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省推進人民幣區域化的可行性研究

孫 磊

(云南財經大學經濟研究院，云南昆明650221)

由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全球金融危機促使各國再次審視以美元為主導的國際貨幣體系的合理性，這一體系可以使美國獲得鑄幣稅、通脹稅等收益，而其他國家則承受損失。穩妥推進人民幣區域化應是擺脫這一局面的良策之一。

一、人民幣區域化概述

在20世紀90年代末期國內部分學者已經開始討論人民幣區域化問題，此次金融危機爆發后，這一問題更加引人矚目。

(一)人民幣區域化的含義

人民幣區域化是指人民幣能夠在境外某些區域成為被認可的計價、結算及儲備貨幣的過程。

(二)人民幣區域化的意義

實現人民幣區域化，有利于提升中國國際地位，增強我國對世界經濟的影響力，減少國際貨幣體系對我國的不利影響;有利于減少匯價波動風險，促進我國國際貿易和投資的發展;有利于我國獲得國際鑄幣稅收入。因此，人民幣區域化意義重大，但與此同時也要看到這一行為可能給中國經濟帶來一定負面影響，如增加宏觀調控的難度，影響中國經濟金融穩定等。但長遠看，人民幣區域化利大于弊。

(三)人民幣區域化的經濟保障

近年來，我國經濟實力日益強大，為推進人民幣區域化奠定了堅實基礎。

1.經濟持續較快增長和對外開放是人民幣區域化的經濟基礎。2010年我國GDP接近40萬億元人民幣，超過日本躍居世界第二位，“十一五”期間我國經濟增速年均超過10%;2010年我國外貿進出口總值達2.97萬億美元，排名全球第二位，“十一五”期間我國對外貿易總額為11.68萬億美元，比“十五”期間增長了1.56倍;“十一五”時期累計利用外資達4200億美元，是“十五”時期的1.5倍，排名全球第二。

2.價值穩定是人民幣區域化的基本條件。2005年匯改至今，人民幣匯率整體保持了穩中有升的態勢。

3.巨額外匯儲備是人民幣區域化的重要保障。2011年初，我國外匯儲備余額已突破3萬億美元，巨額的外匯儲備有助于維護人民幣匯率穩定并增加國家信用度。

4.金融業改革和開放是人民幣區域化的必要條件。近年來，我國逐步完善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深化外匯管理體制改革，人民幣可自由兌換進程有所加快;商業銀行體制改革取得顯著成效，銀行業對外開放穩步進行，金融監管體制不斷完善;在境外，人民幣離岸金融中心開始建設和發展，中國銀行業積極邁出國際化步伐。

(四)人民幣區域化的進程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政府為適應對外經貿活動需求，先后開展邊貿結算、港澳個人人民幣業務、貨幣互換、跨境人民幣結算試點和境外發行人民幣債券等活動推動人民幣走出去。筆者認為在不影響國家既有戰略的前提下，可以依托云南省與周邊國家(緬甸、越南等)的經貿關系，利用當地民眾使用人民幣的傳統有序推進人民幣區域化，并逐步向整個東盟成員國擴展。具體做法是在安全可控的前提下鼓勵在貿易和投資中廣泛采用人民幣計價和結算，時機成熟后再推進以人民幣進行金融交易計價，最終促進人民幣成為儲備貨幣，實現人民幣的區域化。

二、東盟可以作為人民幣區域化推進地區的有利因素

推進人民幣周邊、區域國際化，首先要考慮接受程度高的國家和地區。

(一)中國對東盟處于貿易逆差狀態

雖然中國近10年來始終是貿易順差大國，2010年貿易順差為1831億美元，但是順差主要發生在對美歐貿易上，對東盟成員國則存在163.4億美元的貿易逆差，并且自2004年以來，中國對東盟都處于貿易逆差狀態。貿易逆差有利于人民幣通過經常項目流入東盟各經濟體，有利于他們對人民幣的接受和使用，從而推進跨境貿易人民幣規模的擴大。

(二)在云南、廣西與越南等相鄰國家的邊境貿易中早已使用人民幣

早在20世紀90年代，我國云南、廣西等省份與相鄰國家就已開始在邊境貿易中使用人民幣結算。亞洲金融危機期間，中國政府堅持人民幣不貶值，為人民幣贏得了良好的國際信譽，提高了鄰國邊境地區對于人民幣的認可度。進入21世紀后，隨著經貿關系日趨正常化以及邊境貿易出口人民幣結算退稅政策的實施，人民幣的使用范圍進一步擴大，尤其是在民間得到了廣泛應用。

(三)東盟國家，尤其是云南省周邊國家接受人民幣的意愿不斷提高

美元在東盟是傳統的國際計價、結算和儲備貨幣，但2002年以來美元的戰略性貶值和次貸危機的爆發給東南亞國家帶來諸多損失，譬如出口企業面臨匯率波動風險，國家面臨購買美國國債的損失等。與此同時，中國經濟持續穩定增長，人民幣幣值穩中有升，因此，不少東盟國家的企業和居民產生了對于人民幣的需求，在某些區域，人民幣逐步獲得“第二美元”的地位，雙方的貨幣合作越來越深入。在政府層面，我國已與越南的中央銀行簽署了有關邊境貿易本幣結算的協定，與馬來西亞央行、印度尼西亞央行簽署了人民幣的雙邊本幣互換協議，2010年9月馬來西亞央行購買人民幣債券并納入外匯儲備;在商業銀行層面，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菲律賓、新加坡等國和地區的金融機構已接受人民幣存款和辦理人民幣其他業務。

三、在云南省推行人民幣區域化的優勢

在云南省推進人民幣區域化是因為云南省具有諸多優勢，譬如云南省和周邊國家經貿關系密切、在邊貿中早已使用人民幣、政府和金融部門具有豐富經驗以及可以獲得諸多政策支持等等。

(一)云南省與周邊乃至東盟國家經貿關系日益密切

“十一五”期間，云南省對東盟貿易額達156億美元，同比“十五”期間增長1.9倍，年均增速達16.1%，較“十五”期間年均增速提高4.2個百分點。2010年云南省對東盟進出口總額達45.75億美元，同比增加45.2%。

2010年，云南省的進口來源地主要集中于緬甸、馬來西亞、印尼、越南和泰國5國，對其進口占云南省與東盟進口總額的93%;出口市場主要集中于緬甸和越南，2010年對緬、越兩國的出口額占云南省對東盟出口總額的66%，其中對緬出口額11.1億美元，對越出口額7.89億美元，分別占對東盟出口貿易的38%和27%。與此同時，對外投資也呈快速增長趨勢，并且投資領域由傳統領域轉向農業合作、礦產資源開發及交通運輸等領域，投資檔次不斷提升，投資規模逐年擴大。2010年云南省在周邊國家新設企業34家，占云南省新批企業總數的66%，實際投資3.2億美元，占投資總額的68%;對東盟國家的投資額達總投資額的80%。

貿易與投資推動人民幣在云南省與越南、緬甸、老撾等毗鄰地區廣泛流通，發揮價值尺度、流通手段和貯藏手段等貨幣職能，甚至已經深入到這些國家的內陸地區，形成了相當規模的民間存量，人民幣已經成為云南省周邊國家乃至在大湄公河次區域廣受歡迎的硬通貨。

(二)云南省面臨諸多戰略機遇和政策扶持

2009年7月，胡錦濤總書記指出，云南省要成為我國向西南開放的重要“橋頭堡”，同時云南省還是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經貿合作的關鍵節點及大湄公河次區域經濟合作的主要省份，這一地位使云南省處于享受國家對外開放戰略各種優惠政策的疊加區域，有利于云南省加強與東盟國家金融領域的交流和合作，積極發展區域內金融市場，逐步建立開放型、多層次的金融合作體系。

隨著云南省橋頭堡建設發展和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成，云南省對外經貿發展具有廣闊潛力，云南省跨境人民幣結算和其他金融創新面臨巨大的發展空間。

(三)云南省具有推進人民幣區域化的經驗優勢

云南省在推進邊貿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的人民幣結算經驗，這有助于在云南省推進人民幣區域化進程。

1.具有在邊境貿易中使用人民幣結算的經驗

20世紀80年代邊境口岸開放后邊境旅游和邊境貿易的發展速度及規模逐年增長，人民幣跨境流動也隨之增多;90年代，由于我國與云南省的周邊國家外交關系正常化，雙邊經貿合作快速發展，云南省率先在邊境貿易中使用人民幣結算;2004年10月1日，在云南省試行邊境貿易出口人民幣結算退稅政策，2004—2010年，云南省邊境貿易人民幣結算占比從50%多上升到97%，其時間跨度和規模均位居全國各省區市前列，在這一過程中云南省相關職能管理部門積累了豐富的在邊貿中使用人民幣結算的經驗。

2.具有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經驗

2010年6月，我國擴大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試點范圍，云南省位列其中。云南省的人民幣結算范圍從邊境貿易擴大到一般貿易，由貨物貿易擴展到服務貿易，省內地域由8個邊境州市擴大到全省轄區，境外地域由之前的對緬、老、越、泰4國擴大到對全球所有國家和地區。經過半年的運作，《2010年云南省金融運行報告》顯示，到2010年末，云南省試點結算范圍已從周邊國家擴大到8個國家和地區，基本覆蓋了云南省對外貿易的主要伙伴。共辦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7341筆，金額83.12億元，占全省進出口貿易結算量的9%，高于全國平均水平6個百分點。在這一過程中云南省相關職能管理部門逐步積累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經驗。

3.具有與境外銀行關于人民幣合作的經驗

云南省是全國最早在邊境貿易中使用人民幣結算的省份，也是最先嘗試使用人民幣進行跨境投資的省份。1994年，中國農業銀行云南省河口縣支行與越南農業銀行老街省分行簽訂了互開賬戶協議書，通過對開人民幣、越南盾資金往來賬戶，開始辦理邊貿結算業務，形成了中越邊貿銀行結算的最初模式。2003年，中國農業銀行河口縣支行、麻栗坡縣支行開始辦理中越兩國銀行間人民幣現鈔出入境調運業務，開創了我國國際間人民幣現鈔出入境調運業務的先例。2004年云南省河口縣農行率先在全國邊境口岸開辦了人民幣對毗鄰國貨幣(越南盾)的兌換業務。2005年10月，在西雙版納州和思茅市試辦與非毗鄰泰國北部地區一般貿易人民幣核銷業務，在一般貿易人民幣結算工作方面邁出了第一步。2005年云南省建立了全國第一個人民幣跨境流動檢測體系。2007年12月，云南省在全國率先批準境外銀行使用人民幣結算頭寸購匯和境外銀行人民幣透支業務。

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試點工作開展以來，據《2010年云南省金融運行報告》顯示2010年境內省級6家商業銀行與越南、老撾、緬甸、泰國、新加坡等國家的境外9家銀行簽署了代理清算協議，開通了與泰國、中國香港的清算渠道，形成了與毗鄰、非毗鄰國家與地區點對點互為代理的清算模式，較好地滿足了貿易企業人民幣結算的需要。

多年使用人民幣作為結算貨幣的嘗試，使得云南省金融機構與周邊國家的金融機構積累了寶貴的合作經驗，并建立了以中越為代表的對開本幣賬戶跨境結算和以中緬為代表的境內人民幣轉賬結算兩種銀行結算模式。

(四)云南省企業積極參與

隨著政府層面、銀行層面等對跨境人民幣結算的不斷推動，云南省企業對跨境人民幣結算已從最初的觀望態度，發展到積極采用、主動實施。尤其是對于跨境人民幣結算帶來的減少匯兌損失、降低匯率波動風險、方便快捷的結算速度等好處，滇企普遍持歡迎態度。

據中國銀行云南省分行統計，2011年1—4月該行跨境人民幣結算量接近24億元，這是該行2010年跨境人民幣結算量的近3倍。同時，從該行1—4月跨境人民幣結算業務構成情況來看，跨境人民幣結算已從云南省傳統的邊貿人民幣結算擴大到了貨物貿易、服務貿易、其他經常項目項下結算、資本項目結算等多個領域。這一數據反映出云南省企業對于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熱情越來越高。

四、在云南省推行人民幣區域化的障礙

雖然在云南省推進人民幣區域化具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但由于這一舉動牽涉利益太多，涉及問題復雜，因此也面臨諸多障礙。

(一)與周邊國家政府間的貨幣合作不夠全面深入

推進人民幣區域化，在對外貿易中提高人民幣計價結算的比重，需要得到對方國家政府的支持和配合，否則很難取得成效。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不僅需要對方的企業和商業銀行接受人民幣，而且需要對方國家的制度允許人民幣在其外匯市場進行買賣，允許開設人民幣賬戶結匯。否則，人民幣業務就是不合法的業務，境外企業也就不可能選擇人民幣進行結算。

目前，雖然我國與周邊國家經貿關系日益密切，但在貨幣合作方面存在諸多障礙。譬如周邊國家出于維護本幣主權和其他政治目的，對人民幣的接受程度呈現出較大的差異性。

(二)境外人民幣使用環境還不夠優化

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業務開展后，受到境內企業的廣泛歡迎，但境外買家接受人民幣作為結算貨幣的程度較低，其原因如下:

1.目前人民幣在資本項目下尚未實現完全自由兌換，境外機構、個人辦理人民幣業務受限，影響其對于人民幣資產的選擇，制約了跨境人民幣結算業務的發展。

2.現有政策沒有完全打通人民幣的回流渠道，在人民幣離岸市場上，金融機構和個人所能從事的人民幣業務種類較少，不利于其接受人民幣結算。

3.清算體系不暢通。暢通、快捷的清算系統是一種貨幣成為國際結算貨幣的前提和基礎。盡管跨境人民幣清算體系已經基本建立，但存在時間長、效率低等問題。

(三)人民幣跨境結算在云南省面臨的具體問題

1.試點企業篩選政策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發展。云南省對周邊國家的邊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是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業務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在試點企業篩選中，大量邊貿企業卻由于業務量較小，無法達到試點企業要求而被排除在試點名單之外，很大程度上阻礙了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發展。

2.人民幣現鈔跨境調運缺乏政策支持。目前辦理人民幣現鈔跨境調運業務，需逐級申報至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和海關總署，整個審批過程較復雜，時間較長，此外海關、邊防等有關部門對人民幣現鈔跨境調運業務的報關要求十分嚴格，通關手續復雜，費用較高，損害了銀行辦理人民幣現鈔跨境調運業務的積極性。

3.貨幣兌換面臨障礙。由于中緬之間無經營人民幣與緬幣的兌換機構，因此經營者需要從“地攤銀行”購買所需外匯。然而，“地攤銀行”會帶來諸多隱患，如幫助經營者逃避稅收，不利于海關、人行等部門的監管，為賭博、販毒、洗錢等非法活動提供了中介。

五、在云南省推進人民幣區域化的對策建議

推動人民幣區域化，對于我國經濟的持續發展、擺脫美元主導的國際貨幣體系的束縛和盤剝、中華民族的崛起均具有重要意義，因此要著眼長遠，加快深層次制度創新。在國家層面，應穩步推進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進程，推動建立與周邊國家的金融合作機制，推動金融機構走出去;對于云南省，要考慮加大地方自主權，允許其探索與周邊國家的金融交流與合作方式。

(一)推動中國與東盟國家，尤其是與云南省周邊國家的金融合作

在推進人民幣區域化的進程中，應堅持雙贏或多贏，尋求本國利益和國際利益的平衡，使他國政府能夠有熱情和積極性參與中國政府的政策協調合作。因此，我國政府可考慮對提供人民幣結算便利的國家給予貿易關稅的優惠，對該國政府和企業利用人民幣對華投資也給予外資投資的政策優惠等。

另外，在堅持雙贏或多贏的前提下，應就貨幣金融領域的問題多進行磋商，早日簽訂結算合作框架協定。盡快與東盟各國達成協議，明晰當地銀行經營人民幣業務的監管政策及相關細則，促使其放開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涉及的人民幣兌換管制。

(二)改善境外使用環境

1.逐步放寬境內人民幣資本市場對境外人民幣投資的限制，鼓勵商業銀行開發更多針對境外客戶的人民幣保值、增值產品，增加人民幣對于境外機構和個人的吸引力，擴大業務市場規模。

2.研究制定銀行間人民幣現鈔回流操作辦法，制定有效的非居民存取款管理辦法，吸引非居民到中方銀行存取款，將境外人民幣現鈔回流至中方。

3.鼓勵省內金融機構走出去。中方金融機構雖與外方金融機構有一定的合作，但服務網點還不足以滿足現有的貿易往來的需求，這將制約跨境貿易金融服務的有效供給，阻礙金融服務質量和服務手段的提升。因此，在各種準備工作和實際操作能力適應現實需要的情況下，把銀行服務內容推向東盟地區。2010年8月，中國銀監會批復同意富滇銀行設立老撾代表處，使富滇銀行成為全國145家城市商業銀行首個在境外設點的地方性商業銀行，此舉有利于推進人民幣在云南省與東盟貿易中的應用范圍，促進人民幣的區域化。

考慮到商業銀行到境外開設分支機構存在很大風險，因此，建議國家對商業銀行經營此類業務給予政策性扶持，如稅收優惠或財政補貼。

(三)允許云南省進行創新試點

1.考慮云南省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業務以邊貿人民幣結算為主的實際情況，盡快放寬邊貿企業篩選標準，使全省大多數外貿企業尤其是邊貿企業享有試點政策，提高企業開展跨境貿易人民幣業務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2.完善人民幣現鈔調運機制，適當放寬辦理銀行調運人民幣現鈔進出境業務準入資格，批準更多的銀行辦理調運人民幣現鈔進出境業務，加快邊境地區人民幣現鈔回流工作。建議參照目前香港人民幣現鈔調運模式，由人民銀行簽發“人民幣現鈔跨境調運許可證”，海關查驗后放行，以簡化人民幣現鈔跨境調運報關手續。

3.申請國家外管總局批準個人本外幣兌換特許業務在畹町、姐告等地試點。畹町、姐告口岸個人本外幣兌換業務需求量大且條件成熟，可以在當地設立個人本外幣兌換試點。首先開辦貨幣兌換業務，然后逐步推進貨物貿易、投資等活動中的兌換和結算，從而促進人民幣區域化。

(四)力爭早日將昆明市建設成為區域性國際金融中心

推進人民幣區域化，需要金融中心這個平臺的支持。將昆明逐步建設成為區域性國際金融中心，是適應人民幣跨境結算需求，推動人民幣區域化的必然要求。

2010年7月，云南省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試點的啟動和昆明區域性跨境人民幣金融服務中心揭牌，標志著云南省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步入快速發展通道。但是上述中心目前僅涉及商品進出口，沒有其他金融服務，因此為更好服務于人民幣區域化，應把這一中心建設成為區域性國際金融中心。

當然，建成區域性金融中心非一日之功，昆明市當務之急是要推進作為貿易貨幣的人民幣結算體系建設，落實中外銀行間人民幣代理結算協議，加強銀企合作，在賬戶開立、資金清算、貿易融資等方面提供更加便利的措施。隨后在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的基礎上，增加人民幣跨境資金融通、人民幣跨境直接投資、人民幣跨境金融產品創新等服務內容，從而使昆明市發展成為面向西南的區域金融中心，為人民幣區域化以及各國的經貿合作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服務。

［1］曹紅輝．國際化戰略中的人民幣區域化［J］．中國金融，2006(5):14－15.

［2］王敏．推進人民幣區域化需要盡快解決五大問題［N］．上海證券報，2009－04－15.

［3］鄭艷玲．中緬人民幣結算是建設云南“橋頭堡”的基石［N］．西雙版納報，2010－08－17.

［4］周振海．云南省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試點情況及建議［N］．金融時報，2011－01－24.

［5］胡列曲．建設“兩強一堡”推進科學發展，加快云南區域金融合作［N］．云南日報，2011－03－23.

［6］中國人民銀行昆明中心支行貨幣政策分析小組．2010年云南省金融運行報告［EB/OL］．中國人民銀行網，2011 －06 －01，http://www．pbc．gov．cn/.

［7］孫弢．讓人民幣“南”飛——云南省金融辦主任劉光溪談人民幣國際化［EB/OL］．新華網，2011－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