語和法語作為現代軍事學的基礎,掌握好是很有必要的;同時,他還鼓勵學習與中國保持著密切關系國家的語言——日語和俄語。另外,也提倡學習作為新興軍事發達國的意大利語[3]。綜上所述,可以看出,楊杰認為熟練地使用外國語是執行機密要務的根本,要求學生通曉數種語言,把外國語作為一種技能熟練掌握。
關于教官隊伍,除了中國教官外還有外國教官。外國教官中以德國人居多,這些德國教官是陸大在北京時招聘的人才,均畢業于德國的陸大,戰術素養很高。另外,還有俄國教官。史培曼(Speman)、顧德威(Goodwill),后來還有斯達開(Starke),教授應用戰術;林德曼(Lindeman)教授炮兵戰術;史太秋(Stretus)和另外一個納粹黨的空軍青年軍官(姓名不詳)教授空軍戰術;皮爾納(Piana)教授裝甲兵戰術;麥次納(Metzner)教授化學戰;古稀(Gruse)教授大軍統帥、戰史和陣地戰的歐洲戰史;王恩瀚(Wangenheim)教授參謀業務、編成裝備以及動員輸送、列強軍備、后方勤務;俄國人教官布爾寧林教授戰略學、諜報勤務和大戰原理;托馬舍夫斯基(多馬謝夫斯基,Domaszewski)教授要塞筑城①關于外籍教官的國籍、履歷以及對陸大的貢獻度,是值得今后深入分析研究的課題。本文參考了郭汝瑰的《郭汝瑰回憶錄》(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78頁)、楊德慧的《楊杰將軍傳》(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56頁)和《楊杰將軍思想研究》(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49頁)以及阮紹文等人的《陸軍大學概況》(中國文史出版社,2002年版,第239頁)幾部著作。漢字書寫的教官名字的異同被認定,只是照原樣寫上。。
楊杰強烈提倡陸大教官的人才國產化,即陸大畢業生要成為陸大教官。如下所述,兵學研究院設立的目的之一,就是培養教官。努力從外國教官轉向中國教官,讓中國教官擔當教育科目。作為主要科目的師、軍的戰術課目由中國教官擔任。他們是張亮清(日本陸大昭和五年畢業)、何成璞和徐祖詒(日本陸大昭和二年畢業)、林薫南和吳石(日本陸大昭和八年畢業)、梅鑄、宗明、張秉鈞和郗恩綏(兵學研究院第一期生)等人。可以說,增加本國人任教官的目標達到了。但是,在考慮優秀人才不愿作為陸大教官留校的原因時,現實的可能還是教官的待遇低下問題。事實上,楊杰亦言及“而教官之所以能安心供職,尤在改善其環境,改善環境之法,在隆其待遇,最好能由人事當局,特訂陸軍大學校教官任用條例,或訂陸軍軍事學校兵學教官任用條例,而列陸軍大學校教官一章,將任用變通、給予從優、任官等停年縮短各點,分別予以規定”來改善教官的待遇。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②參見楊杰:《二十四年度陸大教務之回顧》以及楊杰:《對陸大第十一期生畢業及第十四期生入學訓詞——民國二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陸大月刊》,1936年第二卷第一期)。。
在1935年8月修正公布的《陸軍大學組織法》第十六條中,規定了“本校附設兵學研究院”的內容。實際上,在北京政府時期的陸大就有了兵學研究會,后受政治形勢左右不得已而中斷。1932年8月前后以楊杰為中心,附設了兵學研究院③也有成立時期是1932年秋的說法。另外,楊杰將從事軍事學研究的10名畢業生作為預備教官而留用,并組織了兵學研究會。據說時間是遷移到南京之后。以下內容,只要沒有特殊情況,依據《本校兵學研究院組織條例》(民國24年2月修正)(《陸大月刊》,1935年,第一卷第四期)。此歷史資料與《陸軍大學兵學研究院組織條例》(1935年4月24日公布)、《民國時期的陸軍大學》第267~269頁所收錄的內容相同,但后者沒有編制表和工資表;亦與《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第一編“軍事(一)”第343~347頁所收錄的條例內容相同(后者沒有工資表)。編制表是軍事委員會在1936年1月修正的。教職員人數的減少確實被認證。編譯官的定數從4人減少至2人,繪圖員的定數從2人減少至1人,圖書管理員也從4人減少至2人。。研究員分為專任和兼任兩種類型。專任研究員是“選擇國內外陸軍大學畢業學員并服務二年以上學驗優越成績卓著年齡自三十歲至四十五歲者為合格;且有兵學教官經驗者將其詳細履歷呈送參謀本部審核由部派員組織審查委員會加以審查以定去取”。入院研究最高兵學及國防計劃以深造國防人才及兵學教官為目的。至于將從30歲到45歲視作最為合適的理由,乃“因為在這段年齡的人,體力強壯,精神旺盛,越山越嶺,耐饑耐寒,都能和學員一樣的勞苦”;“而且政府猶有選送出國研究的計劃。若以在外留學三年而論,回國時亦不過三十左右,尚可報效國家”[5]。規定在籍中的專任研究員禁止在其他機關兼職;一旦發覺,不但要受到除名處分還要上繳這之前獲得的所有報酬。兼任研究員若干名,但不能超過專任研究員的人數。兼任研究員在陸大的教職員中進行選拔。另外,在中央高級軍事機關從事國防業務的人員,如果有符合第三條條件的志愿者,經過審核允許一到兩名入院[6]。研究員的選拔方法由當初的考試變為選拔。第一期生為考試,第二期生開始進行選拔。因為應征者都是陸大的畢業生,因此可以判斷具有同等的基礎學歷。規定專任研究員的人數為12到15名,兼任研究員為若干名[6]。
兵學研究院設主任一名,由中將或者少將級別的人擔任;專任教官4名,由少將或中將擔任;兼任教官不定數。陸大對兼任教官不進行計算,人數不足時,或個別招聘或向上級申請任命擁有少將或者中將級別的4名教官。副官一名;編譯者除了兼任者之外定員為4名,且都是上校或者中校;繪圖員是上校或者中校,定員為二名;書記一名,為上尉或者中尉;司書4名,為少尉或者準尉;上等兵公役三名。行政事務等由陸大職員兼任[6]。楊杰親自就任主任(后由張亮清就任主任)。主任以下,20名教員(其中將校17名,士兵3名)加上兼職教官數名,且行政事務員皆由各部署職員兼任,所以從規模上看兵學研究院并不大。
陸大除由教官授課外,還接受校長和教育長的指導。另外,除請專家講課外,還安排研究員見習陸大的課程,學習教授法。研究員們在實際中逐個授課、指導學生[6],從中學習教授法。研究的期限為一年。一年分為三個學期,第一學期為6個月,第二和第三學期分別為3個月。每學期研究結束,向參謀總部報告結果。期滿后召集各學科教員評定成績,成績優秀者向參謀總部申請頒發結業認定書[6]。成績優秀者必須義務留校連續工作兩年,不允許去其他機關赴任。如果違背規定,取消認定書并必須償還薪金。個別成績不佳者,仍然留在研究院繼續研究,或者向參謀總部申請會被任用[6]。
研究員是陸大畢業生且就學于軍事學專業。盡管如此,在一年有限的研究期間內,由于科目較多以及過于“填鴨式”的教學,致使研究員中出現了一些厭煩情緒。楊杰提出并修改教育科目,指出:“本院至今,業已畢業四期,連前在北平之研究會計算,現在本校服務教官者,計三十余人,惟從前教育計劃所規定之課程,名目太多,問有非充任教官所必須者,不合研究院之立場,且不易養成師資。”故自本年起,戰術則側重想定之作為及統裁法之練習,高等司令部勤務演習,野外演習,均令分在補助官等人,“以培養其指導能力”[6]。一年間可以選擇的科目,如果必修科目過多,就會出現不能培養陸大謀求的修養與資質皆備的教員。
從《教育長紀念周對第三期研究員入學訓話》[5]中,可以看出楊杰關于設立兵學研究院的想法。楊杰指出:“研究院設立的意義,暨經過,以及今后應行改進的事項,一一提出報告,以明其涵義的重大,而使各研究員知有益加策勵之必要。”明確指出設立兵學研究院的目的為三,即“第一,深造國防人才。第二,培養兵學教官。第三,給予陸大畢業學員再行研究的機會,其中第二點是當務之急”。在說明法國和日本擁有實力的兵學研究會的事實時,楊杰提出“我們研究最后的目的,完全在供作戰應用。而作戰的要求,則究屬專門的,機密的,而非廣泛的,普遍的。”也就是說,能夠指導國家總動員,能夠考慮何為總動員的精髓,培養能夠實施資源作戰的人才。身為駐在國武官擁有充分的情報收集能力也是非常必要的。
陸大教官不足的現象果真那么嚴重嗎?
楊杰指出:“因為在校三年研究的材料,雖然很多;但以時間的急迫,功課的繁難,尚未能通盤的細咀,尚未能詳細的分解。好像吃飽了東西,還沒有完全消化”的狀態,因此,“陸大教官,必須具有食而化,化而神的工夫”成為了其任務。但是,由于沒有合適的教官,雖然“其唯一辦法,就是教官統制”,但仍舊存在著“我國則素無統制,且以人才缺乏”問題。“其重點就是要培養教官。從前已曾對十期學員,一再講過:我們年年請外國教官,不特不經濟,且不是個良好的方法”。由于教官不足而派生出一系列問題。
“畢業學員,自第九期止,亦只有八百左右。而在本校擔任過教官者,又不及十分之一”。說明成為教官的畢業生很少。教官增加,在戰術科目上一個教官對應的學生數就相對減少。楊杰認為一個教官至多只能對應14個人,如果培育能夠通曉最新軍事學的人才,我國的陸大和外國的陸大就可以并駕齊驅。確實,如果提高了教官的素質,那么,受教育學生的素質也會提高。指揮官和參謀的能力決定了軍隊能否勝利,這是關系國家民族命運的關鍵問題。
兵學研究院的設立也伴隨著巨大的困難,特別在經費問題上有很多反對者。楊杰強調了自己克服這些困難所發揮的能力與努力。
首先是教官等級問題。“這次(指第三期——筆者注)所選的研究員在十期中階級,亦比較低下。因為當教官,只要學問良好,并不在乎階級大小。我國軍事學校教官階級之大,實為世界各國之所無。”等級的高低可以從和同學接觸的態度以及薪金待遇中看出。從《陸軍大學校兵學研究院研究員薪水待遇表》中可以了解研究員的薪金標準。當然,根據等級的不同,基本薪金也會增長,津貼會被減少。但是在備注欄里,有“上尉以下原支薪水均按八折支給。少中校原支薪水按國難期間九折八扣支給。上校原支薪水按國難期間八折八扣支給”內容。薪金并不是全額發放。這樣看來,比起留校做研究員,回歸原部隊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另外,從以下兩點可以看出,研究員自己也要謀求革新。
對待研究的態度應該是“初哉始基。教官所指出的錯誤,不能虛心接受,而所得的則必有限。所以現在要理勝于情,將好勝之心下抑,以宏大的氣概冷靜的頭腦,由理性上平心靜氣的去研究”。楊杰還就研究方法提出一些注意事項:
我們研究院主要的科目,是戰術,和陸大的功課是大同小異的。但是我們研究的方式,一定要和某國(指日本——筆者注)的特班一樣,范圍要廣泛,而性質要專門。第一步把先前吃下整個的東西拿來研究,使其完全消化,然后始能再吃。第二步再來分科各擇所長,以求精進。仿佛學醫一樣。我們現在的研究,是要一切兵學,都能懂得,以后再擇有心得的,分類專攻。至現在是分不開的。因為一個作戰計劃,須包括戰爭的一切 ,必須兼籌并顧,通盤計劃,前后能夠互相呼應然后可。[5]
總之,楊杰認為:“本院的涵義甚大,諸君的使命甚重,而本院成立艱難困苦之經過亦甚多。務望在主任指導之下,按照所訂計劃,切實奉行,方不辜負國家培養的苦心,而諸君前途,亦必有燦爛光明的一日。”可以看出,楊杰對于作為陸大教官如何提高學術水準及其提高做人素養的重視是一以貫之的。
陸大的運營方針是培養“承擔國防”的人才,因之可以把陸大定位為以培育能夠做大軍統帥的高級將領和參謀的最高軍事學府。陸大不只是圖名而是具有實在意義的教育機關。它有著在必須為快速到來的抗日戰爭做準備的背景,這就令制定能指揮系統一體化大部隊的作戰行動的軍隊編制變成了當務之急。
為了培養高級人才,陸大也認識到教育機關要能夠教授最新的教育內容以及高級軍事學。附設兵學研究院是為了不依賴外國人教官,要用自己的力量培育教官,意圖用自己的力量培養承擔保衛國防的人才。
[1]阮紹文,王啟明,管長治.陸軍大學概況[M]//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文史資料存稿選編.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02:239.
[2]陸軍大學校暫行初試復試規則[J].陸大月刊,1935,1(2).
[3]新生入學應行注意事項——楊教育長于去年十二月十二日講話[J].陸大月刊,1935,1(3).
[4]民國時期的陸軍大學[J].江蘇文史資料,1979:237.
[5]教育長紀念周對第三期研究員入學訓話[J].陸大月刊,1935,1(6).
[6]楊杰.二十五年度陸大教務之回顧[J].陸大月刊,1937,3(1).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and teaching contents of the Land Force Academy during the period of Nanjing National Government
Kazuhiko Hosoi
(International Social Sciences Department,Suzuka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Suzuka,Japan)
This article presents a study of the military education in the Land Force Academy during the period of Nanjing National Government.It suggests that the person-in-charge of the Academy,Yang Jie,has contributed greatly to the high quality of military education in the Academy,who participated actively in the management of the Academy by watching over field military exercises,studying military strategies,introducing reforms to raise the academic level,setting up military research institute,offering excellent graduates opportunity of further study either in the Academy or in foreign countries,and recruiting talented teachers.The work done by Yang Jie explains why the graduates of the Academy could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later war against Japanese.
Yang Jie;Land Force Academy;organizational structure;teaching
K203
:A
:1009-3699(2011)02-0218-05
[責任編輯 李丹葵]
2010-12-30
細井和彥(1964-),男,日本鈴鹿國際大學國際人間科學部教授,主要從事中國近現代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