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曼
(湖南司法警官職業學院,長沙 410205)
由西方引進的教育心理學其實在我國春秋戰國時期早已萌芽,其中孔子的求學思想最具代表性,如溫故知新、學思結合等就屬于教育心理學的研究課題。在現代教育中,素質教育、科教興國等觀念已經深入人心,教育心理學越來越超脫心理學這個大家族而成為了獨立的理論體系,并且顯示出新的發展趨勢——重構。
學習是受教育者在教育者那里獲取知識的途徑,一直是教育心理學的重要研究課題。而“頓悟”便是受教育者在學習過程中的心里萌動,是對獲取信息的忽然認識。教育者只有高度重視受教育者的這種心理活動現象,才能針對受教育者的實際來展開教育教學活動。
后來,維特羅克等人在《教育研究手冊》中提出的“教師與教學過程”,逐漸取代了“學習頓悟”而成為教育心理學領域的一個十分重要的研究課題。受教育者的認知發展能力具有復雜性和前進性,這對教育者提出了又一大挑戰。教育者怎么教學,成為了教育心理學乃至整個教育體系中的重中之重。教育者對受教育者的態度和觀點對受教育者的受教育情況和成效也具有非常重要的影響。隨著這個重要研究課題的變化,師生之間的相互關系也由原來的傳授與被傳授轉向了現在的被決策與決策。受教育者根據自身受教育情況和需要來選擇決定教育者傳授知識的方法。從教育者方面看,教師必須提高自身素質加強自我學習,從而建立良好和諧的師生關系和學習氛圍。與此同時,學生在接受知識和信息的過程當中,也會產生一些其他社會方面的心理活動現象,比如競爭與合作、人際交往等。這便是教育社會心理學的基礎。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也是教育者提高自身的內在需要。教育者如果沒有能力更好地向受教育者傳授知識與信息,就是自身的滯后性與局限性的體現。
近年來,有關研究指出,學習者的學習策略和學習動機成為教育心理學的重要研究課題。受教育者系統性、結構化的主動學習,比被動地去接受信息掌握得更牢固更快。因此,優秀的受教育者完全可以自主建立層次分明的學習體系,正確地調動相關知識,從而實現現代素質教育的思想。其中學習策略必須是適合學習者自己的并且可以駕輕就熟的,這可能是對日積月累的某種學習習慣的探索和鑄就。而學習動機,則是激勵學習者主動學習的內在驅動力,也就是說學習者是自愿的,甚至始終保持一種樂于學習的態度,在輕松并且愉悅的精神狀態下去接受新的知識和信息。積極樂觀的受教育者在學習過程中能夠更好地解決所面臨的難題,從而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學習。
這是教育心理學涉及的新領域、研究的新課題。這一因素具有極大的主觀性。智力水平的高低決定了受教育者在教學過程中的受教育速度和深淺程度。當然,一個人的智力水平并不是既定不變的,這便與教育、自我挖掘形成了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
隨著教育思想的發展,教育心理學的研究課題也會不斷地更新和擴充,素質教育蓬勃發展的時代也正是教育心理學飛速完善和發展的大好時機。
教育心理學在其發展過程中漸漸凸顯出了它所具有的獨立性。教育心理學不同于普通心理學的重要一點就是對象的唯一性,人便是教育心理學的唯一對象。為了適應社會的發展和受教育者的差異化需求,教育心理學必須不斷擴充其自身的內涵與意義,才能更好地滿足人的好奇心與求知欲。對于人這一唯一對象,文化便是使其區別于其他社會成員的重要標志,因此,文化在近年來強勢地進入了教育心理學家的視野之內。“culture”一詞起初為農業用語,在這個層面上看,文化可以說是人類的“第二自然”。文化對于人來說就像是空氣,是人類不斷進步的必然需要。文化具有社會性,即特定社會日積月累的文化也是特定的,不一樣的社會環境中文化更是有區別的。近年來,西方國家越來越重視中國傳統文化對于教育心理學的影響。所以,只有站在文化的視角上來審視和發展教育心理學,才能使我國教育心理學脫離西方文化的大背景,走出一條具有中國人心理特色的、與中國人心理狀況相結合的具有民族傳統文化品質的道路。
由文化心理學的核心問題,即情境觀決定的受教育者在學習過程中的情境認知日益得到了教育心理學家的關注。情境認知是建立在認知心理學和學習論之上的“刺激—反應”的交互過程。“從聚焦環境中的個人轉向個人與環境”,這是美國教育心理學家布雷多對于情境認知的描述。這種教學情境化能夠激勵受教育者的自主性。當代“填鴨式”教育和“說教式”教育,為受教育者傳達的幾乎全部是抽象的、去情境的概念,這種方式使得學習者在實際運用中和日常生活解決問題時往往遇到了局限和瓶頸。而情境化教育則能夠反映具體情境的本質,使得受教育者在解決實際問題時可以脫離情境進行自我加工,調動知識結構來運用到現實的具體的情境之中。這種情境認知所獲得的知識不僅受到受教育者活動和情境的影響,最重要的是受到了文化的影響。
學習者受其所處文化環境的影響進行學習、生活活動和社會交往,在社會中這種實踐又適應了真實的文化環境。中國的傳統文化,這個在文化、文明發展歷程中從來沒有中斷過的民族文化,其實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顯露過教育心理學的某些元素,只不過當時人們還未對其進行系統規劃和理論驗證。且不提孔子系統而完整的教育理論,就是“孟母三遷”、“曾子殺彘”等故事也已經涉及了不少現代教育心理學的研究范圍。在《禪與精神分析》中,弗洛姆從東方文化中獲得靈感與方向,并對章士釗先生表達謝意和對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的向往與傾心。因此,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入挖掘和整合應用成了中國現代教育心理學的研究重點。對此,教育心理學家可以在傳統文化植入教育心理學的可能性、植入方式和對中國教育心理學理論體系的重大作為等方面展開研究探討。
而作為一個毫無經驗的受教育者,為了與其所處環境發生同一性,他便與其周圍的其他學習者或者教育者進行交流等人際交往,從而融入身邊的這一共同體,掌握共同體的文化環境和意義內涵。所以事實上,參與實踐才是受教育者在學習過程中最重要、最有效的途徑。但是學習者在傳統學習場所具有很大的懶惰性,使得學習者不愿意自發地積極地融入有關情境之中,使得被灌輸的抽象的概念墨守成規地定型在學習者大腦里,而不能被靈活地調動出來。鑒于此,發展情境理論學習刻不容緩。這就在源頭上意味著文化回歸對于教育心理學有著深遠重大的意義。
在心理層面看,文化與人的性格也是相互影響的,而性格又會引導決定著受教育者在接受知識過程中的態度和觀點。這就對文化情境和差異化教學提出了新要求。文化角度成為教育心理學新的發展趨勢已經越來越被教育心理學家重視了,而這種賦予傳統文化以新的生機的做法尤其值得世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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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魏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