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業基地工業產業集群發展的路徑選擇
——基于遼寧的調查與分析

溫曉麗 付麗麗

（遼寧社會科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1）

老工業基地工業產業集群發展的路徑選擇
——基于遼寧的調查與分析

溫曉麗 付麗麗

（遼寧社會科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1）

本文通過對企業垂直一體化與垂直分離—集聚的產業集群模式的比較分析，從產業集群競爭優勢和遼寧企業實施該模式的可行性出發，得出遼寧現階段應采取集群發展路徑的結論。通過對遼寧發展集群模式存在的問題的論述，指出遼寧產業發展的對策。

產業集群；垂直一體化；垂直分離—集聚；競爭優勢

一、產業集群的含義

現代產業集群理論以美國著名戰略管理學家邁克爾·E·波特（Michael E.Poter）教授的理論為代表。“集群”概念源于生態學，原意是指以共生關系生活在同一群落中的生物族群。波特教授將產業集群定義為“某一特定領域內的公司及其相關機構，因共用性和互補性而形成的在地理上接近的相互聯系的群體”。他提出四種關鍵要素所形成的“鉆石體系”理論，從經濟競爭優勢的角度出發研究了產業集群的經濟現象，認為產業集群有利于區域和地區獲得競爭優勢，并強調產業集群在獲取信息、供應商、員工、公共物品等方面的優勢。產業集群最顯著的特點是空間的聚集性和產業的關聯性。集群在融資、產品差異化、區域營銷網絡和組織形式等方面比單個企業具有競爭優勢，能夠產生外部經濟效應、節約空間交易成本、具有學習和創新效應等。

產業集群按照其存在的形態不同，可劃分為中衛型集群結構 （中心＋衛星型集群結構的簡稱，有的學者有把它稱作龍頭＋網絡型集群結構或輪軸式集群結構）和市場型集群結構。中衛型集群是指一大批中小企業以一個或多個大企業為中心，成為大企業的衛星式企業，按照大企業的需要，為其加工生產某一產品或零部件提供其他服務。市場型集群結構是指產業集群內的企業都是平等交易的主體，各企業間以水平聯系為主要聯系方式，在無核心大企業的情況下，由一家企業牽頭，通過相互合作來互享專業化分工所帶來的利益與外在經濟的好處。

二、大型企業垂直一體化與垂直分離—集聚的產業集群路徑選擇

1.垂直一體化的路徑選擇。任何企業，尤其是大型企業的產品或服務的生產都涉及到相當多的活動。從獲取原材料開始到最終的產品的分配和銷售，整個過程被稱為縱向鏈條。企業戰略的一個中心問題就是如何組織縱向鏈條。在產品的生產和分銷過程中，如果同一個企業參與了鏈條中的兩個以上的相繼階段，就稱為縱向一體化，也稱為垂直一體化。通俗的講，在產業經濟學中，垂直一體化經營是指企業沿主導產品生產鏈向其上游或下游相關產業領域不斷擴展的過程。

傳統新古典經濟學認為垂直一體化產生于以下幾個原因：技術的相互依賴；規避中間產品稅或者說轉移價格支付的沖動；可以獲得某種重要投入品的穩定供應，或者是可以擁有穩定而可以控制的分銷渠道；出于增加壟斷利潤的考慮等。新制度經濟學對垂直一體化產生也作了極強的解釋：節約交易費用；不完備契約的局限以及簽訂契約的費用增長快于垂直一體化等。綜合上述兩種學派理論所分析的原因，很多大企業將外部產業鏈內部化，以獲得內部化所帶來的諸多好處和成本節約，這樣垂直一體化存在有其合理性和經濟性。但并非任何時候企業的垂直一體化都是最經濟最有效的產業組織形式。大企業采取何種組織形式取決于對各種產業組織形式所產生的收益費用的比較。

圖－1 兩種模式的成本比較

2.垂直一體化結構形成的分界點與垂直分離—集聚的產業集群模式。在產業發展的縱向鏈條上，眾多的生產環節，如何來組織呢？無非兩種方式，要么將各環節垂直一體化于大企業中，要么將各個環節分離交給市場上的企業來生產，選擇哪種組織方式將取決于兩種方式的成本收益比較。假定各種組織形式所獲得的最終產品的收益是一定的，將企業利用具有經濟價值的資產進行生產時的生產費用和組織管理費用進行結合分析，這里我們把企業所產生的費用都歸結為這兩種費用中，同時不考慮轉換費用，會得到圖－1所表現的曲線形式：設C表示成本或費用，t表示交易時值，Cm表示市場體制下的總成本；Ci表示一體化規制結構下總成本；Cpm，Cgm分別表示市場體制下的生產費用和組織管理費用；Cpi，Cgi分別表示一體化規制結構下的生產費用和組織管理費用，則有Cm＝Cpm＋Cgm和Ci＝Cpi＋Cgi。如果僅考慮兩種組織方式的成本邊界時，則會有如下的分析：

（1）規制結構在初始條件下，需要組織，需要規模投入，因而初始成本高；市場型結構由于小而散，初始階段無組織和規模，投入費用或成本低。同時Cgm＝0，而Cgi＞0（一體化的費用存在）是必然的。因此在初始條件下，Cpi＞Cpm，Cgi＞Cgm都是成立的。

（2）隨著交易時值的增加，Cgi平緩地上升，而Cgm上升幅度較大（追償違約、訂立新合同、搜集市場信息等費用增加）；與此同時，由于穩態生產費用的節約效應，Cpi平緩地下降，隨后會有Cpm＞Cpi成立。在某時刻t?后，Cm＞Ci出現。

第一，教師應當注重指法方面的練習。從一定意義上來講，二胡演奏中指法的熟練掌握是非常重要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作曲者和演奏者的情感、氣度及思想，使得整個演奏過程優美，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因此，教師在每堂課正式開始之前，都應當留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學生進行基礎指法的鍛煉。

（3）時刻t?即為一體化組織結構形成的分界點。

當市場體制下的總成本Cm＞Ci，企業就會選擇垂直一體化的路徑，這個條件很有現實意義：垂直一體化達到一定規模，內部交易成本上升（組織管理費用增加），這樣規模經濟較差，從而產生分離的要求，即當其Cm＜Ci時，企業，尤其是大型企業就會將企業的內在產業鏈外化為外在產業鏈。到市場去尋求為其某些生產環節配套生產的企業，即垂直分離。當這些配套企業在大企業周圍聚集并吸引相關服務企業的聚集時，就會由于垂直分離而形成大企業為核心，中小配套和服務企業為外核的產業聯系緊密的產業群落，這時就形成了介于企業科層和純市場之間的中間性的體制組織產業集群。

上面只是分析了隨著交易時值的改變生產費用與組織管理費用的變化趨勢，具體到現實企業中，這個分界點到底在什么位置，也就是企業垂直一體化要實現到什么程度才是有效率的，還要做更具體和復雜的分析，我們在這里不做討論。

3.垂直分離—集聚的產業集群的特征與競爭優勢。所謂的垂直分離—集聚產業集群是相對企業垂直一體化而言的，是指將大型企業縱向產業鏈條上非核心技術性的很多規模不經濟的內部分工環節分離出來，通過轉包合同等方式讓一些具有靈活性的中小企業來做，從而在該地區內形成以大型企業為核心，為之配套（縱向）的上下游企業和相關服務（橫向）的中小企業圍繞的產業集聚群。當代國際企業組織形式的趨勢也是由大企業垂直一體化向垂直分工的中小企業轉變。當大企業的垂直一體化不具有內部規模經濟時，垂直分工企業的集聚能夠體現出巨大的相對競爭優勢，根據學術界的研究，一般有以下幾種效應：

（1）分工社會化特征形成專業效應。大企業能按照價值鏈把增值部分最大、最核心的環節保留下來，把其他環節外包給中小企業生產，既能使企業生產成本最低化和經濟效益最大化，又能控制大批中小企業生產和供應商，通過獲取群聚效益形成最優競爭優勢；眾多中小企業為大企業協作配套，專注于某一生產環節的生產，能使某項生產技藝專門化，使人們的工作在既定的技術水平條件下變得較為簡單，從而節省了勞動者的教育和培訓費用。分工深化大大降低了生產成本，區域內的大量采購和銷售也大大降低了銷售成本。其次，競爭對手的存在，迫使企業不斷降低成本，改進產品與服務，獲得比較成本優勢。

（2）地域集中性與企業合作網絡特征形成規模效應和學習效應。專業化分工后每個企業都大幅增加其所從事的環節的產量，從而顯示出規模經濟的成本優勢。企業之間在地理上鄰近，有利于信息的獲得和社會資本的形成。并且具有很強的產業聯系和網絡合作關系，產業集群實質上是地方生產網絡、知識網絡和社會網絡在特定地理位置的集中，相互依賴，集群內企業共享市場網絡、基礎設施、信息、技術等要素，體現了集群的規模效應遞增效果。生產要素可以通過地理上的鄰近、組織上的接近和社會關系的親近來實現更大的生產力，借助于產業集群獲取租金。同時，由于企業之間的網絡關系，便于企業交流、學習和合作創新。

（3）集群企業網絡的根植性特征形成交易成本效應

集群內企業之間形成網絡，深深根植于當地的文化、制度和習俗之中。根據交易費用理論，“交易”（exchange）或“威權”（authority）的成本比較決定了市場和企業的界限。產業集群內物質、信息、人力等要素資源能夠充分的流動，企業之間的網絡結構和地緣關系保證了企業之間彼此信任，大大降低了企業的交易成本，集群企業網絡的這種根植性特征起到了垂直一體化節約交易費用的同等作用，彌補了完全市場形式的缺陷。

三、遼寧省企業發展實施垂直分離—集聚的集群路徑的可行性及存在問題

實施垂直分離—集聚的集群模式至少應具備幾個要素：第一，該地區具有比較優勢的行業有可垂直分離的大型企業；第二，該地區市場化程度較高，能夠促使各配套和相關服務的中小企業的集聚；第三，具備一定的外部經濟條件，擁有一些生產要素資源，包括人力資源、天然資源、知識資源、資本資源和基礎設施等。

1.遼寧省企業發展實施垂直分離—集聚的集群路徑的可行性。（1）存在可垂直分離的大型企業，平均規模較高，但效益較低。計劃經濟時代，為實現工業化和建設工業體系，國家大舉投資遼寧及東北的國有企業，奠定了重化工業基礎，集中了沈陽、鞍山、撫順、本溪等一批重化工業大城市和特大城市，大型工業企業密集，形成了以重化工業的大型企業為產業主體的產業基礎。盡管經歷了體制的巨大變化，遼寧傳統的優勢產業包括原材料生產業、石化工業、機械制造業在內的重化工業及裝備制造業的優勢依然存在。這種雄厚的產業實力是經過半個多世紀積累起來的，拋開這些產業積累而另尋發展契機是不明智的，因此遼寧的經濟發展只能在此基礎上提升。據統計資料計算：2009年遼寧大企業數為134個，占全國大企業數的4.12%，全部大企業的資產占全國大型企業總資產的6.38%，工業產值占5.03%，而利潤額只占2.43%。大中型工業企業的總資產貢獻率為9.75%，低于全國平均水平3個百分點，成本費用利潤率4.66%，低于全國平均水平2.6個百分點。可見遼寧大企業雖然數量比重大，但經濟效益相對較差，內部規模不經濟，使得大企業垂直分離生產環節有其必要性，而雄厚的工業基礎和大型企業的存在，又為垂直分離—集聚的產業集群路徑的演進提供了可能。

（2）具備市場化配置資源條件。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遼寧的計劃經濟色彩也在逐漸消減，市場逐步完善，開放程度不斷提高，產業集群發展的市場環境在逐步改善。我國實行漸近式的經濟體制改革，在時空上的差異最后導致區域經濟市場化程度的差異，沿海地區受惠于國家經濟體制改革政策的優先供給，市場化程度最高，東中部、西部地區依次遞減。老工業基地市場化程度在全國應當位居中等或偏上，機床、汽車、水泥等產品市場率上升，化纖、塑料、化肥、農藥等產品市場率偏低或下降，并不占有優勢。隨著東北振興戰略的實施，國家經濟體制改革政策由沿海向東北傾斜，市場化程度不斷提高，將為大企業的分離—集聚提供不斷完善的市場環境。

（3）較高的外部經濟性。遼寧有著特殊的區位條件，是東北經濟區的中心和交通樞紐，發達的公路、鐵路網絡，港口城市大連、丹東等成為東北地區與世界各國進行海洋運輸和口岸服務的集散地，資源稟賦、經濟區位、勞動力素質、科技與教育水平在東北居首位，遼寧省又是環渤海經濟圈的東部起點和重要組成部分，處于東北亞地區中心地帶，是環渤海經濟圈對外開放的主要窗口之一。2009年全省有1000多家研究所，107所高等院校，眾多的高校、科研院所和大型國有企業科研力量雄厚，培養和儲備了一大批高級技術人才。

2.遼寧實施產業集群發展路徑存在的問題。（1）大企業缺乏競爭力。遼寧重化工業的經濟結構特點決定要大企業占主導地位。遼寧產業集群的發展離不開大型企業，而遼寧大型企業的競爭力則是產業集群發展的關鍵。無論是形成于哪種路徑的產業集群，往往都是起源于一個或若干個關鍵企業。因此遼寧大型企業的發展對遼寧實施產業集群戰略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面對激烈的國內和國際競爭環境，企業內部治理結構不合理，國有企業由于體制、機制等因素未能及時調整產業和產品結構，適應經濟發展的需要，企業的設備老化，技術陳舊，工業企業生產設備屬國際先進水平的不多，大企業的競爭力在不斷下降。以東北制藥集團有限公司為例，該企業是以生產原料藥VC為主，產量和銷量在國內和國際市場上占有很大份額，幾乎處于國內市場的壟斷地位，在VC生產上很有競爭力；但這也造成了另一方面的弊端，企業效益對VC生產和銷售依賴性大，近年由于VC反壟斷訴訟案的影響，導致企業雖經濟規模在增長，但企業效益卻沒有同步增長，同時由于面臨著債務和融資問題，企業競爭力下降。根據市場需求來看，人們對原料藥的需求是有限的，但對含VC成分制劑和保健品等需求是上漲的。如果能將產品生產鏈向下延伸，除了生產和銷售原料藥VC，還能廣泛的將原料藥深加工成各種制劑和保健品等，不僅可以拓展企業的銷售群體和市場空間，也可以規避一些反壟斷的影響，從而使企業具有綜合競爭力。

（2）企業之間缺乏產業聯系，只有“企業集中”而非“產業集聚”。沈陽經濟區8個城市中，集中了大量的大型企業，這種眾多大型企業地理上的集中在全國其他地方是不多見的，但這些企業之間缺乏分工合作的產業聯系，缺少溝通，產業關聯度低。盡管存在配套協作的可能，卻少有業務上的往來。以遼河油田為例，其生產所需要的原料資源豐富，據粗略統計，遼河油田在承擔自身和承攬外埠鉆采業務中，主要需求設備及配件與化工兩大類產品。設備及配件主要包括一般鋼材、石油專用管材、石油專用工具、鉆采設備配件以及五金建材、機電產品和其他產品等近60個種類。從遼河油田此類產品市場分布情況看，地方采購額為15.7億元，占有率為31.4%；油田內部采購額為11.2億元，占有率為22.4%，而外埠采購額（含國外）高達23.1億元，占有率達到了46.2%，高于地方企業14.8個百分點，高于油田內部采購23.8個百分點。化學產品主要包括鉆井處理劑、固井處理劑、壓裂用化學試劑、采油用化學試劑、油氣集輸用化學試劑、注水處理用化學試劑和其他石油專用化工產品等。從化工產品的市場分布情況看，地方采購額0.9億元，占有率為22.5%；油田內部采購額0.7億元，占有率17.5%；外埠采購（含國外）2.4億元，占有率60%。如此高比例的外埠采購額，充分說明當地企業配套協作關系松散，另一方面也說明存在著大企業分離—集聚的可行性，具備在當地建立專業協作配套生產體系的條件，從而降低經營成本，提高經濟效益。

在資源整合方面，政府在規劃引導和政策導向作用方面的力度不夠，很多城市發展缺乏合理的垂直分工和水平分工、生產力布局重復、產業結構趨同等問題嚴重，這種結構的趨同性必然導致競爭大于合作，企業之間的關聯和協作很難展開。在瓦房店這樣一個縣級市，除瓦軸集團外，目前在工商登記注冊的軸承生產企業就有300多家，這些企業的集中，基本上屬于低水平重復建設，小而全的生產方式，專業化生產程度低，產能過剩，產品檔次較低，市場處于無序競爭狀態。而像瓦軸集團這樣的中國軸承工業的排頭兵企業，在本地區的行業引領作用基本沒有發揮出來。

（3）市場化程度不高。目前，遼寧主要行業還存在著大企業的壟斷，大企業國有資本一股獨大，區域市場的競爭性低。市場沒有起到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歧視中小企業，缺乏創業精神和有創新精神的企業家，企業家多數傾向孤軍作戰，企業間聯系交流很少，地域文化氛圍不利于中小企業和產業集群的發展。

另外，企業間的配套協作要以信用制度為基礎，而不健全的市場體系，很難保證良好的信用體系的運行，這也阻礙了企業之間的交流與合作。

四、結論與對策

從產業組織比較分析中，我們可以確定遼寧產業發展的思路：以遼寧區域內具有比較優勢產業的大型企業為依托，通過其垂直分離產業鏈，以產業鏈為紐帶，發展為其配套和服務的中小企業圈，形成以大企業為核心，中小企業集聚大企業周圍共同協作發展的產業集群模式。

綜合上述分析，針對遼寧發展垂直分離—集聚產業集群模式存在的問題，提出如下建議：

1.加強對遼寧大型國有企業的改組和改制，分離其非核心配套業務，提高其競爭力，將企業做大做強。進一步加強國有企業的改制工作，企業通過合資合作、重組上市、并購、參股等形式，實現投資主體多元化，增強企業實力。推進改制之后的國有企業公司制改革，完善法人治理結構，建立約束激勵機制，加強大型企業技術改造，充分利用振興東北的有關政策機會，推進技術進步和技術創新，加快調整國有企業組織結構，轉變政府職能，多渠道籌措資金，建立國有企業分離辦社會職能專項資金，加大對國有企業分離辦社會的資金支持，剝離國有企業的政策性負擔和社會性負擔。將一些內部規模不經濟的非核心配套業務分離出去，降低組織管理費用和生產成本。培育石化、鋼鐵、汽車、裝備制造等優勢產業的大企業的發展。

2.完善市場經濟環境。進一步推進國有大企業的改制，引進競爭主體，改變國有資本“一股獨大”的大企業發展現狀。樹立市場意識、開放意識、競爭意識和合作意識，重視培育和發展創業意識、創業精神，建立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培育有效的市場秩序和信譽體系，市場化的核心在于維護和保障私有產權，約束政府的任意權利，政府盡可能地完全退出具體的經濟活動，國家《物權法》的頒布實施，為市場經濟秩序的建立提供了可靠的法律保障。地方政府應轉變職能，撤銷那些專門對企業進行“管卡壓”的衙門，取消各種毫無道理的行政收費和行政干預，并認真規范法制管理，打破行政壁壘，實現要素流動，構建一個體系完整、機制健全、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現代市場體系。

3.發揮政府在產業集群中的作用。國內外經驗表明，凡是地方產業集群發展好的地區，一般都有地方政府的支持和引導，即有利的制度和政策供給環境，尤其是在市場經濟還不是很完善，市場化程度還不是很高的遼寧，發展產業集群，政府的參與就更必不可少了。政府應根據地方經濟的比較優勢，提出產業集群的發展規劃，培育大型核心企業，建立與完善中小企業服務體系，創造中小企業快速發展的政策和法律環境。在產業導向上，可重點招商引進產業鏈長的龍頭大企業，通過產業鏈延伸，積極鼓勵其就地配套生產，或吸引外地企業與本地企業建立配套擴散關系。引導企業的合理分工，強化企業之間的競爭與合作。建立商會、行業協會等非正式機構的中介組織，加強企業之間的聯系。消除區域壁壘和產業壁壘，強調信息公開、透明，強化信息資源互通共享，降低社會交易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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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魏亞男

F427

A

1672－2426（2011）08－0043－04

溫曉麗（1980－），女，遼寧大連人，碩士研究生，遼寧社會科學院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區域經濟與產業組織。

付麗麗（1976－），女，遼寧沈陽人，遼寧社會科學院會計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會計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