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此,我確信已發現了一種美妙的證法,可惜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寫不下。
——費馬(Pierre deFermat,1601~1665,法國)
我在QQ上的簽名是借用了費馬的名字——這當然是因為他是一個數學家。可是數學家有那么多,我的簽名為什么不用高斯,不用歐拉,不用萊布尼茨,偏偏要用費馬呢?我自己也不大清楚,起名字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費馬,盡管這個名字夠難聽。大概是他的那句經典名言給我留下的印象過于深刻:我確信已發現了一種美妙的證法,可惜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寫不下。天吶,哪有這樣的數學家?空白太小你就再找兩張紙唄,怎么能不寫呢?你可知道就因為你的這句話,多少數學家的青絲熬成了白發,數學界300多年的歷史就獻給了這樣一道虛無縹緲的命題。在當時且不談如何證明這道題,單就是命題的正確與否人們也無法確定。可就在這樣一種尷尬的情況下,居然還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數學愛好者們前仆后繼,孜孜不倦地向這個命題發起沖擊。可見數學學多了的人,頭腦大多不太正常,都近乎于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硬要一條道走到黑的那種類型。不過不管怎么說,我們親愛的費馬同志在數學家中的信譽度還是挺高的,他盡管只是一介律師,但一句話就讓數學界300多年間風起云涌,讓眾多數學家為之至死不渝而又無怨無悔。對此我只能說:同志們,你們辛苦了!我代表費馬向你們致歉并致敬!
盡管費馬大定理在上個世紀末就已經得到圓滿證明,數學史上一大懸案終于塵埃落定,但是我仍舊不明白費馬當年怎么會因為“地方太小”,就讓這一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答案付之闕如。直到期末考試時,我終于明白了。那是我逃學一周之后重返學校,坐在數學考場上,昏昏沉沉地寫著試卷。我覺得有個人影在眼前晃動,看不清楚是誰但感覺好像是在預示著要發生什么。當寫到第二道解答題時,我終于知道真的有偉大的事要發生了!那一題共有三小問,可是寫完前兩小問的我突然發現答題紙上留給那一題的狹小空間已經被我填滿了。沒有地方寫了,怎么辦呢?我眼前的人影一下子清晰起來——哦,費馬!我立即知道我該怎么做了——干脆不寫,直接跳過,數學史上有先例的嘛!當時的心情那叫一個爽啊,首先是踏著前輩的足跡前進時內心洋溢著的澎湃和興奮,而后就是有了一種頓悟費馬當時為什么不寫證明過程的豁然開朗:“我知道了,可我就是不告訴你!”小費同志當時一定也有這么個調皮或是邪惡的念頭一閃而過,而這終于被300多年后的我捕捉到了!
不過人家留白的結果是名垂青史,大大地推動了數學的發展;而我,太悲慘了,考試時被這一重大發現弄得興奮過度,結果只考了116(滿分160)。不過體驗了一下費馬的感覺也不虧了,嘻嘻?
當然以上對費馬的心理探尋也許純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謙和正直嚴謹的費馬怎么會這樣不著邊際呢,人家當時肯定只是因為沒地方寫了又懶得去找紙,而數學研究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種游戲,無須過于當真。對吧,費馬?
費馬你不要生氣,開個玩笑而已……
臺下有話
雪歡
很難得看到一篇作文,和數學有關,卻和痛苦無關,看來作者是真的熱愛數學,所以也有心情天馬行空地揣摩費馬吧?費馬究竟為什么不寫答案,是“懶得找紙”還是“我知道了。可我就是不告訴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作者因費馬完成了一次想象和體驗的樂趣,也帶給我們一篇活潑生動的小文。好吧,向費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