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旭輝 林友標
(廣州大學體育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武舉制度的演繹
付旭輝 林友標
(廣州大學體育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我國歷史上的武舉肇始于唐,發展于宋,衰亡于清,期間雖多次更迭,卻也延續了1200年之久。文章借助史籍資料的分析,在參考今人對武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對武舉考試內容和方法的演變,以及其存在的意義進行深入分析,以期對古代的武舉有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
體育史 武舉 演繹
武舉制,即武科考試,是古代科舉中的一個科目,通過考試武藝和策略的方法選拔文武兼備的人才。中國古代真實意義上的科舉制從隋朝開始的,據《隋書》卷三《帝紀第三》:“夫孝悌有聞,人倫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或節義可稱,或操履清潔,所以激貪厲俗,有益風化。強毅正直,執憲不撓,學業優敏,文才美秀,并為廊廟之用,實乃瑚璉之資。才堪將略,則拔之以御侮,膂力驍壯,則任之以爪牙。爰及一藝可取,亦宜采錄,眾善畢舉,與時無棄。以此求治,庶幾非遠。文武有職事者,五品已上,宜依令十科舉人。有一于此,不必求備。朕當待以不次,隨才升擢。”[1]但是這種開科取士的制度主要以選拔文職官員為主。而真正設立武舉制,并把它納入科舉制是在公元702年,即唐代武則天當政之時。據《新唐書·選舉志》記載:“武舉,蓋起于武后之時,長安二年,始置武舉。”[2]從這時候武舉制開始登上中國的歷史舞臺,至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廢止,歷時1200年。在冷兵器時代,封建統治者通過武科考試為其選拔了一大批優秀的軍事人才,對鞏固其階級統治、維護國家統一和安定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科舉制度的產生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人類社會自從產生了階級之后,就開始出現階級對立和階級斗爭,統治階級為了在作戰中獲勝,必然要通過武藝的角逐來選拔善武之人,衛湜撰《禮記集說》卷三十三:“凡執技論力,適四方,裸股肱,決射御。”[3]意為出征作戰的武士,必須先經過武技和勇力方面的考查,這表明先秦的時候已就出現了對抗方式的競賽,這可能就是武科考試的雛形吧。
武則天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個正統的女皇帝,公元690年稱帝,改國號“唐”為“周”,自立為“武周皇帝”,武則天稱帝后,開始了獨攬朝綱的時代,從武則天執政起就受到許多勢力的干涉與反對。在其當政時期,曾經出現過兩次大規模的叛亂,即光宅元年徐敬業的揚州叛亂和垂拱十年的李唐宗室起兵。徐敬業揚州叛亂是統治階級內部以武裝斗爭的形式表現出來的一場政治斗爭,敵對勢力的叛亂使中央政權認識到了培養嫡系軍事人才的必要性。在這種背景下,武則天一方面認識到封建統治內部存在的對立隱患依然存在,另一方面也認識到了軍事優勢對掌握統治政權的重要性。因此初登政治舞臺的武則天,確立了打擊元老派,培養新興政治勢力的方針,而武則天實行的科舉制度則可以代表新興階層政治上的要求,使得過去不可能入士的中下層之人,也可以通過科舉得到高官厚祿,因而科舉制度的實施深得他們的支持和擁護。這一切為武則天后來成為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武舉制的出現與武則天利用科舉來抵制和排斥舊貴族勢力,提拔庶族,網羅人才有著極其重要的聯系。因為武則天希望通過對軍事力量的絕對控制來達到穩固新興政治局面的目的。此外,通過武舉制的實施還可以為一部分具有一定武藝的特長者提供一條通向官吏的道路,從而使民間的部分不穩定因素得到控制,因此初唐的太平盛世與武舉制的開創也有著千絲萬縷的必然聯系。
唐朝是我國以武強國的典范,其開創了武舉之先河。唐代武舉考試一般分為州府組織的地方性考試和中央組織的省試,被定為常舉科目,每年進行一次,其考試的內容很多,包括武藝的考察與學識(兵學知識、書經知識等)的考核。《唐六典》卷五《尚書兵部》記載:“員外郎一人掌貢舉及諸雜請之事。凡應舉之人有謀略(謂嫻兵法)、才藝(謂有勇技)、平射(謂善能令矢發平直)。十發五中,五居其次為上第;三中,七居其次為下第。)筒射,(謂善及遠而中。十發四中,六居其次為上第,三中,七居其次為下第;不及此者為不第。)皆待命以舉,非有常也。若州、府歲貢,皆孟冬隨朝集使以至省,勘責文狀而引試焉;亦輿計科偕。有二科:一曰平射,(試射長垛。三十發不出第三院為第。二曰武舉。其試用有七:一曰射長垛;(人中院為上,入次院為次上,入外院為次。)二曰騎射;發而并中為上,或中或不中為次上,總不中為次。)三曰馬槍;三板、四板為上,二板為次上,一板及不中為次。四曰步射,射草人;(中者為次上,雖中而不法、雖法而不中者為次。)五曰材貌;(以身長六尺已上者為次上,已下為次。)六曰言語;(有神彩,堪統領者為次上,無者為次。)七曰舉重,(謂翹閱。率以五次為上第。)”[4]通過科舉選拔官吏,是考試的內容有了統一的標準和要求,這在一定程度上統一了人們練武的價值取向。唐代武舉的開創為其選拔了大量的優秀軍事人才,其中郭子儀就是武舉中的典范,他從小就受父親的影響,熟讀兵書,苦練武藝,郭子儀在武舉考試中取得佳績,隨后便獲得了高等補左衛長史,累遷至九原太守、朔方節度右兵馬使。安史之亂爆發后,任朔方節度使,率軍收復洛陽、長安兩京,代宗時又平定仆固懷恩叛亂,并說服回紇酋長,共破吐蕃,郭子儀戎馬一生,屢建奇功。此外唐王朝為了加強軍隊力量,對于在軍隊中那些在武藝方面有一技特長的士兵,不但要給予相應的獎勵,還要授予其相應的稱號。《太白陰經·選士篇》記載:“有引五石之弓矢,貫重札,戈矛劍戟便于利用,陸搏犀兕,水攫黿鼉,佻身捕虜,搴旗摭鼓者,以上賞得而撫之,名曰:猛毅之士;有立乘奔馬,左右超忽,踰越城堡,出入廬舍,而亡形跡者,上賞得而聚之,名曰:矯捷之士。有往返三百里不及夕者,上賞得而聚之,名曰:疾足之士;有力負六百三十斤行五十步者,上賞得而聚之;或二百四十斤者,次賞得而聚之,名曰:巨力之士…此謂任才之道、選士之術也。”[5]武舉的開創打破了自秦漢后,“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這種觀念對人們思想的束縛,打破了這一傳統的落后觀念的桎梏,為習武者打開了一條做官升官之路,同時也提高了“武”的社會地位,這是歷史的一大進步。
公元960年,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奪取后周政權,建立宋朝,宋太祖趙匡胤卻因唐后期藩鎮割據的教訓,為加強中央集權,采取修文偃武的政策,將兵書列為禁書,使兵書的發展受到一定的抑制。盡管這期間數次伐遼失敗,但在外患事小、內憂可懼的觀點左右下,并未放開對兵學的禁戒。慶歷三年(1043年)五月,仁宗下詔設立武學,以培養軍事人才。但這一軍事改革的創舉卻遭到了習慣勢力的強烈反對,一些以古代名將“豈嘗專學孫吳”為由,認定“立學無謂”。這樣,武學創立不久即被廢止。神宗繼位后,任用改革家王安石為相,開始大張旗鼓地進行旨在富國強兵的變法運動,設立武學又被提上議事日程。元豐元年十月,詔立在京校試諸軍技藝格,第為上中下三等。步射,六發而三中為一等,二中為二等,一中為三等。馬射,五發驟馬直射三矢、背射二矢,中數等如步射法。弩射,自六中至二中,床子弩及炮自三中至一中,為及等。并賞銀有差。槍刀并標排手角勝負,計所勝第賞。其弓弩墜落,或縱矢不及堋,或挽弓破體,或局而不張,或矢不滿,或弩蹠不上牙,或擭不發,或身倒足落,并為不合格。即射已中賞,余箭不合格者,降一等,無可降者罷之。[6]為了適應教學和軍事訓練的需要,元豐三年(1080年)四月,宋神宗詔命國子監司業朱服等人《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三0三:“校定《孫子》《吳子》《六韜》《司馬法》《三略》《尉繚子》《李靖問對》等書,鏤版行之”[7]。校定后的七部兵書共25卷,于元豐年間刊行,統稱《武經七書》,作為武科教學和考試的主要內容。宋代武舉制考試內容的改變提高了習武人員的理論修養,促進了武藝與兵家謀略的結合,推動了武藝訓練理論、戰術思想的發展。
宋代的武舉、武學的創立,對于宋代軍事的發展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宋代的名將無一不是武藝出眾者,在宋朝這樣的冷兵器時代,驍勇善戰的武將是軍隊的中流砥柱,是克敵制勝不可或缺很一個重要因素,因此創立武舉,成立武學,集我國古代兵書精華于一體,使我國的軍事教育有了專門的教材,促進了我國古代軍事思想的傳承與發展,使武科方面人才的培養納入到正規的教育系統中,擴大了人們享受軍事教育的范圍,使貧民子弟有了接受軍事教育和入仕的機會,同時也為統治者選拔優秀的軍事人才提供了方便,對提高軍隊將帥的素質也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如南宋時期令金兵聞風喪膽的抗金名將岳飛,據宋岳珂撰《金佗粹編》卷第四:“嘗學射于鄉豪周同。”[8],而槍法,據《金佗續編》卷二十八:“宣和四年,令槍手陳廣以技擊教之,一縣無敵”[9],岳飛作為中國歷史上的一員名將,其精忠報國的精神深受中國各族人民的敬佩。其率領的軍隊被稱為“岳家軍”,人們流傳著“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名句,表示對“岳家軍”的最高贊譽,岳飛率領的岳家軍保住了南宋半壁河山,正是由于武學之風的影響,才孕育出了像韓世忠、宗澤、岳飛等一批有豐富戰斗經驗的將領和一支戰斗力強大的軍隊存在,使宋朝保持了相對的軍事優勢,正是這些文武兼備、智勇超凡的武將的存在,才為南宋安定的社會提供了可靠的保障。
元朝建立后,統治者對各民族進行民族壓迫歧視殘害政策,把全國各民族分為四等:而漢人的地位最低。元朝僅用蒙古人、色目人(較早被蒙古征服的畏兀兒人和來自中亞的各民族,西亞的阿拉伯人、波斯人,東歐的俄羅斯人等白種人)作為世襲的軍官,漢人則被視為可能造反的隱患。元律規定漢人不得擁有武器、不得集會,為了防止漢人的反元斗爭,整個九十七年的統治時間里,元朝不僅沒有設武舉,而且更不允許漢人學習武藝。漢人的劣等地位到明朝時才得到改變。“初,太祖起事,首羅賢才。吳元年設文武二科取士之令,使有司勸諭民間秀士及智勇之人,以時勉學,俟開舉之歲,充貢京師。”[10]但朱元璋生性猜忌,害怕手握兵權的武將會威脅的自己的統治,大肆殺戮武臣,在這種形勢下武舉的開展是不可能被提到議事日程的。“洪武二十年俞禮部請,立武學,用武舉”[11]明朝的武舉科目有騎射、步射、策問,堅持實踐和理論相結合的原則。弘治六年,規定武舉每六年舉行一次,先考策略,后弓馬。策不中者不許騎射。弘治十七年,又將考試改為每三年舉行一次。到了正德十四年將第一場科考改為騎射,其距離以三十五步為準;第二場步射,以八十步為準;第三場試策一道。隨著歷史的發展,明王朝后期,國內及周邊的危機不斷加劇,到崇禎十四年(1641年),崇禎帝下詔各部大臣,特開奇謀異勇科。明朝在實施武舉制度的過程中也興建了武學,因此使武舉制度得到了進一步的完善。
明朝統治者通過武科考試為其遴選了大量的優秀軍事人才,從而對其政權的鞏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特別是明朝中后期政權的鞏固和社會秩序的穩定,其中抗倭名將戚繼光就是通過武舉走向仕途的。嘉靖二十九年(1550)戚繼光參加京師武舉會試時,蒙古韃靼部俺達汗突破九邊防線,兵臨京郊,戚繼光被命為總旗牌官,督防京師九門。他所進奏的御敵方策,被刊印成書,供守城將士學用。戚繼光當時即被人們譽為“國士”,朝庭也將其錄為“將才”。戚繼光不僅武藝高強、拳腳出眾,而且熟悉兵法、有勇有謀,更訓練出了軍紀嚴明、驍勇善戰、多次為朝廷平定邊亂的“戚家軍”。后來戚繼光將自己的沙場經驗總結成《紀效新書》、《練兵實記》二書傳世,從而使武學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
清軍入關后,民族矛盾極為激化,漢人起義連綿不斷,對明遺留下的一些身懷武藝之人,就必須進行拉攏,不然這些人就會成為民間反抗的武裝力量,成為社會的不安定因素。因此清王朝建立后,即沿襲前朝的制度,有清以科舉為掄才大典,雖初制多沿明舊,而慎重科名,嚴防弊竇,立法之周,得人之盛,遠軼前代。[12]清代的武科考試按照文榜程序,分為四個等級:童試、鄉試、會試和殿試,考中被錄取的人,分別有武生、武舉、武進士等稱號。童試、鄉試和會試都為每三年舉行一次,而殿試是在會試之后十月內舉行,具體日期由兵部擬定具奏請旨。
清代武舉考試辦法和明朝大致一樣。分三場進行。考試初制,首場馬箭射氈球,二場步箭射布侯,均發九矢。馬射中二,步射中三為合式,再開弓、舞刀、掇石試技勇。順治十七年,停試技勇,康熙十三年復之。更定馬射樹的距三十五步,中三矢為合式,不合式不得試二場。步射距八十步,中二矢為合式。再試以八力、十力、十二力之弓,八十斤、百斤、百二十斤之刀,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三百斤之石。弓開滿,刀舞花,掇石去地尺,三項能一、二者為合式,不合式不得試三場。合式者印記於頰,嗣改印小臂,以杜頂冒。三十二年,步射改樹的距五十步中二矢為合式。乾隆間,復改三十步射六矢中二為合式。馬射增地球,而弓、刀、石三項技勇,必有一項系頭號、二號者,方準合式,遂為永制。內場論題,向用武經七書。圣祖以其文義駁雜,詔增論語、孟子。於是改論題二,首題用論語、孟子,次題用孫子、吳子、司馬法。[13]此后,一直沿用到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廢止。
清朝武科考試不僅需要應試者技勇超群,而且也需要具備基本的軍事理論素養,由于滿人是以武力奪取的天下,崇尚武功,因此清代前期的幾位皇帝都十分重視騎射技勇,但諸如《武經七書》等基本軍事理論知識還都是要策問來進行考察的。這種對文化素養的重視,保證了清初軍隊將領具有較高軍事理論素養,比如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中一甲武進士的馬會伯,授頭等侍衛,后累遷至云南永北總兵,在康熙五十九年其奉命率兵平定叛亂中建議定西將軍噶爾弼采用“以德服人”,“攻心為上”的戰略,順利地平定了西藏叛亂。因為他做戰既有武勇,又重謀略,后來雍正帝曾御賜“有儒將風”四字加以獎勉。
從歷代武舉考試的制度和內容上來看,不難發現,清朝的武科不僅內容完善,而且考試制度也更加健全,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物,歷史上沒有永遠先進的東西,任何一種文明成果,即使有著再頑強的先進性、穩定性、和持續性,它的地位和內涵也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武舉制的發明,在冷兵器時代確實為封建統治者培養出了不少的優秀軍事人才,但是到了近代,由于自身的演變和受各種因素,特別是專制統治趨于腐朽、沒落的影響,科舉考試的內容到明代演變成以“八股取仕”的僵化模式,造成清軍與西方列強在軍事素質和戰備能力上的嚴重差距,戰事兵被的落后,加速了武舉制度由鼎盛走向消亡的步伐,之所以消亡,是因為它的存在已不能適應歷史的發展。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在火器的壓力下,率以武科所習弓、刀、石、馬、步射無與兵事,廢之。
治國興邦,關鍵在于選才用人,尤其是選拔任用握有生殺予奪之權的各級優秀官吏。而武舉制是中國在軍事上選取武官吏的一大創舉,武舉考試提倡公平競爭,打破了門閥士族的壟斷局面,不僅克服了陳舊的、單純以封建道德品行和家世門第錄取人才的偏向,而且更重要的是,武舉制建立了一整套統一的內容,使武科選材更加標準化、程序化、規范化,從而使軍事官員的選拔制度更加合理化,這適應了歷史發展的要求。
作為一項行之千年有余的武舉制,我們必須思索它存在千余年的合理之處。首先武舉考試規定自由報名,公開考試、平等競爭、擇優取仕、公開張榜的原則,無疑對以前的選官制度,如“分封制”、“察舉制”和“征辟制”等是一種帶有革命和創新性的巨大進步,其進步性主要體現在:第一,它從根本上鏟除了以血親關系為紐帶的世襲制;第二,避免了古代選仕的隨意性和不科學性;第三,在人才選舉上避免重血統、論門第、徇私情、拉關系、結幫派的舉薦選拔制,從而為包括廣大與官場相距遙遠,以至毫無關系的習武之人提供了一個進入仕途、施展才能、報效祖國的機會,使那些地位低下、身懷絕技的優秀人才脫穎而出。
武舉制度作為封建統治者選拔優秀軍事人的重要措施而得以實施,它促進了社會的尚武風氣,尤其是武學的建立,使武術教育與武舉考試更加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并且武學教育所教習內容與學生所學內容都與武科考試內容相符,因此,這種教與學、學與考相統一的教育制度,有利于武術教育事業的規范化、系統化發展。從某種意義上說,武舉制度的確立不僅促進了武術教育事業的發展,同時也對武術的發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極大地促進了武術在民間的普及與推廣。
武舉創立于唐,顛覆于清,經歷了一千多年的演變,考試的方法和內容得到不斷的完善,雖然武舉制隨著時代的發展最終消亡了,但是其考試成績的可量化性是非常值得今人借鑒的,如在清朝對開弓、舞刀、掇石等技勇的考試。《清史稿·選舉志》曰:“步射距八十步,中二矢為合式。再試以八力、十力、十二力之弓,八十斤、百斤、百二十斤之刀,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三百斤之石。弓開滿,刀舞花,掇石去地尺,”[14]其考試可量化性強,避免了主考人員評分方法的隨意性,主觀性,增強評分的準確性及客觀性,對于當今社會體育人才的選拔有著很強的借鑒意義,當今社會有許多體育項目,雖然在訓練與競賽方面有一定的系統性和規范性,但是教學評分卻一直沒有一個客觀的量化標準來對學生的技能水平進行客觀的評定。教師只能憑主觀對比進行分數評定,由于每個人注重的細節和觀察到的情況都有所偏重,心中所給定的標準也有很大的差別,即使是同一個人,不同的時間、地點,對于不同的應試對象,很難做到評分的一致性和連貫性。因此,通過量化評分法對參賽者的技術動作標準進行量化,相對于主觀評分,能更加客觀、準確地反映出參賽者的運動技術水平,反映出他們之間的差距。
[1][唐]魏 征等.隋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3:68.
[2][宋]歐陽修,宋 祁等.新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1170.
[3][宋]衛湜撰.禮記集說[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683.
[4][唐]張九齡等撰.唐六典[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60.
[5][唐]李 筌.太白陰經[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174.
[6][元]脫脫等撰.宋 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7:4857-4858.
[7]許有根著.武舉制度史略[M].蘇州:蘇州大學出版社,1997:45.
[8][宋]岳 珂.金佗粹編[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2.
[9][宋]岳 珂.金佗續編[M].文淵閣《四庫全書》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1.
[10][11][清]張廷玉. 明史 [M]. 北京:中華書局出版,1974:1659,1780.
[12][13][清]趙爾巽等撰.清史稿[M].北京:中華書局,1976:3149,3172.
[14][清]趙爾巽等撰.清史稿[M].北京:中華書局,1976:3171.
On the Development of Imperial Examination of Milliatry Officers
Fu Xuhui1Lin Youbiao2
(P.E.Schoolof Guangzhou University,Guangzhou Guangdong 510006)
Begun in Tang Dynasty,developed in Song Dynasty,perfected in Ming Dynasty,and abolished in Qing Dynasty,Imperial Examinations of millitary officers was the main System of choosing bureaucrats in China feudalistic societies with a history of nearly one thousand and two hundred years.The analyse of this paper based on historical records and latest findings.The paper studis the system on its content,development,value and so on,tries to know more about it.
Sport History Military Officer deduction
G85
A
1004—5643(2011)11—0039—04
1.付旭輝(1984~),男,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傳統體育學。
作者簡介:2.林友標(1966~),男,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民族傳統體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