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放在世界商業史上,“公司上市僅三天董事長自殺”也是絕無僅有的曠世奇案。是作繭自縛,還是監管失位?高慶昌這一跳,留給世人太多謎團……
“高慶昌死了!”
2011年5月23日上午,電話里傳來的消息,讓艾群策心里一緊,隨即一股涼意爬上他的背脊。“高慶昌怎么就死了?!”
不一會兒,他又得到消息,對于高慶昌墜樓而亡,淄博市當地公安局的刑偵結果是——自殺。
自殺?!艾群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高慶昌怎么自殺了?”
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人們無法想通,身為上市公司掌門人的高慶昌,為什么會自殺。甚至就連與高慶昌一直保持密切聯系的艾群策,都看不清原因。
僅僅三天前,高慶昌的萬昌科技成功登陸深交所中小板,按當天開盤價23.54元計算,占股40.59%的高慶昌,身家達到7.75億元。
僅僅一天前,高慶昌在淄博市最高檔的酒店,設下上市慶功晚宴。席間,他頻頻舉杯、把酒言歡,甚至還發表了一通充滿激情的高談闊論。
十年寒窗,一朝上榜。本該是“人生得意馬蹄輕”的巔峰時刻,可是,就在上市慶功宴后數小時的第二天凌晨,68歲的高慶昌卻選擇了從23樓的家里跳了下來。
即使放在世界商業史上,“公司上市僅三天董事長自殺”也是絕無僅有的曠世奇案。高慶昌這一跳,留給世人太多謎團。
作為整個事件的重要知情人、武漢萬國寶通生物谷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艾群策,第一時間撥通了《商界》記者的電話,與記者約定當面詳談,講述案情背后的歷史過節。
歷史并不如煙
從淄博市區往東,經過兩個小時車程,便可達高慶昌的老家——臨淄區皇城鎮。30多年前,他從這里開啟了他的征途。一些淄博當地的企業家告訴《商界》記者:高慶昌性格堅忍、手段高明。
從1976年起,高慶昌先后在臨淄制酸廠任副廠長、臨淄刺繡廠任廠長,后又到臨淄區皇城鎮經委任掛職副主任。
1990年代中期,高慶昌代表國有股,出任萬昌股份董事長兼總經理之職。萬昌股份的前身是淄博臨淄石化機械廠,原為一家村辦企業,1992年經過股份制改造,皇城鎮政府持股52.55%,個人持股47.45%。1996年,公司更名為萬昌股份,高慶昌本人持有1.8萬多股,占股約千分之一。
彼時的中國資本市場,塵埃與曙光升騰。為了配合全國農村股份制改革,國務院先后批準了濟南、淄博、武漢和珠海等16個區域性股票交易市場。
1993年9月,淄博證券交易自動報價系統開始正式運行,很快,它就成為國內第一家較為完備的場外交易市場。在這里掛牌的公司區域性比較明顯,淄博當地的股民,不是去看公司的公告,而是直接去看工廠,找老板座談,實地考察后才決定要不要買入。
1997年5月,萬昌股份職工股在淄博自動報價系統掛牌交易,高慶昌作為實業家的才干在這一時期得到了發揮,萬昌股份一度也受到投資者的追捧,每股股價最高時接近8元,堪稱當地的明星股。
一位曾經活躍在淄博自動報價系統的老股民說:“之所以買萬昌的股票,是覺得它的產品銷路不錯,萬昌又離齊魯石化總公司不遠,有穩定的市場,它很有前途。”
同樣看中萬昌股份的,還有當時的資本炒家艾群策。
1993年,在武漢國企工作的艾群策開始投資認股證,5個月的時間,借來的5000元變成了10萬元。后來武漢開辦股票場外交易,艾群策開始投資內部職工股,為的是賭它能上市,股價暴漲。他先后投資了武漢塑料、三特等,投入幾百萬元,賺了三四千萬元,斬獲頗豐。
1990年代末期,艾群策和他稱作“聯合艦隊”的跟風資金轉戰淄博,在淄博自動報價系統重金投資了八九只股票,其中就有100多萬股、占12%的萬昌股份股票。
然而,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改變了場外交易市場的命運。無論是扮演職業經理人角色的高慶昌,還是投資者艾群策,都只是這場時代震蕩中一粒悲情的微塵。
1998年6月,為了穩定金融市場秩序,國家決定關閉場外股票交易市場,淄博證券交易自動報價系統被取締,萬昌股份的股票也停止了交易。
企業能上市,股票就成了現錢,不能上市的話,股票就是一堆廢紙。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艾群策將其形容為慘不忍睹。當時全國有幾萬家內部職工股企業,上柜的有一兩千家,而最終上市的只有1%,其余的很可能通向一個沒有回報的不歸路。
上市,不僅是高慶昌的商業夢想,更是艾群策的利益訴求。
當時對于掛牌的企業,有三種處理辦法:符合條件的就獨立上市;規模好、效益好的捆綁上市;不滿足上市要求的或者由企業出資回購、政府收購職工內部股,或者由企業繼續為持股的股民分紅。
萬昌股份算是效益比較好的,因為上市的名額有限,當地政府決定讓它和萊蕪的山東華冠集團捆綁上市。
1990年代末,山東華冠曾是國內最大的塑料機械制造商,國內市場占有率在20%以上,其股票在山東產權交易中心掛牌。根據當時的重組方案,上市以山東華冠為主,合并吸收萬昌股份,上市一年后即分拆。
由于在萬昌股份和華冠股份都持有不菲的股票,這一方案讓艾群策看到了曙光。而高慶昌也付諸于行動,他將萬昌股份從淄博自動報價系統的托管系統中撤出,轉至山東產權交易中心的托管系統,促成兩家的捆綁。他甚至還注銷了萬昌股份的法人資格,成為了山東華冠萬昌分公司。
淄博自動報價系統還未關閉時,萬昌股份即將捆綁上市的消息傳出,不少股民選擇了買進萬昌的股票。然而,自動報價系統關閉后,企業無法再融資,政府缺乏監督措施,無法預料的風險隨之而來。
折戟上市路
合并之時,華冠的董事長叫王士范,其作風硬朗、性格強勢。可是,高慶昌的性格比他還要強勢。艾群策告訴記者:“高慶昌就是‘叫雞公’,喜爭好斗。”
由于是華冠吸收萬昌的關系,兩家企業合并后,王士范任董事長,高慶昌任副董事長。此后華冠的上市之路,走得曲折離奇、不見終點。其“兩次通過證監會審核,又兩次因為被人舉報而擱淺”的情節,成了中國股票市場上絕無僅有的案例。
第一次是在1999年。幾乎在通過了證監會審核的同時,有人舉報華冠財務造假,稱其土地資產列入財務報表,但有些土地沒有過戶,有些土地被華冠股份的母公司華冠集團用于房地產,但盈利卻沒有回到華冠股份的賬戶上。
隨后,中國證監會聯合山東證管辦、萊蕪市政府等5個部門成立了聯合調查組,對華冠進行為期一年的調查。雖然最終調查結果是“山東華冠財務指標屬實,沒有發現所舉報問題”,但華冠的上市路卻戛然而止。
第二次是在2002年。重啟上市之路的華冠,幾經周折終于在這年6月,再次通過證監會的審核。按照方案,山東華冠擬發行5000萬股A股,發行價約8元/股,募集資金約4.08億元。
股票號碼、發行價格都已經公布,這時的華冠,離最終上市,僅差最后一步。為了到上交所敲鐘,王士范和很多高管還特別買了高級西裝。激動人心的那一刻即將到來。
誰料,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上市前夜,兩個關鍵人物舉報華冠財務造假。證監會高層立即火線叫停華冠上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兩個關鍵的舉報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慶昌和一個萬昌股份的副總,舉報內容是“萬昌為了提高與華冠的換股比例虛增利潤”。
自己舉報自己造假!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艾群策向記者回憶:華冠與萬昌合并后,王士范和高慶昌這兩個人性格強勢的人,之間的關系相當微妙,可以說互有矛盾、又互有牽連。高慶昌希望以小博大,擠走王士范,而王士范感到威脅后,提出拿出一些資產給高,讓其獨立成立一家公司。原罪就此埋下。
兩人之間還有一些鮮為人知的隱秘過節。比如,華冠上市過程中,王士范不惜花費2000萬元現金打通門路,而后他找到高慶昌,希望萬昌方面能按30%的占股比,分擔其中600萬元,但遭到高拒絕。另外,華冠還將300萬~500萬股作為送禮上下打點,事后兩方又互不認賬、牽扯不清。
華冠與萬昌組成的聯合戰車,兩次沖上上市之路,最終都在最后一道門前沉沙折戟。經過這段吊詭的歷史后,兩個企業的命運仿佛被某種強大而神秘的力量支配,向著更吊詭的方向走去。
2006年,華冠董事長王士范因貪污受賄被判處有期徒刑15年。艾群策向記者透露,高慶昌死后,有淄博市金融辦的領導告訴他,當初舉報王士范違法行為的,正是高慶昌!
霧越來越濃,水越來越深。
萬昌的秘密
對于艾群策等自然人股東來說,華冠上市之夢破滅、股票無法變成財富的事實,無疑讓他們喪失了希望。但接下來高慶昌欲將華冠破產的決定,則是把他們逼到了血本無歸、永無翻身的絕境。
倒在上市門檻上的華冠,真的非破產不可嗎?
2004年,高慶昌將華冠推進破產程序時,華冠總資產約有6億元,負債約3億元,年銷售額有兩三個億。從企業財務的基本面上看,華冠遠不至于一破了之。
另一方面,王士范的繼任者、技術出身的陳慶敏,并不愿意看到華冠走到破產清算的田地,他積極聯系多方有實力的企業,希望它們能夠重組華冠。
在他的努力下,華冠最大的債權人、中國長城資產管理公司想盡辦法欲重新整合華冠,并于2007年請求萊蕪法院終止破產程序,但因種種原因沒有成功。2008年下半年,萊蕪法院又重啟破產程序。
更讓艾群策等股東無法接受的是,按照《公司法》進入破產程序前,華冠應該召開股東大會,而按照華冠的公司章程,召開股東大會前,需要在主要的證券媒體上公示。可是,華冠既沒有通知艾群策等股東,也沒有在媒體上刊登公示。
生前的高慶昌曾對此解釋:萬昌股份與山東華冠當初捆綁上市,上市失敗后萬昌股份一直處于不正常狀態,直到2009年兩家公司才資產清算完畢,這期間萬昌股份曾想召開股東大會、給股東分紅,可擔心山東華冠股東前來鬧事,就一直未開。
無論如何,華冠被遮遮掩掩地破產。有上海的女股東因為血本無歸跳樓自殺。
可是,一個問題是,高慶昌為何要決絕地讓華冠破產?
艾群策告訴記者:“高慶昌希望華冠破產,是為了掩蓋他轉移華冠里面萬昌股份資產的行為。他背后還有一個利益體。”
2011年6月1日,萬昌科技發布澄清公告表示,“山東萬昌股份有限公司是萬昌科技的關聯企業。公司前董事長、法定代表人高慶昌同時兼任萬昌股份的董事長、法定代表人”,并重申“萬昌科技與萬昌股份之間在資產、人員、機構、業務、財務等方面均保持獨立”。
在萬昌科技招股書中,萬昌股份地址為“淄博市臨淄區皇城東路1號”。2010年總資產為3億多元,凈利潤達到684萬元。
但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地址卻掛著“淄博萬昌化工設備有限公司”的牌匾。里面的員工透露:“這里沒有萬昌股份,我們老板姓張,不姓高。”公開資料顯示,萬昌化工設備的董事長名為張希孔,公司與萬昌科技毫無關系。
一方面,作為一家社會公眾公司的萬昌股份,竟然六年不開股東大會,包括艾群策在內的眾多股東對財務報表、經營狀況完全一無所知。雖然賬面上的資產、利潤清晰可見,但現實中偌大的萬昌股份似乎憑空蒸發。
另一方面,高慶昌在1999年注冊6000萬元資本金,成立了萬昌集團,企業出資人共8人,其中高慶昌及其兒子高寶林的出資比例將近52%。2000年,高慶昌注冊成立了萬昌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其為后來成功上市的萬昌科技的前身,注冊資本金1000萬元,高慶昌父子的出資比例高達90.2%。
這引起了艾群策等股東們極大的質疑:“高慶昌出身平凡,每月拿的都是職業經理人的工資,手里僅有1.8萬股的萬昌股份股票,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錢來投資?”
另一個指向高慶昌將萬昌股份資產轉移至萬昌科技的事實是:在2007年前后,萬昌科技采用了廢棄氫氰酸作為原料制作原甲酸三甲酯和原甲酸三乙酯,這項技術成本優勢明顯,萬昌科技利用價格優勢迅速擊垮對手,占領了市場,成為國內的霸主,產品產能達到了每年9000噸。
在“萬昌股份有限公司一九九七年度報告”中,公司所屬行業一欄中為“機械、化工”。萬昌股份子公司匯昌石化正是主營“原甲酸三甲脂、原甲酸三乙脂”的產品,高慶昌之子高寶林以及侄子高寶亮就在里面任職。而如今在山東省工商局的企業注冊登記信息中,萬昌股份的經營范圍是“石化機械及配件的生產、銷售”,所屬行業為“制造業”。
龐大的資產資金和重要的化工技術,一邊在萬昌股份這邊消失,一邊又成為萬昌科技的發家之本,而高慶昌恰好又是這兩家萬昌的董事長,誰又能制約他左手與右手在暗中交易?
一切起點都在那段吊詭的歷史中,當初華冠、萬昌合并,王士范為了分散高慶昌的威脅,從合并公司中運作出一些資產給高,讓其獨立成立一家公司。事實表明,這家公司就是萬昌科技的前身——萬昌發展。
高慶昌的最后時刻
經年累月的“破產”風波,使昔日輝煌的華冠所剩寥寥:除了剩下的200多畝工業用地和如貧民窟似的職工樓,就是2000多名待安置的職工。2009年,艾群策領銜的萬國寶通獲準重組華冠,但華冠曾經亞洲第一的風采早已殆盡。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高慶昌的萬昌科技正在上市的財富通途上千里急行。極富戲劇性的是:10年前高慶昌的舉報,讓華冠折戟上市路;10年后當高慶昌踏上上市路時,同樣有致命的舉報等著他。
在萬昌科技上市
之前,艾群策等股東多次向中國證監會和山東省證監局舉報萬昌科技掏空萬昌股份資產。他對記者說:“我完全支持萬昌科技上市,在此前提下,必須搞清楚華冠股份、萬昌股份與萬昌科技之間的關系;必須把資產搞清楚;必須召開股東大會。”
每當艾群策將舉報文件快遞到證監會后,24小時之內,高慶昌必定會打來電話解釋。電話中艾群策說:“不能你上市了,發財了,人家華冠七八千股東餓著沒飯吃吧。”
高慶昌回答說:“老艾啊,我并不是想搶大家的東西,只是上市規定股東不能超過200個,上市后我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
艾群策等華冠股東一舉報,高慶昌就放緩一下腳步,萬昌科技就在這樣曲曲折折的上市路上前行。艾群策將這個過程稱之為“邊打邊談”。
直到2011年4月26日,萬昌科技上市詢價結果公布,艾群策立即做出反應,將關鍵材料快遞至證監會,措辭強硬地要求阻止萬昌科技上市。
2011年5月17日,在艾群策方面的高壓下,高慶昌終于坐到了談判桌旁。高提出補償艾1000萬元的損失。艾回應說,將這筆資金放在萬昌科技的賬戶上,用于抵掉一些歷史爛賬,自己只看以后的股票收益。高一口答應。
雙方最終達成大方向上的一致:為了彌補萬昌股份的虧空和股東們的損失,高慶昌必須要把侵占的利益吐出來,通過換股的方式,華冠最終要控股萬昌科技。而高慶昌則可以掌控公司,既是萬昌科技的法人,又可任華冠的法人。
艾還向高承諾:只要萬昌科技上市后做得好,他會將其他十幾家山東當地的化工、機械企業并入萬昌科技的上市平臺。“高慶昌聽了,高興得不得了。”艾向記者回憶。
5月18日,雙方草擬協議,主協議得到了雙方的一致認可,唯一有變動的是高慶昌方面出具的附件。高認為由己方律師擬寫的第一版附件協議,對于艾群策來說,條件過于苛刻,語氣有些不敬。他將手下律師罵了一通,親自把條件改得對艾更有利、語氣更尊重。
次日,艾群策派人從青島駕車赴淄博,拿到了經過高慶昌認可后的協議。但隨后,高慶昌來電說:“老艾啊,先等等,等我到深圳敲完鐘后,再直接來青島,搞個小儀式,再談談具體怎么弄。”艾答應了下來。
艾群策告訴記者,5月20日上市當天,高在去交易所的路上,對淄博市金融辦的一名官員說:“都說艾總厚道,沒想到他這么厚道,要不是他,萬昌也上不了市。”
按照高慶昌與艾群策的商量,5月22日高應該直接從深圳飛赴青島,但高改變了行程回淄博舉行了上市慶功會。有知情人士稱,高墜樓前的慶功會上,見的最后一撥人,是一些相關部門的高層官員。高生前曾對人提及,其名下3000萬股萬昌科技中只有600萬股是他自己的,其他均為替某些官員代持。
5月23日凌晨,高慶昌從淄博魯信花園1號樓23層跳下,警方認定高系自殺。但有一些風傳,高是被人推下的,因為一塊落下的還有個凳子,且手腳均脫離尸體。但警方認為高慶昌跳樓時踩著凳子,腳勾著凳子一塊從23層掉下來。由于撞擊力太大,死后手腳斷裂也屬正常。
兩天后,高慶昌的骨灰被送往淄博郊區的玉皇陵公墓。半山坡上,一塊無字的黑色墓碑,小小的十多厘米高的一塊靈牌放在墓碑前……
一切波詭云譎都歸于塵土了嗎?
5月26日,高氏家族內部簽署了《遺產分割協議書》,高慶昌生前的30.44%股份,全都由其子高寶林繼承。加上自己原來8.25%的股份,總共持股38.69%的高寶林成為第一大股東、萬昌科技的實際控制人。對于媒體,他三緘其口、閉門回絕。
一位萬昌科技的高層告訴記者:對董事長的突然離世,大家都非常難過,心情也不好,但目前公司的生產經營以及銷售都非常正常,管理團隊及職工隊伍保持穩定,企業保持了穩定的發展勢頭。上海祥源化工有限公司等下游客戶也表示:“目前萬昌科技對我們的銷售,沒有什么異常。”
從表面上看,高慶昌的突然死亡,并沒有對萬昌科技的股價造成嚴重的影響。然而,始終繞不開的是,離奇的情節卻真實地發生了。某種失望的情緒難免會在人們心中蔓延。
對于高的墜樓,一位股民在網上留言:證券監管部門到底是怎樣審查審核?難怪中國的資本市場如此不堪一擊,股市近幾年的一瀉千里也反映出相關部門的不作為!真讓股民們心寒!
編 輯 白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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