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紅,杜梅青
(勝利油田中心醫院,山東 東營 257000)
食管癌根治術患者因麻醉手術時間長、手術創傷大、體液出入量多等原因易出現術后低體溫。低體溫不但可影響患者的生命體征、器官功能、基礎代謝等,還易引起藥物代謝緩慢、蘇醒延遲、呼吸抑制,致使患者蘇醒期延長、蘇醒期并發癥增多[1]。麻醉后恢復室(PACU)的任務是在術后恢復早期針對患者的不同情況給予必要的監護和治療。本實驗旨在觀察暖毯機對入PACU食管癌根治患者的體溫及麻醉蘇醒的影響。
1.1 臨床資料 選擇2010~2011年在本院行擇期食管癌根治手術患者30例,男17例、女13例,年齡53~73歲,體質量48~75 kg,麻醉 ASA分級Ⅰ~Ⅱ級。排除心肺肝腎系統疾病、內分泌系統疾病、術前體溫異常、近期使用激素、非甾體類解熱抗炎鎮痛藥者。將30例患者隨機分為實驗組與對照組各15例,兩組年齡、性別、體質量、手術時間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 >0.05)。
1.2 方法 手術室室溫維持在23~25℃,所有患者入手術室即用邁瑞監護儀測量鼻咽部溫度為入室體溫。術中均給予常規的保溫措施,即患者入室后加蓋毛毯,所輸液體及沖洗液均采用電子恒溫水溫箱加溫至37~38℃。患者麻醉均由同一位有豐富臨床經驗的麻醉醫師負責,采用相同的麻醉方法。術畢即送患者返PACU,入PACU即刻測量體溫為術畢體溫。實驗組入PACU后即使用Warm Touch充氣式暖毯機,暖毯機設定加溫溫度為38℃,使用時間為30 min。對照組只給予常規保溫措施。在入PACU后30、60、90 min觀察患者體溫變化,并記錄患者蘇醒時間及拔管時間。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10.0統計軟件,數據以表示,組內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組間比較采用成組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入PACU后30 min體溫均有所上升,但實驗組體溫上升迅速,60 min即恢復至術前水平;對照組體溫上升緩慢,90 min恢復至術前水平。兩組不同時期體溫比較見表1,蘇醒時間及拔管時間比較見表2。
表1 兩組不同時期體溫比較(℃,)

表1 兩組不同時期體溫比較(℃,)
注:與對照組比較,*P <0.05;與術前體溫比較,▲P <0.05;與術畢體溫比較,△P <0.05
組別 n 術前體溫 術畢體溫 入PACU后30 min 60 min 90 min實驗組 15 36.9 ±0.3 35.2 ±0.7 36.6 ±0.5*▲△ 36.8 ±0.6*36.9 ±0.5對照組 15 36.8±0.4 35.3 ±0.6▲ 36.0 ±0.6▲△ 36.3±0.7▲36.6 ±0.6
表2 兩組蘇醒時間及拔管時間比較(min,)

表2 兩組蘇醒時間及拔管時間比較(min,)
注:與對照組比較,*P <0.05
組別 n 蘇醒時間 拔管時間實驗組 15 22±13* 45±16*對照組15 35±10 52±17
體溫是衡量機體狀況的重要指標之一,體溫恒定是機體維持各項生理功能的基本保證。低體溫是指體溫<36℃[2]。研究表明,術后50% ~70%的患者可發生低體溫[3]。食管癌切除術多采用兩切口或三切口,需要多次消毒鋪巾,患者體內熱量丟失嚴重;手術時間長,手術野和體腔長時間暴露;患者一般年齡偏大,術前因長時間飲食欠佳,體質較弱,對體溫調控能力下降。以上原因均可導致患者術后發生低體溫的概率增加。本研究術中只采取常規的保溫措施,送返PACU時低體溫發生率達82%。麻醉和手術過程中的體溫下降對人體有諸多不利影響。低溫使腦血流下降,腦灌注壓下降;潮氣量下降,呼吸頻率減慢,肺循環阻力增加;心肌傳導系統功能減弱和竇房結細胞的起搏能力明顯降低,出現多種形式的心律失常[4];免疫功能降低,術后切口感染增多;凝血功能異常,術后出血可能性增加[5]。低溫還可降低肝臟代謝率及肝功能,抑制藥物的代謝,造成藥物蓄積,延長麻醉蘇醒時間[6]。
為減輕低溫對食管癌手術患者的危害,患者入PACU后需要給予一定的干預措施。應用Warm Touch充氣式暖毯機被認為是目前預防術中低溫措施中最簡便、最有效的方法[7]。在本研究中實驗組患者使用暖毯機后體溫上升迅速,60 min時即可恢復至術前水平;而對照組體溫上升緩慢,證明暖毯機可幫助患者體溫盡快恢復正常。體溫的恢復可使患者循環血流速度加快,機體代謝速率回升,全麻藥物代謝速率加快,蘇醒時刻提前。實驗組蘇醒時間和拔管時間均明顯縮短,證實Warm Touch充氣式暖毯機可加速患者的體溫恢復,加快麻醉蘇醒,且使用方便,值得推廣使用。
[1]Lichtenstein SV,Ashe KA,Dalati H,et al.Warm heart surgery[J].J Thorac Cardiovasc Surg,1991,101(2):269-274.
[2]杭燕南.當代麻醉學[M].上海: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2002:1176-1179.
[3]胡興國.圍手術期的輕度低溫[J].國外醫學:麻醉學與復蘇分冊,2000,21(4):225-227.
[4]高叵,安裕文.低溫麻醉下定氟醚及異氟醚對心內傳導系統的影響[J].中華麻醉學雜志,1999,19(10):615-617.
[5]Smith CE,Desai R.Preventing hypothermia convective and intravenous fluid warming versus convective warming alone[J].J Clin Anesth,1998,10(5):380.
[6]Beilin B,Sharit Y,Razumovsky J,et al.Effects of mild perioperative hypothermia on cellular immune responses[J].Anesth,1998,89(7):1133.
[7]Matsuzaki Y,Matsukawa T,Ohki K,et al.Warming by resistive heating maintains perioperative normothermia as well as forced air heating[J].Br J Anaesth,2003,90(5):689-6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