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組織化的影響研究

陳旭峰 田志鋒 錢民輝

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組織化的影響研究

陳旭峰 田志鋒 錢民輝

對于大多數農民工來說,他們在打工地處于一種“無組織化”的狀態,很多組織對農民工采取拒之門外的態度。從總體上說,農民工參加組織的狀況不容樂觀。當然,農民工參加組織的狀況也存在較明顯的內部差異,這種差異受多種因素的影響。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有一定的影響。建立Logistic回歸模型的分析結果表明,不同層面的適應情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影響是不同的,其中,經濟層面的適應變量最能解釋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差異,其次是社會層面的適應變量,心理層面的適應變量對農民工參加組織差異的解釋能力最弱。

農民工;社會融入狀況;組織化

一、問題的提出

改革開放以來,農民工①目前國內關于農民工的定義有很多種,在我們的研究中,是從廣義上來定義農民工這個概念的,凡是外出從事非農活動的農民,我們都把他們歸為是農民工,而不管他們是在城市、集鎮還是農村務工。在調查對象的選取上我們也是根據這一定義來進行的。群體的規模越來越龐大,其內部的分化也越來越明顯。根據不同的生存狀況,可以把農民工分成三種類型:“溫飽型”、“小康型”和“發展型”。“溫飽型”是指那些只能解決最基本的生存問題的農民工;“小康型”是指生活相對比較富足的農民工;“發展型”是指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比較富足的農民工。人具有兩重性,即自然性和社會性,人的組織化是社會性的重要體現。計劃經濟時期的“單位人”是大家非常熟悉的,一個城市人如果脫離了單位,也就意味著他失去了依靠,他的生活將得不到保障。隨著從事非農活動的農民群體不斷發展壯大,農民工的組織化問題已經越來越引起學者的廣泛關注。農民工組織化,是指城市農民工為了獲取一定的社會支持,滿足一定的社會需要,主動加入社會各類組織的狀況和程度。[1]

組織對于農民工群體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錢正武指出,農村流動人口國民待遇問題之所以沒有解決,與農村流動人口缺乏組織化以及相應的意見得不到合理表達有密切關系。組織是憑以立足于社會和求得發展的基本保證,對于生活和工作在城市中的農民工這一邊緣群體來說,其意義顯得更為重要。由于缺乏組織保護,農民工在就業選擇、工資水平、與雇主簽訂合同、社會保險、子女教育等方面都處于不利地位。[2]推動農民工組織建設,不僅對政府職能轉變、市場經濟的完善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而且可以產生培訓、就業和維權三位一體的聚合效應,有效地強化農民工內在自我能力的保護與發展。[3]農民工不僅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并且是工人階級中人數最多且越來越多的部分。與工人階級的其他部分相比,他們是最弱勢的群體。因此,把農民工組織起來,切實維護他們的權利,無論是從政治上看,還是從經濟建設、社會穩定上看,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4]

本文的研究主題是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組織化程度的影響。前面我們提出根據不同的生存狀況可以把農民工分成三種類型,而這三種類型的劃分可以通過農民工不同的社會融入狀況來體現。社會融入狀況的差異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農民工參加組織的情況,我們認為社會融入狀況越好的農民工越有可能參加到組織當中去,本文的研究也主要是對這一研究假設進行驗證。

二、研究述評

國內許多學者對農民工的社會融入狀況進行了相關研究。在學術界,很多學者認為農民工社會融入的過程也就是社會適應的過程。朱力在實地研究的基礎上,認為城市農民工的適應狀況有經濟層面、社會層面和心理層面三個依次遞進的層次。[5]在提出三個層面適應的基礎上,朱力認為,經濟層面上的適應應考察農民工的職業、收入和住宿;社會層面上的適應應考察進城農民工的生活方式和社會交往;文化層面上的適應則要考察他們的觀念、心理和意愿。[6]石剛等人認為農民工的城市適應可以劃分為兩個階段,即淺層適應階段和深入適應階段。淺層適應是指農民工可以按時按量得到城市生活需要的資金,深入適應是指農民工群體的生活方式和社會心理已經融入城市生活。[7]學者們普遍認為,當前農民工的適應還處于比較初級的階段,更多的是一種經濟層面的、淺層的適應。

有些學者從理論視角對農民工的組織化問題進行了相關研究。陳成文等人認為,社會學在組織化問題研究上存在三種主要的理論視角,即沖突論視角、功能論視角和互動論視角。從沖突論視角來看,組織化是一種有效的沖突化解機制,它有利于農民工群體目標和利益的整合與明晰,有利于消解由淪為社會底層的農民工所造成的巨大社會張力;從功能論視角來看,組織化是一種有效的權利維護機制和資源獲取機制,它具有持續性、可靠性和可控性等功能特征,能夠長期有效地支持農民工改變其現實生存境遇;從互動論視角來看,組織化也是一種重要的互動機制,它有利于農民工個體角色的正式化、群體階層意識的形成以及整個國家與社會互動、互惠關系的平衡。[8]王光甫以自組織理論為理論框架分析了農民工從無序走向有序的條件和動力機制,認為農民工要成為自組織系統的條件還不成熟,它只能部分地滿足開放性條件,系統尚處于近平衡狀態,還沒有呈現大量的非線性狀態。[9]

有些學者從現實角度出發,對農民工的組織化問題進行了相關研究。徐旭初等人以浙江省農民工維權為例,從“法團主義”關于國家與社會組織之間互動的視角,揭示了農民工維權組織社會合法性和法律合法性的兩大生存困境。[10]劉小年對農民工的組織狀況做了相關研究,他認為,農民工盡管已有自己的正式組織——工會,但非正式組織仍是主體。要加強農民工的組織建設,就必須認識非正式組織的特征、形成條件、功能及組織管理政策。[11]周明寶等人對青年農民工的組織化與勞資關系進行了相關研究,他們認為,由于新生代農民工數量的規模化沒有隨之形成組織化,他們缺乏可靠的權利維護機制和資源獲取機制。勞動力與資本的相對平衡是我國勞資關系走勢的基調,它的實現有賴于通過農民工組織化的力量來解決,有賴于公共部門摒棄純粹的發展主義,在勞資關系上培育合作主義,從而塑造互惠互利、和諧共生的新型勞資關系。[12]

此外,還有學者對影響農民工組織化程度的因素進行了相關研究。盧國顯通過相關性分析證實,經濟地位、社會距離、社會沖突、安全感對農民工加入非正式組織的行為具有一定影響。他認為應盡快建立農民工就業支持體系和涵蓋城鄉社會的社會保障制度,創造良好的城市治安秩序,提高社會安全感;加快制度創新步伐,積極引導農民工加入城市正式組織,消除市民對農民工的社會排斥和歧視,并提高農民工文明程度。[13]

根據以上對農民工在打工地的社會融入狀況及組織化相關文獻的表述,我們可以發現:(1)已有的研究表明,農民工的社會融入可以分為多個層次,總體上說,農民工在打工地的社會融入狀況并不樂觀,處于一種初級的融入階段。(2)相對而言,關于農民工組織化的研究還是比較欠缺的,相關的實證研究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對農民工的組織化進行實證研究具有一定的開拓意義。(3)關于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影響因素研究很少涉及,零星涉及的文獻也基本上都是從抽象層面來研究,實證研究還很欠缺。而我們的研究是從農民工在打工地的社會融入狀況這一角度來考察對其組織化程度的影響,探討在農民工融入打工地社會的過程中,哪些社會融入因素影響了農民工的組織化程度?通過找出影響農民工組織化程度的社會融入因素,對癥下藥,提升農民工的組織化程度,從而使組織更好地服務于農民工,切實維護好農民工的權益。

三、研究假設及變量的選擇

本文的研究主題是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組織化程度的影響研究,研究假設是融入狀況越好的農民工越有可能參加組織。對于農民工的社會融入狀況,課題組是從經濟、社會、心理三個層面的適應情況來選擇變量的,這是我們研究當中的自變量,而農民工參加組織的情況則是我們要研究的因變量。由這個研究假設可以衍生出以下三個更加具體的研究假設:

假設1:經濟層面的適應情況對農民工組織化程度有正向的影響。經濟層面的適應對農民工來說是最基本的,只有經濟上適應了,農民工才有條件去考慮其他問題。農民工的生存理性和經濟理性對其參加組織存在排斥作用。我們認為農民工只有在經濟層面上適應了才會積極參加一些組織。經濟層面適應得越好,農民工越有可能參加組織。我們用六個指標來衡量農民工經濟層面的適應情況,包括: (1)職業; (2)月收入;(3)工資水平能否保障生活;(4)是否簽訂勞動合同;(5)是否有加班費;(6)是否繳納保險。

假設2:社會層面的適應情況對農民工組織化程度有正向的影響。社會層面的適應是指農民工在經濟層面適應的基礎上加大社會交往的力度,積極融入打工地社會。我們認為社會層面適應越好的農民工越有可能參加組織。我們用六個指標來衡量農民工在社會層面的適應情況,包括:(1)社會地位;(2)與打工地居民交往情況;(3)與外來打工人口交往情況;(4)是否受同等對待;(5)工作小時數;(6)正常休假情況。

假設3:心理層面的適應情況對農民工組織化程度有正向的影響。心理層面的適應是最高層次的適應,完成了心理層面的適應也就意味著農民工融入了打工地社會。如果說經濟層面、社會層面的適應情況是農民工融入打工地社會的外在表現形式,那么,心理層面的適應情況則是農民工融入打工地社會的內在表現形式。我們認為心理層面適應越好的農民工越有可能參加組織。我們用三個指標來衡量農民工心理層面的適應情況,包括:(1)認同自己是哪里人;(2)打工地是否有家的感覺;(3)贊同打工地的價值觀念、生活習慣程度。

四、樣本情況描述

(一) 數據

本文使用的調查數據來自我們于2009年1月在山東省泗水縣進行的“流動人口與小城鎮發展研究項目”,該課題是北京大學社會學系與中共山東省泗水縣委合作完成的。此次調查覆蓋泗水縣的6個鄉鎮、73個村莊。①這73個村莊的分布情況是:泉林鎮11個,濟河街道12個,星村鎮11個,楊柳鎮13個,圣水峪鄉12個,大黃溝鄉14個。泗水縣位于山東省中南部,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農業縣,外出務工人口占全縣總人口比重相當高,其研究結論在全國有較好的代表性。整個調查共回收有效問卷1 315份,本文的研究主題是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影響研究,我們去掉了在相關變量上存在缺失值的個案,最后得到的有效樣本為922份。

(二)樣本的基本情況

我們的調查對象以男性為主,男性人數占總體的83.4%;年齡以青壯年為主,45歲以上的農民工只占總體的14.1%;調查對象的受教育程度以初中居多,有643人,占總體的69.7%;大部分調查對象已經結婚,占總體的72.2%;外出打工1～3年的調查對象最多,共有414人,占總體的44.9%;農民工以自己一個人外出打工為主,占總體的62.1%。樣本的基本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樣本基本情況

(三)變量的描述性研究

本文研究主題涉及的自變量和因變量情況如表2所示:

續表

五、模型分析

為了更好地說明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影響,我們在有統計控制的條件下來使用Logistic回歸方法進行分析。在Logistic回歸分析中,我們建立了三個模型,逐一加入控制變量。從Nagelkerke R2的變化以及卡方檢驗的結果 (見表3)可以看出,經濟層面的適應變量最能解釋農民工參加組織的情況,其次是社會層面的適應變量,心理層面的適應變量對農民工參加組織情況的解釋能力最弱。

表3 社會融入狀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影響的Logistic回歸模型

續表

在模型1中,只有農民工經濟層面的適應變量進入了模型,整個模型的Nagelkerke R2為0.220,這說明經濟層面適應變量能夠解釋結果的22.0%。卡方檢驗顯著,從各個顯著的變量來看,職業、簽訂勞動合同、加班費、繳納保險這四個變量對農民工參加組織的作用都是正向的,假設1得到證實。

(1)職業處于中中層和中上層這兩個因素都在0.01水平上顯著,對農民工參加組織存在正向的影響。與職業處于中下層的農民工比較而言,職業處于中中層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職業處于中下層的農民工參加組織可能性的2.360倍,職業處于中上層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職業處于中下層的農民工參加組織可能性的4.991倍。可見,職業層次越高的農民工越有可能參加組織。

(2)已簽勞動合同、有加班費、已經繳納保險這三個因素都是在0.01水平上顯著,對農民工參加組織都存在正向的影響。與沒有簽訂勞動合同的農民工比較而言,已簽訂勞動合同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1.789倍;與沒有加班費的農民工比較而言,有加班費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1.765倍;與沒有繳納保險費的農民工比較而言,已繳納保險費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2.729倍。這三個結果與我們的假設都相一致。我們認為,簽訂勞動合同、加班費、繳納保險這三個指標反映出農民工勞動權益情況,當農民工的勞動權益得到有效維護時,農民工更有可能參加到組織當中去。

在模型2中加入了農民工社會層面的適應變量,使得整個模型的解釋能力有所提高(Nagelkerke R2由0.220變為0.312)。整個模型的Nagelkerke R2為0.312,說明經濟層面和社會層面的適應變量能夠解釋結果的31.2%。卡方檢驗顯著,社會地位、受到同等對待、正常休假這幾個因素的作用都是正向的。同時我們也看到,除了偶爾與打工人口交往這個因素的作用是負向的之外,其他所有社會層面適應變量的作用方向都是正向的,因此證實了假設2。

(1)社會地位這個變量在0.01水平上顯著,對農民工參加組織有正向的影響。可見,社會地位越高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越大。我們認為:農民工的社會地位越高,其所能利用的社會資源也會越多,從而使其越有可能參加到組織當中去。

(2)受到同等對待這個因素在0.01水平上顯著,對農民工參加組織有正向的影響。與沒有受到同等對待的農民工比較而言,受到同等對待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2.953倍。受到一般同等對待這個因素雖然不顯著,但其作用方向也是正向的,其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沒有受到同等對待的農民工參加可能性的1.225倍。可見,越是受到同等對待的農民工越有可能參加組織。

(3)正常休假這個變量在0.05水平上顯著,對農民工參加組織有正向的影響。與沒有正常休假的農民工比較而言,有正常休假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1.445倍。我們認為:農民工正常休假的情況可以反映出農民工能夠自由支配的時間的多少,這會影響農民工參加組織的情況。

在模型3中加入了農民工心理層面的適應變量,結果顯示,這個變量的加入使得整個模型的解釋能力提高很少 (Nagelkerke R2由0.312變為0.330)。整個模型的Nagelkerke R2為0.330,說明經濟、社會、心理層面的適應變量能夠解釋結果的33.0%。卡方檢驗顯著,從各個顯著的變量來看,認同自己是城里人、家的感覺一般、有家的感覺這三個因素的作用都是正向的,證實了假設3。但同時我們也看到:雖然整個模型的卡方檢驗顯著,但是心理層面適應變量的卡方檢驗的顯著性水平并不高 (在0.05水平上顯著)。

(1)認同自己是城里人這個因素是在0.05水平上顯著,對農民工參加組織有正向的影響。與認同自己是農村人的農民工比較而言,認同自己是城里人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2.307倍。可見,農民工對自身身份的認同情況會影響其參加組織的情況。

(2)家的感覺一般這個因素是在0.05水平上顯著,有家的感覺這個因素是在0.01水平上顯著,家的感覺這個變量對農民工參加組織有正向的影響。與沒有家的感覺的農民工比較而言,家的感覺一般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1.634倍;與沒有家的感覺的農民工比較而言,有家的感覺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是其2.221倍。可見,對打工地越是有家的感覺的農民工越是有可能參加到組織當中去。

六、結論及建議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經濟層面的適應情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職業層次越高的農民工,其組織化程度也越高;當農民工的勞動權益得到有效維護時,農民工更有可能參加到組織當中去。

第二,社會層面的適應情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社會地位越高的農民工,其組織化程度也越高;越是受到同等對待的農民工,就越有可能參加到組織當中去;有正常休假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要大于沒有正常休假的農民工。

第三,心理層面的適應情況對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影響并不明顯。認同自己是城里人的農民工參加組織的可能性要大于認同自己是農村人的農民工;對打工地越是有家的感覺的農民工,其組織化程度也越高。

當前農民工的城市化、市民化是非常熱門的話題,但要真正實現農民工的城市化、市民化,必須要有一條切實可行的路徑。我們認為:組織化就是一條實現農民工城市化、市民化的切實有效的路徑。有了組織這個載體,不僅能夠對農民工起到管理的作用,同時還能夠切實有效地維護農民工的權益。單純依靠政府部門和社會的公益活動的保護,不僅是被動的,而且可能形成進一步弱化其自身能力的“路徑依賴”。流動農民工作為一個階層,之所以一直處于弱勢地位,一個重要原因是迄今尚未形成一個體現其自身利益、自治性的與政府及公共部門進行溝通的社團組織。因此,在農民工中加強組織建設,從農民工自身發現和挖掘他們的能力和潛力,可能是改變目前被動現狀的較為有效的途徑。[14]可見,提高農民工的組織化程度的意義重大而深遠。

當然,提高農民工的組織化程度需要全社會的共同努力。通過本文的研究我們給出以下建議:首先,政府應該加大對農民工的培訓力度,以提升農民工的職業層次和社會地位;政府應加大對企業的監管力度,對侵害農民工權益的行為及時予以“矯正”;同時,政府還應對農民工“一視同仁”,讓他們在打工地有家的感覺,增強對打工地的認同感。其次,企業要有社會責任意識,切實維護好農民工的權益,將農民工的合法權益納入企業長期規劃;積極鼓勵農民工參與企業的管理活動,提升農民工的主人翁意識、責任意識,提高他們在企業的社會地位;同時對農民工要與其他企業員工一樣同等對待,使他們在企業有家的感覺。最后,農民工組織要加大作用力度,切實維護好農民工的權益,以增強組織對農民工的吸引力;要經常組織開展相關活動,豐富農民工的娛樂休閑生活,加強人文關懷,增強農民工對打工地社會的認同感。

[1][13] 盧國顯:《農民工的組織化及其治安對策研究》,載《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2)。

[2] 錢正武:《農民工的階級屬性及其向工人階級的轉化》,載《科學社會主義》,2006(1)。

[3][14] 宋玉軍:《推動農民工組織化程度的政治經濟學思考》,載《技術經濟》,2006(6)。

[4] 吳亞平:《對農民工“組織起來、切實維權”實現形式的探討》,載《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學報》,2006(1)。

[5] 朱力:《論農民工階層的城市適應》,載《江海學刊》,2002(6)。

[6] 朱力:《從流動人口的精神文化生活看城市適應》,載《河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3)。

[7] 石剛、李景平、趙恒:《農民工城市淺層適應性狀況研究》,載《經濟與管理研究》,2006(4)。

[8] 陳成文、彭國勝:《社會學視野中的農民工組織化》,載《理論月刊》,2006(11)。

[9] 王光甫:《自組織理論與建筑業農民工的組織化》,載《法制與社會》,2008(1)。

[10] 徐旭初、呂冬潔:《農民工維權組織及組織化問題研究——以浙江省為例》,載《杭州電子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4)。

[11] 劉小年:《農民工的組織狀況研究》,載《中國勞動關系學院學報》,2008(5)。

[12] 周明寶、張波、唐霞:《“工荒”背景下的青年民工組織化與勞資關系整飭》,載《山東省青年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9(4)。

(責任編輯 武京閩)

The Impact of Social Inclusion to the Systematism of Peasant Workers

CHEN Xu-feng,TIAN Zhi-feng,QIAN Min-hui
(Department of Sociology,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

The majority of peasant workers are in the condition of“no organization”,many organizations tend to keep peasant workers out.Overall speaking,the condition of participating in organization of peasant workers is pessimistic,certainly there is obvious internal diversity about the participating in organization of peasant workers,and the difference is influenced by many factors.Through the establishment of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we analyze the impact of adaptation at every level to peasant workers,participating in organization.The results imply that variable of economic adaptation explains the difference of peasant workers,participating in organization the best,followed by variable of social adaptation,and variable of psychological adaptation explains the difference the worst.

peasant workers;condition of social inclusion;systematism

陳旭峰:北京大學社會學系博士研究生;田志鋒:北京大學社會學系博士后研究人員,中共山東省兗州市委書記;錢民輝:北京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北京100871)

＊ 本文是錢民輝教授為課題負責人的“流動人口與小城鎮發展研究項目”的研究成果之一,該課題是北京大學社會學系與中共山東省泗水縣委辦公室的共同合作項目。課題組主要成員有:錢民輝、田志鋒、陳旭峰、陳燦宇、孫智群。通訊作者:錢民輝:mhqian@pk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