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一滴水
一個孩子趕著四季的馬車。走遠了我。小時候,童年的家,高不過房檐的鳥巢。以后的時光,家的概念慢慢積累成樹的高度。體現另一種遼闊。大風吹過來吹過去。每一枝伸出去的手,都在接受著成長的喜怒哀樂。
歲月,從黑到白地爬坡。日再白。也得道別暮色;夜再黑,也蓋不過城市的萬家燈火。
每個人,都需要離開家這個容器,魚一樣游進生活。一個人是一滴水,擁抱大海一樣擁抱著世界。
時光,成為我頻繁使用的詞。南飛的雁子和歸鳥的痕跡都給我?guī)韱⒌希氲斤w行,我也許可以偶爾忘記自己。
太陽的那身肝膽,正變得激情而熱烈。借助陽光,我看見過去年代的衣裳綴滿了風塵,我思想的腳步會在一種潛意識里逡巡。
大千世界,我是人海中一個抒寫水深火熱的過客。唐詩的一句旁征,可能讓我為了一片山河出征;宋詞的一句博引。可能讓我為了內心的一段守候駐扎;自己的一個頓悟,可能讓我把世界兩個字倒過來仔細審視。
人間風浪幾重天,都是歷史的幾度過往。用后現實主義的色彩總是抖出一語雙關的內容。左,還是右。都無法回頭。
你成了走近我的水手。我突然想到晚清的長辮,等待著革命。看不懂的甲骨文。等待著被專家破澤。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帶上的疑問要將自己領到哪里。
青春發(fā)絲一樣脫落。有多少嫵媚可以打動夏天的裙裾、微風的韻腳,還有我的兩袖娉婷?
我開始早起,我熱愛濕漉漉的晨曦,多么像一幅油畫,新鮮地呼吸著空氣。然后。打開電腦,我成為里面的一個難民,尋求文字的庇護。
當語言變成一朵一朵的云那樣柔軟。我和冬天感情的內涵都可以稱為溫暖。我的思念只有一個方向,一直從北向南,沒有哲學的理由。
于是,讓自己失憶,好像遇見的只有自己,我把這微妙的感受留在這個世上。
人生有期,我只能用文字思考,這些蹩腳的詩句和現實生活的距離,和一個你與另一個你的關系。我這滴水和你那滴水的關系。
回到我心靈的村莊
回到我心靈的村莊,遇到一場大雪一塵不染。通往春天的路有拐點,所以顯得好長。趁春天沒來,我在冬天總結冬眠的自己。
一直是在靈魂的草地游牧,前面的哪個路口。遇見曾經熟稔的往昔。那些歷史的、原生態(tài)的回睦。在草的一枯一榮中,走遠了多少青春的曼妙身影。
意念的康橋無人款款走來,岸空著,哪一只手。都不用想到為誰引渡。那里有曾經走過的韶光,走著,走著,就再也無法回頭。
身后的日子一望無垠。我像一片月色似的被烏云包圍。被分分秒秒磨礪。從日子擁擠的漩渦里走出米,倘能讓奢侈掉的光陰歸零,讓曾經擱淺的太陽重新穿上婚衣待嫁。我也不會在久違的歌聲中流浪到現在。
愛,是俗世的驚嘆、生命的美學。在以后的歲月里,每一次回溯,不是重返。今夜。我想給昨天打個電話,可撥出的號碼已經離開聯系服務區(qū),往事的潮水一退再退。一退再退。
迷人的月色守在窗外,拾起半生,舒展開來,讓我今晚的夢氣定神閑,等待一顆心的肆意吐露或者盡情燃燒。
請讓月亮來為我收尸
行囊是屬于地理的,背著命運的千山萬水,不為聽一聲凡間的吟詠。而是大地鏗鏘的解讀。
青春的鐘表仍在。時間已走遠。誰能為我發(fā)一個海的簽證?洗濯我指間溜走的寸寸光陰?在堅韌中成長起來,站在生命的烽火臺,什么事都可以忽略,惟獨情感揉皺了不能開罪。如果把回憶都撕得粉碎,是多么慘重的代價。
每天的人生都是絕版。即使在一首詩里定格人生,也沒有可以后退的步驟,沒有能夠刪去的小段人生。
我是和瀑布一樣真實的人,瀟灑垂流,落下的每一滴都不能回到起點。今夜。來到散文詩現場,茍且請托一顆詩心,運用靈感的觸角,沾著冰冷的晶瑩告慰我的人生:
如果我在夢里死了。請讓月亮來為我收尸。
在世界的一隅,我始終相信,等我從夢里披著滿身綠色回到陽光中來,還能看到百花莞爾。岸,仍然是海的親人;風,依舊是水的眷侶;我,依舊是你可以把潮濕的心展我這里晾曬的朋友。
伸出君子們值得一握的手。你疼,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