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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浸禮會在近代陜西慈善事業考略

2011-04-03 00:42:17
東方論壇 2011年3期
關鍵詞:醫院

張 德 明

(北京大學 歷史學系 ,北京 100871)

英國浸禮會在近代陜西慈善事業考略

張 德 明

(北京大學 歷史學系 ,北京 100871)

英國浸禮會自1891年進入陜西后,出于宗教普世主義與傳播福音的雙重目的,在陜大力興辦慈善事業。面對近代陜西災荒、戰亂頻發的局面,浸禮會士積極投身于災荒救濟;參與戰亂中的難民傷兵救助;開辦孤兒院收留災荒兒童;開設醫療機構施醫舍藥;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當地民眾的疼苦。浸禮會在陜西的慈善事業,盡管存在吸引民眾入教的目的與救助地域的局限,但對處于水深火熱中的陜省民眾無疑是雪中送炭,尤其為浸禮會在陜西傳教開了方便之門,并帶來了先進的慈善理念,推動了陜西慈善事業的近代轉型。

英國浸禮會;陜西;慈善事業;廣仁醫院;孤兒院

近年來,教會慈善事業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熱點話題,但學者多是從宏觀或某地區、災荒救濟、慈幼、醫療慈善等問題分別進行考察,以新教差會整體慈善事業為考察對象者甚少①關于近代教會慈善事業,比較有代表性論著是:夏明方的《論1876至1879年間西方新教傳教士的對華賑濟事業》(《清史研究》1997年第2期)、盛懿:《近代上海基督教慈善活動芻議》(《上海交通大學學報》1999年第2期)、趙英霞的《“丁戊奇荒”與教會救災——以山西為中心》(《歷史檔案》,2005年第3期)、李傳斌:《教會醫院與近代中國的慈善救濟事業》(《中國社會經濟研究》,2006年第4期)、任云蘭:《傳教士與中國救濟理念近代化》(《理論與現代化》,2007年第2期)、周秋光、曾桂林:《近代西方教會在華慈善事業述論》(《貴州師范大學學報》2008年第1期)、孫長來:《近代外國教會在華創辦的慈幼事業》(《廣西社會科學》2009年第1期);此外,顧長聲的《傳教士與近代中國》(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周秋光、曾桂林的《中國慈善簡史》(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等均有專門一章從宏觀上論述教會慈善事業。至于英國浸禮會在陜西慈善事業,以筆者所見,僅在李因信:《西安基督教會歷史簡編》(西安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1987年版)、王雪的《基督教與陜西》(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年版)一書中對浸禮會的廣仁醫院有所提及。。本文將以英國浸禮會為個案,具體系統考察其在陜省的慈善事業,以圖重新審視近代新教差會在華作用及其與中國社會的互動關系。英國浸禮會來陜西傳教后,作為其在華社會事業的重要內容,通過賑災濟貧、開設孤兒院、戰地救濟、開辦診所醫院等方式積極推行慈善事業。關于英國浸禮會來陜西初期開辦的中小學校,免費招收貧苦學生入學就讀,雖也具備一定慈善性質,但其目的畢竟與開辦純粹慈善事業有別,囿于篇幅,暫不置論。

一、英國浸禮會在陜西傳教概況

英國浸禮會為近代來華新教差會之一,鴉片戰爭后,英國浸禮會于1846年派傳教士前往通商口岸寧波傳教,正式開始在華活動,后因教務發展緩慢而放棄寧波教區。1861年、1878年,英浸會又先后開辟山東、山西傳教區,在活動地區建立教堂、學校、醫院,在華傳教事業初步奠定。1890年,因山東發生災荒,部分山東災民前往陜西逃荒避難,其中有些人在已經信奉基督教新教,他們時常聚在一起,誦經禮拜,形成了陜西三原縣東鄉福音村與太和村。當時在山西傳教的浸禮會傳教士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d)聞聽此事后,“認為是擴大浸會傳教區域的好機會,于是以保護教友為名,1891年,委派在山西傳教的敦崇禮(M.Duncan)、邵滌源(A.G.Shorrock)等先后進入陜西”[1](P48),在三原福音村建立浸禮會,這在陜西是第一所教會,成為其在陜西境內活動的第一處總堂。之后浸禮會又由鄉入城,在三原縣東關油坊道購買土地,建立教堂。敦、邵二人以福音村為基地,迅即四方發展,東至關山鎮(臨漁分縣),西至三原縣,南至高陵縣,北至耀縣,周圍百余里之間,為其傳教活動之區域。敦崇禮于1892年,又開辟西安為總站,并開設中西書局,由神學生聶凌漢承辦,以向各處布道散書,所到之處雖廣,但歸信者不多。

義和團運動爆發后,傳教士被迫離開陜西,教會幸有陜西巡撫端方保護,未受多大影響。《辛丑條約》簽訂后,英浸會傳教士又重新來陜,恢復教務。1903年,英浸會在西安東關新巷、太平巷一帶購得土地50余畝,于是在東關東新巷設立了差會辦事處,這是浸禮會在陜西總的領事機構。1905年,三原福音村教會組織華人布道會,正式派人到延安府布道,后由浸禮會接辦,開辟了延安教區。辛亥革命后,隨著傳教環境日益寬松與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推行,浸禮會在陜西活動迎來黃金發展時期。據《中華歸主》統計,“1920年,英浸會在陜西發展到有差會總堂3座,正式教堂 85座,布道區 80個,受餐信徒1999人,初級小學校53所,高級小學校4所,中學校1所,另在西安、三原設醫院2所。”[2](P443)1922年非基督教運動爆發后,浸禮會在陜教務屢受沖擊,但也加快了教會本色化進程,并通過“教會五年運動”穩固了在陜事業。

1933年,浸禮會在陜西加入中華基督教會全國總會,改稱中華基督教會陜西大會。大會實行會長制,由差會和區會華人代表輪流擔任會長,當時第一任正會長為傳教士武誠齊(James Waston),副會長孫香浦、李仰山。大會設有議事會,由差會總干事和各區會代表組成,年終召開會議,商討制定第二年的工作計劃。在中華基督會陜西大會下設有西京區會,渭北區會,渭北區會。三區會分別在西安、三原、延安三地設有辦事處,各辦事處均有英浸會傳教士駐扎。在三區會下又分設堂會、支會,這些堂會、支會遍布鄉村各地,在陜西境內不下百余處。據統計,1935年,浸禮會陜西教區有“傳教師30人,華傳道248人,組成教會94處,受餐者3186名。”[3](P21)抗日戰爭時期,英國浸禮會在陜西的教堂、醫院,經常遭到日軍飛機轟炸,教務受到一定影響,但因陜西未成為淪陷區,仍在艱難中繼續維持。1943年至1944年,大部分在陜西的英浸會傳教士,得知日軍要進攻陜西,紛紛奉命撤退。抗戰勝利后,在陜西的新、舊教士相繼歸來,意圖恢復教務。可又因國共內戰爆發,教會只在西安、三原和福音村,曾有短期間的恢復。新中國成立后,英浸會在三原召開教會中外代表大會,改組教會為理監事制,并將全教會交由中國教牧人員接管,所有英浸會傳教士至1952年先后完全回國,陜西英浸禮會傳教活動乃告結束。英國浸禮會在陜省活動近百年,先后建立了尊德女子中學、尊德中學、樂道中學、崇美中學、關中道學院、廣仁醫院等當時著名的教會學校、醫院,對陜西早期現代化不無影響。

二、災荒中的“洋賑”

晚清以來,無休止的戰爭破壞和對陜西資源的過度開發,加之原有生態環境相對脆弱,自然環境相對惡劣,致使陜西成為中國災荒發生頻繁的地區。近代陜西水、旱、蝗、冰雹等各類自然災荒頻發,幾乎無年不災,無處不災,而且往往是數災并發,百姓深受其害。英國浸禮會自1891年進入陜西傳教后,面對陜西民眾的強烈抵制,在災荒中除了救濟基督徒外,還貫徹人人平等、一視同仁的理念,在活動地區對其余災民開展了有效賑濟,試圖以賑災達到獲取民眾好感,進而入教的最終目的。

(一)1900—1901年災荒救濟

1900年,陜西地區發生大旱災,隨之而來的饑饉,造成災民遍野,餓殍遍地的悲慘景象。正如1900年11月陜西巡撫岑春暄所奏:“本年亢旱日久,災區甚廣,且大半連年無收,絕少蓋藏,情形十分困苦……成災州縣達五十六個,統計饑民約為一百數十萬。”[4](P666)西安周邊地區災民如潮水般涌向省城西安,以求官府救濟,官府為防止搶糧禁止流民進城,導致大量人口餓斃、疾疫流行。當時美國《基督教先驅報》記者納柯蘇(F.H.Nichols)在災情調查中寫道,“截至1901年7月,陜西有超過200萬的男女老幼死于因干旱導致的饑饉”。[5](P67)后陜西政府迫于壓力,不得不準許災民涌入西安城區避難,西安城一時人滿為患。清政府此時正處于內憂外亂之中,財政緊張,不得已呼吁民間力量參與陜西賑災。以嚴作霖、唐錫晉等為首的多路江南紳商攜帶賑銀奔赴陜西,開始了陜西近代史上第一次義賑。

英國浸禮會1892年派傳教士敦崇禮等來西安傳教,雖然教會初創,人力財力十分有限,但卻一直將救濟災民視為應盡責任。“早在1893年陜西旱災發生時,浸禮會在陜僅有的2名傳教士,還無力組織具體救災活動,于是通過《北華捷報》介紹災情,募集災款賑濟災民。”[6](P28)隨著傳教活動的推展、教會力量的增強,他們逐漸開始參與當地救災活動。本次災荒發生后,敦崇禮組織了包括浸禮會、內地會、瑞華會等傳教士、中國教會負責人與地方官員等47人構成的賑災團體,三方合作,彼此監督,保證賑災的透明,也得到了清政府的支持。然當時英國的賑款極為有限,賑災會主要發放由美國《基督教先驅報》募集的捐款,陸續從美國匯到陜西。浸禮會也積極展開了對難民救濟。“1901年,敦崇禮與美國記者納柯蘇在西安城五岳廟向多達3000名災民發放賑濟款,同時在西安及其周邊各縣散放了募集來的6萬美元(相當于8.6萬兩白銀)賑款。”[5](P72)敦崇禮發放賑銀全部通過中國渠道散發,根據事先調查編寫的災民名冊,親自指導當地官員于當地廟宇或衙門公開分發賑款,由當地士兵與衙役維持秩序。在救濟災民中,本著基督博愛的精神,不分民族、宗教、階層,對災民均悉心救濟,既有基督徒,也有佛道教徒與穆斯林。雖然當時民眾排外情緒強烈,但“敦崇禮在賑災中得到了從巡撫到縣令的每位官員的合作,得益于慈禧太后的贊許。……由于他信賴尊重中國人,贏得了他們的認同,因而在發放賑款過程中,也沒有排外的偏見。”[5](P239)這次中西結合的“洋賑”范圍波及西安外的漯北、涇原、高凌、蒲富、臨漯諸縣,拯救了數十萬陜西饑民,成為近代西方第一次在陜西及至西北地區的大規模賑濟活動,大大提高了英國浸禮會在陜西民眾的聲望,一時入教者頗多。

(二)1920年災荒救濟

1920年,直、魯、豫、晉、秦五省發生“四十年未有之奇荒”,禾苗枯槁,哀鴻遍野,民不聊生。是年,陜西春夏干旱,兼有風雹,入秋以后,又陰雨數月,致成水災,歲末地震,災民遍地。據北京政府當時統計,“陜西全省被匪被旱成災者計長安等五十七縣,被匪被早復被水風蟲雹成災者,計長安等四十八縣,災民已達三百余萬。”[7](P16)面對華北五省災荒,北京政府專門設立賑務處,派專員到各地指導賑災,在陜西發放賑糧與賑銀。但由于北京政府防災不力、財政拮據,加之災區過廣,整體賑災效果不盡人意。

針對政府救災不力局面,國際華洋賑災團體及民間義賑力量則在華北五省旱災發揮了重要作用。當時,北京專門成立了國際統一救災總會,陜西則成立了陜西義賑統一委員會組織救濟。1921年11月16日,中國華洋義賑會總會在上海成立。英國浸禮會等在陜教會發起組織了中國華洋義賑會陜西分會,全面負責華洋義賑會在陜西賑災事務。陜西華洋義賑會在呼吁國內外捐款同時,對陜西災荒進行了嚴格調查、放賑、稽查,通過發放賑糧、賑銀、開設粥廠與難民收留所、工賑等形式,與政府民間力量共同救濟災民。此次災荒中,“英國浸禮會等教會憑借由京、津、滬等籌得善款百數十萬元,散發災民,救濟了60多萬民眾。”[8](P141)長期以來,來華新教差會宗派林立,互相競爭。義和團運動后,隨著教會合一趨勢加強,陜西各新教差會在此次華北五省災荒中以華洋義賑會為平臺,改變以往獨立賑災的局面,在賑災中協商分工、籌措災款、通力合作,這對苦難中陜西民眾無疑來說是福音。

(三)1928—1930年災荒救濟

1928年,陜西省遭遇空前嚴重的干旱,赤地千里,顆粒無收。據浸禮會三原傳教士席爾池(J.Shields)在1928年10月《大公報》所報告:“陜北全境,本年點雨未落,寸草不生,災區之廣,災民之眾,災情之慘,為從來所未聞者。”[9]1929年春,陜西旱情持續,百姓多靠樹葉、棉籽充饑,苦不堪言,四處遷徙,無處求生。當時在陜西活動的英浸會傳教士榮卓志(G.A.Young)也記載了當時的情形:“中國歷史上饑荒比較多,但1929-1931年的陜西饑荒極為罕見,三年間有300多萬饑民,死亡人數不斷地加劇,處處留下荒廢的院子與破敗的房屋。”[10](P61)國民政府及陜西地方政府當局面對災情,采取了一些救荒措施。南京政府1929年成立的全國賑災委員會派“西北災情視察團”考察陜西災情,并與陜西賑務會合力救災。陜西賑務會還設立災民收容所收留災民,并在西安大差市、湘子廟街開辦了粥棚,對災民進行救濟。但由于此時正逢蔣馮軍閥混戰,局勢動蕩,加之交通梗阻,致使募集來外省糧款很難運輸至災區。而為富不仁的當地紳糧大戶囤積居奇,糧價飛漲,災民根本無力購買,餓死者不計其數。此次災荒持續數年,陜西全省92縣盡成災區,據1931年3月9日《申報》稱:“陜西四載之中,顆粒無收,實為中國今日之最大最重災區。”[11]

陜西浸禮會傳教士面對災情,向世界各地發救援函,還在《大公報》、《申報》等國內報紙介紹災情呼吁救濟。英國浸禮會總部雖然此時恰逢世界經濟危機,經費緊張,“但仍提供了5620英鎊用于關中災荒救濟,這些賑金部分用于購買稻谷或低價出售于災民,或無償分發給災民,還提供給災民外出逃荒的路費。”[12](P266)1929年2月,浸禮會在三原福音村成立了食物救助站,幫助村民渡難關。“剛開始每天約有400人,三天后就有上千人,最多的時候每天約有1400人。在整個饑荒中,約有2萬人因救助免于死亡。”[10](P67)每逢災荒,瘟疫橫行,浸禮會設在西安的廣仁醫院除了免費為窮人看病外,還派出醫生診治病人,及時防止了瘟疫擴散。當時浸禮會還在陜西采取以工代賑方法賑災,“雇傭大量災民在陜西修路建橋,先后投入2萬銀元用于此法賑災。”[13]

1.2.6.1 DNA提取 采取磁珠法利用致善Lab-Aid 820全自動核酸提取儀抽提目標外周血、羊水gDNA。通過Nanodrop微量紫外分光光度計將提取完的gDNA進行純度和濃度檢測,保證其A260/A280在1.8~2.0之間且總量達到單次建庫量5 μg。

對于陜西多發的災荒,浸禮會傳教士也多有感慨,在西安傳教的白向義(E.W.Burt)說:“陜西交通很不方便,外省的援助米糧很難運到,即使到了也剩四分之一了,因為軍隊士兵勒索了很多。解決此項問題最好辦法就是興修水利,只是戰爭年代很難辦到。”[14](P126)陜西渭北地區災荒尤其嚴重,這也使水利工程的修建變得更為迫切。1930年,“華洋義賑會派美國水利專家來到三原,住在浸禮會傳教士慕潤身(William Mudd)家里,并邀請著名水利專家李儀祉和浸禮會牧師孫香圃于慕德家中花園,征詢修渠意見。”[15]李、孫及慕德都力主修涇惠渠,并陪同美國專家進行了實地考察,商討了以工代賑聯合修涇惠渠的具體措施。同年10月,浸禮會配合陜西華洋義賑會召集災民,“與陜西省政府及社會各界聯合出資130多萬元,用以工代賑方法修建了渭北涇惠渠,1935年4月完全建成,灌溉良田60多萬畝”[16](P2),極大緩解了渭北地區嚴重旱情。

英浸會傳教士在陜西賑災中,受西方賑災機制的熏陶與影響,他們改變原來零星、自發的救災方式,有目的的組織起來,并與國內外救災團體協同合作,共同救災。同時,他們利用教會興辦的一些報刊登載教會救災成績及一些教士、教徒救災事跡等,制造輿論,擴大教會影響,以基督教的仁慈博愛精神樹立教會熱心賑災、關注災民的新形象。可以說,傳教士救濟行為一定程度上消除了當地民眾的敵意,使更多的人皈依基督,為傳播福音打開了當地民眾的心門。然而,災荒時期許多災民并非出于宗教信仰動機而入教,乃是在教會強制規定面前世俗功利目的使然,也就是所謂的“吃教”者。許多人在荒年過后漸漸退出教會即是最好的明證,傳教士片面追求教民數量的賑災傳教手段雖可一時奏效,可從長遠看卻對教會的發展造成了更多的負面影響。

三、戰亂時的救援

近代陜西,戰亂頻繁,土匪橫行,尤其自陜西辛亥革命以來,軍閥混戰,戰事不斷,局勢動蕩,對于深受水旱災害影響的陜西民眾來說,曠日持久的兵災無疑是雪上加霜。正如浸禮會傳教士白向義所述:“現在陜西兵匪更勝于災荒。舉凡一切谷米畜生車輛人工,無不為軍隊所霸占,出外旅行,則惟恐盜匪行劫。”[14](P126)在此形勢下,浸禮會傳教士們遵循其一貫的普世大愛教義要求,不顧生命危險,或在前方救濟傷員,或為難民提供避難所、食品,積極從事人道主義救援。

(一)辛亥革命中的救助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在武昌爆發,陜西新軍隨之響應,與清政府軍隊發生激烈交戰,潼關地區戰事尤為慘烈,新軍軍士死亡負傷嚴重。在革命軍逐漸控制西安局勢以前,浸禮會應中國紅十字會的邀請,加入了救助傷兵的工作。浸禮會羅伯森(Cecil Robertson)醫生和榮安居(Andrew Young)醫生因戰事需要從當年11月下旬到12月下旬分別奔赴東、西戰場,在那各自設立臨時救護站,給予傷兵適時的醫護,挽救了不少人的性命。由于浸禮會在醫院方面的獨特優勢,越來越受到革命政府的重視,西安英華醫院也就暫時由教會醫院變成了“軍事醫院”。同時,針對大量傷員無處容身的狀況,浸禮會在短期內先后開設5所戰地臨時分院,盡最大力度收留治療傷員。“賈爾德(G.A.Charter)、榮安居夫人(Mrs.Young)兩名醫生及一名護士繼續留在西安,在當地基督徒的幫助下照看600多名住院病人和數百名門診病人。”[17](P77)

傳教士們在救治傷員同時,還幫助滿人與革命傷殘軍人等弱勢群體。因當時中國民眾仇滿情緒高漲,大量滿人在動亂中被殺,他們的住房財產也被燒毀掠奪。浸禮會傳教士在陜西軍政府保護外人規定下,暫時脫離危險后,便將教堂和學校開辟為避難所,收治滿族傷員,并呼吁雙方停戰,向社會募集救濟物資救助滿人。面對戰事結束后大量革命傷殘軍人無人照顧的境況,羅伯森醫生建議新政府為傷殘的軍人設立收留安養的處所,獲得新政府的同意。當即由軍政府成立了恤傷院,它雖是隸屬于軍政部的一所社會福利機構,卻委托羅來經營。羅伯森把握機會,一面幫助這些軍人戒除鴉片毒癮,一面引導他們接受福音。

浸禮會傳教士在辛亥革命中的人道主義的行為,也讓陜西軍民對傳教士的態度大為改觀。當戰事結束時,陜西軍民為在戰地服務的傳教士舉行了隆重的歡送儀式,并贈送了萬民傘。1913年3月,羅伯森醫生因勞累過度、感染疾病去世,陜西都督張鳳翔親自參加了他的葬禮,并捐四十畝土地作為浸禮會建筑醫院之用。羅伯斯在陜西的行動,也獲得士兵的普遍感激,“羅大夫靈柩入土前,許多受過羅大夫照顧過的傷殘軍人圍住靈柩,泣不成聲,場面感人至極。”[18](P167)

(二)1926年西安圍城救濟

1926年春,陜西軍閥劉鎮華在吳佩孚等的支持下糾集一支號稱“十萬人”的鎮嵩軍進攻陜西,其中7萬進攻西安,3萬進攻三原、涇陽、富平等地。劉鎮華在久攻西安不下情況下,燒毀了西安城周圍麥田,以斷糧企圖迫使全城軍民投降。當時李虎臣、楊虎城等率國民軍堅守西安,無暇顧及城中難民。因糧食緊張,士兵與百姓搶糧現象時有發生。當時“食物價格飛漲,麥每斗120元、豌豆每斗七八十元,油粕亦20元,食物短少,度日如年,兵民交困。”[8](P137)后馮玉祥率國民革命聯軍入陜,粉碎了劉鎮華的陰謀,11月28日底解西安之圍。據時人所述,“民十五之役,西安圍城八月,餓死人逾十萬之上。”[7](P160)

西安被圍期間,浸禮會傳教士也受到許多困苦,不僅糧食缺乏,也有被當作人質的危險。幸運的是,浸禮會傳教士的妻子兒女被解救出去,暫時逃離西安。邵滌源、武誠齊(James Waston)等7名傳教士仍堅持留在西安城中,對城中難民實施了救濟。在西安浸禮會廣仁醫院,司徒禮克(Handley Stockley)等幾名醫生,也在積極救助院中傷員,并外出為受傷民眾醫治。除了西安被圍以外,浸禮會傳教區三原當時也在劉鎮華軍隊攻擊范圍之內。據浸禮會傳教士記載三原情形:“兵士駐扎在城外的鄉村中,我們基督徒的三個鄉村已被搶光了。所有的年輕人都已逃跑了,青年婦女與孩子們怕被侮辱,青年男子怕被拉夫。有一天我們3人圍坐在一起,當時剛有一顆炮彈在我們頭上經過,因從窗戶中射進來而命中到背后的墻上。”[19]動蕩形勢下,三原傳教士在女基督徒幫助下照顧教堂中難民,男基督徒則在英華醫院中幫助傳教士照顧傷員,但醫院不久因戰亂被迫停辦。

(三)抗戰中救濟

浸禮會在抗戰救濟難民工作上出力極大,浸禮會在陜興建的教會學校與教堂,也收容了大量難民。“兩所孤兒院收留戰爭中遺留的孤兒,浸禮會還資助學生完成學業,資助難民賑款購買糧食,并幫助失業工人尋找工作。”[10](P195)因廣仁醫院遭轟炸不能使用,醫療服務暫時遷到西安東郊的尊德中學校內進行。“某次因為藥品缺乏,傳教士尤皮徹(W.S.Upchurch)親自冒險沖過日軍的封鎖線,前往上海購買藥品回來救濟。”[12](P71)傳教士在抗戰中救死扶傷的行為,也深深影響了當地基督徒。抗戰爆發后,深受西方基督教慈善觀念熏陶的基督徒除了幫助傳教士救助難民外,出于愛國之心,還積極投入抗戰洪流。特別是浸禮會基督徒中青壯年紛紛加入了陜西負傷將士服務協會,奔赴前線救濟傷員。如常華光、朱晨光、楊勵吾、李鴻軒等基督徒,奔赴山西、河南戰區救死扶傷。“楊勵吾還曾擔任陜西省基督教榮軍服務總隊第二大隊長,先在潼關、華陰至西安傷兵列車中,隨車服務傷病員,后又進駐洛陽一戰區工作。”[20](P33)

相對于災荒救濟,浸禮會傳教士在陜西的戰時救濟更為難能可貴,其救濟行為似與以往所謂文化侵略論斷不甚符合。作為身處異國他鄉的外國人士,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拋棄國別、民族的差異,出于愛人如己、濟世救人的信仰追求,在戰地前線不辭辛勞,救死扶傷,浸禮會姜感思(Stanley Jenkins)、羅伯森等醫生甚至獻出了自己生命,這與近代中國視人命為草芥的軍閥土匪相比無疑令人欽佩,它顯了基督宗教的博愛、慈善精神,這種普世的愛,體現了人道主義精神的泛愛。

四、教會慈善機構的設立:拯救“小羊”與病患

近代中國每逢災荒之后,無數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大量孤兒流落街頭,無人看管。在傳教士的眼中,兒童被視為“主的小羊”。兒童不僅是一個國家和民族希望所在,更是教會未來的力量之源。因此,作為教會慈善事業重要組成部分,浸禮會在陜西除了賑濟災民外,還開辦孤兒院收留災童。在1900—1901年、1920年兩次陜西災荒中,浸禮會傳教士雖也收留少數孤兒在教堂撫養,但并未建立專門的孤兒院。因此,本文將重點探討1928—1930年陜西大災荒中浸禮會開設的孤兒院。

晚清以來,對于社會上孤兒,多是由政府及民間開辦的養濟院、普濟堂收留,但是收留對象、名額都十分有限。民國以來,陜西更因戰亂、財政等問題,孤兒院等機構幾乎處于停滯狀態。1928—1930年陜西大災荒,由于饑荒的范圍過廣,孤兒遍地。“為了生存,買賣兒童的現象非常普遍,曾有40個小孩死于被賣山西的途中。”[10](P71)當時陜西賑務會在各界人士支持下,專門成立了6個婦孺收容所,收留災荒中受難婦女兒童。但這遠遠不足收留災荒中的孤兒,英國浸禮會除對教徒及望道者實施救濟外,也對登記在冊的兒童給予了幫助,先后建立起了三所孤兒院。1929年,浸禮會在西安東關建立“西安災童教養所”,接受災荒中幼年男女,院長李仰山。“浸禮會請教員為分成6個班級孩子們授課,每日讀書4小時,每日工作3小時,工作種類有織襪、布及毛巾、制鞋,由商店代銷。”[21](P36)同時,還成立汽車部為郵局轉運郵件,兒童們也承擔部分送信業務,用經營補助教養所。此外,還開設了中學補習班,為畢業孩子授課,許多孩子后來成為基督徒,成年子女由家族擇配。1930年,在中國國際饑荒救助委員會幫助下,“浸禮會在三原福音村成立了災童收容所,兩年中收養了400個孤兒,由王云白負責此項事工。”[10](P71)三原福音村孤兒院十分興旺,學習之外時間,男孩子種地,女孩子學習紡織。一部分孤兒被送到西安讀書,也有成為教會義工、護士、政府工作人員。1932年,浸禮會又在三原東關的英華醫院舊址成立了“苦兒院”,院長楊茂生。這里兒童被分成兩組,一組在孤兒院學習種植瓜果蔬菜技術,一組去十里外的荒地去開荒種地,自行耕種,按時除草,共同收獲。浸禮會在陜西開辦的孤兒院,“先后救濟一千數百名災童,讓災荒中的孤兒有了容身之地,生活有了相對的保障。”[8](P138)值得注意的是,浸禮會創辦的孤兒院又不同于以往的政府開辦的養濟院重養輕教,只是以維持生命為目的收養,被收養者容易養成依賴的惡習,成為社會無用的惰民人員。教會孤兒院則是教養并重,教給孤兒們謀生的技能,部分孩子還被送往教會中學讀書,學習文化知識,幫助他們能夠自立自救。

醫療慈善在新教差會來華傳教初期曾被當作“福音的婢女”,通過醫藥為先導,免費為民眾看病,從而減少誤解,引導病人信仰基督,是傳教的有效手段。正如當時在華傳教士所言:“與賑災相比,醫院所收的效果遠比賑災還要大,因為災荒不常有,而貧困可憐的病人卻總是在我們的周圍,辦醫院是發展教會特別有效的方法,醫藥所表現的仁慈引起的誤解最少,而需要卻最大。”[22](P586)英國浸禮會來陜西后,目睹陜西醫療技術落后,普通民眾得病因貧窮而得不到有效治療的局面,大力推行醫療慈善事業。浸禮會總部也十分重視在華醫療慈善事業,認為:“醫藥傳教士的工作不僅僅被看成是吸引人歸向福音,為傳教開辟道路的權宜之計,而且還應在傳教計劃中占有永久的突出地位。”[12](P243)

來陜初期的浸禮會傳教士,大多掌握一定的醫學知識,在鄉村旅行布道時常攜帶部分藥品,為民眾看病施藥,借機布道。待教務發展后,浸禮會在駐扎地方購買或租賃民房,簡易修改為小型診所,配有簡單的醫療器械,醫生多由傳教士兼任。當時浸禮會在西安、三原、延安等活動地均開設了診所,為病人免費看病。后浸禮會派來專職醫學傳教士,專門負責醫療工作。1909年,浸禮會第一個來陜西的醫學傳教士羅伯森赴延安進行醫療宣教。“他在延安府開辦診所,提供一般的醫藥服務,由于醫德與醫術兼備,很快就成為延安人的良醫與良友。”[18](P165)義和團運動后,隨著陜西局勢的穩定及差會對醫藥工作重視,浸禮會開始建立正規化醫院,先后建成了西安廣仁醫院、三原英華醫院兩所教會醫院。廣仁醫院原名英華醫院,1901年由傳教士姜感思、榮安居在西安浸禮會診所基礎上建立。該院初期施醫舍藥,且對于住院者飲食,不收任何費用。當時,西北地處閉塞之區,風氣未開,社會一般人士裹足不前,皆不相信西醫。故冒險以身試者,多系貧苦之人。姜感思熱情接待,盡其所學,親自為患者診治,使許多垂危病人恢復了健康,受到社會各方的好評。1916年,浸禮會在西安大差市新址建院,改名廣仁醫院。廣仁醫院為當時西北地區唯一的西醫醫院,醫療設備較為齊全,醫院聲譽也隨之雀起,陜西及鄰近各省慕名前來就醫者甚多。抗日戰爭爆發后,醫院雖因遭轟炸易地施診,但病人仍不斷增加,醫療任務與日俱增。抗戰勝利以后,西安人口驟增,廣仁醫院的醫療任務更臻繁忙,醫療用房遠遠不敷應用。1948年采取募捐的方式,醫院由西安東關遷回城內原址,籌措資金,購買建筑材料,8月建成了新的門診部。“門診病人激增,東關最多700多人,城內超過一千人。窮人都給予免費治療。”[23]此外,1911年,浸禮會還在三原南部購地建房開辦了“英華醫院”,首任院長為榮安居。“該醫院還有賈爾德等2名主治大夫,開辦初期診治了陜西戰亂中不少受傷的士兵,贏得了地方政府好感。”[24](P24)當時陜西醫院少,渭北各縣前來就醫者甚多。榮安居等也經常去農村出診,深入患者之家,深得患者好評。1926年,三原英華醫院因戰亂停辦。1947年,廣仁醫院又委托基督徒賀普安建立三原分院,并給予部分藥物作免費醫療之用。教會醫院的設立,突破了以往中國醫療救濟時地域、時間的局限,對病人進行“托管”照顧,可及時對病人進行有效救助,也對傳統中醫造成巨大沖擊。

浸禮會創設的醫院初期多不收費或酌收少量藥費,這一方面源于基督教慈善事業的性質,另一方面,從當時社會的現實來看,大量的中國病人多是窮人,常常遭受連綿的動亂、天災人禍及沉重的賦稅,付不起看病的昂貴費用,免費看病很大程度上加強了教會醫院對民眾的吸引力。醫藥工作本身就是花費甚巨的一項事業,有時碰到差會經費緊張的情況,醫療預算就會取消,醫藥工作就很難維持。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經受戰亂的英國國內差會經費減少,而當時中國醫療水平落后,教會醫院的藥品、設備全從英國進口。同時,中外醫生、護士的薪水等日常支出,教會醫院資金不足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浸禮會總部只供給英籍醫師的薪津及藥械支出。當時西安廣仁醫院雖不時尚有各界捐助,但為數甚微,只能維持日常開支,1920年醫院不得不開始實行收費制度。但在收費制度下,對高級私人病房實行較高費用,對一般病人則實行低收費,對貧困病人則可能免費,繼續維持其慈善性質。

浸禮會在陜西興辦慈善醫療事業,運用先進西醫技術為病人看病,減輕了病人生理上的疼苦,挽救了許多等待死亡窮人生命,對缺病少藥的陜西民眾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當然,浸禮會的醫療慈善也有其傳教的功利目的,教會醫院在前期有濃重的宗教色彩。醫院在每日門診前,先由傳教士宜講教義,勸誘病人信教,然后開始掛號。醫院的病房更是宗教氣氛濃厚,大多懸掛基督教圖片、教義,還有專門的布道人員,對病房中病人布道。住院病人疾病纏身,心理生理都處于極度脆弱狀態,急需精神安慰,往往從宗教中尋找寄托。浸禮會醫院對病人的良好照料及特殊療效,加之布道員的富有感召力的宣傳,隨著病人痊愈,便對醫院與基督教產生好感,遂樂意接受而皈依,實現了教會的主觀愿望。不過,隨著教會醫院的發展及病人增多,一些傳教士越來越感受到無暇在看病之余布道,逐漸開始放棄醫療的傳教性動機,而是將醫療作為救死扶傷的手段,專心于看病救人,這雖然有違教會初衷,但卻促進了陜西教會醫院的專業化。

五、結語

基督教隨著西方不平等條約而來,作為外來異質宗教與中國傳統文化習俗產生了激烈沖突,中國人出于民族主義情緒對外國人極度仇視,使得浸禮會來陜西初期傳教事業極為不順。當地群眾稱傳教士為“毛子”或“鬼子”,稱信教者為“二毛子”或“二鬼子”。因此,為了消除中國人的懷疑、疑慮和抗拒,取得中國人的好感,吸引更多人信教,興辦慈善事業也就成為浸禮會傳教重要手段。浸禮會企圖通過慈善事業,在施予救世關懷的同時,逾越文化隔膜,達到傳播上帝福音的目的,從而實現對中國人心靈與肉體的“雙重拯救”。同時,浸禮會也期望通過慈善事業改進近代中國社會公共服務落后的局面,以證明基督教的社會價值,進而讓國人改變對基督教的偏見,以此擴展傳教事業。事實證明,浸禮會在陜西推行其普世之愛的慈善事業,給弱者撫慰和鼓勵,給陷入困境的人們創造了一種重新理解與溝通的氣氛,這在一定程度上為陜西早期現代化進程中基督教與中國社會的相互適應打開了局面。傳教士在救濟災民、施醫舍藥、戰地救濟等慈善方面所做的的卓實努力及體現出的愛心互助、舍己為人的精神,在以實際行動影響了中國基督徒的同時,也取得了陜西上層人士好感,傳教士成為清末民初陜西政要權貴的座上賓,為其在陜西傳教打開了方便之門。尤為重要的是,浸禮會慈善事業促使國人增進了對外人與西方文明的了解,贏得了當時陜西民眾理解認同,緊張的民教關系得以好轉,傳教事業不斷擴展,很快發展成當時陜西僅次于北美瑞挪會的第二大新教差會。

英國浸禮會在近代陜西社會兵荒馬亂、災害頻發的情況下,積極興辦教會慈善事業,救濟當時急需幫助的民眾,體現出了宗教普世主義與人道主義情懷,以往論者認為教會慈善騙取人心、文化侵略的論斷似有失公允。近代陜西隨著政府救濟資金的貧乏及吏治腐敗,加之傳統宗族民間救濟功能消退,教會慈善事業越發占有重要位置。浸禮會在陜西的慈善事業,盡管其活動地區、救濟人數、經費人員有限,但與政府傳統慈善相比,慈善范圍擴展到醫療、戰地救濟等方面,受益面也從鰥寡孤獨擴展到社會大眾,成為近代陜西慈善事業一支不可忽視力量。傳統慈善救濟多為濟貧助困,賑災救荒,對救助者多是滿足一時之需的錢物救濟,這種消極的救濟方式不能從根本上緩解受助者的困境。而英國浸禮會慈善救濟推行教養結合、以工代賑的近代慈善模式,改變了傳統政府救濟平均分配的方法,避免了以往政府賑濟重貪污虛報等弊端,在局部地區最大限度地救濟了災民。浸禮會在陜西慈善事業中所體現的西方近代慈善理念、機構設置、運作方式等慈善模式,無疑給當時陜西慈善事業帶來新的理念沖擊,對陜西傳統慈善事業起到了示范與刺激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陜西的慈善事業由傳統方式向近代慈善事業轉型。浸禮會在陜西推行慈善事業之時,也充分考慮了中國傳統道德習俗,注重與地方政府的協調配合。而陜西政府在傳統慈善逐漸弱化情況下,也開始重視教會慈善的作用,聯合外來力量救濟,中西傳統、近代慈善相互影響,也催生刺激了近代陜西民間力量的義賑產生發展。同時,慈善事業歷來被統治者當作緩和社會矛盾、維護社會穩定的重要措施,在當時陜西政府社會控制力日益減弱情況下,教會慈善事業作為非國家力量也發揮了其應有的社會效應,緩解了社會下層的不幸痛苦,為貧困人士、孤兒棄嬰和普通民眾提供迫切需要的幫助和慈善服務,以宗教的特殊功能起到了社會穩定助推器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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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pel and Relief: A Study of British Baptist's Philanthropy in Modern Shaanxi

ZHANG De-ming
(Department of History,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China)

British Baptists entered Shaanxi and developed charities since 1891 for the sake of religious universalism and spreading Gospel.When famine and war came frequently there, British Baptist missionaries actively engaged in famine and refugee relief in war, set up orphanages to shelter children, and clinics and hospitals for free medical care to the poor, to some extent alleviating the sufferings of the local people.Though British Baptists had the purpose of attracting religious believers and was limited in the relief work, their activities were of some help to those people in hot water and ushered in advanced charitable concepts.

British Baptists;Shaanxi;charities;Guangren Hospial; orphanage

C913.7

A

1005-7110(2011)03-0027-08

2011-04-18

張德明(1985—),男,山東青州市人,北京大學歷史學系2010級博士生。

侯德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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