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紐約上州水牛城的共和黨時任眾議員克里斯托弗·李(Christopher Lee)今年2月將自己的半裸照發給女性網民,還向對方提出進一步的性要求。此事曝光后幾個小時他就辭職了。水牛城隨后舉行特別選舉以填補其空缺,共和黨理所當然地失去一個席位。
民主黨人沒幸災樂禍多久,自家也爆出“韋納門”。美國國會議員、即將競選紐約市長的民主黨人安東尼·韋納(Anthony Weiner)不小心把一張下身勃起的自拍照在Twitter上給群發了——原本是要單獨發給一個維持著網絡曖昧關系的女人。他發現自己失誤后,立馬撤了照片,然后聲稱自己的電腦被黑了。西洋鏡馬上被拆穿,順藤摸瓜牽出了他和六個女人在網上通過Facebook、Twitter保持曖昧關系的特大桃色新聞。這些女人里面,有學生,有單身媽媽,有拉斯維加斯的21點發牌女,還有一個拍色情電影的女演員。
韋納的“衰”還在于他偏偏是民主黨冉冉上升的一顆新星,是去年奧巴馬全民健康保險計劃的主要辯手之一。而他去年剛剛結婚,娶的是民主黨里的第一花旦休瑪·阿貝丁(Huma Abedin)——希拉里·克林頓眼前的紅人、第一助手,也是民主黨新一代女性政客里的第一人。
韋納從事件一爆發就態度強硬,表示堅決不下臺——因自己的不當行為并沒有占用任何公共資源,沒有侵害納稅人的利益,因此不應辭職。可惜抓住了他小辮子的共和黨窮追猛打,不停地施加壓力,逼迫民主黨清理門戶,誓要把這個民主黨的一號小生拽下臺。民主黨內也覺得此子太不成器,終于韋納在6月11日宣布“暫時離職,并接受治療”,政治星途從此黯淡。
兩百年前,
美國一位政要也使用過同樣的辯解理由。
1791年擔任財政部長的亞歷山大·漢密爾頓(Alexander"Hamilton)與有夫之婦偷情,
被人揭發后,
漢密爾頓制作了一個小冊子為自己辯護,
主要理由就是其偷情“沒有耗費政府一分錢”。
只是當年的小冊子,如今換成了Twitter。
舊時偷情的地點是旅館,
現在偷情是在網上 Twitter。
安東尼#8226;韋納顯然不是唯一需要上網絡禮儀課的政客。實際上,在微博、交友網站等各種新媒體上因為“技術性操作失誤”而曝光的政客性丑聞比比皆是。
喬治·勒普
George Lepp
身份:加拿大進步保守黨人,尼加拉瓜瀑布地方議會候選人
微博內容:男性生殖器特寫照片
在這起被一些人稱為加拿大“韋納門”的丑聞中,可以肯定的事實是:5月28日的晚上,一張男性重點部位照片在勒普的推特賬號上放了大約20分鐘,直到被他管理微博的兒子看到才被刪除。(可惜這時已經被《多倫多太陽報》發現了。)進步保守黨的一位發言人最初似乎是在暗示,這張照片是無意中拍到的,當時手機放在前面的口袋里,處于拍攝狀態。后來,勒普和進步保守黨否認了這個似乎不合情理的解釋,而聲稱他的手機被盜。
伊夫#8226;萊特姆
Yves Leterme
身份:比利時首相
推特內容:不用客氣。我想慢慢了解你。你呢?
萊特姆在去剛果民主共和國參加紀念該國脫離比利時獨立50周年慶典的途中用破爛英語寫下了上面這幾句隱晦的話,然后很快將其刪除。這位首相在發布這條信息后解釋說,那條微博是與他在招待宴會上遇到的一個“記者”進行互動,還接著寫道:“肯定是發情了。:-)”比利時的媒體猜測,已婚的萊特姆可能在與某個人打情罵俏,但他似乎否認了這一點。他告訴記者說,“那條消息不是跟女人說的,而是跟男人說的。”
劉寧
身份:廣州新市街道辦事處主任
內容:裸聊照
6月20日,在多個網站,有網民通過微博、網帖等形式報料稱出現“艷照門”。隨帖子附帶了5張照片,照片中“劉寧”一直盯著鏡頭方向大笑,表情愉悅。5張照片中,有兩張全裸,有兩張半裸上身,其中一張露出了生殖器。當被求證時,劉寧表示“不方便透露是否真實,(情況)已向組織匯報”。
謝志強
身份:江蘇溧陽某局長
內容:微博直播相約開房
裸聊事件尚未平息,“為了你5123”的微博直播又給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添了一記猛料。除了“約會”,微博中還主動“交代”了中飽私囊,公款報銷私用的事實。當報道中寫道:“當記者求證時,該局長很詫異,問記者,你怎么看到的啊?這個都能看得到啊?這不可能吧?我們兩個發微博你都能看得到啊?不可能吧?”技術盲暴露無遺。
保守黨領導人、現任英國首相大衛#8226;卡梅隆在2009年曾警告說,
“推特在一開始就給人帶來了麻煩
——推特上有太多微博消息
可能挑起事端了。”(實際上,后來卡梅隆也不得不為這一評論道歉。)
在社交媒體上掉官帽
誰要想嘗試找出描述性丑聞與掉官帽之間關系的方程式,都會感到失望,因為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方程式。
一方面,我們有比爾·克林頓,他與別人發生性關系(根據大多數人對“性關系”的定義),卻撒謊(根據大多數人對“撒謊”一詞的定義)否認這件事;還有大衛·維特爾,他違法嫖娼,背叛了“家庭價值觀”,要知道,“家庭價值觀”占據其政治身份的很大部分;此外還有馬克·桑福德,他神秘地消失在一次曖昧的幽會中。這些人沒一個引咎辭職的。
另一方面,我們有克里斯托弗·李和安東尼·韋納,他們身陷充滿挑逗性的網絡婚外調情事件,但他們在新聞媒體的關注下,很快辭職。
影響辭職與否的因素有很多:犯錯的人受不受同僚和選民喜歡?其所在的政黨是否樂意支持他?謊言有多嚴重?丑聞曝光時,新聞界又曝光了什么其它事情呢?不過,李和韋納的辭職引起大家如此大的興趣,也是因為他們倆都犯的是足夠八卦的偷情行為。
他們的這些錯,也都是在數字社交媒體上犯下的。熱衷社交媒體革命的人為數眾多,如此高漲的熱情,或許會帶來某種潛在的文化憂慮。Twitter和 Craigslist這些嶄新世界會有什么危害,李和韋納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他們的所作所為可能并沒有比其他政客更見不得人,只是他們無知又粗心,竟在網上做這種事。而且他們還把照片給弄上去了。
喬治·華盛頓與櫻桃樹的故事教育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要講真話。或許安東尼·韋納將教會后代人,要先思而后“博”。
降低乳品標準傷害了誰?
2010年公布的新國標中,國內的原奶收購標準中的細菌數量上限從每毫升50萬個提高到了200萬個,而蛋白質含量則從每100毫升2.95克調低到2.80克。
按照內蒙古奶協秘書長、衛生部修改牛奶標準的專家組成員那達木德的說法,中國奶業的現狀要取決于國情,因此為了“照顧最大多數奶農的利益,這樣把標準降低了一下”。
雖然經過消毒后的牛奶對人體健康并無害處,但降低標準的舉措顯示著國內乳業與國際水平相比落后更多,在國民已經普遍對本土乳品業失去信心的市場環境下,通過一個不優先考慮消費者利益,而是保護生產者利益的標準,其制定邏輯實在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或許正如評論所擔憂的,這對消費者信心和整個行業來說,或許將帶來更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