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騰飛
(金華職業技術學院,浙江金華321007)
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跨文化適應調研
徐騰飛
(金華職業技術學院,浙江金華321007)
采用問卷調查法,以浙江義烏外籍商人為被試對象,調查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跨文化適應狀況。結果顯示,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文化適應與居住時間呈N形水平波動關系;他們在中國城市的文化適應和社會交往狀況良好,但帶有非同化適應特征;對中國城市的社會支持與服務保障滿意度高。
跨文化適應;旅居時間;文化距離;社會交往;社會服務支持
跨文化適應(cross-cultural adaptation)是指對一種新文化的適應過程,一般可劃分為包括心理健康和生活滿意度的心理適應(psychological adaptation),以及適應當地社會文化環境能力的社會文化適應(sociocultural adaptation)。在這個過程中往往會出現文化沖擊(culture shock)。文化沖擊最初是由美國人類學家Oberg(1960)用來指那些旅居者由于面對陌生的社交符號和環境而引起的心理壓抑,并由此Oberg提出進行跨文化接觸的人會經歷蜜月、危機、恢復、適應四個階段。[1]后來美國心理學家Adler(1975)把文化適應看成是自我文化覺醒從低到高的一個過程,包括五個階段:接觸、分裂、重新整合、自律和獨立。[2]在此基礎上,加拿大跨文化心理學家Berry(1990)提出了一個與心身、行為變化程度相關聯的文化融入與適應模式。[3]近年來的研究一般把跨文化適應看成是一個連續過程,并用U型曲線來表示,即從最初的興奮陶醉,到適應水平下降,然后又逐漸恢復。國內陳向明(1998)、徐光興(2000)通過對中國留學生在日本、美國的適應研究也都得到了類似的結果。[4][5]隨著到中國留學的外國學生增多,逐步有國內學者從學術角度研究來華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階段、內在結構與維度以及影響因素、應對策略等問題。呂玉蘭(2000)對來華歐美留學生的文化適應研究不局限于歐美的“四階段”、“五階段”的劃分,而立足于實證調查與分析,把跨文化適應過程分為“觀光心理階段”、“嚴重文化休克階段”、“文化基本適應階段”。[6]陳慧(2003)則把來華留學生的社會文化適應分為生活適應、公德意識適應、交往適應、社會支持適應、服務模式適應、社會環境適應和當地人生活習慣適應等七個維度,并從中國社會文化價值觀的角度提出,中國社會特殊的運行規則如“差序格局”、情景中心、中國人看待“自我”和朋友的方式等這些價值觀極大地影響了留學生的社會適應。[7][8]
通過文獻回顧筆者發現,目前跨文化適應問題的研究已經有大量的研究成果,但這些研究多是以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的資料為基礎,通常聚焦于在美國留學的各國學生,主要研究層面也是基于跨文化教育與管理對策的心理學領域,而對于來華旅居的商人、專業技術人員、旅行者等對象的文化適應研究少之又少,特別是從城市文化建設與和諧社會構建層面進行的研究及其研究成果尚不多見。本研究試圖對外籍商人在中國異質文化情景中的生活滿意度和社會適應狀況作初步探討,為跨文化適應問題增添研究視角。
(一)研究對象
在樣本選擇上,本研究選取在浙江義烏的外籍商人為被試,并依據在浙江義烏外籍商人的構成特點和文化距離遠近把調研群體分為日韓籍商人、中東籍商人以及歐美籍商人。
(二)調研問卷
借鑒Furham&Bochner(1986)[9]以及Ward&Kennedy(1999)[10]等人的文化適應量表,并根據本次調研主要問題從文化距離和時間這兩個維度進行修訂設計,采用五點量表,記分1~5分;問卷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社會文化生活”適應度共25個項目,第二部分“社會文化活動”參與度共10個項目,第三部分“社會服務支持”滿意度共12個項目。
(三)數據收集
本研究以問卷的形式對外籍商人在浙江義烏的跨文化適應能力進行調查研究。本次調查共發出102份問卷,回收87份,有效問卷79份,有效率90.8%。問卷語言是英語,主要發放于外籍商人相對集中的國際貿易城、國際會展中心以及義烏江東街道等。被試對象中18~23歲占20.4%,24~29歲占33.3%,30~35歲占13%,36~40歲占24.1%,大于40歲的占9.2%;其中中東阿拉伯國家外籍商人群體占多數,比例為68.4%,日韓籍商人占20.2%,歐美籍商人占11.4%。
(一)在時間維度上適應狀況呈N形水平波動
通過適應困難程度與旅居時間對應關系的問卷得分表明,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義烏)的文化適應狀況隨著時間的增加呈N形水平波動,沒有出現期待中的U型曲線。這可能是因為數據取自不同國家的商人,由于他們的經濟狀況、年齡、適應歷程各不相同,這就使得時間維度上的規律性變得難以捕捉。

圖1
調查圖表顯示,外籍商人在1~12個月里的跨文化適應能力總分達到為179.82的高分,適應能力處于上升狀態,但這個適應期的時間比較長,說明來華的外籍商人對不同于本國的社會文化和人文風俗等充滿著好奇并不斷擴張,但第一次離開熟悉的環境、家人和朋友,特別是存在溝通上的語言困難,他們心理難免會感覺到挫折感,所以文化適應能力緩慢增強。從6~12個月到30~35個月,再從36~40個月里他們的適應能力總分一直處于下降階段。從6~12個月的179.82分到30~35個月的167.33分,下降程度不是很大,可能外籍商人在文化適應中處于初步糾葛期,在人際交往、學習和生活中遇到些許困難。而36~40個月從167.33分下降到146分,下降的幅度相對比較大,說明外籍商人碰到的問題和困難已不止存在于表面的人際交往、學習和生活,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文化深層次不適應的東西開始顯露出來。[11]40個月以后的外籍商人文化適應能力由146分上升到156.36分,雖然上升幅度不大,但也說明經過糾葛困難期后,外籍商人學會了面對困難、解決困難,從好奇心的感性適應過渡到了理性生活。但40個月后的跨文化適應能力得分低于1~12個月期間的能力分,并且整個調研時間段內適應能力上下波動沒有預期的強烈,這是值得進一步研究的地方。
(二)在文化距離維度上適應狀況總體良好
當社會生活變化給人帶來壓力時,母文化與當地文化的差異性會起到調節作用。跨文化適應的一般假說是文化距離越大,適應就越困難。
以下是本調研問卷中針對包括物質生活維度、人際行為維度和認知價值維度的社會文化適應難易度提出的25個項目的平均分(分值越高越難:1=沒有任何困難,2=很少困難,3=一般,4=較大困難,5=很困難)。

表1:社會文化生活適應狀況平均分
根據以上25項內容,外籍商人的社會文化適應平均分2.68,應該說他們在中國城市(義烏)的社會文化適應狀況總體上良好。
1.物質生活適應狀況
從調查結果可以看出,外籍商人的物質生活適應狀況較好(平均分2.50),其中感到最不適應的項目內容依次是:“辦理出入境簽證等手續”、“找到我喜歡吃的食物”、“日常的醫療保健”和“適應當地人口密度”。在面對面的訪談中,許多外籍商人都提出在辦理出入境簽證等手續時存在較大的困難,他們希望中國可以對此提出有效的解決方案。由于被試對象阿拉伯商人占了絕大多數,宗教文化與信仰的差異導致飲食是阿拉伯商人每天直接面對的一個日常生活問題,盡管在義烏當地也有很多的阿拉伯餐廳、埃及餐廳、土耳其餐廳,但在普遍接受程度上有一定限制,而日韓、歐美籍商人明顯容易“找到我喜歡吃的食物(平均分2.36)”。在日常的醫療保健上反映出與西方國家的全民醫療服務、全民健康保險存在很大的差距,在我國“看病貴”、“看病難”仍是個大問題。中國義烏和大部分中國地區一樣氣候良好,四季分明,因此除了人口密度大以外,當地的氣候與城市衛生環境對于外籍商人來說問題不是很多,所以“當地氣候與城市衛生環境”最容易適應,同時“當地居住條件”、“交通購物以及使用中國貨幣”等也是外籍商人容易適應的項目,這說明中國的居住條件令人滿意,中國的商品特別是義烏小商品種類繁多,外籍商人很容易購買到自己需要的物品。“在當地就業”問題不大說明大部分的外籍商人不是給別人打工,而是自己當老板、開辦事處。當調查統計結果顯示“解決子女入學問題”比較容易適應時,筆者帶著困惑回訪了部分外籍商人,原因是樣本中年齡24~29歲的占了33.3%,是所占比例最高的一個年齡段,因此他們現在的事業也如他們的年齡一樣處于發展階段,很少時間和精力去安排解決子女在中國學習,而且在他們本國對于子女學習有提供一定的優惠和補貼,因此大部分的外籍商人子女還是選擇在本國上學。在生活節奏上,調查數據顯示主要是中東阿拉伯商人比較難以適應,阿拉伯商人天生性子有點懶散,明顯不太適應中國義烏人們比較快的生活節奏。
2.人際行為適應狀況
調查數據顯示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義烏)的人際交往行為方面基本適應(平均分2.79),其中“克服思鄉的情緒”最困難,說明在中國城市長時間居住的外籍商人最難抑制和克服的問題就是思鄉的情緒,在生活最困難最無聊的時候,在為事業和生活不斷拼搏而勞累的時候,他們往往會想起親愛的親人和可愛的家鄉。“接受當地中國人的交際禮儀方式”相對困難,可能中國悠久的歷史和充滿著神奇色彩的禮儀方式、當地居民的復雜人際交往給外籍商人的社會適應帶來了很大的難度。在訪談中阿拉伯商人說自己很不理解在中國為什么親人見面也不擁抱。外籍商人心里明白與中國人合作就必須“和中國人交朋友”、“與中國異性交往”、“與不同種族的群體交流”,但適應得分低于“讓我自己被理解”,這說明中國居民的態度友好,外籍商人相對容易交到朋友,但在實際交往交流中由于語言文化的差異,雙方存在一定的理解問題,特別是在“面對并處理不滿意的服務”時外籍商人感到交流溝通困難。在浙江義烏的外籍商人非常多,對當地的居民來說看到外國人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外籍商人基本上不存在應對“盯住看”的困難。
3.認知價值適應狀況
在三個維度的適應上,認知價值方面的適應是最困難的(平均分2.87)。“尊重中國人的道德規范”、“理解當地人的價值觀”存在著很大的適應困難,說明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文化適應中基本保持了自己母文化的默認,并往往以這種默認作為他們行動(判斷、處事和交往)的認知基礎,也就使得他們在遇到不同的文化價值碰撞沖突時不會放棄自己的價值觀和行為準則。外籍商人在中國接觸的是全新的政治體系,又因為語言和價值觀的不同,他們對中國的政治表現冷淡。訪談中筆者提了一個問題:“中國現任的主席是誰?”這個每個中國人都知道答案的問題,住在中國城市多年的外籍商人卻不知道,可見他們在政治文化上的距離偏向較遠。由于文化差異和語言水平,外籍商人要理解中國語言的深層含義還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在面對面的訪談中,筆者明白中國有真實情感和客套的區分是因為中國的文化傳統,比如說中國人很客氣,在生意的達成之后主動要求客戶去用餐,但同時心里又希望人家的拒絕,因此這樣使得外籍商人分不出中國人的真實情感或客套,不明白中國人到底怎么想的,想怎么樣。由于他們不懂中國濃厚的文化底蘊,當中國人提起笑話的時候,除了跟著大笑,他們基本上是一頭霧水。
(三)在文化活動參與上主要呈現業緣關系
為了進一步探索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文化適應狀況,筆者設計了第二部分“社會文化活動”參與度10個項目(分值越高參與度越高:1=從不參加,2=很少參加,3=有時參加,4=經常參加,5=頻繁參加),調查在不同的物質生活條件、自然環境以及中國獨特的生活價值觀念、倫理道德行為準則下,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實際參與文化活動程度如何。

表2:社會文化活動參與度平均分
從以上調查結果數據表明,融入中國當地主流文化活動的內驅動力在外籍商人中是基本不存在的。訪談中,在中國城市(義烏)的外籍商人社會交往對象主要集中在外國朋友和同事之間,與中國人的交往基本上僅限于同事,而且由于外籍商人的工作特殊性,其在當地結交的朋友往往是業緣關系的同事或合作伙伴,所以經常“拜訪我的同事和朋友”,其中工作交往頻率最高,生活交往次之,私人交往頻率最低。被試者對所居住城市的社區與政府活動參與度極低,對“當地社區組織的活動如衛生檢查、巡邏”,以及“當地的政府行為如旁聽政府工作報告、出席官方座談會”等,除了極少部分中東阿拉伯商人之外,多數被試者表示并無參與的意愿,而訪談中卻有多位外籍商人對自己單位里的業余活動或商業協會、貿易促進聯合會的活動參與愿望相對強烈。因此,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社會活動交往主要集中在業緣關系中,業緣關系的社會活動參與度高于地緣關系。
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生活適應也是一種選擇性的適應,如果說在他們身上能看到某些改變的話,可以說基本上是屬于馬斯洛所說的一些基本需要層面上的變化,如為了吃中國菜學習使用筷子,為了生意談判、看懂中國電視報紙而學習漢語等等。從訪談中可知,他們中的許多人并不是如人們通常所理解的“入鄉隨俗”地去改變自己以適應新的文化生活,比如“我參加中國文化課,如繪畫、地方音樂、書法、烹飪等”的比例就很低。調查數據顯示,外籍商人對自我實現的需要更看重些,除了經商賺錢,他們把來中國工作看成是豐富人生閱歷、提升自己職業生涯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的難得機會,所以愿意“有空的時候在中國各地旅行”、“參觀中國文化展,看中文電視和電影,讀中文報紙等”,在保持自身獨立的同時有選擇地去接受當地的文化風俗。
(四)在社會服務支持的滿意度上反映較高
學術界認為社會服務支持網絡對旅居者的適應有很大的影響。問卷第三部分12個項目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外籍商人對中國城市(義烏)社會支持以及商業服務網絡的滿意程度(分值越高滿意度越高:1=非常不滿意,2=不滿意,3=一般,4=滿意,5=非常滿意)。

表3:社會服務支持滿意度平均分
調查顯示,外籍商人對中國城市(義烏)社會支持和服務模式的滿意度平均分在3.0之上,說明在中國城市(義烏)的外籍商人對生活工作條件、居民的公共道德、社會關系、開放程度、友好程度、社會服務體系、社會治安、城市公共設施、貿易交流環境和政府政策支持都較滿意,體現了當地政府為外籍商人提供的社會支持和服務模式得到了認可。其中“社會保障體系”的平均分較低,從訪談中了解到其中存在的原因主要是當地市政府還沒有很好的專門為外籍商人提供比如關于醫療保險、法律咨詢等方面的保障。
(一)若干結論命題
基于以上分析討論,本調查研究得出以下幾個結論命題:
1.居住時間長短對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文化適應有影響,但不顯著。總體趨勢是適應狀況隨著時間的增加呈N形水平波動,不同于U型曲線表現強烈,在36~40個月左右的生活期出現最大的文化適應困難。
2.外籍商人基本適應中國城市的社會文化生活環境。具體而言,他們在物質生活和人際交往方面的適應狀況要相對好于在認知價值維度上的適應。這個命題一是反映出了中國文化價值觀念的獨特性;二是說明在中國城市的外籍商人對自己的母文化有高度的認同感,空間的變換并未因此完全改變他們個人的文化身份,反而由于母文化和政治的差異,導致他們不能很好地融入,具有一定的文化價值孤獨感;再是可以折射出他們在中國城市呈現的更多的是“商人”身份,物質生活條件和與中國人打交道是他們必須接受的選擇,文化價值觀念與政治道德標準在他們的生活天平秤上相對輕一些。
3.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社會交往以業緣關系為主。他們對所居住城市的社區與政府活動參與度極低,沒有進入中國主流社會的主觀愿望,他們當中有許多人不清楚所居住城市的主要產業、領導人,往往把最重要的交際圈子限定在與自己同類的有業緣關系的經商朋友、同事之間,社會關系結構具有有限的、封閉的“商人”屬性。
4.實現自我價值是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業余生活追求。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休閑方式和內容都較豐富。旅行基本上是每位被試者提到的休閑活動,利用休假時間到中國各地旅行,欣賞風景的同時了解不同的風土人情;另外學習中文也已經成為外籍商人生活中的一項重要業余活動。除了經商這個職業實踐追求目標,他們在業余生活中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向了如何實現自我的價值、如何把握人生不同境遇中的機會。
5.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生活滿意度較高。盡管外籍商人對某些中國政治文化價值觀念與道德標準采取“和而不同”的非同化適應態度,盡管當地的醫療保險、法律援助服務不盡滿意,但他們認為當地政府提供的社會服務支持網絡對他們幫助很大,中國城市的商業服務模式和社會支持基本上能適應外籍商人的需求。
(一)研究不足之處
1.本研究的被試者主要來自單一城市(浙江義烏),且樣本量在文化淵源上分布不均,主要集中在中東國家籍商人身上,在調查結果上可能會影響數據的偏離。
2.本研究僅局限于外籍商人在中國城市的文化適應、社會交往和滿意度等三方面的基本狀況展開調查,對于這三方面影響因素以及個人因素(性別、年齡、國籍以及教育層次等)的相關分析有待進一步探討研究。
(注:本文系2009年浙江省社會科學聯合會研究課題,項目編號:2009N57)
[1]Oberg K.Cultural shock:Adjustment to new cultural environments[J].Practical Anthropology,1960,7(3):177-182.
[2]Adler P.S.The transitional experience an alternative view of culture shock[J].Journal of Humanistic Psychology,1975,(15):13-23.
[3]Berry J.W.Psychology of acculturation:Understanding individuals moving between cultures[J].InBrislin Richard W.ed.Applied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Newbury Park,Ca:Sage,1990.232-253.
[4]陳向明.旅居者和“外國人”——留美中國學生跨文化人際交往研究[M].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173-179.
[5]徐光興.跨文化適應的留學生活——中國留學生的心理健康與援助[M].上海辭書出版社,2000.184-188.
[6]呂玉蘭.來華歐美留學生的文化適應問題調查與研究[J].首都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增刊).
[7]陳慧.留學生中國社會文化適應性的社會心理研究[J].北京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3,(4).
[8]陳慧等.跨文化適應影響因素研究述評[J].心理科學進展,2003,11(6):704-780.
[9]Furnham A.,Bochner S.Culture shock:Psychological relations to unfamiliar environments[M].London:Methuen,1986.109-112.
[10]Ward C.,Kennedy A.The measurement of sociocultural adapatio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1999,(23):659-677.
[11]練鳳琴,等.外籍員工在中國的文化與心理適應研究[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