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讓奶農共享利益——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調研報告

文/王 穎

背景資料

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位于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曲陽橋鄉上曲陽村，該村大部分村民自上世紀80年代初期就開始從事動物養殖業，但均為小規模分散養殖，收效甚微，此后村民開始集中從事奶牛養殖，并且在養牛大戶康銀忠的帶領下于1996年成立正定縣奶牛養殖協會，1999年養殖協會初步具備了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的形式和規模，2007年8月正式在工商部門注冊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合作社成立的主要目的是服務養殖戶，謀求全體養殖戶的共同利益，擴大養殖規模，推廣標準化生產，進行精細管理，提高牛奶的安全質量水平，從而拓寬銷售渠道，增加會員的收入。合作社在管理上采用 “四統、一分、一集中”的管理模式，進行統一的飼料供應、統一防疫滅病、統一品種改良、統一銷售產品，分戶飼養，集中擠奶。

合作社與各相關主體的關系維護

●與奶農的利益聯結機制

農戶申請加入合作社時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具體來說就是入社時擁有的奶牛數量至少為20頭。進入合作社后，農戶無需其他任何花費，合作社將進行統一的飼料供應、統一的疫病防治、統一的品種改良、統一擠奶并且統一銷售。奶農除要分戶飼養自家奶牛外，不需要承擔任何其他的工作，這不僅提高了牛奶生產的效率，也減輕了奶農飼養奶牛的沉重負擔。

統一的飼料供應：

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統一為養殖戶提供生產資料的供應服務，主要是奶牛飼料的供應，購買的方式為合作社先與供應飼料的廠商談判進行統一購買，然后再根據每個養殖戶的不同需要賣給合作社的成員；采購前召開會員代表大會，商討采購的品種、數量，并且制定采購辦法并進行相關成本的核算，最后選出會員代表組織采購。

通過統一購買的形式，合作社為成員提供的飼料價格相對于市場價格可以優惠5%左右，奶牛飼料的市價一般為每噸2500元，合作社統一購買的價格可以降低100-200元不等；社員的飼料結算方式為定期在其每個月份的奶款中進行相應數額的扣除，不進行單獨支付。

統一的疫病防治:

合作社共有4名技術人員，其中2名育種員、2名獸醫，這4名技術人員均取得了相關的資格認證并且畢業于河北農業大學，具有本科學歷。

這些技術人員會定期為社員飼養奶牛進行防疫滅病，主要防治口蹄疫及結核病等等。技術員要做到統防統治，區不漏戶，戶不漏牛。

合作社對社員所有的奶牛進行了布病和結核病的檢測，通過畜牧獸醫部門發放了健康證，未發放健康證的奶牛禁止擠奶。

統一的品種改良：

合作社平均每年都為養殖戶進行更新奶牛品種的服務，奶牛新品種選擇的主要依據為較高的產奶量以及較高的牛奶的質量水平，新品種都是合作社自己通過市場渠道進行采購和挑選，沒有政府機構或者科研院所的支持與幫助。

集中擠奶：

對合作社的奶牛實行集中擠奶的制度，合作社成員只需將自家奶牛帶到擠奶廳，然后由合作社專業的擠奶員進行擠奶和計量的操作，這一規定不僅避免了原奶產品摻雜使假，更加保證了合作社所銷售牛奶的質量。

合作社也會為每個奶戶留樣，如果合作社所產牛奶出現質量問題，就會召開成員大會，具體問責到負責的個人，由產出問題牛奶的個人負責賠償合作社和收購牛奶公司的損失。到目前為止，合作社的牛奶很少出現過因質量安全問題被拒收的情況。

統一銷售：

各戶鮮奶由合作社進行統一的銷售，合作社為每一位會員都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售奶檔案，每戶一個存折，按售奶量定期從銀行支取奶款。

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與伊利集團設在石家莊的分公司簽訂了長期的合作合同，沒有自己統一的品牌，即合作社為成員提供統一的牛奶銷售服務，合作社充當中間人的形式，將養殖戶與伊利公司連接起來；每月末伊利公司會與合作社理事長康銀忠進行奶款、技術工人工資以及管理費等相關費用的統一結算。統一銷售使奶農不用再為賣奶擔心，但是支付給奶農的是市場基準價，沒法做到優質優價，沒有根據牛奶質量進行合理的價格區分，這造成了奶農的一部分利益損失。

在調研過程中還發現全國牛奶最初收購價存在嚴重不平衡的現象，呈現“南貴北賤”的特點。據合作社理事長康銀忠介紹，該社鮮奶價格為2.85元/公斤，考慮到管理費的因素，最終伊利公司收購時支付給合作社的價格為3.25元/公斤；以此價格為參考，我國南部地區的牛奶最初收購價格普遍較高，基本上處于3.8-4元/公斤，而內蒙古地區的奶價最低，附加管理費后也只有2.6元-2.8元/公斤。

此外合作社還有專門的技術人員為每一位會員建立健全養殖檔案，檔案的主要內容包括：奶牛配種的記錄，各戶飼料、獸藥使用的相關記錄，防疫記錄，消毒記錄，銷售記錄，治療記錄等等，由于合作社采取了無公害的管理規程，使得鮮奶的品質有了較大的提升。

●與伊利公司的利益聯結機制

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與伊利公司簽訂了長期的合作合同，為社員提供統一的牛奶銷售服務；同時伊利公司指派8名技術員工到合作社進行專業的奶牛飼養以及擠奶操作的技術指導并且擔負這8名員工的工資，合作社的主要作用是進行托管，在其中收取管理費450元/噸，管理費是合作社盈利的主要來源，每月末伊利公司會與合作社理事長康銀忠進行奶款、技術工人工資以及管理費等相關費用的統一結算。

在沒有正式成立合作社之前，該村的大部分農戶就已經與伊利公司簽訂了長期的產銷協議，到2011年已與伊利公司有了長達15年的合作關系。合作社規定合作社產出的所有牛奶全部按照簽訂的協議價格賣給企業；合作社雖然有二次返利的機制，但是合作社自2007年注冊之日起由于飼料和人工成本都不斷上升，利潤空間不斷縮小，并沒有出現盈利，所以二次返利的相應機制一直并沒有得到實際的執行。自合作社成立以來并沒有出現過成員由于市場價格的變化而違反規定將牛奶倒賣的違約現象，合作社也沒有制定相應的控制違約的措施。

合作社在鮮奶的生產過程中采取了嚴格的控制手段，其所銷售的鮮奶全部達到了伊利公司要求的各項指標，所以價格上比其他牛奶每噸多出了200元。如果按照每頭成年奶牛每年生產6噸奶計算，一頭牛一年比不加入合作社將多增加收入1200元，這無疑大幅提升了會員的收入。

合作社與外部關系的維護

●與政府的關系

第一，當地政府為合作社的發展提供開發項目的支持，項目審批時優先考慮惠農奶牛養殖合作社，支持其進行新項目的開發，并提供資金支持和技術指導。

第二，合作社享有政府提供的收入免稅優惠待遇。

第三，政府采用以獎代補的補助措施，對每臺制冷機補貼3萬元，每臺混合飼料機補貼10萬元，并對新添加的每頭小牛補貼200元，每頭成年奶牛補貼2000元。

第四，政府會提供資金支持幫助合作社渡過發展的難關。2008年雪災導致合作社工棚大面積倒塌，為了減少合作社的損失，政府給予16.7元/平方米的補貼，大大降低了養殖戶的虧損。

第五，選派專業技術人員配合主管部門對合作社擠奶廳進行嚴格的監管，建立各項規章制度。

●與農村金融機構的關系

自2010年以來，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均以合作社的名義向金融機構申請貸款并且獲得審批通過，總的貸款規模在300-400萬元之間；合作社沒有出現過拖欠銀行機構貸款的現象，貸款基本上以合作社成員以及奶牛的保險單作為抵押。

在貸款方面，金融機構沒有給予合作社相應的利率優惠，是按照申請貸款時的市場利率進行放貸，沒有相應的授信額度，也沒有對每一筆貸款規定最高限額。根據理事長康銀忠的介紹，中國農業銀行一般按照如下方法計算審批貸款的發放額度：如果農戶甲擁有50頭奶牛，那么銀行會按照其養殖規模的一半進行貸款的發放，即銀行會發放可以供農戶擴展25頭奶牛的養殖規模的貸款。

在調研過程中我們發現，合作社的貸款均來自中國農業銀行，都是以理事長康銀忠的名義通過“惠農卡”進行貸款的申請與發放，銀行不會向單個的農戶放貸，中國農業銀行按照合作社的成員數目進行放貸數額的制定；此外合作社曾經向伊利公司借款用于規模的擴大，每月的還款將從當期的奶款中扣除，借款的額度一般是100萬元的奶款可以向伊利公司借貸60萬元，可以有拖欠還款的時間，但是最長不得超過3個月。

合作社直接向其成員提供借款服務，由于當地中國農業銀行不向農戶個人放貸，農戶委托合作社理事長康銀忠向銀行貸款，理事長再將所貸款項按照事先約定分配給合作社的農戶，并且一月一扣息向銀行還貸。合作社向社員提供貸款利率均一致，按照銀行規定的貸款利率執行，最大單筆貸款為37.7萬元；合作社沒有為成員向銀行申請貸款提供擔保的先例。

合作社沒有為成員統一購買奶牛保險，據理事長康銀忠介紹，由于保險公司提供的相關保險保額過低，一旦奶牛出現疫情，保險公司的賠付并不能彌補社員以及合作社的損失。所以，在出現疫情的時候，合作社的大多數處理方法是直接對查出疫病的奶牛宰殺處理。但是這一做法不利于合作社的長期發展，大規模疫情的爆發會對奶農的收入造成沉重的打擊，特別是一味地宰殺奶牛只能是雪上加霜的行為。通過購買相關保險，可以降低奶農對未來生產發展風險的預期，有利于擴大奶牛的養殖規模，吸引奶農投保，不僅可以降低疫病發生時奶農的損失也可以增加保險公司的盈利收入。

●與飼料公司的關系

合作社的飼料購買途徑比較固定，均是從大型飼料公司購買，由于是長期的合作伙伴關系，合作社為成員提供的飼料價格相對于市場價格可以優惠5%左右，奶牛飼料的市價一般為每噸2500元，合作社統一購買的價格可以降低100-200元不等。

除此之外，飼料公司還免費為合作社提供相關的培訓，培訓的主要內容是飼料飼喂的方法、飼料的選擇以及其他關于奶牛飼養的相關知識。理事長認為，有了飼料公司的免費培訓以及伊利公司相關技術人員的協助，合作社在培訓上面可以節省不少相關的人力和物力，但是飼料公司培訓的主要目的也在于對本公司飼料的推銷和售賣。

合作社的運作模式

●機構設置

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建立了嚴格的規章制度，制定了理事會、監事會的職責，成員代表大會的職責，成員的各項權利義務以及培訓、合作社財務管理分配等制度，規范了合作社社員的行為，建立起了“民辦、民管、民受益”、“自愿聯合、民主管理”的互助性經濟組織。

●牛奶質量安全控制

養殖環節：合作社出資700多萬元，建立了惠農奶牛養殖小區，增加了現代化擠奶廳、高標準的牛舍、寬大的運動場，使得養殖小區的面貌煥然一新，養殖會員全部進駐養殖小區進行奶牛飼養，小區奶牛存欄目前已經達到1500頭，由于規模化、集約化的養殖，并積極推廣奶牛標準化養殖，使奶牛養殖水平不斷提高。

為保證牛奶的質量能夠達到乳業公司的要求，合作社在建設上分為生活區、輔助生產區、生產區、糞污處理區和病畜處理區，小區內凈道和污道嚴格分離。

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不定期為養殖戶提供免費的技術培訓服務，每年最少兩次，技術培訓的主要內容是奶牛飼養以及疾病檢疫與防治；培訓人員主要來自飼料供應商以及河北農業大學。

合作社共有4名技術人員，其中2名育種員、2名獸醫，這些技術人員為奶農提供相關技術支持。

擠奶環節：擠奶設備方面，合作社選取先進仿生按摩自動脫落中置式管道擠奶設備，減少了鮮奶的污染，拒絕乳房炎擠奶，不僅減輕了勞動者的工作強度，還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鮮奶的質量。

合作社有嚴格的衛生管理制度，所有必需的檢驗設備均配備齊全，建立了化驗室、消毒室、消毒池等基礎設施，完善了各項記錄制度，完全實現了標準化的擠奶流程。每戶留樣的制度更加確保了牛奶的質量安全。

銷售環節：合作社每天將鮮奶低溫處理后，向伊利集團在河北的加工廠運送，確保會員不倒一斤奶、不賣一頭牛。如果運輸過程中稍有不慎就會導致牛奶出現質量問題，合作社配備的專業冷罐車會每天按時運送牛奶，這樣就有效避免了牛奶在運輸過程中污染變質的問題，保證了牛奶的質量安全。

合作社的盈利分析

●成本支出

會員從合作社得到的全部服務均為無償服務，所有的管理費用、設備使用費以及場地的使用費都由合作社自身承擔。

據合作社理事長介紹，按照政府出臺的優惠政策，合作社不需要繳納任何稅務費用。

●收入來源

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獲得收入來源的主要渠道是收取伊利集團支付給合作社的管理費。

合作社通過與伊利公司簽署長期合作協議及供銷合同，成為伊利集團制定的奶源供給基地。由于合作社牧場采用標準的統一管理，牛奶的質量得到伊利集團的長期認可，伊利公司支付給合作社相應的管理費用，管理費為每公斤牛奶0.45元，不會隨牛奶市場價格的波動而發生改變。

其中伊利公司沒有根據蛋白質指標大于標準值而給予合作社相應的獎勵，全部按照牛奶的基礎市場價格進行收購，沒有做到優質優價。

●利益分配機制

按照合作社利益分配機制的規定，合作社在每年末提取相應的公積金以及公益金后如還有剩余則進行二次返利，以成員賬戶中記載的出資額和公積金份額以及合作社接受國家財政直接補助和他人捐贈形成的財產平均量化到成員的份額，按比例分配給合作社成員，并記載在成員的個人賬戶中。

但是在調研過程中，理事長康銀忠表示自合作社注冊成立之后，合作社一直處于收支基本相抵的狀態，從未出現過盈余，所以二次返利的機制沒有得到過實際執行，因此也無法得知其具體的執行效果。

合作社組織成員統一銷售牛奶時并不預付定金，合作社也不收取手續費，具體做法是合作社為每位成員辦理了中國農業銀行的儲蓄卡，做到一戶一卡，理事長康銀忠處設有中國農業銀行授權的POS機，伊利公司每月將當月的奶款支付到農戶的銀行卡賬戶上，合作社在扣除每戶的相應的飼料款以及其他相應費用后將剩余的奶款支付給農戶。

合作社社員的福利改善

首先，農戶申請加入合作社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加入合作社之后也不需要交納年費或者任何形式的會費，只需要把自家奶牛帶進牛舍進行統一飼養即可，一切服務如培訓、購買飼料、更新品種、防疫等等都由合作社統一無償進行。

其次，奶牛飼料由合作社統一購買，賒銷給會員，每月定期結算即可；由于購買飼料數量大且與飼料公司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系，飼料的購買價格通常比農戶自行在市場上購買低5個百分點；社員可以自由退出合作社，到調研結束為止還沒有出現過社員主動退出合作社的情況。

綜上所述，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實行規模化、集約化養殖，采用集中擠奶的方式，為會員提供優質服務，降低了生產成本，提高了生產效率，保證了牛奶質量，并且提高了會員的經濟收入。

合作社的困難及發展規劃

在合作社發展歷程中也遇到過諸多困難，其中理事長康銀忠特別提出的難題就是奶牛疫病的防治問題。2009年，全國范圍內爆發了大規模的口蹄疫疫情，由于缺乏有效的防控措施，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蒙受了嚴重的損失，據理事長介紹，僅其一家直接經濟損失達到500萬元，100頭牛由于傳染疫病，被直接宰殺處理，給合作社的發展造成了嚴重打擊。其次，合作社基礎設施的建設并不是嚴格到位，合作社防災抗災能力有待加強，在2008年全國范圍內的雪災中，由于雪量過大導致合作社工棚大面積坍塌，造成嚴重經濟損失。

康銀忠也對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未來的發展規劃進行了總結，大致可分為三個步驟：

第一步，在合作社現有的牛場規模的基礎上進行擴建，進一步擴展合作社的經營規模，提高成員收益，建立自己的乳品加工廠，逐步形成產加銷一條龍。

第二步，建立新的有機肥廠，已經在工商局注冊成為公司，利用奶牛飼養過程中產生的有機肥進行加工并銷售。

第三步，在牛場和有機肥廠附近建立蔬菜種植基地，形成牛糞處理的產業鏈，進一步增加農民的收益。

合作社整體評價

通過對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的整體觀察，發現該合作社并沒有我國合作社法規中對合作社所作定義的明顯特征，沒有嚴格的一人一票制度，雖然存在二次返利制度的規定，但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實際的執行。但是惠農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的發展歷程及其現在良好的業績說明該社已經適應了當地奶牛養殖業發展的趨勢，優勢有以下幾點。

第一，成立合作社有利于奶牛養殖的統一管理以及成員間的相互約束，特別是在統一飼料供應方面。合作社可以對成員進行相關約束，使其不得使用其他品牌的飼料。同時，合作社采用飼料墊付的方式、飼料的優惠價格以及統一飼料后的效果都使得合作社成員自覺遵守統一飼料的規定。

第二，成立合作社提高集體的談判能力，提高養殖戶的市場主體地位。合作社作為一種“合法主體”將周圍的散戶都吸收進來，不僅能夠保證生鮮乳的品質，還使得合作社作為一個談判主體、市場主體的規模迅速擴大。無論是面對伊利公司還是面對飼料企業，抑或是面對金融機構，合作社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談判中的弱勢地位，從而更好地為奶農爭取利益，以更高的價格出售牛奶，以低于市場價格的優惠價購買飼料，降低合作社成員的生產成本；以集體的名義向銀行貸款，解決銀行不為個人貸款的難題，促進奶牛養殖業的發展。

問題及建議

首先，資金問題成為制約合作社發展的關鍵因素。在調研過程中我們發現農信社對合作社申請的貸款不予審批，只有中國農業銀行在農民每戶均辦理惠農卡的情況下才會審批貸款，而且必須是以合作社的集體名義。農戶個人貸款仍然得不到審批。奶牛產業是資本密集型的，引進現代化機械設備往往需要上百萬的投資，只有政府的補貼是遠遠不夠的。

其次是奶牛疫病的防治問題。作為大規模養殖場，一旦疫病爆發，整個牧場都有被感染的危險，這種損失無疑是巨大并難以估量的。雖然目前合作社密切關注防疫問題，但是理事長還是對疫病感到無能為力，認為“如果真的出現疫病也沒辦法”，只能采取直接宰殺的方式，但是這種方式對合作社和養殖戶的打擊是巨大的，正如理事長講述的2009年口蹄疫爆發后對其造成直接經濟損失達到500萬元。

針對合作社發展的資金問題我們提出的相關政策建議是，政府加大對合作社發展的各項補貼力度，支持合作社規模的擴大以及產業鏈的構建，同時出臺相關政策，支持農信社及其他農村地區金融機構對合作社的貸款，降低貸款的利率，提高貸款的限額。

針對奶牛疫病的防治問題，合作社應考慮購買保險以降低生產經營的風險，政府應考慮為合作社提供政策性保險，降低奶農對奶牛養殖疫病風險的預期；同時政府部門應為合作社提供更多的技術指導，合作社應加強與科研院校的聯系，提高成員素質以及防疫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