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玉 肖春飛
紅船領航 輝煌中國
■朱 玉 肖春飛

題圖:七屆二中全會召開地,會議為黨奪取全國勝利和建設新中國作了政治上、思想上的準備。
紅船領航90載,搏風擊浪一帆懸。從海格特公墓的馬克思墓到涅瓦河畔的阿芙樂爾艦,從井岡山八角樓到延安寶塔山,從西柏坡到天安門,從社會主義改造到改革開放,從溫飽到小康,從市場經濟到科學發展……波瀾壯闊的90年里,中國共產黨一次次引領中國從勝利走向勝利,書寫著永載史冊的輝煌篇章。
“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游蕩……”1848年,這本薄薄的《共產黨宣言》在倫敦一家不大的印刷所出版,猶如黑暗中,驟然迸發出一線光芒,映亮漫長的人類歷史,至今不滅。
歷史也因此銘記住了這個咖啡館。因為,《共產黨宣言》誕生于此。
這是一棟位于布魯塞爾市中心的五層建筑,名叫“白天鵝餐廳”。在一樓,有一個銅牌,標注了一位客人的名字,這個位子,永遠留給了這位客人。銅牌上的名字,是“卡爾·馬克思”。
坐在這個角落里,馬克思、恩格斯思考、討論、寫作。他們的文字,充滿了理論威力、思想鋒芒和戰斗精神。他們不會知道,在他們相繼辭世后,在遙遠的東方,他們的名字,會深深鐫刻在一個東方古國尋找民族復興的歷程中。
以《共產黨宣言》為標志,馬克思主義就此宣告誕生。就在《共產黨宣言》發表這一年,歐洲爆發了大革命。氣息漸弱的清政府,被迫簽訂的《南京條約》墨跡未干;中國,正在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下逐步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深淵。
1883年,這個當代最偉大的思想家,停止了思想。但是,他的思想并沒有隨著他的肉體而消亡。1999年,英國劍橋大學文理學院教授們發起評選“千年第一思想家”,結果馬克思位居第一,愛因斯坦位居第二。
一個多世紀前,年輕的馬克思未曾想到,他與他的思想會成為一面旗幟,導引一個東方大國近百年波瀾壯闊的歷史。
這恐怕是全中國最獨一無二的門牌了。街道是21世紀的街道,而門牌號碼還停留在近百年前。上海原望志路106號,中共一大會址。將近一個世紀前,這里叫法租界。就連望志路的名稱,也是源于一位法國人的名字。
90年前的一個悶熱的夏天,一群穿著各式各樣衣服,操著各式各樣口音的人,走進了這所房子,召開了一次銘記于史冊的會議。會議的中心議題,是討論正式成立中國共產黨。
這是一次年輕人的會議。在出席者之中,最為年長的何叔衡,又被稱為何胡子,不過45歲,最為年輕的只有19歲。30歲以下的有9位,占了3/5,有幾位代表甚至還是在校學生。出席者的平均年齡只有28歲,正巧是出席者之一毛澤東當年的年齡。
時隔24年,中國共產黨已有胸容百川、氣吞星河的大氣象。
時逢中共七大預備會。已成為領袖的毛澤東,感慨地回憶當年一大的情景時說:“當時對馬克思主義了解有多少,世界上的事如何辦,也還不甚了了。所謂代表,哪有同志們現在這樣高明,懂得這樣,懂得那樣。什么經濟、文化、黨務、整風等等,一樣也不曉得。當時我就是這樣,其他人也差不多。”

左圖:《共產黨宣言》起草地,布魯塞爾市政廣場白天鵝餐廳。

右圖:中共一大會址,上海原望志路106號。
然而,就是這群被毛澤東自己稱為年幼無知、不知世事的年輕人,領頭掀起了中國歷史上開天辟地的大事變。中國人從這里走上了一條自己開辟的道路,名字叫“中國道路”。
1927年,在共產黨人遭受國民黨當局地毯式的搜索和大屠殺過后,中國革命遭受重創,只剩下微弱的生命之光,6萬名黨員,只剩下1萬多人。充滿白色恐怖的中國大地上,甚至找不到一塊安全的地方,可以供中國共產黨召開一次像樣的會議。正在這時,井岡山的火把高舉起來了。
83年前,中共六大召開,會議地址為蘇聯莫斯科郊外的一棟別墅。
這是中國共產黨唯一一次在外國共產黨的地盤上召開大會。為了保密,代表們始終以編號代替姓名。
會議一開始,全體起立,為在大革命中犧牲的共產黨員們致哀,整個會場哭聲一片。
作為中共的創建者之一,毛澤東沒有出席這次會議。此時,剛剛與朱德會師的他正在井岡山上,在一個被后人稱為八角樓的地方,就著一盞油燈,苦苦地思索著:中國革命向何處走,能走多久,特別是——怎么走。

1927年10月,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率領中國工農紅軍在井岡山建立了中國第一個農村革命根據地。
昏暗的燈光,成就了光芒四射的思想。它不但指導了中國革命第一個農村根據地的斗爭,回答了紅旗到底能打多久的疑問;更重要的是,它使處于懵懂狀態下的共產黨人明白了,照抄別人,永遠不是自己的答案。一條在馬列著作中無論如何找不到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道路誕生了。是井岡山的道路,也是中國革命的道路。
今天,井岡山的文化和精神,已成為一筆巨大的財富,完整無缺地留給了后人。
這是一座名叫遵義的城市。每年,都有無數游客從世界各地輾轉來到這里,試圖尋找一個答案,一個關于絕處逢生的答案,一個關于歷史轉折的答案。
這是紅軍長征途中攻占的最大一座城市。
誰也數不清,這座因紅軍而聞名的西南小城,它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一顰一笑,有多少與紅軍相連。當年,遵義萬人空巷,迎接紅軍進城。后人回憶說,當時的毛澤東形銷骨立,憂心忡忡。
殊不知,他即將在遵義迎來人生的大轉折,中國革命的命運也將隨之迎來大轉折。
1935年1月15日至17日,遵義會議舉行。毛澤東在黨和紅軍中的實際領導地位,就此確立。
站在今天來回望歷史,遵義會議絕不僅僅只是一次黨內高層人事變動的會議。那是中國共產黨人第一次真正當家做主。他們自主選擇了自己的領導人,自主選擇了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1931年,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在江西瑞金宣告成立,中國共產黨人第一次開始了創建人民政權的嘗試。但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幾乎完全照搬了蘇聯模式。
當年的中國共產黨被強加了兩個“百分之百”: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百分之百地忠實于國際路線。兩個不顧中國實際的“百分之百”,帶來了第三個“百分之百”:它使蘇區和紅軍近乎全軍覆滅,幾乎帶來了百分之百的損失。
雖然在接下來的歲月里,中國共產黨人一度被批評為“山溝溝里的馬克思主義”,意指他們的行為不符合書本上現成的條文。但從遵義開始,中國共產黨橫下了一條心:學習和借鑒,而不是照搬別國經驗、他國模式。誰的家底誰清楚,自己家的日子,還是要自己來過。
這是大徹大悟,中國革命在血淚教訓中迎來了歷史轉折。
來自世界不同民族、不同國家、不同學科領域的學者們共同認為:在已經過去的整整一千年中,長征,與羅馬教會頒布歷法、愛因斯坦發表能量守恒定律、DNA鏈的奧秘被解開、“阿波羅”號登月等事件一起,對人類文明的發展產生巨大影響的100件重要事件。
這一評選與幾十年前的斯諾的觀點不謀而合。這個曾經走近過長征的記者熱情澎湃地寫道:“不論你對紅軍有什么看法,對他們的政治立場有什么疑問,你都必須承認,長征是偉大的。”
偉大的長征,是這些身體瘦削但靈魂高尚的人們,用腳板和意志丈量出來的。
在千里岷山附近,紅軍遇到了長征以來最為艱難的道路:雪山和草地。
現在,紅軍士兵的遺骸,已經融入大山。這是一幅為中國人熟悉的永恒畫面。連成一線的紅軍相互攙扶,爬向山頂。
長征的意義,在這樣的仰望中,也在隨后的歷史進程中慢慢顯現出來。
正如毛澤東所言: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
長征翻越了20多座巨大的山脈,渡過了30多條大河,數十萬敵軍追擊攔阻,每天急行軍50公里以上,平均3天就發生一場激烈的大戰。
長征的力量,它史詩般的作為,讓紅軍的敵人都不得不暗自感嘆。

遵義會議確立了毛澤東在黨和紅軍中的實際領導地位,歷史開始轉折。
青磚黑瓦淪陷于鐵蹄之下,飛檐斗拱飄揚起倭寇之旗。
早在“九一八事變”的第三天,這支隊伍就喊出了抗日的口號。即使在身上披冰雪,嘴里嚼草根的時候,這支隊伍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在陜北清澗,剛剛結束長征幾個月的紅軍,在黃河岸邊,又吹響了東征抗日的集結號。
1935年底,在陜北子長縣,一個叫瓦窯堡的地方,中國共產黨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會議的主要內容之一,是制定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策略方針。
誰也不曾想到,遍及中國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之火,竟始自這個小小的窯洞。
1936年7月,曾坐在這間屋子里的與會者之一毛澤東告訴一位美國記者:“蔣介石總有一天要面臨選擇,要么抗日,要么被部下打倒。來自他的將領和抗日群眾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做出決定的時間不遠了。”
僅僅過了5個月,也就是瓦窯堡會議一年后,張學良、楊虎城就發動西安事變,逼蔣抗日。
在民族的共同敵人面前,兩個政治見解不同的政黨,再次握起手來。
一位美國記者曾在他的采訪手記中這樣描述:“令人最難忘的,是農民出身的普通士兵。盡管他們身上長滿虱子,沒有分文軍餉,忍饑挨餓,受盡凌辱,卻以其不可思議的自我犧牲精神,使生命的價值彌足珍貴,一個偉大民族的謀求生存、自強不息的斗爭也因而成為一項崇高的事業。”
這位美國記者描寫的就是那些被中國共產黨發動起來并最終匯成了抗日洪流的普通百姓。他們在走上前線時,2/3的人手中握的還是大刀長矛。槍支彈藥,要靠自己從侵略者手中奪取。

1949年10月1日,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
1949年1月1日,新年的太陽,升起在河北平山縣一個叫西柏坡的小村子里。
新年鐘聲敲響之前,戰局發展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遼沈戰役剛剛結束,國民黨的近50萬大軍灰飛煙滅。
元旦之日,也是合圍之時。這一天,解放軍完成了對天津的包圍,奪取這個大城市,已如探囊取物。為了千年文化古都不毀于戰火,北平的和平解放,正在各方的爭取之中。
所有的選擇,歷史都已經作出安排。
在解放戰爭的熱浪滾滾向前時,就在西柏坡,中共中央召開了一次重要的會議。
被后人銘記于史冊的七屆二中全會,在新中國曙光升起前,在全國勝利即將到來之時,在中國共產黨全體黨員頭上,澆了一瓢讓大家冷靜的涼水。
就在這間屋子里,在這個講臺上,眼望著即將到手的執政權力,毛澤東要求全黨在勝利面前保持清醒頭腦,在奪取全國政權后要經受住執政的考驗。
高瞻遠矚的思想,被后人稱為“兩個務必”。
如中共領導人自己所說,黨中央進北京是進京趕考。那么這次會議,是不是可以算作大考前的預習呢?
會議結束后的第10天,黨中央即從西柏坡遷到了北平。
歷史的回聲仿佛還在回響。1949年10月1日,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表明近代以來中國面臨的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解放的歷史任務基本完成,中國共產黨將領導中國人民為實現國家繁榮富強和人民共同富裕而努力奮斗。
這是中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事件,也是20世紀世界最偉大的事件之一。中國從此不再受侵略和欺凌,中國人民從此不再受奴役和剝削,中華民族發展的新紀元就此開啟。
開國大典后,天安門廣場隨著國家的發展而不斷變化——1959年,人民大會堂、革命博物館、中國歷史博物館落成;1977年,毛主席紀念堂正式開放;1999年,地鐵首次在廣場下方穿過;2006年,中國公路零公里標志放置于此;今年,首次增加永久性灌木綠地……
經歷了舊中國的滅亡、新中國的誕生,中國人民深深認識到,中國之所以能擺脫最悲慘的境遇,向著光明的前途實現偉大的歷史轉變,就是因為有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就是中國人民從長期奮斗歷程中得到的最基本、最重要的結論。
重慶市黔江區馮家街道年近古稀的村民朱德榮,有一張珍藏了58年的土地房產證。這張編號為“黔農字第零玖陸肆陸號”的“川東區黔江縣土地房產所有證”,展示了新中國成立之初的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
1950年6月,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頒布了由中共中央建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在占全國人口大多數的新解放區農村開展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當翻身農民將象征著封建剝削制度的地契付之一炬的時候,“耕者有其田”的夢想,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中國終于實現了。
隨著一張張地契的灰飛煙滅,億萬中國農民成為土地的主人。農村生產力徹底擺脫了封建生產關系的桎梏,勤勞偉大的中華民族釋放出了被壓抑千年的激情。
到1952年底,除一部分少數民族地區及臺灣省外,全國土地改革基本完成,這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反對封建主義斗爭取得勝利的歷史性標志。至此,在中國延續了2000多年的封建剝削制度,被拋棄在歷史的車輪之后。
在進行土地改革運動的同時,黨和人民政府領導的其他各項民主改革也在全社會范圍深入展開。從農村到城市,從工礦企業到機關學校,整個社會面貌都在發生深刻變化。
——工廠里,舊社會遺留的官僚管理機構和各種壓迫工人的制度被廢除,工廠管理委員會和職工代表會議建立起來,工人得以參加工廠管理。
——家庭中,1950年5月頒布的婚姻法實行男女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權利平等,保護婦女和子女合法利益的新婚姻制度。
——社會上,賣淫嫖娼、販毒吸毒、聚眾賭博等舊社會遺留的各種丑惡行為被掃除在民主改革不斷深入的同時,圍繞恢復和發展生產這一中心工作,黨和政府領導開展了包括經濟、政治、思想、文化等多方面的新民主主義建設。
2009年,向新中國成立60周年獻禮的大型音樂舞蹈史詩《復興之路》中的《沉思與抉擇》,揭示了“文化大革命”10年內亂給中華民族帶來的巨大災難和由此引發的歷史反思。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黨面臨著思想、政治、組織等多領域全面撥亂反正的任務。但在涉及指導思想方面的根本問題時,幾乎都與“兩個凡是”發生尖銳沖突。當時認為,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定,我們都堅決擁護;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
于是,歷史的發展出現了在徘徊中前進的局面。要澄清思想混亂,糾正“文化大革命”的錯誤,首先必須解決應當如何正確對待毛澤東同志晚年的指示和決策、判定真理的標準到底是什么等根本問題。
針對“兩個凡是”的思想禁錮,鄧小平同志提出,“兩個凡是”不符合馬克思主義,要準確地完整地理解毛澤東思想。
1978年5月10日,中央黨校內部刊物《理論動態》發表了經胡耀邦同志審定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文章。次日《光明日報》頭版以“本報特約評論員”名義公開發表,新華社當天播發通稿。12日《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等全文轉載,引起黨內外的廣泛注意。
真理標準問題討論的蓬勃開展,很快形成一股思想解放的洪流,對“兩個凡是”的禁區形成了強大沖擊,從而加快了黨和國家走出“文化大革命”陰影,實現歷史性轉折的步伐。
1977年8月,黨的十一大在北京召開。大會宣布以粉碎“四人幫”為標志,“文化大革命”已經結束,重申了在本世紀內把我國建設成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根本任務。鑒于國家形勢發生重大變化,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提前于1978年2月召開。同時,13年沒有召開過大會的全國政協也舉行了五屆一次會議。一系列會議的召開,使“文化大革命”中被打亂的黨和國家政治生活的正常秩序逐步得到恢復。

隨著一張張地契的灰飛煙滅,億萬中國農民成為了土地的主人。
全面分析“文化大革命”的10年,科學總結“文化大革命”及其以前的教訓,為我們找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正確道路提供了歷史借鑒,對于我們在新的歷史條件下不斷加強和改進黨的自身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我國經濟體制開始變革:在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在城市,以“放權讓利”為中心,擴大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經營自主權,國企改革邁開步伐。
1984年10月,黨的十二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明確提出搞活企業,特別是搞活大中型國有企業,是經濟體制改革的中心環節;改革的突破口,首先是將企業的所有權與經營權適當地分開,同時實施計劃體制、價格體制、國家機構和勞動工資制度的配套改革。
與此同時,非公有制經濟在一場溫馨的“火鍋宴”后打開了“禁區”。1979年1月17日,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閉幕不到一個月,鄧小平約見胡厥文、胡子昂、榮毅仁、周叔弢、古耕虞5位工商界領導人,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邊吃火鍋邊談話,第一次提出“可以利用外國的資金和技術”,“落實政策以后,工商界還有錢,有的人可以搞一兩個工廠”,“總之,錢要用起來,人要用起來”。
突破“禁區”后,以理發、修鞋、磨刀等謀生的一批城市個體戶在街頭誕生,非公有制經濟開始得到恢復和發展。1988年4月,七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通過憲法修正案,確定了私營經濟的法律地位和經濟地位。
1990年12月19日,黃浦江西岸,上海證券交易所敲響了第一記開市鑼聲,中國資本市場揭開了歷史序幕。
隨著各項改革向縱深推進,中國體制機制改革取得歷史性突破。自1992年始,證監會、保監會、銀監會陸續成立,分業監管的格局有序形成;至2010年中國農業銀行上市,四大國有商業銀行全部上市,中國銀行業發展進入歷史新階段。
百舸爭流,千帆競發。30多年的改革開放,推動國有經濟和個體私營經濟長足發展,形成了多種所有制經濟相輔相成,協調發展的格局,書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輝煌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