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當代,盛世重輝

編者按：金秋十月，福建東南秋季藝術品拍賣會即將拉開帷幕。此次拍賣，福建東南拍賣仍然攜手福建省民間藝術館，精心籌辦6場壽山石雕專場拍賣，以及當代工藝精品專場、當代沉香珍品專場、當代漆畫名家專場和當代古典家具專場共計10個專場，藏品陣容強大，堪稱歷年之最。福建是中國傳統工藝美術大省，不論是原材料資源還是創作資源都極為豐富，其中部分創作資源已經開始有意識的遠離工藝消費品的概念，由傳統工藝美術向工藝藝術演變，探尋中國當代工藝美術新的發展方向，而福建東南與福建省民間藝術館也有意成為其市場發展的助推器。那么，福建東南與福建省民間藝術館是否能夠籍此際遇，開拓更為廣闊的市場空間?主辦方之一福建省民間藝術館館長夏湞為您一一解讀。

萬江：我們關注到以往福建東南與福建省民間藝術館始終專注于壽山石拍賣業務，自今年春拍開始首次開設當代工藝美術專場拍賣，引發業界反響廣泛，今年東南秋拍又增設三個當代工藝珍品專場，這是否意味著福建東南與福建省民間藝術館在嘗試構建完整的工藝美術拍賣體系?

夏湞：其實福建東南和藝術館在最初做藝術品拍賣的時候，就有著非常明晰的定位，即專注于當代工藝美術的市場推廣。之所以最先選擇做壽山石拍賣，是因為壽山石的市場基礎比其他門類要相對好一些，資源也比較豐富，包括自然資源和工藝創作資源都要優于其他門類，因此我們在早期將主要精力都投入在壽山石領域。但并不是說我們就忽視了其他的工藝門類，而是一直在關注，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我們通過市場調研，認為現在的市場環境比較合適，因此順勢推出目前這幾個新的工藝專場，包括一個綜合專場、一個當代沉香珍品專場、一個當代古典家具專場和當代漆畫名家專場。當代沉香珍品專場和漆畫名家專場都是在國內首次舉辦。我們愿意率先在當代工藝的市場推廣上做出嘗試，并且希望能夠借助已經成熟的壽山石拍賣平臺推出其它當代工藝珍品專場拍賣，逐步架構完整的當代工藝藝術專場，借此推動工藝藝術品市場的發展。

萬江：我們觀察到從去年開始福建東南壽山石拍賣開始劃分常規專場和珍品夜場，在今年春拍和秋拍都細分為多個場次；當代工藝美術專場也由今年春拍時的一個綜合專場，到秋拍劃分多個門類的分類專場，這樣的專場設置是基于怎樣的考慮?

夏湞：對于壽山石拍賣，我們已經發展到一定的規模，市場日趨成熟，促使我們去嘗試將市場細分。在去年我們首度舉辦珍品夜場，這個專場是為收藏家尋找具有較高人文價值的藏品，從已經舉辦的兩場效果看，我們對藏品的選擇還是獲得了眾多收藏家的認可。那么今年我們將壽山石拍賣再度細分，除了保留珍品夜場之外，還將劃分把玩雕件專場、印章專場、壽山石研究會專場、田黃專場和名家專場，把玩、雕件和印章是按壽山石雕刻的表現形式劃分，是對原有拍賣市場的細分。值得一提的是田黃專場和名家專場。田黃石是壽山石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品種，它的知名度在某種程度上還要比壽山石更廣泛，我們也是希望通過田黃石在市場中的影響力，來推動壽山石市場持續向好；開設名家的初衷則是通過名家作品的市場推廣，來帶動壽山石雕工藝的發展，通過材質和工藝的雙重提升，來促進壽山石市場的完善；而珍品夜場依然是引導市場收藏理念的最重要的拍賣場次。

將當代工藝美術細分同樣是基于這樣的考慮，沉香木雕、古典紅木家具與壽山石有著相似的市場境遇，同樣是面臨自然資源短缺與創作資源亟待升級的矛盾，那么將這些品類中的優質工藝藝術品與普通消費類工藝產品區別開來，將引導市場走可持續的良性發展趨勢。在這里漆畫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門類，繪畫性占據了漆畫價值的主導地位，也是由傳統漆藝轉變為獨立藝術形態比較成功的門類，因此這個漆畫名家專場的意義遠遠不止漆畫市場的推廣，還將對其他工藝藝術門類產生積極的示范作用。

萬江：您剛才提到珍品夜場對藏品的選擇是根據人文價值為標準的，那么其他場次上拍藏品的選擇是否也是依據這個標準?東南秋拍中，當代工藝、沉香、古典家具和漆畫專場的規模都不大，您是在刻意追求小而精致的效果么?

夏湞：其實上拍藏品的選擇是依據多方面因素綜合考量的，我們的珍品夜場更傾向傳統文人藝術和人文精神，具體來說就是以原材料價值、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為基準來選擇上拍藏品，這個標準的目的非常單純，就是以收藏價值為導向。而其它壽山石專場我們還會兼顧藏品的價格、市場接受度等因素，以滿足不同的客戶需求，但總體上一定是值得收藏的精品，這樣才能做到對我們的客戶負責。

當代工藝類的專場比較特殊，追求精致是一定的，規模小卻是無奈之舉，福建雖然是工藝美術產業的大省，但準確地說應該是消費類工藝品產業大省，作品能夠升級為工藝藝術的，并不多，而我們選擇拍品又非常看重藝術價值，有些門類經過篩選，竟沒有找到符合這個標準的藏品，所以征集難度很大。我們在當代工藝上耗費的精力遠遠超過我們對壽山石拍品的征集，所以我們也可以負責任地說，最后能夠上拍的每一件作品都可以稱得上是當代工藝中的藝術品。

萬江：福建東南和福建省民間藝術館組織的拍賣會，拍品起拍價都較低，這是否是故意拉低起拍價來吸引客戶?并且藝術館近幾年的拍賣會都保持了90％以上的成交率，甚至最近幾場拍賣的成交率都達到98％，有人對此產生質疑。我們想了解一下這里面的真實性?

夏湞：這兩個問題的確很令人關注。先說起拍價的問題，整體來說，我們的起拍價相對低一些，這是因為我們定的起拍價就是委托合同價，委托人以什么樣的價格與我們簽訂合同，我們就以什么樣的價格起拍，保證了只要有人競拍就可以有效成交。之所以能夠以較低的價格簽訂委托協議，這首先要感謝收藏家多年來對藝術館的信任，尤其是海外藏家對我們的工作給予了巨大的支持，比如說今年秋拍，我們在征集過程中，有一件石癲雕刻的田黃石雙獅戲球把玩件，重121g，十分精美，藏家初定的委托價才35W元，而我們的評估價卻是這個價格的10倍以上，因為懸殊太大，我們還主動與委托人溝通，請他將委托價適當調高。因為對我們的信任，藏家將委托價定得很低，所以我們只能將起拍價定低。福建東南和福建省民間藝術館很注重品牌建設，絕不像某些不顧規則的拍賣行，故意將起拍價標低，然后找人假拍托價。

但是有些拍品也有不同情況，近一兩年大陸收藏家參與拍賣的熱情很高，我們也適當擴大了征集份額，而對于大陸收藏家來說，收藏成本較高，不能跟海外收藏家相提并論，所以他們的委托價格也相對較高，我們針對這樣的情況，有時也會將起拍價定在比藏家委托價低10％左右，如果低于委托價格成交，我們則以這件藏品的傭金部分貼補，以鼓勵國內的藏家參與，因此不存在故意拉低起拍價的問題，這一點可以請所有委托人監督我們，看是否情況屬實。

對于常年保持較高成交率的問題，坦率地說，我們自己壓力也非常大，我們也希望能夠適當調整。能夠有這樣實際的業績，我想主要原因還是拍品的質量決定的，拍品能夠被收藏家所認可，這是我們的榮幸。針對成交率是否是弄虛作假的問題，這一點，給委托人退件的時候就很清楚了。壽山石的圈子不大，如果我們做假成交，相信會很快散播出去，我們就不會有今天的品牌了。

萬江：您的這份自信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有忠實的客戶群體?那么您是如何與收藏家建立這樣良好關系的呢?

夏湞：我們的自信源于我們對藏家的真誠。我們從舉辦拍賣會至今，始終都是站在藏家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福建省民間藝術館參與舉辦的拍賣會是全國第一家倡導并切實履行保真拍賣的，九年來一直堅持保真拍賣原則，為收藏愛好者免除后顧之憂，目前這在全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當中是絕無僅有的。近年來很多介入壽山石拍賣的機構也都承諾保真，我想這與我們承諾保真有很大關系，我們不但建立了行業的規范，還凈化了拍賣市場的氛圍。

但實際上，藝術品拍賣僅僅保真是不夠的。我們之所以能夠成功，就是因為我們在保真的基礎上對藏家的收藏行為負責，盡力把關藏品質量，選擇未來增值空間較大的拍品。我們有客暇部門實行長期的跟蹤服務，幫助藏家對自己競拍的藏品做長期規劃，使收藏家參加我們的拍賣會很放心，這是我們贏得收藏家信賴的秘訣。

萬江：現在有很多拍賣企業都在開展壽山石拍賣業務，您會擔心哪一天會被趕超嗎?

夏湞：這可能是你對我們的信念還不了解。其實對于其他拍賣企業開展壽山石拍賣業務，只要能夠規范運營、促進壽山石拍賣市場健康發展的，我們不僅非常歡迎，而且也會盡力支持，中國嘉德和北京保利在最初舉辦國石專場拍賣的時候，藝術館就曾全力支持，協助他們展開業務。我們是希望大家形成合力，共同開拓壽山石拍賣市場，將這個門類推升成為國內主流的收藏品種。我們只是對個別擾亂拍賣市場秩序的拍賣機構深感遺憾。目前壽山石拍賣市場又有2005年大家蜂擁而上的局面，個別新成立的拍賣公司甚至自己買貨組織拍賣，故意低價起拍，然后做局托價，這就嚴重違背了拍賣規則，我們不希望他們竭澤而漁的做法破壞來之不易的壽山石拍賣環境。

萬江：有些商家認為壽山石拍賣的規模不斷擴大，會對壽山石一級市場產生沖擊，您怎么看?

夏湞：我認為這種看法是對壽山石市場的整體認知還不夠。首先壽山石拍賣市場的規模遠不能與壽山石一級市場相比，拍賣會不僅不會擠占一級市場的空間，反而會促使_級市場的規模得到拓展，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我們每次春、秋拍之后，壽山石交易量都會有很大提升，這無疑擴大了壽山石一級市場的規模。如果一定要說沖擊，那么我認為一個健康的壽山石拍賣市場將對一級市場中以低端工藝品冒充高端收藏品的行為造成巨大的沖擊，因為拍賣會的市場標桿作用，不僅為市場價格提供參考，也會對上拍藏品起到參照物的作用，收藏家會以此進行對比，區分優劣，市場中以次充好的現象將被有效遏制，這種沖擊對壽山石市場來說應該是健康和有益的。

萬江：壽山石行情已經持續走高很多年，這種趨勢一直很穩定，這種不斷持續的上漲有沒有炒作的因素在里面?壽山石市場有沒有泡沫?秋拍臨近，您對收藏愛好者有什么樣的建議?

夏湞：對于市場泡沫的問題，我是這樣看的，其實不論是收藏家還是經營者，都需要一個活躍的藝術品市場，活躍的市場當中肯定會有泡沫，只是多或者少的問題。目前大多數工藝美術門類的泡沫都存在于消費類工藝品當中，真正的工藝藝術品目前沒有泡沫，壽山石也不例外。資源匱乏是壽山石市場行情能夠走高的基礎，不斷呈現精品是市場長期向好的動力。炒作的因素其實在壽山石當中并不明顯，除了市場中還沒有大資金介入之外，壽山石的資源非常分散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大量開采的時期交易活躍，但當時還沒有坐莊炒作的意識，資源迅速流散，沒有大規模的囤積，也就無法進行有效的炒作，也就避免了市場的大起大落。所以，依我看壽山石精品的價格目前還不存在泡沫，特別是田黃精品未來還有較大的空間。

其實對于收藏愛好者來說，堅持收藏精品的理念依然是收藏的根本。今年秋拍，我建議收藏家在關注壽山石精品的同時，也可以重點關注其他當代工藝藝術品，很多門類才剛剛嶄露頭角，市場價值還沒有被深入挖掘，有眼光的藏家可提前介入，目前機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