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城鄉協調發展已經成為當前的一個時代主題。是我國解決三農問題,提高全體國民收入的一大重要舉措。在城鄉協調發展的實踐中,出現兩個重要的現象:城鄉一體和鄉城一體。本文就此兩種現象從理論上進行解析,指出無論以城市為主體還是以農村為主體的城鄉統籌發展思路都有所偏頗。應該發揮城市和鄉村各自的比較優勢,進行優勢互補,分區域開展不同形式的城鄉統籌實踐。從理論角度探討出一條適合我國城鄉平衡融合的新思路。
關鍵詞:統籌發展新理論;城鄉一體;鄉城一體
中圖分類號:F291.3
一、引 言
在我國當前的各級各類政府和研究機構中,絕大部分主要領導和學者都認為“城鄉統籌”是為了破除我國現存的城鄉二元結構問題而提出的一個時代命題。事實上,若我們將“城鄉統籌”這一命題稍作延伸,提出緣何出現城鄉二元結構,以及“城鄉統籌”為何僅僅針對城鄉二元結構而提出這類問題時,我們會發現城鄉二元結構、城鄉統籌以及未來的城鄉進一步分化的形式將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一種必然經歷。為深刻了解城鄉統籌這一命題的來龍去脈,在引言中我將從人類經濟社會發展歷程、我國經濟實踐的發展歷程和當前新形勢下,我國經濟發展的迫切需求等三個角度,來闡述我國提出的“城鄉統籌”發展戰略。
(一)“城鄉統籌”是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
在人類市場經濟時代以前,是處于原始氏族社會,生產力的低下決定當時的人們只能聚集在一起,為生存而集體努力。這時候沒有脫離于生產實踐的上層建筑產生,生產生活的分工處于極端低級的層次,也就談不上城市和鄉村的分化。隨著私有制的產生,社會階層出現分化,一些專職于上層建筑的人員脫離于生產生活實踐,他們聚集地可稱為城市,農村則專業從事農業生產。在農業經濟社會,城市的功能比較單一,僅僅作為上層建筑聚集地和產品市場集散地。此時的城市和農村分化,但是功能比較單一。
城市和農村的進一步分化在工業革命以后,工業革命使得工業商品的生產周期大大縮短,而農產品的生產周期大都為自然周期,因此工業品的產品市場相對繁榮,它們大都集聚在城市,并因此產生了大批的產業工人。這些產業工人、商業活動者和上層建筑管理者聚集而構成近代城市的主體。此時的農業生產也受到工業革命的影響,出現了更為先進的農業生產方式,但僅在擴大生產規模上有所改進,并無法改變農產品的固有生產周期。因此,這一階段的城鄉分化非常明顯。
科技的發展強烈地改變著人類的生產生活方式,也改變了人類的社會結構。大批的生物技術使得部分農產品的生產可以像工業品那樣縮短其產生周期,信息時代使得城市的商業更加繁榮,市場的遷移和擴大使得產品的交易不再僅僅發生在固定的場所。當代的城市功能擴展讓它產生與農村經濟融合的渴望,同時,農村經濟也希望進一步融入工業經濟的范疇。雙方的大范圍深度融合已經在很多國家和地區的生產生活實踐中出現,當前,在世界上發達國家中,基本上城鄉經濟融合進入穩定階段。
遁著以上的邏輯,城市和鄉村從產生——分化——融合的路徑是“否定之否定”規律的完美體現。而僅僅認為城鄉統籌是破除二元結構的觀點是片面的,從以上的分析可得,城鄉統籌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形式。
(二)“城鄉統籌”是我國經濟實踐的歷史選擇
近代我國城市和鄉村的劃分絕大部分沿用了歷史的區分。建國初期,經歷過若干次的土地革命,我國農村基本實行集體制的農業生產經濟,而城市實行高度計劃的工業經濟模式。這符合當時的國情,并且在此基礎上,為緩解城市來自于交通、能源、居住、就業等方面的壓力,我國于上世紀50年代實行戶籍,從制度上穩固了城鄉二元結構,限制城鄉人員的流動。這種城鄉二元結構的穩固對于建國初期我國的經濟發展有一定的促進作用,為穩定城鄉相對固定的勞動力資源起了一定的作用。
在二十世紀,我國的戶籍制度基本沒有變化,然而就在這種情形下,出現了兩次競爭式的城鄉“融合”。第一次發生在“大躍進”時代,當時部分鄉村從農產品橫向規模擴張的角度夸大農產品的生產效率,與城市競爭。由于盲目夸大農業經濟的優勢,使得對當時的生產有相當大的破壞,以失敗而告終。第二次發生在改革開放初期,大批的鄉鎮企業應運而生,它們采用簡單的生產工具,生產了大量的生活必需品,在一定階段上彌補了城市商品的缺失,形成了相當的規模。但到了改革開放的后期,尤其是近十年來,這樣的鄉鎮企業舉步維艱,由于技術和管理經驗的不足,難以把控現代工業生產的節奏,在市場中逐漸被淘汰。由此可見,我國在二十世紀經歷的城鄉融合的經驗是不成功的。也從另外一個側面反映,戶籍制度成為城鄉統籌的關鍵障礙。
近十年來,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巨大成就,國民經濟快速發展,社會事業不斷進步,人民生活水平逐年提高,綜合實力明顯增強,但還存在不和諧因素。城鄉社會事業發展不協調、基礎設施建設不平衡、社會保障不同步、居民收入差距拉大等仍是制約我國全面、協調、和諧發展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