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期策劃,也是一次總結。當又一個清爽的9月來臨的時候,我們也要跟一批“小博”的摯友說再見了,這一季他們不再只是背上書包,而且要打起行囊,因為,他們上大學了!
季義鋒:6月,我路過了你
有人問我為什么選擇一個不尋常的方式參加高考。其實,我僅僅想過這樣一種生活,為了做什么而做什么,如果我沒有在18歲的時候選擇藝考,可能等到我25歲的時候就不知道“夢想”兩個字怎么寫了。
回學校取通知書的那天,在學校的玄關下面看高考錄取光榮榜,我的名字在編導類考生的第一行第一個,和校長寒暄了幾句,碰見了熟悉的老師。老師說我考得不錯,末了無限外惋惜地說:“或許你沒被提前批次錄取的話,也是能上一本的。”
我一下子就笑了,我想起踏入高三的那個炎熱的暑假,我對著所有的人一字一頓地宣稱: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我也會走下去!我想起那個斬釘截鐵地宣誓“如果不讓我走這條路,就等著看我后悔吧”的自己,突然覺得有些遙遠了。
我對老師附和,但許多事情是不能假設的。如果讓一年后的自己來選擇,我可能也不會那樣激烈。我記得在報志愿的時候,想要孤注一擲地在第一批次填報浙江傳媒大學,在志愿填報結束前1個小時,我幾乎把手心捏出汗來,才把提前批次的志愿又加上去。
后來,聽說浙江傳媒大學在黑龍江省錄取最低分低了我一分,我一下子就哭出聲來。當我面對著所有人的不贊成走上藝考的時候我沒哭過;當我和一堆有身家有背景的人靠實力硬拼的時候我沒哭過;當我對著一摞摞書本,喝咖啡如同飲水,面對著距離高考XX天的數字拼了命努力的時候,我也沒哭過。可是錄取的那一天,我哭了。我夢中的那個心心念念的舞臺,離我一下子遙遠了。
回顧我的高考,可能許多人會用成功來形容。許多人都覺得我是一個心想事成的人,在學校里如魚得水,校領導和老師都喜歡,學業上小有成績,想要走藝考就考上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學校……可是只有我知道,有一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我打6月走過,我并不想用成功來形容我的高考,沒有人會得到上天免費的恩賜,但就像歌里唱的那樣——人間自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
我唯一覺得驕傲的是,當我帶著我所有的行裝走出校門的時候,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說我自己從未后悔過。
我的高考采取了和別人略微不同的方式,在我所生活的小城里,這個叫做藝術的道路永遠是曲線救國上大學的后備選擇,可能是因為我走入了高校的結果改變了人們的眼光,人們由最初的鄙視和嘲諷變成了艷羨的贊嘆。
其實,人生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舞臺,許多人因為謝幕時的結局,改變了他們最初的看法。但我的高考卻教會了我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靠自己的雙手獲得自己想要的未來,我一直記得自己要去哪里,并且知道該怎樣到達。
付洋姐姐之季義鋒印象
季義鋒這個名字在“小博”的讀者中用“如雷貫耳”來形容絲毫不夸張,他的文字溫暖而內斂,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能流入你心底最溫柔的地方。這個6月是他18歲的6月,參加高考的6月。他一路走來,繁忙中帶了點兒遺憾。不過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盡管哭過卻并不曾后悔過。
季義鋒自己覺得這次高考他考得其實并不理想,“語文和文綜失誤了,語文選擇題對了3個,9道題別人都對六七個,我只對了3個,一下子比別人少了二十多分;文綜地理選擇題對了兩個,文綜其實可簡單了,地理選擇題在最前面,我估計可能當時是有壓力了,錯得特別突兀。”
但是471分的成績也讓他成為學校藝術考生里分數最高、走得最好的一個。如果不是在高三的時候突然決定考藝術類院校,離開校園去學專業課,并且四處奔波面試,落下那么多的課程,那么我一點兒都不會懷疑他的成績一定會過重點本科線,而471分已經超過黑龍江省普本線十來分了。
這是一個非常爭強好勝的男孩兒,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有表現欲”。他在高中里做學生會主席,做校園廣播臺臺長,做晚會的導演,經常代表學校出去演出,參加縣里的活動,儼然就是一個小明星。“我們學校流傳著一句戲言,樺南一中無人不曉的兩個人,一個是校長,一個是我。我是我們學校唯一一個學生導演,在我之前都沒有人策劃過整場晚會。”他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出于打擊他的陰暗小心理,我一個勁兒地說他“臭美,臭美”,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情緒和信心。
高考之后,這個一直在馬不停蹄地折騰的季同學并沒有停下折騰的步伐,他又辦起了“季義鋒傳媒類高考工作室”,一躍而成為季老師——積累點兒工作經驗,掙點兒錢,外帶幫助那些與他有一樣理想的同學少走點兒彎路。于是,寫了一份招生簡章,找了一家印刷廠印了兩千份,他就跑到縣里的兩所高中門口發廣告招生。讓我訝異的事情就發生在這里,他去發廣告那天,居然有女生圍著他不停地拍照,他說:“我在學校的知名度可能姐姐你想象不到。”
季義鋒對待成功和名人非常理性,他從來不崇拜任何人,他知道所有的成功都需要那么一點點運氣,他也知道所有的不成功里可能都摻雜了些許不公平,讓人感到欽佩的是他明智地不和這些不公斤斤計較,浪費時間。
“在‘小博’,我不是最優秀的作者;在學校,我不是最優秀的學生;在主持和舞臺上,我都不是最優秀的。但是有一點,我很勇敢地在向前走,很多比我優秀的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做這些事情。”他最喜歡的職業是主持人,盡管他對從事這個職業并沒有抱太大的幻想,但我想他也許會有機會的,因為他不僅是一個等待機會的人,還是一個尋找機會、創造機會的人。
季義鋒
曾用筆名:天使的翅向著你、蘋果季小宇
出生年月:1993.4.8
畢業高中:黑龍江省佳木斯市樺南縣第一中學
高考分數:471
被錄取大學:南京藝術學院
所學專業:戲劇影視文學
劉思寧:長大是一個神奇的故事
以前還可以說是踩在高中的尾巴上,現在,高中連個尾巴也不再留給我,掙扎而去,還不忘轉過身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直咒罵應試教育,但我終究還是成了它新一級的犧牲品。夢一樣地過去,沒什么抱怨的,至少我是幸存者,受難而以,比起那些遇難者,還算是幸運的,還可以站在又一輪的跑道上,感慨萬千。
是的,過去已過去,未來還未到來,成長終將長大。然后便獲得一分頓悟,懂得了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曾經把一把刀放在手邊,告訴自己:用力,只需一小下,便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可終究沒有下得去手。死不了,那干嗎不好好地活著?一個沒有勇氣去死的人就一定要給自己足夠大的勇氣去生活。要不然怎樣?
然后,便喜歡上了劉偉,崇拜,甚至迷戀。他竟有如此堅強的意志,如此樂觀的心境。他說:“要么趕緊去死,要么堅強地活著。”劉偉,我不敢死,所以我要好好地活著。
好好地活著。然后便一切釋然。一如坐在高中教室里看中考,又如現在看高考。開始知道什么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再大的苦難忍一忍,便過去了;再大的光環,也籠罩不了一輩子的燦爛。然后,便長大了。
長大,是一個如此神奇的故事。從一跑一個屁蹲到坐在土堆上玩泥巴,然后和一幫小男孩兒小女孩兒玩過家家,后來趁媽媽不在家偷用她老人家的化妝品,再到后來半羞半炫地和體委請假。然后呢?是一本本日記、小說,和一串串悄悄話。再然后整個人都變成了刺球,和父母正式宣戰。開始在學校分幫分派,開始嫉妒虛榮羨慕恨。后來的某一天,突然發覺自己真的太過小肚雞腸,太過無聊,一照鏡子,竟突然出落成這副大姑娘的模樣。走出房門,有小孩開始叫自己阿姨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向四處張望,眼睛里溢出自豪的目光。
你站在末路,不只是高中的末路,還是什么你也說不清。
你開始高歌,不只是為畢業,還為什么你依舊說不清。
驀然回首,父母儼然已經成了傳說中的小老頭小老太太,你們之間是從未有過的和諧與默契。你竟然覺得父母變乖了,哦,原來長大不是有一天父母夸你變乖了,而是某個瞬間,你突然覺得父母變乖了。
付洋姐姐之劉思寧印象
高一的時候,劉思寧的成績特別地好,有一次因為沒考到班里第一,她就效仿當年魯迅先生刻了個大大的“FIRST”,并在心里暗暗許諾:“從此刻開始一定努力!”不同的是,魯迅先生是用刀把“早”字刻在了在書桌的右上角,而這丫頭是用刀刻在了自己的手上。吊詭的是,從那以后曾經永遠是第一的她就再也沒有考過第一了,漸漸的,“大家也沒人認為你就是該考第一的學生了,然后也不能總刻吧?然后就習慣了。”
別看她傻乎乎地往血肉之軀上刻字,其實這是一個內心十分健康、相當強大的小孩。她也是在高一的時候與“小博”結的緣,不過她可不是“小博”的忠實粉絲,她很少自己買來雜志看,幾乎都是蹭她一個好朋友的看,“就是因為認識了“小博”我才開始投稿的。當時有挺多同學蹭她雜志,我就尋思在這兒發一篇一定挺爽,就投了。”
而后,這小妮子做了件讓所有編輯都深惡痛絕的事情——“撒網式”投稿。“我就想誰給我發我就跟誰。”她可能覺得這么做并沒有什么不妥,還給我寫了一封信,開篇就叫“付洋哥哥”。當我質問她為啥管我叫哥哥的時候,她居然理直氣壯地反問:“你就沒覺得您這名字有點兒爺們?”而她接下來的話不僅讓我立馬就原諒了她,同時也服了她了,“其實管鵬修叫姐的事兒咱也干過,管你和元博叫完哥,我就想這編輯部也不能沒女的啊,叫姐吧就。”看她沒正事兒似的,2010年8月1號,她卻和“小博”另外8個小有名氣的作者汐一諾、簡歌等籌建了Faith-九指扣群(108099354),專門用來交流給“小博”寫稿、投稿的經驗。
劉思寧從小經常搬家,用她的話說,她家就是“游擊隊”,光小學就在5個學校念過,她在長春、哈爾濱、北京都上過學。轉到松原市油田高中之后,“由于這是一所挺偏理的學校,貌似都沒人問過我學什么,我就被安排進理科班了,開學一個月了才知道這里還有文科班。”高考之前她和我聯系說,考完了要到編輯部來轉轉,反正離著也不遠。估分之后,她只身從松原來長春和哈爾濱看多年前的同學和朋友,而當她見過老友再次站在長春火車站的時候卻開始猶豫了:“我當時就在那兒糾結啊!我是看你呢,還是看你呢,還是看你呢?我想,看完你會不會就沒意思了呢?那多不好玩啊,不就沒有那種期待的感覺了嘛!”最終她決定不來編輯部了,是她讀過的一個故事幫她下的決心,“一個讀者想看一個作者,那作者說你要是吃一個雞蛋覺得很好吃,干嗎非要見那只雞呢?”于是,她果斷地買了張回家的車票。
這丫頭十分愛好憧憬,6月6號前半宿她都沒睡,倒不是有多緊張高考,就想著上了大學后自己要干什么來著,她首先是把江蘇省的大學想了個遍,然后挑了一個自以為穩妥的江南大學。然后就想每天早上起來后要先喝水,10分鐘后出去晨跑,之后洗臉,吃早餐,而那10分鐘是看書時間,“這種順序是最健康的,那天晚上我就不斷地想啊想啊,細致到早上吃什么早餐,喝什么潤腸水。”可是第一天考完語文,她就是感覺完了,“我以為作文寫跑題了呢,一堆空話,自己看了都覺得鬧心,還差點兒沒答完。”
6月21日晚上,我正在和她聊天,她突然說:“姐姐等會,我查下高考分。”由于她之前給我留下的超級自信的印象,我并沒有擔心什么,很久之后她說:“姐,我折了,怎么是4打頭的分數啊?”盡管她自覺考得不理想,但是她估出來的分也是540,她覺得最不靠譜了也就是沒過重本線唄。看到分數后,她的第一個念頭是復讀,不過這個神經十分大條的女生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和理性,她迅速地意識到二本她還是能走上的。
劉思寧
曾用筆名:琉璃鎖
出生年月:1992.9
就讀高中:吉林省松原市油田高中
高考分數:498
被錄取大學:吉林農大
所學專業:財務管理
在“小博”上發表過的文章:《那孩子,愛哭》《總有一段青春,不安分》《好吧,做你一年小奴仆》《祈愿,漫天繁星》等
華安寧:開著飛機追夕陽
在高考的道路上,我以頹廢者的身份登場。
我討厭每天一個人在空曠的校園里學到深夜仍舊換來一張慘白的成績單;我討厭每次對未來有希冀卻又被殘忍的現實把那份憧憬一點一點撕裂;我討厭自己那么沒用,大家都會的題自己不明所以,想動筆卻連個可以開頭的字都沒有;我討厭未來,它像個未知數一直令我惶恐不安,驚慌失措。我日日都在掙扎,為了一個我討厭的分數一次又一次地戰斗。
打電話回家,被她安慰得把眼淚流出,哭得稀里嘩啦。我很委屈,但我又不清楚我有什么委屈。于是她打電話給了班主任幫我請假,我像蝸牛一樣遇到困難就縮回殼里。世界很好,只是我很糟糕;學校很好,只是我不夠優秀;她也很好,是我對不起她;一切都好,只是我不夠淡定。
那幾天我想了很多,我看見我親愛的同學坐在寬敞的教室,每個人都神情堅毅希望在高考的戰斗中殺出一條血路,找到自己的城堡,只有我很懦弱地站在原點不敢邁出一步。我確信我不該這樣,我應該做一個好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樂觀積極熱情開朗。
于是我回到了學校,繼續這場即將結束的長達三年的困獸斗。重新回到學校,已是惠州三模開考的日子。自習課安靜得讓人壓抑,每個人都在各式各樣的資料書上奮斗,沒有人再想著溜出去打籃球。我受不了這種讓人窒息的感覺,于是拿出MP3聽音樂,看著黑板上更新得很準時的倒計時數字發呆。
數學又回歸渾濁狀態,慘不忍睹;英語變成了很普通的一科,半點優勢都看不到;語文一直處于游離狀態,天馬行空只能被扼殺;理綜只能用失敗來形容,或者還可以加上“非常”、“特別”、“極度”等副詞來形容。于是乎我又只能一個人獨自地可憐起自己來。或者說是鄙視自己,徹底的。又在下雨天逃了出去。我知道不應該這樣,不該坐在一個名為幸福的網吧寫著不幸福的話語。
我害怕那個叫高考的怪獸,我不是奧特曼,我打不過他。而我沒有另一個迪加可以幫我,我懦弱地想放棄,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眼淚肆無忌憚地流成河,讓所有的神經都松弛。而當我真正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我居然又拿起化學參考書一邊流淚一邊寫離子方程式。
很喜歡一句話,這個世界并不美好,但值得我們改造。
已經過來了,被分數被成績被排名折騰了很久也終于解脫了。雖然有過失望和灰心喪氣的時候,但只要還能繼續就不許放棄,對于未來,多點兒期待,對于自己,多點兒信心。
付洋姐姐之華安寧印象
在這一期“小博”的“校園小說”里,有一篇文章叫《散場的錦年》,作者是Ann Bennington,她就是華安寧。在這之前,她在小博上發表了《守望》、《紀念》、《夏末終章》、《你我之間像歌曲一樣單純》4篇文章。這妞兒是一個多產的作者,寫字特別快,我上午剛跟她約了一篇1000字的稿子,晚上她就交上來篇3000字的長文,而且還說:“姐姐,不行再告訴我,我還可以寫,重寫也行。”與投稿量相比,華安寧的上稿率并不算高,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投稿熱情,她說,她是灰常灰常幸運的小孩兒,第一次投稿就中了!
加她為QQ好友后,我告訴她我是付洋姐姐。她并沒有我想象中那樣激動,而是說“你確定”,然后打了4個大問號過來,又說,“值得懷疑。”無論是看她的文章,還是通過Email交流,印象中她都是一個頹廢、叛逆、生硬、有點兒壞脾氣的長發女生,可是沒想到我的判斷完全錯誤。這個自詡為“重點班里的壞學生”的小妮子居然是個聽話懂事、體諒可愛的乖乖女,盡管她的夢想是背一把吉他賣唱流浪,但那僅僅是想想而已。她曾連連向我抗議道:“你們配的圖不符事實啊!每次給我的文章配的都是長發飄飄的女生,人家是短發的說,敢情我文章的基調讓人覺得我就該長發飄飄啊?”
高考前夜,由于家里住得離學校太遠,在很多同學不得不住宿舍的情況下,“媽媽很有愛地千里迢迢來陪考,我們坐在酒店的床上看著驚悚的恐怖片,媽媽說,‘這樣就不緊張了吧?放心,媽媽一直都在。’感動得要命。沒有所謂的壓力,因為她在。”而查分的時候,她應付得就沒有那么輕巧了,“那時真的是嚇死人命的,想知道又很害怕知道,大概人人都這樣,而且電腦剛好那時系統忙碌,班主任又特關心地打電話來,搞得我只想重新考一次才有信心來看分數。”
華安寧最終沒能考進自己想學的法律和金融專業,但是她如愿去了她想去的大學,“在大學里做個圖書管理員,整天泡在里面,看完海子三毛張愛玲蒙田卡夫卡……很多人的書”的想法實現起來是不難的。
華安寧
曾用筆名:Ann Bennington
出生年月:1992.8.15
就讀高中:廣東省翁源縣翁源中學
高考分數:554
被錄取大學:廣東商學院
所學專業:土地資源管理
“高考出分,哭了一批,笑了一批,慘淡了一批,燦爛了一批。那些難過的人以為他們是下地獄了,那些高興的人也以為他們真的上天堂了。只有上過大學的才知道,再糟的大學一樣可以努力,再牛的大學也一樣充斥著墮落。誰也別哭,誰也別鬧,四年后的風騷,都別說得太早。陰差陽錯也許比如愿以償更讓人成長……”姐姐把網上流傳的這段話送給所有在這個季節里背起行囊走入象牙塔的鉑金,愿你們耐心成長,一路收獲!
#1050833;編輯: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