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勵和規范我國企業海外R＆D的宏觀政策運行效果模擬①

崔友平 金玉國

(山東經濟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鼓勵和規范我國企業海外R＆D的宏觀政策運行效果模擬①

崔友平 金玉國

(山東經濟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我國企業海外R＆D處于發展初期，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和困難，因此政府在宏觀上給予一定的激勵和規范是非常必要的。各項政策措施通過對企業海外R＆D行為產生激勵，最終對海外R＆D績效的提高產生促進作用。根據上述作用路徑，本文建立了宏觀政策體系的模擬模型，模擬分析了不同政策水平下我國企業海外R＆D市場效果的變化軌跡。

海外R＆D;政策體系;運行機制;運行績效;政策模擬

R＆D(Research＆Development)即研究與開發，是跨國公司的核心功能之一。上世紀80年代以來，R＆D國際化趨勢日趨明顯，在越來越多的跨國公司來華設立研發中心、進行R＆D投資的同時，我國的一些企業也開始探索在海外設立研發機構，從事R＆D活動。R＆D國際化為我國經濟發展和科技進步提供了契機，我國除了正確應對和引導外商在華R＆D以外，更為重要的是要積極參與海外R＆D。由于我國企業海外R＆D處于發展初期，政府在宏觀上給予一定的激勵和規范是非常必要的。本文預設激勵和規范中國企業海外R＆D的宏觀政策體系，通過政策模擬模型對不同政策水平下的我國企業海外R＆D活動績效的變化軌跡進行推演。

一、激勵和規范我國企業海外R＆D的宏觀政策體系設計

與發達國家相比，中國企業的海外R＆D起步較晚，不僅規模較小、水平偏低、方式單一，而且在實踐中還面臨各種各樣的困難與障礙。如何從我國實際出發，追蹤世界前沿，激勵和規范我國企業的海外R＆D活動，分享世界范圍內的研發資源，是當前亟待深入研究的問題。

我們認為，激勵和規范我國海外R＆D活動的宏觀政策主要應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加強宏觀指導和調控，完善政策扶持體系和法律規范。企業海外R＆D的宏觀管理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相關政府部門要轉變職能，強化服務意識，制定相關政策措施，為我國企業海外R＆D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政府應引導企業向政策精神靠攏，在戰略和規劃上做出重點安排。要加強對外宣傳力度，加強有關政策執行中的公開性和制度化，以減少企業研發國際化的交易成本，從根本上為企業海外R＆D創造政策環境和制度環境。對企業海外R＆D活動在項目審批、信貸、保險、投資保障、稅費和企業上市等方面給予政策扶持。根據科學規劃進一步制定跨國并購的外匯、稅收和經營政策，通過制定差別性政策來引導和調控我國企業跨國并購的地區及行業選擇，達到分散風險和加快技術轉移的目的。同時，完善企業海外投資(包括海外R＆D)的規范問題，盡快構建法律法規、行政規章和各種實施細則相配套的規范我國海外投資的法律體系。

第二，放松管制，減少稅收，給予政策優惠。放寬對外R＆D投資的審批政策，合理劃分和調整各有關部門的職能，簡化程序，從而有利于在國家層面上的統一管理和協調對外R＆D投資活動。明文規定審批禁止和擴大投資主體范圍，取消對企業(尤其是民營企業)在市場準入、上市融資、外匯管理等方面的嚴苛規定，減化審批手續，改變跨國并購部門多、手續繁等現象，逐步實現“一站式”審批，實現審批限期制，提供高效服務，建立跨國并購投資保證制度。遵循國際慣例，避免雙重征稅。在積極與各個國家簽訂避免雙重征稅協定的前提下，調整完善國內相關的稅收立法。

第三，強化財政、金融、保險、外匯等方面的支持力度。政府要為中國企業開展海外R＆D給予財政和稅收方面的支持，盡可能地提供融資方面的便利，并進一步完善投資項目的保險制度。建立國家海外R＆D專項信貸基金，用于對企業海外R＆D提供資金支持，并向企業提供基本的海外R＆D啟動資金。對海外投資企業從國際金融市場借貸或自行發行股票、債券籌資提供必要的擔保。建立對外經濟技術合作專項資金，運用貸款貼息政策，進一步完善資源類企業海外R＆D和對外經濟合作項目前期費用扶持政策。建議相關經濟部門加強和改進外匯管理，對于國家鼓勵的境外投資項目和重點扶植的跨國經營企業，放寬境外投資購匯限制并提供保證金和借款。

第四，提供信息服務和提供其它便利。政府要為中國科技型企業開展海外R＆D提供信息服務。政府要采取多種形式收集我國企業海外R＆D目標國的相關信息，為企業提供咨詢服務。擴大政府間合作，進一步強化我國海外投資，特別是海外R＆D的保護，為中國科技型企業進行海外R＆D提供良好的國際環境。

二、宏觀政策的運行機理和代理變量

(一)宏觀政策的運行機理

由于R＆D的公共產品特性、R＆D活動的外部性以及R＆D過程中的不確定性和風險，使得企業不愿投資R＆D(尤其是海外R＆D)。同時我國企業海外R＆D正處于發展初期，單純依靠市場自發的調節不能滿足需要，這就要求政府出面制定政策進行干預。政府需要在宏觀上給予企業海外R＆D活動以一定的激勵和必要的規范。宏觀海外R＆D政策的作用機理表現為:在一定的運行環境變量，各項政策措施(手段)對企業海外研發行為產生激勵，最終對海外R＆D活動的后果產生積極影響，體現為市場經濟效益的提高，表現為政策績效，從而形成“政府(政策的實施者－政策主體)→企業(政策接受者、被激勵者－政策客體)→市場(市場經濟效益－政策績效)”運行路徑和反饋系統。

(二)政策水平的代理變量

制定和實施企業海外R＆D宏觀政策體系的主體是政府。政府的這種行為首先對海外R＆D的主體(企業)產生激勵作用，我們稱之為政策的激勵目標。主要包括:企業從事海外研發的法律規范明確;開展海外研發的便利度提高;企業來自政府的各種扶持力度增加;企業的稅收等負擔減輕;企業能夠使用的其它公共服務增加等。這些方面的變化可以從企業角度反映宏觀政策的合理程度與實施力度，本文稱之為“政策水平”。按照科學性與可操作性兼顧的原則，本文從每一個方面選擇了一個觀測指標，作為政策水平的代理變量。代理變量分別為:法律規范(X1)、資金支持(X2)、稅收優惠(X3)、管制程度(X4)和服務水平(X5)。其定義分別為:(X1)有關企業海外R＆D法律規范的完備程度，以五分制表示，最不完備為1，最完備為5;(X2)政府對海外研發的資金支持，以海外R＆D經費中政府補貼等財政性資金的比重表示;(X3)用政府對海外研發的稅率與對外直接投資(ODI)稅率之間的差額表示;(X4)政府對海外研發的管制程度，以五分制表示，最嚴格為1，最寬松為5和(X5)企業享受來自政府海外研發投資方面的服務多少，以五分制表示，最低為1，最高為5。

(三)政策運行環境的代理變量

宏觀政策運行是在一定的社會經濟環境中進行的，其運行績效除了取決于政策的科學性和執行力度(即政策水平)之外，在很大程度上還取決于運行環境的優劣。在我國，現階段政策運行的環境主要包括以下兩個方面:

1.經濟發展水平。海外R＆D活動隨著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和經濟全球化不斷發展而出現。經濟發展水平達到一定程度，技術創新就取代資本和勞動力成為經濟增長最主要的主要推動力，而R＆D是技術創新的直接源泉。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R＆D國際化是一個國家技術創新的一條重要路徑。目前各國企業海外R＆D規模及其效果的差異，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各國處于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因此，研究海外R＆D績效不能離開經濟發展水平和經濟發展階段這個大環境。

2.經濟市場化程度。隨著市場化改革的不斷深入，特別是中國加入WTO之后，中國對外多雙邊法律法規逐步建立健全，中國與國際市場的聯系更加緊密，外部經濟環境更加寬松，企業從事國際交往的限制條件大大減少，由此帶來我國企業海外R＆D的較快發展。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完善，企業將逐步真正成為海外R＆D活動的主體，政府則發揮規范、支持、監控和提供服務的輔助作用。所以，經濟市場化程度將影響宏觀企業海外R＆D政策作用的方式和企業海外R＆D活動效果。

(四)政策運行績效代理變量

從微觀角度看，企業海外R＆D的目標主要在把握國外消費者消費需求，開發適應當地需求的產品或技術、充分利用國外研發資源，實現技術本地化等方面。按照政策運行機理，激勵和規范企業海外R＆D的宏觀政策，通過對企業提供激勵機制，最終對市場產生正面影響，這一影響我們稱之為宏觀政策的運行績效，它是從市場角度檢驗政策成功與否的標準。從宏觀層面看，我國激勵和規范企業海外R＆D的宏觀政策運行的績效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體現出來，一方面是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成果的增加，如國際科技論文、國際專利、知識產權收入的增加;另一方面是表現為國際貿易中智力成果的經營額、高技術產品與高新技術產業(產品)比重的增加。本文選擇了數據容易獲取、能夠反映以上項目的內涵的四個指標作為代理變量，包括: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經營額的相對規模、出口貿易中高技術產業(產品)比重、知識產權收入支出比、獲得的國際專利的相對數量。

1.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經營額的相對規模。

知識密集型產業是以知識和科學研究為基礎的產業，它的經營額變化間接反映了R＆D產出的情況。以美國知識密集型產業經營額作為比較的基準(100)，將各國數據與美國進行比較，得到各國知識密集型產業經營額的相對規模。1990 －2006 年平均為:日本 33.69、德國12.60、法國 16.23、英國 11.92、意大利 12.16、中國2.69。可見，盡管我國的知識密集型產業經營額與發達國家還存在很大差距，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由于我國缺乏大型的跨國公司，海外R＆D比較落后。

2.出口貿易中高技術產業(產品)比重。

高技術產業包括航空航天制造業、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業、電子及通訊制造業和醫藥制造業等，是知識、技術密集型產業，其產品的生產與進出口貿易是以海外R＆D活動為基礎的，它的進出口變化間接反映了海外R＆D的產出情況。1995－2007年部分國家高技術產品出口占全部出口貿易的平均比重:法國20、德國15.6、日本27、英國25.9、美國29.8、中國14.9。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起點比較低，但增長比較快。但真要趕上先進國家，還有很大距離。美國高技術產品出口已經占貿易總額的30%，而我國才接近15%。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企業海外R＆D活動開展的程度不同導致的。

3.知識產權收入/支出比。

知識產權包括專利、特許許可使用權等。一個國家從國外獲得的知識產權收入與購買外國知識產權的支出，基本上反映了該國家R＆D國際化的程度。根據亞太經合組織產業科學技術國際化數據庫資料，美國、日本1993－2005年的平均知識產權收入/支出比分別為2.95、0.87;而這三個指標中國僅為0.09。

4.國際專利的相對數量。

專利是國際公認的R＆D產出的主要內容，獲得海外專利是企業海外R＆D的重要目標之一。由于各國的專利標準、審查程序和立法意圖都有所差異，很難進行直接的比較分析，因此本文采用以某一國家專利制度為基礎的方法，分析各國在該國獲得專利的情況，從而做出比較分析。專利制度參照國一般應選擇科技比較發達和專利制度比較健全的國家，本文我們選擇美國專利作為基準，計算出各國在美國獲得的專利占美國全部專利授權量的比重，作為各國獲得國際專利的相對數量。

四個代理變量分別為: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經營額的相對規模(Y1)、出口貿易中高技術產業(產品)比重(Y2)、知識產權收入支出比(Y3)和國際專利的相對數量(Y4)。它們的計算公式分別為:(Y1)某國知識密集型產業經營額/美國知識密集型產業經營額×100%;(Y2)高技術產業(品)出口額/全部出口額×100%;(Y3)知識產權收入/知識產權支出和(Y4)某國獲得的美國專利/全部國家獲得的美國專利×100%。

三、宏觀政策模擬模型的建立

(一)宏觀政策評估的步驟

宏觀政策模擬就是利用計量經濟模型方法對由于宏觀政策實施所產生的影響或效果進行推演、評估。如果模擬模型(一般是聯立方程)的參數值已被估計出來，給定內生變量的初始值以及外生變量的一組數值(條件)，則模擬模型的解將給我們描述每一個內生變量變化軌跡，這就是宏觀政策模擬過程。標準的政策評估一般包括以下三個步驟:

第一，構造模擬模型。模擬模型一般采用聯立方程模型形式。因為聯立方程模型把若干個方程組合在一起，能夠反映系統的動態結構和變量之間的反饋效應，能更好地對政策的運行機制進行模擬。第二，模擬模型優選。一般是通過模擬誤差的均方根RMSE、平均絕對誤差百分比MAPE、Theil不相等系數或模型對某些因素的整體靈敏度等指標，比較不同候選模型(用于描述同一政策過程)的預測效果，按照一定的標準進行優選。第三，利用模擬模型對政策運行的可能后果進行預測評估，提出備選的政策方案。

(二)宏觀模擬模型的建立

宏觀政策模擬中包含一組未知參數，并且變量之間存在著反饋關系的聯立方程組稱為為“系統”，一組描述內生變量的已知方程組稱為“模型”，根據經濟理論和行為規律直接建立的描述經濟變量關系結構的聯立方程稱為結構模型。結構模型的每一個方程都叫做結構方程，各結構方程的系數稱為結構參數。結構方程把內生變量表示為其它內生變量、前定變量和隨機項的形式。給定了聯立方程模型中外生變量的信息就可以使用聯立方程模型對內生變量進行模擬、評價和預測。

本文中，政策運行績效代理變量是內生變量;政策水平代理變量、政策運行環境代理變量是外生變量，二者與政策運行績效變量的滯后變量是前定變量。按照宏觀政策的作用機理，考慮到各內生變量的反饋關系和政策作用的動態機制，結構模型系統設定如下:

模型中，Y1(－1)表示內生變量Y1滯后一期的值，ε1表示第一個方程的隨機干擾項;余類推。

可見，本系統中含有2個環境變量、5個政策水平變量、4個滯后內生變量，共有11個前定變量，每一個方程有11個斜率系數。按照識別的階條件和秩條件，上述模型是恰好可識別的。為了模型的穩定性，本文試圖建立一個比較大的樣本用于參數估計。由于目前OCED(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國家的數據比較全面，而且這些國家的企業海外R＆D占到了全球的四分之三以上，所以本文模擬的樣本除了中國以外，還包括30個屬于OCED的市場經濟國家。①這些國家為澳大利亞、奧地利、比利時、加拿大、捷克、丹麥、芬蘭、法國、德國、希臘、匈牙利、冰島、愛爾蘭、意大利、日本、韓國、盧森堡、墨西哥、荷蘭、新西蘭、挪威、波蘭、葡萄牙、斯洛伐克、西班牙、瑞典、瑞士、土耳其、英國、美國。為了獲得充足的樣本量，使用了各個國家5年(2002－2006)的數據，樣本點達到155個(對于部分缺失的數據，本文進行了插值處理)，基本達到了保證模型穩定的條件。然后利用兩階段最小平方法(TSLS)估計出了結構參數。最終的宏觀政策模擬模型如下:

所有內生變量的誤差均方根RMSE均在5左右，平均絕對誤差百分比MAPE小于6%，Theil不等指數均接近于0，模型擬合效果比較理想，可以用于宏觀政策模擬。

四、宏觀政策模擬結果

(一)政策模擬原理

記聯立方程模型中內生變量矩陣為Y，前定變量矩陣為X，B^，Γ^是已經估計出來系數矩陣，上述模擬模型的矩陣形式可記為:

此時，由內生變量組成的列向量Y則被視為未知的，當把樣本范圍之外的前定變量數值代入X中時，就是一個數值已知的列向量，求解方程組，則解出的內生變量解向量Y^就是一個預測向量。可以記為:

式中，XF為通過某種方法(由研究者控制的)得到的預測區間內的前定變量組成的列向量則為解出的預測期內的內生變量預測值向量，將其與原來的內生變量樣本值比較，則可分析政策實施后對內生經濟變量的影響方向和影響力度。

(二)宏觀政策模擬結果

由于政策運行環境對政策運行績效有著顯著的影響，所以在進行政策模擬時，我們首先對政策運行環境變量的取值進行假定，然后在既定的運行環境條件下，觀察宏觀政策水平的變動對政策運行績效的影響。按照世界銀行的發布的數據，2006年，我國人均國民收入(GNI)為2010美元，在147個國家中從高到低排第67位;而傳統基金會公布的我國經濟自由化指數為6.3，在141個國家中從高到低列第93位。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分別假定了人均GNI、經濟自由化指數不變、增加25%、增加50%等幾種情況，對宏觀政策運行績效進行了模擬。方法是在政策運行環境的每種假定中，考慮到政策水平代理變量分別達到2006年OCED國家平均數的25%、50%、75%等三種可能，觀察四個政策運行績效變量(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經營額的相對規模、出口貿易中高技術產業(產品)比重、知識產權收入支出比、獲得的國際專利的相對數量)達到的水平。模擬結果如下:

五、結語

通過宏觀政策模擬，我們可以對未來一段時間內我國企業海外研發的市場效果進行展望。從宏觀政策運行環境看，按照GDP年增長速度8%計算，到“十二五”規劃末期(2015年)，我國經濟發展水平增加50%可以預期，如果經濟自由度指數繼續每年提高0.3個點(近五年的平均數)，則至少可以增加25%。按照目前的趨勢，應該說到“十二五”規劃末期，我國有關海外R＆D的宏觀政策水平達到目前OCED國家平均水平的50%是有把握的。所以，如果國際形勢沒有太大的變化，到2015年，我國企業知識密集型產業(產品)經營額占總出口比重應該可以達到7.421%，比2006年增加1.759倍;高技術產業/產品貿易比重可以達到33.264，比2006年增加1.232倍;知識產權收入產出比重可以達到0.211，比2006年增加1.089倍;國際專利的相對數量應該可以達到0.211%，比2006年增加2.517倍。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政府在制定和執行海外R＆D政策時，應重點做好以下三個方面的工作:

1.政府在海外R＆D政策的制定和執行過程中應定位于服務者與推進者的角色。政府在整個政策制定和實施過程中是一個引導者和領路人的角色，通過制定相應的政策給參與海外R＆D活動的主體以各方面的支持，如資金、信息提供、稅收優惠、協調溝通等。通過對海外R＆D活動主體的支持促進海外R＆D活動向商品化、市場化的方向轉變。要將政策的連帶影響充分考慮進來，使海外R＆D政策具有前瞻性。海外R＆D政策既要隨著情況的變化而不斷調整，又要具備一定的穩定性，不能朝令夕改，令受海外R＆D政策影響的企業無所適從。

2.搞好海外R＆D政策和其他政策的協調配套。海外R＆D政策不是一項獨立的政策，要與國家的其他政策一起對經濟活動進行調節。一套政策在出臺前不僅要考慮海外R＆D政策本身要達到的目標，還要考慮其他配套的政策，如對外直接投資(ODI)的金融政策、稅收政策、財政政策等，結合海外R＆D活動的不同特點采用不同的政策手段。同時，提高海外R＆D政策制定過程的公眾參與性。在制定政策時應廣泛征求產學研各界意見尤其是產業界人士的意見，以提高海外R＆D政策的準確性、客觀性。

3.搞好海外R＆D政策的反饋調整工作。一項海外R＆D政策出臺后并不能一勞永逸，它是一個動態調整的過程。經濟形勢復雜多變，海外R＆D政策應結合經濟環境和海外R＆D發展環境的變化進行相應的調整。海外R＆D政策在實施過程中會遇到諸多不確定性與風險，因此應對海外R＆D政策執行過程進行監控，了解海外R＆D政策體系是否產生預期的效應，根據反饋的信息決定對政策是否進行調整或充實，了解海外R＆D政策的實際執行結果與預期目標的差異，找出造成差異的原因，制定出具體的調整補充方案，調整補充方案實施后再進行反饋，如此反復使政策的執行始終處于一個動態監控的過程。要使反饋調整和政策的評估機制成為一個科學化、制度化的過程，以提高海外R＆D政策制定的及時性、準確性，以保證和提高政策的執行效率。

(責任編輯:欒曉平E－mail:luanxiaopi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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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3－4145［2011］03－0095—06

2010－10－15

崔友平(1964－)，男，經濟學博士，山東經濟學院副院長、教授;金玉國(1964－)，男，山東經濟學院教授。

本文系國家軟科學研究項目“鼓勵和規范中國企業海外R＆D投資的宏觀政策研究”(2007GXS3D091)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