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倩 何小英 蔡國飆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宇航學院)
航天器的姿態控制往往利用姿態控制發動機來進行調節,發動機噴出的羽流會對流場中的航天器帶來羽流污染、氣動力、氣動熱效應等影響。羽流污染可能會導致航天器上敏感原件無法正常工作,甚至影響航天器的壽命,所以研究羽流的撞擊效應就顯得非常重要。
國外對羽流撞擊效應的研究開展較早,1986年德國的Dettleff試驗研究了模型發動機羽流場[1];1984年法國的Allegre,在SR3風洞中測量了羽流撞擊平板的氣動力效應[2];1990年Legge測量了羽流撞擊傾斜擋板的氣動力[3];Boyd等人在1992年對低密度噴管流動和羽流場進行了試驗研究和數值模擬[4]。在實驗研究的基礎上,國外還進行了相關數值模擬研究,1985年Legge等人對衛星模型發動機的羽流場和羽流撞擊效應進行了數值模擬[5];2002年Park數值模擬了羽流和衛星的相互作用[6]。國內由于試驗條件的限制,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數值計算方面。
本文采用自開發的PWS軟件,對推力0.5N的模型發動機進行了羽流撞擊效應DSMC模擬。工質為CO2。首先,對流場的壓強、溫度、馬赫數、流線圖等進行研究;然后,對擋板壓強及羽流污染情況進行了分析。
DSMC方法的基本思想是:利用少量的模擬分子代替真實流場內數目眾多的氣體分子,用計算模擬實際物理過程,即對模擬分子進行跟蹤,記錄它們的位置和速度的變化,計算分子之間,分子和物面間的碰撞,再經統計平均,獲得所需的各種流動參數。DSMC的基本假設是:模擬每個網格中的分子間的碰撞時,忽略分子的具體位置。
基于DSMC的PWS軟件的主程序包括網絡模塊、粒子參數模塊、粒子進入模塊、粒子運動及邊界模塊、粒子碰撞模塊、并行模塊、統計輸出模塊共七大模塊。在這七大基本模塊的基礎上,針對各種實際問題,PWS羽流計算軟件都可以方便的搭建數值模擬應用平臺[7]。
PWS軟件是根據模塊化和面向對象的原則對DSMC計算程序進行改進,具體如下:
(1)使用松散的軟件架構保證各個計算模塊的相對獨立性,即改進其中一個模塊時,基本上不需要改動其他模塊;
(2)對各個模塊的功能實現采用通用性設計,即在使用單/多組分分子、不同分子模型、不同固體邊界條件時不需要改動源代碼。
使用圖1的步驟生成所需邊界條件,這樣可以將粒子-固體邊界處理歸結到幾種基本類型,可以方便的實現通用性設計。
(1)定義幾種常用的平面和曲面(直線)構成基本元素;
(2)使用多個平面或曲面相交構成凸多面體;
(3)使用多個凸多面體來構成最終的復雜邊界。

圖1 邊界生成過程說明
本文采用推力0.5N模型發動機,邊長300mm方形擋板,工質為CO2,總壓Pc=8000Pa,總溫Tc=900K,環境溫度為300K。
發動機與擋板空間位置如圖2所示,設定X軸為對稱軸。發動機軸線經過擋板中心,a=0.1m,角度ω=0°,n=m=300mm,h=0.1mm,Dt=0.6mm,De=4.7mm。

圖2 發動機與擋板空間位置
DSMC粒子入口條件:以0.5N發動機出口截面為粒子入口截面,模擬粒子選取CO2。真空邊界:認為粒子逃逸,即粒子經過邊界后注銷。粒子入口截面參數分布如圖3至圖6所示。圖3為粒子入口密度分布圖,圖4為粒子入口溫度分布圖,圖5為粒子入口軸向速度分布圖,圖6為粒子入口徑向速度分布圖。

圖3 粒子入口密度分布圖

圖4 粒子入口溫度分布圖

圖5 粒子入口軸向速度分布圖

圖6 粒子入口徑向速度分布圖
X,Y,Z方向網格數目分別為60,120,120,且網格寬度為等比數列,X方向比例因子為1.035,Y,Z方向網格寬度從中心向兩側等比增加,比例因子為1.046,Y-Z平面網格視圖如圖7所示。

圖7 網格劃分
使用PWS軟件對羽流撞擊效應進行計算。采用64臺節點機并行計算約2.9h,總共計算模擬分子數達到950萬個以上,迭代到10,000步時開始采樣,繼續統計20,000步得出羽流流場。流場參數分布如圖8-圖 11。

圖8 流場壓強分布圖

圖9 流場溫度分布圖

圖10 流場馬赫數分布圖
由圖8至圖10可以看出,發動機羽流場的壓強在粒子入口處最高,最大壓強約為950Pa,在軸線和擋板附近一定區域內比較高,隨著氣流向真空中擴散而降低。在軸線附近一橢球形區域內,溫度較低,馬赫數較高;而在這個橢球形邊緣的附近,由于從發動機噴出的氣流和反射氣流相遇,造成局部溫度的升高,馬赫數減??;在橢球形以外的流場中,則以反射氣流為主導,壓強減小,溫度下降,馬赫數增加。最高溫度約為450K,最大馬赫數約為12。根據圖11可以看出,氣流沿著發動機出口呈放射狀流向擋板,噴流撞擊到擋板上發生反射,擋板表面附近的氣流向四周反射流走。
擋板壓強分布如圖12所示,由于核心氣流對擋板的撞擊,在發動機軸線與擋板的交點處壓強較高,以該交點為圓心,板上的壓強分布具有對稱性,且沿徑向逐漸減小。平板中心最高壓強可達110Pa左右。由此可見,擋板中心處羽流效應影響最嚴重,影響程度由中心沿徑向逐漸減小。

圖12 擋板壓強分布圖
本文采用自開發的PWS軟件,對推力0.5N的模型發動機進行了羽流撞擊效應進行DSMS模擬,工質為CO2,得到了流場的壓強、溫度、馬赫數、流線圖;然后,對擋板壓強和羽流效應情況進行了分析,得到以下結論:
(1)發動機羽流場壓強在粒子入口處最高,在軸線和擋板附近一定區域內比較高,隨著氣流向真空中擴散而降低。
(2)在軸線附近一個橢球形區域內,溫度較低,馬赫數較高;而在這個橢球形邊緣的附近,由于從發動機噴出的氣流和反射氣流相遇,造成局部溫度的升高,馬赫數減?。辉跈E球形以外的流場中,則以反射氣流為主導,壓強減小,溫度下降,馬赫數增加。
(3)氣流沿著發動機出口呈放射狀流向擋板,噴流撞擊到擋板上發生反射,擋板表面附近的氣流向四周反射流走。
(4)由于核心氣流對擋板的撞擊,在發動機軸線與擋板的交點處壓強較高,以該交點為圓心,板上的壓強分布具有對稱性,且沿徑向逐漸減小。擋板中心處羽流效應影響最嚴重,影響程度由中心沿徑向逐漸減小。 ◇
[1] DETTLEFF G,BOETTCHER R D,DANKERT C,KPPPENWALLNER G,LEGGE H.Attitude Control Thruster Plume Flow Modeling and Experiments[J].Journal of Spacecraft and Rockets,1986,23(5):476-481.
[2]ALLEGRE J,RAFFIN M,LENGRAND J C.Forces Induced by a Simulated Rocket Exhaust Plume Impinging upon a Flat Plate[A].Proceedings of the 14th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Rarefied Gas Dynamics[C],1984:287-294.
[3]LEGGE H.Plume impingement forces on Inclined Flat Plates[A].Proceedings of the 17th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Rarefied Gas Dynamics[C],1990:955-962.
[4]BOYD I D,PENKO P F,MEISSNER D L,DEWITT K J.Experimental and Numerical Investigations of Low-density Nozzle and Plume Flows of Nitrogen [J].AIAA Journal,1992,30(10):2453-2461.
[5]LEGGE H,BOETTCHER R D.Modelling Control Thruster Plume Flow and Impingement[A].Proceedings of the 13th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Rarefied Gas Dynamics[C],1985:983-992.
[6]PARK J H,BAEK S W,KIM J S.DSMC Analysis of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ruster Plume and Satellite Components[R].AIAA 2002-0794.
[7]蔡國飆,賀碧蛟,PWS軟件應用于探月著陸器羽流效應數值模擬研究[A].航天器環境工程[J].2010:1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