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隨機邊界分析的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師榮蓉，徐璋勇

(1.西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西安710127;2.西北大學中國西部經濟發展研究中心，陜西西安710127)

一、引言

中共中央制定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強調，未來五年要深化農村信用社改革，發展農村小型金融組織和小額信貸，通過農村金融發展，加速“三農”問題的解決。從理論上講，農村金融發展包含三方面內容:一是金融規模的擴張;二是金融結構的優化;三是金融效率的提高。伴隨著商業銀行在農村市場的戰略性收縮和政策性銀行逐步撤出貸款業務，農村信用社獲得了廣闊的發展空間，發揮著金融支農的主力軍作用。目前，農村信用社的機構數量遠遠超過農業銀行和農業發展銀行機構數量的總和，農村信用社存貸款市場份額占農村銀行業金融機構的一半以上，支農貸款占農村金融機構支農貸款的90%以上①農村信用社2009年農業貸款余額2.1萬億元，占全國金融機構農業貸款的比例由2002年末的81%提高到95%，農戶貸款余額1.66萬億元，貸款戶數超過7958萬戶，占全國農戶比例的39%。，農村信用社在農村金融中的壟斷地位毋庸置疑。從現實來看，作為“身兼二任”的農村信用社，一方面要以服務“三農”為己任，承擔政策性功能;另一方面要實現可持續發展必須兼顧商業性運營原則，取得良好的利潤效率。因此，對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進行科學評價，分析其影響因素，尋求提升利潤效率的途徑就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本文的結構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文獻綜述，對國內外農村信用社效率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和簡要評述;第三部分理論分析，界定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概念并分析利潤效率的影響因素;第四部分實證研究，包括研究方法、評價指標體系構建、樣本選擇與模型設定;第五部分實證結果分析;第六部分是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二、文獻綜述

近年來，基于農村信用社在農村金融市場中的重要地位，有關農村信用社效率的研究受到國內外學者的高度關注。謝平、徐忠、沈明高(2006)對第一批試點的49個縣(市)信用聯社和第二批試點的23個縣(市)信用聯社進行問卷調查，分析改革后的農村信用社是否實現了商業經營效益和滿足農村地區中小企業有效資金需求，指出商業可持續經營是農村信用社滿足農村金融需求的前提條件［1］。褚保金、張蘭、王娟(2007)對 1998-2003年期間蘇北地區14家縣級聯社的投入產出效率及演變趨勢進行綜合評價，認為信用社效率逐漸提高，信用社市場占有率及自身的經營管理狀況等會對信用社效率產生正面影響，承擔政策性業務會對信用社效率產生負面影響［2］。宋磊、王家傳(2007)以山東省為例，認為農村信用社改革雖已取得階段性成績，但產權制度設置仍存在禁錮，應化解不良資產，提高人員素質，強化內部機制建設［3］。吳志遠(2007)認為農村信用社由于歷史包袱和政策性原因，存在著“治理不足型”、“投入不足型”、“管理不足型”和“競爭不足型”效率缺失，認為應加大政策支持、營造競爭氛圍、強化內部管理，提升信用社效率［4］。韓俊(2007)通過對全國29個省(市)區的實地調查，結合中國農村金融現狀和農戶、農村中小企業金融需求特征，總結國內外農村金融機構的發展經驗，給出農村信用社的經營狀況評價［5］。中國人民銀行成都分行金融研究處課題組(2008)采用數據包絡分析方法研究農村信用社效率，認為應當正確認識改革中補貼的作用，構建競爭性的農村金融市場并創建農村信用社經理人市場［6］。黃惠春、褚保金、張龍耀(2010)運用SCP范式對江蘇省40家農村信用社改革期間農村金融市場結構與農村信用社經營績效的關系進行研究，實證結果符合有效結構假說，認為蘇南農村信用社績效提升主要是由于經營效率的提高，而蘇北農村信用社績效提升是經營效率提高和市場壟斷共同作用的結果［7］。Fengxia Dong，Allen Featherstone(2004)在工作論文中使用bootstrapping方法計算并簡單比較了中國1991-1995年29個省(市、自治區)農村信用社的純技術效率，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8］。Deepak Shah(2008)分析印度馬哈拉施特拉地區信用社和合作銀行的流動性比率、利潤率、融資杠桿率、收益率等財務指標，運用收支平衡法和比率法對當地信用社和合作銀行的效率進行研究［9］。

綜上可知，關于農村信用社效率的研究雖已取得諸多成果，但仍存在著以下幾點不足:一是研究內容主要集中于農村信用社的改革效率或經營效率，尚未發現對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二是研究指標一般選取財務指標，綜合考慮財務指標與非財務指標的研究比較少;三是研究方法鮮有對不同地區農村信用社效率動態變化的測算及其內外部影響因素的分析。基于此，本文引入超越對數隨機邊界利潤函數模型，以陜西省81個區縣的調研數據為例，對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及其內外部影響因素進行動態跟蹤研究，以期對農村信用社改革前后將近10年的效率變化做出客觀全面的評價。

三、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理論分析

(一)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界定

利潤效率是指在給定投入價格和產出的情況下，農村信用社獲得最大利潤的能力。根據生產前沿面的利潤效率理論，對利潤效率的考察就是測量在市場環境相同、產出相同的情況下，農村信用社真實利潤接近于有效邊界或最佳運營農村信用社利潤邊界的程度，可用利潤函數Π=Π(w，y，u，v)表示，其中Π表示農村信用社在運營過程中產生的真實利潤，w表示投入價格向量，y表示產出向量，u表示使農村信用社的真實利潤低于最佳運營水平的無效率因素，v表示隨機誤差項。假設一家農村信用社的真實利潤為Π，處于有效利潤邊界上實現的最大利潤為Π*，則這家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可定義為農村信用社實際利潤水平與可獲得的最優利潤水平之間的比值，即PE=Π/Π*，意味著在投入價格和產出既定的情況下，農村信用社可以增加的利潤為(1-PE)×100%。這里需要說明，利潤效率可能為負值，因為金融機構可以損失100%以上的潛在利潤，盡管這種可能性出現的概率很小。

利潤效率不但考慮了農村信用社投入與產出之間的技術效率，而且考慮了由要素價格因素所帶來的配置效率，反映在給定投入與產出下農村信用社獲取利潤的能力。因此，利潤效率不僅是農村信用社生存和發展的基礎，也是衡量農村信用社改革成敗的關鍵因素。

(二)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影響因素分析

影響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因素很多，但主要分為兩類:一是外部環境因素，二是內部自身因素。

第一，影響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外部環境因素主要包括:(1)經濟發展水平。不同地區農村經濟發展水平呈現差異性，經濟發展水平構成農村信用社運行的背景條件，影響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農村信用社作為金融服務部門，其發展的長期源泉和根本動力依賴于不同地區資產、資金和勞動力等方面的資源稟賦供給和人們對資金借貸等金融服務的需求，由于不同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不同，物質資源、資金水平、人力資源等生產要素的豐裕程度和要素價格水平不等，人們對資金借貸等金融服務的需求存在差異，導致不同地區農村信用社獲取利潤的能力存在著與生俱來的差距。(2)政府干預程度。農村信用社是在政府擔保下的運作，因而政府對農村信用社的干預不容忽視，政府干預的規模和程度會對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產生影響。政府干預是把“雙刃劍”，一方面，政府的財政支持可以引導農村信用社配合國家支農政策合理運用資金，有效實現國家撥款所要達到的支農目標，有利于提高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另一方面，政府的不良干預會導致農村信用社缺乏發揮主觀能動性的環境和條件，限制農村信用社的決策能力和發展后勁，造成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降低。

第二，影響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內部自身因素主要包括:(1)農村信用社的產權制度。產權制度是金融制度的核心，產權越明晰，產權的激勵功能和約束功能就越強，經濟運行效率就越高。近年來，產權制度改革作為新一輪農村信用社改革的核心已取得初步進展，但在一些地區產權制度改革仍然存在著很大的阻力，所有者缺位、內部人控制、缺乏有效的約束機制等桎梏嚴重制約著農村信用社效率的提升。(2)農村信用社的資產質量。資產質量反映農村信用社的償債能力和發展能力，由于農村信用社沉重的歷史包袱、中央銀行長期的資金救助和農村金融資金鏈的脆弱不穩定等因素導致農村信用社不良貸款比例高，惡劣的資產質量嚴重影響了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3)農村信用社的資產穩定性。資產穩定性是農村信用社安全經營的必要保障，由于體制原因長期以來農村信用社的經營管理狀況欠佳，致使資本充足率和抵御風險的能力均維持在較低水平，對利潤效率形成潛在威脅。(4)農村信用社的資產流動性。資產流動性反映農村信用社的應變能力，資產流動性越高，其變現能力越強，降低了流動性風險，也減少了收益。鑒于農村信用社現金需求易受季節性波動、資產變現能力差、資產質量低下等現實情況，如何平衡降低流動性風險和提高利潤效率的關系，保持最佳的資產流動性是農村信用社面臨的重要問題。

四、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實證研究

(一)研究方法

隨機邊界分析(Stochastic Frontier Analysis，SFA)最早由 Aigner，Lovell and Schmidt(1977)和Meeusen and Broeck(1977)分別獨立提出，基本模型表示為:y=f(x;β)exp(v-u)，其中 y代表產出、x表示一組矢量投入、β為一組待定的矢量參數，隨機邊界模型包括了一個復合誤差項，第一部分v服從N(0，σ2)分布，第二部分u服從非對稱分布，用以表示那些僅僅對某個決策單元所具有的沖擊，決策單元的技術效率狀態則用TE=exp(vu)來表示。當u=0時，廠商處于生產前沿上，即y=f(x;β)exp(v);若 u＞0，廠商處于生產前沿下方，即處于非技術效率狀態。1977年后，伴隨著SFA方法的不斷擴展，低效率項分布假設的放寬，應用數據的范圍由截面數據擴展到非平衡面板數據，SFA方法在實證研究中得到廣泛的應用。Battese and Coelli(1992)針對基本模型向非平衡面板數據方向作了改進。Kumbhakar，Ghosh and McGukin(1991)和Reifschneider and Stevenson(1991)將無效效應Ui表示為向量形式和隨機誤差項的函數形式。Battese and Coelli(1995)在此基礎上加入配置效率，去掉利潤最大化一階條件，擴展到面板數據，并且可以通過一階段估計法測度非效率影響因素①Battese and Coelli(1995)之前的研究使用二階段估計法，首先通過估計生產函數得到效率值，然后對技術無效性回歸決策單元的具體變量(如所有權性質、經理的經驗等)來試圖說明同一行業不同決策單位效率差別的原因。然而，二階段估計法在兩個估計階段技術無效項是相互獨立的，無法提供一階段估計法的有效估計量。，最終得到的改進模型如下:

上式中，Yit是第i個決策單元的第t期產出(或產出的對數);Xit為第i個決策單元的第t期k×1階投入價格和產出向量;Uit=(Uiexp(-η(t-T)))為非負隨機變量，用以說明生產的技術無效，通常假設其服從在0處的截尾正態分布N(mit，為可能影響決策單元效率的p×1階參數向量;Vit為隨機向量，假設其服從獨立同分布，且獨立于Uit;η為待估參數。

(二)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本文從投入產出角度研究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構建的評價指標體系包括基礎指標和影響因素指標。基礎指標包括:(1)收益變量(因變量):利潤(TP);(2)產出變量:存款總額(Y1)、貸款總額(Y2);(3)投入變量:人力價格(W1)、資產價格(W2)、資金價格(W3)。影響因素指標包括:(1)地區人均GDP(Z1)，反映不同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2)財政支出比(Z2)，表征并控制政府干預的規模與程度;(3)產權制度通過設置虛擬變量考察農村信用社產權制度改革對利潤效率的影響;(4)不良貸款率(Z4)，衡量農村信用社的資產質量;(5)核心資本充足率(Z5)，衡量農村信用社的資產穩定性;(6)存貸比率(Z6)，衡量農村信用社的資產流動性。各指標變量描述與衡量如表1所示。

表1 指標變量描述與衡量

(三)樣本選擇與模型設定

本文研究覆蓋2000-2008年陜西省安康市、寶雞市、漢中市、商洛市、渭南市、西安市、咸陽市、榆林市81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共取得729個有效樣本①研究樣本包括安康市9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寶雞市11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漢中市8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商洛市5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渭南市10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西安市12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咸陽市14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榆林市12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借鑒Battese and Coelli(1995)模型，基于超越對數利潤函數是關于利潤有效性實證估計和分解的基礎、包含投入產出指標的交互影響項、符合農村信用社規模收益可變的實際情況、適用于多元產出而不會違背曲率特性、可以為數據均值上的潛在利潤邊界提供二階近似值等優勢，故設定超越對數利潤函數，所建立的具體模型如下:

式(2)中，TP為利潤;wi為第i項投入價格，i=1，2，3;yj為第 j項產出，j=1，2;βi、δj、φik、φjl、εij為待估參數;誤差項為復合結構，由隨機誤差項和無效率項復合構成，第一部分v是隨機誤差項，服從標準對稱正態分布，第二部分u是無效率項，服從非對稱分布，反映農村信用社的利潤無效水平。

上式中，楊氏定理要求系數對稱的約束條件為:φjl=φlj，φik=φki，齊次性的約束條件為將上述約束條件代入(2)式并進行標準化處理，考慮到農村信用社作為金融機構的規模收益可變，將各農村信用社的總利潤和產出項除以各農村信用社的總資產進行相應調整，簡化后得到下式:

運用最大似然法，估計式(3)中的參數，確定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利潤效率影響因素模型如下式:

式(4)中，u為無效率項，z1為地區人均GDP，z2為財政支出比重，z3為產權制度，z4為不良貸款率，z5為核心資本充足率，z6存貸比率，ε為隨機擾動項。

五、實證結果分析

(一)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評價結果分析

利用澳大利亞新英格蘭大學Tim Colli所編寫的SFA專用程序Frontier4.1對樣本數據進行處理，得到2000-2008年陜西省各區縣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考察其分布，如表2所示。

可以看出，利潤效率分布在0-0.2區間的農村信用社所占比例逐年下降，2007年和2008年所有樣本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均高于0.2;利潤效率分布在0.2-0.4區間的農村信用社所占比例先上升后下降，反映了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不斷提高并逐步跨越這一區間的過程;利潤效率分布在0.4-0.6區間的農村信用社所占比例逐年下降，2008年回升至30.86%，說明受到金融危機的沖擊部分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回落至這一區間;利潤效率分布在0.6-0.8區間的農村信用社所占比例呈逐年波動趨勢;利潤效率分布在0.8-1區間的農村信用社所占比例逐年上升，2007和2008年受到經濟周期和金融危機的影響有大幅下降。

考察陜西省及各市區農村信用社平均利潤效率的變化趨勢，如圖1所示。

由陜西省農村信用社平均利潤效率的演進趨勢發現，2000-2007年陜西省農村信用社的平均利潤效率逐年提高，2007年達到最高，2008年有小幅下降。由陜西省各市區農村信用社平均利潤效率曲線的走勢變化發現，各市區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之間的差距在不斷縮小，呈波動上升趨勢?？傮w看來，排除金融危機的影響，陜西省農村信用社的平均利潤效率呈不斷改進的趨勢。

(二)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影響因素分析

運用Frontier4.1軟件，我們可以得到超越對數隨機邊界利潤函數模型的系數估計結果，如表3所示。

表2 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分布

圖1 陜西省及各市區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均值變化趨勢

表3 模型的系數估計結果

由模型檢驗結果可以看出，LR統計檢驗在1%的水平下顯著，說明模型誤差項有明顯的復合結構，且γ=0.958，說明誤差主要來源于非效率因素(占95.8%)，而不是統計性誤差等因素(占4.2%)，表明模型構建的正確性以及對非效率影響因素考察的必要性。

由非效率影響因素估計結果可以看出，地區人均GDP與利潤非效率呈不顯著負相關關系，與利潤效率呈不顯著正相關關系;財政支出比重與利潤非效率呈顯著負相關關系，與利潤效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財政支出比重提高1%，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提高4.651%;產權制度與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表明新一輪產權制度改革顯著提高了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不良貸款率與利潤效率呈顯著負相關關系，即不良貸款率降低1%，利潤效率提高0.3%;核心資本充足率與利潤效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核心資本充足率提高1%，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提高9.752%;存貸比率與利潤效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存貸比率提高1%，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提高0.019%。由此可以看出，提高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加強財政支農力度、深化農村信用社產權制度改革、優化資產質量、提高核心資本充足率、增強資產流動性均有利于提高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

六、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在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界定及其影響因素理論分析的基礎上，以陜西省81個區縣的農村信用社為例，通過建立綜合評價指標體系，運用隨機邊界超越對數利潤函數模型評估2000-2008年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及其影響因素，得出以下研究結論:(1)隨著我國經濟的持續穩定增長和農村信用社改革的不斷深入，2000-2008年各地區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之間的差距不斷縮小，呈波動上升趨勢。盡管2008年金融危機對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有所影響，但總體趨勢并沒有改變。(2)在顯著影響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因素中，影響程度從大到小依次為核心資本充足率、財政支出比重、產權制度、不良貸款率和存貸比率;地區人均GDP對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影響不顯著。核心資本充足率、財政支出比重、產權制度、存貸比率和地區人均GDP的提高對農村信用社利潤效率的提升均有促進作用;不良貸款率的上升對利潤效率的提升有抑制作用。

基于此，為進一步提升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本文從政府部門、金融監管部門和農村信用社三個層面提出如下政策建議:(1)政府部門要保持經濟平穩較快發展，加大財政支農力度，創新財政支農方式，落實有效的惠農政策和強農措施，減少政府失信行為，杜絕對農村信用社的行政干預，為農村信用社創造良好的軟硬件經營環境和信用環境。(2)金融監管部門要健全符合我國國情的相關法規條例，對農村信用社的經營宗旨和原則加以明確，加強對資本充足率、不良貸款率等指標的長期監控，防范農村金融風險，確保農村金融的穩定安全運行。(3)農村信用社要建立健全資本補充機制，采用增資擴股增加實收資本，發行債券擴大附屬資本，提高核心資本充足率;深化產權制度改革，完善法人治理結構，按照股權結構多樣化、投資主體多元化的原則，明晰產權關系，培育產權主體，改善經營管理激勵;加強信貸管理，優化信貸結構，從貸款的審批、使用、償還各個環節上強化市場約束，降低不良貸款比率，形成良性循環的運營機制;樹立流動性管理目標，增加流動性管理工具，多渠道化解流動性風險，從而提高農村信用社的利潤效率，改善農村信用社的經營管理效益和支農服務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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