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國際競爭力研究

[摘 要] 近年來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蓬勃發展使人們開始關注其在國際貿易中的競爭力。文章采用RNX和RCA指數定量考察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歷年來的國際競爭力變動趨勢、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各個行業的國際競爭力水平，以及與世界其他國家的國際對比情況。

[關鍵詞] 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國際競爭力；凈出口比率；顯性比較優勢指數

[中圖分類號]F063.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1）09-0047-06

20世紀70年代以來，隨著世界新技術革命，一種新的服務業形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KIBS）蓬勃發展起來。KIBS是一種新興的現代服務產業，其構成單位都是高度依賴于特定學科或領域內的專業知識和技能的、提供以知識為基礎的產品(服務)的企業或組織。通常來說，KIBS包括[1]電信和其他信息傳輸服務、計算機和軟件服務、金融和保險服務、科學研究、試驗發展、專業技術服務、地質勘查業、教育、衛生、新聞出版業、廣播、電視、電影和音像業、文化藝術業，以及商業服務業中的法律服務、咨詢與調查服務業、知識產權服務等。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發展迅速。本文通過對我國KIBS國際競爭力歷年來的時序比較和國際比較研究，考察我國KIBS在國際貿易競爭力方面取得的成績及未來發展的展望。

一、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競爭力發展評價

本文采用凈出口比率評價KIBS在國際貿易中的競爭力。凈出口比率[2]（ratio of net export，RNX）大小為：

其中，Xij為j國商品或服務i的出口；Mij為j國商品或服務i的進口。

RNX指數取值區間為[－1，1]，其大小與該商品或服務的國際競爭力成正比。當取值為1或－1時，分別顯示出比較優勢（只有出口）或比較劣勢（只有進口）；當取值為0時，顯示中性優勢。凈出口指數的優點是作為一個與貿易總額的相對值，它剔除了通貨膨脹等宏觀總量方面波動的影響，即無論進出口的絕對量是多少，該指數值均介于－1與＋1之間，因此在不同時期、不同國家之間是可比的。

根據《中國國際收支平衡表（2000－2010）》[3]計算歷年我國服務貿易整體、知識密集型服務業以其他服務貿易以及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分行業的RNX指數，進行整體分析與行業分析。

1. 整體分析

我國服務貿易整體、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和非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RNX指數如表1所示。圖1反映了它們在2000年至2010年間的發展趨勢：

從整體來看，我國的服務貿易相對處于比較劣勢，整體國際競爭力處于劣勢并一直處于比較穩定的區間。知識密集型服務相對于其他服務貿易，劣勢更加明顯。這反映出我國服務業和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幾個非常重要的方面：

首先，勞動、資源密集型的“其他服務貿易”國際競爭力遠強于KIBS，且穩中有升。這說明我國服務貿易的傳統優勢仍在于勞動、資源型服務方式，KIBS在國際服務貿易項目中并不具備競爭力優勢。

其次，我國KIBS國際競爭力在2007年以前一直處于較低水平并保持穩定，2007年以后持續上升。世界服務業越來越偏向于資本、技術密集型服務方式轉變，我國KIBS企業早期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加之我國傳統服務貿易側重勞動、資源型服務貿易，因此早期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在國際貿易中的競爭力一直處于劣勢。

第三，我國2004年正式加入WTO，國內KIBS企業順應國際服務貿易發展趨勢，積極轉變觀念，努力提升自身競爭力，發展與國外的服務貿易，融入國際市場。在此過程中，我國政府所起的引導和鼓勵作用也是功不可沒。我國政府簽訂關貿協定后，意識到未來國際貿易的主流是服務貿易，而服務貿易的主流則是高技術高知識密集度的服務產品。長期倚靠目前具有比較優勢的勞動、資源型產品和服務出口，終究不利于國際貿易的長遠發展。因此我國政府在宏觀上積極引導服務業產業結構優化，強化國內KIBS企業國際競爭意識，在微觀上采取眾多有力措施，例如興建大批高科技產業園區，以各種稅收財政優惠支持和鼓勵國內知識產業的發展。雙方共同努力的成果就是2007年以后，我國KIBS逐步實現了國際競爭力的持續提升。

2. 行業分析

我國KIBS內部各行業的RNX指數如表2

所示：

2005年～2010年間，KIBS行業除了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廣告宣傳RNX指數基本上大于0，其余均小于0。旅游、建筑服務和其他商業服務RNX指數基本上都大于0，均屬于傳統服務業。其中，其他商業服務①和旅游是我國傳統的出口優勢行業，以資源和勞動密集為主。其他各傳統服務行業的競爭力基本上是穩中有升，波動幅度不大，與前文的分析一致，值得一提的是運輸和建筑業服務。我國國內的運輸和建筑業服務一直是勞動和資源密集型的傳統服務業（這也是本文未將之納入現階段我國KIBS范圍的原因），2005年之后發展非常快，特別是建筑服務，2005年以后一直保持正值。原因在于我國的運輸和建筑業不少大企業近年來大力推廣遠洋集裝箱運輸和國際建筑業BOT方式，其資本和技術含量日益提高。但遺憾的是，目前大多數國內運輸、物流和建筑業企業，其高新技術和現代化管理應用的普及程度還非常低，仍偏重傳統方式運作，將之改造成為KIBS企業尚需時日。

再來重點分析一下KIBS范圍內的幾個服務

行業：

首先，變化趨勢最令人費解的是通訊服務業。2005年、2006年顯示出較好的國際競爭力，而后大幅下降并處于較低水平。前期反映出具有較好的國際競爭力，主要的比較優勢還是靠國家壟斷獲得。隨著國家對該行業的壟斷程度降低，競爭力隨之下降。而目前我國通訊服務市場還沒有完全放開，可以想像，一旦我國履行對服務貿易總協定的承諾，完全開放該市場，我國國內通訊服務行業令人堪憂。

其次，國際競爭力非常低的行業有保險服務、特許使用費和許可費服務。這兩個行業都是高附加值的服務領域，國際競爭力偏低（保險服務RNX指數均低于-0.8，特許使用費和許可費服務接近-1）且持續下降，說明這兩個行業幾乎絕大部分都是依靠進口，出口極少。這是非常不利的。對我國保險服務出口而言，存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創新能力不強，險種少，無法滿足形式層出不窮的現代國際貿易。特許使用費和許可費服務如此嚴重的逆差，一則反映了我國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太少，缺乏創新，質量不高，不能滿足國內需求，二則反映了我國國內企業版權和商標的專有意識不強。國內企業每年不得不為此向國外支付大量的特許專營費和為使用注冊商標的特許使用費。

第三，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廣告宣傳服務、咨詢服務的RNX指數都呈上升趨勢。這些行業的國際競爭力得到了提升，由比較劣勢轉為比較優勢。特別是計算機和信息服務，發展快速，是知識密集型服務乃至整個知識產業的基礎產業，其國際競爭力的提升有利于國民經濟整體的發展。

第四，競爭力提升最快的是金融服務。盡管仍處于比較劣勢，但隨著國內金融產品創新不斷多樣化，與國際接軌的腳步也在加快，國際競爭力不斷增強，貿易逆差在逐漸減小。金融服務是國民經濟發展的血脈，它的快速發展可以全面推動經濟的騰飛。

二、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競爭力國際比較

顯性比較優勢指數（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RCA）是巴拉薩（Balassa，1965）首創的國際競爭力測度工具。這一指標反映了一國某種商品或服務的出口與世界平均水平比較來看的相對優勢，剔除了國家總量波動和世界總量波動的影響，較好地反映了該商品或服務在國際貿易中的相對優勢，因此20世紀80年代進行國際競爭力比較以來被廣泛采用。

RCA指數可以定義為一國某種商品或服務的出口占世界該種商品或服務出口的比率對于該國貨物與服務總出口占世界貨物與服務總出口的比率之比。在n（j=1~n）國，m（i=1~m）種出口商品或服務中，j國i商品的顯性比較優勢指數為：

RCAij=（Xij/Xit）/（Xwj/Xwt）

其中，RCAij表示j國在商品或服務i上的顯性比較優勢指數；Xij表示j國商品或服務i的出口額；Xit表示j國當期商品和服務出口總額；Xwj是當期世界市場商品或服務i的出口總額；Xw為當期世界市場全部商品和服務的出口總額。當一經濟體的RCA指數大于1時，則其在該商品或服務上擁有“顯性”比較優勢；相反，當一經濟體的RCA指數小于1時，則其處于非比較優勢地位。該值越大比較優勢就越大。更進一步，若RCA指數大于2.5，表明該經濟體的該商品或服務具有極強的國際競爭力；若RCA指數小于2.5而大于1.25，表明該經濟體的該商品或服務具有較強的國際競爭力；若RCA指數小于0.8，表明該經濟體的該商品或服務的國際競爭力較弱。

本文選取的樣本參照國包括24個國家，樣本框覆蓋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和欠發達國家，其貨物服務出口均達到一定規模以上，非常具有代表性。

根據2006年我國與參照國（部分）貨物與服務貿易出口額可以計算我國與參照國服務業整體、KIBS主要出口貿易項目的RCA指數，如表3與表4所示：

從表3結果中，可以看出我國服務貿易整體RCA指數排名21，KIBS排名19。均列24國中的下游水平。服務貿易整體RCA指數低于0.8，國際競爭力較弱；KIBS的RCA指數比前者更低。表明我國的服務貿易，相對來說仍然是以勞動和資源密集型為主的傳統服務貿易略占優勢，知識密集型服務貿易在各國當中并不具備顯著的優勢。

從表4我國與參照國2006年KIBS分行業顯性比較優勢指數可以看出，中國各項服務貿易RCA指數均未超過0.8，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不具備顯著優勢，尤其是在金融、專利權力使用費和特許費方面，RCA指數甚至低于0.1。比較中國在幾個行業上的競爭力，在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其他商業服務等方面，中國RCA指數略微高于其他幾項。總體來看，KIBS各行業國際競爭力優勢最明顯的國家是英國，各項服務均具有非常高的RCA值。

進一步進行分行業比較：

（1）通訊。通訊服務RCA指數最高的是美國、加拿大、法國、英國、澳大利亞、新西蘭、荷蘭等國。RCA指數均超過了1.25，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具有顯著優勢。原因一部分在于這些國家的服務貿易出口中，通訊服務出口占據了很大比例。而我國通訊服務RCA指數約為0.2，顯著低于上述國家。結合國內通訊行業的發展趨勢來看，盡管通訊行業在國內有壟斷優勢，但在國際市場上還缺乏足夠的實力與其他國家競爭。

（2）計算機和信息服務行業。RCA指數最高的是加拿大、荷蘭、西班牙、澳大利亞，均高于1.25，具有較強的國際競爭力。我國RCA指數約為0.5，低于這些發達國家，但高于日本、法國、意大利等國。另外，美國在這方面的RCA指數只有0.85，相對美國其他KIBS行業來說，競爭力稍遜。在幾個行業當中，計算機和信息服務業行業是我國相對來說存在優勢的行業。結合前文其發展趨勢也可以看出，計算機和信息服務行業的發展呈上升趨勢，在國際市場上存在一定的發展空間。

（3）保險。保險RCA指數排在前列的是英國、加拿大、西班牙和澳大利亞。表明這些國家在國際保險業市場具有較強的國際競爭力。我國僅為0.19，高于波蘭。前文中保險行業發展趨勢也表明我國保險行業競爭力持續偏低，并不樂觀，在國際市場上無法與發達國家競爭。

（4）金融。金融RCA指數排在前列的是英國、美國。西班牙（0.9）接近1，日本（0.78）、澳大利亞（0.77）接近0.8，具有中等強度國際競爭力。我國只有0.02，僅高于泰國。盡管如此，但前文顯示其行業競爭力快速發展、不斷上升的趨勢卻表現出樂觀的一面，若在完全放開國內金融市場之前，國家給予一定的政策扶持，我國金融行業存在在國際市場上快速提升競爭力的空間。

（5）專利權力使用費和特許費。美國RCA指數遙遙領先，日本和英國位居其次，其余國家普遍偏低，相距甚遠。我國為0.018，僅高于泰國和土耳其。我國在這一方面的劣勢在短期內可能較難扭轉，需要長期的、持續的、大量的人力、資金和技術的投入，發達國家在技術上的壟斷更是增加了我們在技術創新方面的難度。但由于專利權力使用費和特許費可以帶來的附加價值高，有利于實現我國的長遠可持續發展，所以盡管短期內難以迅速提升，但長期來說卻可以作為經濟增長點的戰略選擇。

（6）其他。英國最高，美國、荷蘭、西班牙、意大利均超過或接近1.25，具有非常強的國際競爭力；法國超過或接近1，具有中度競爭力；日本、泰國、土耳其、加拿大接近0.8。中國RCA指數為0.56，與波蘭、澳大利亞、新西蘭同一水平。“其他”在服務行業中所占比例偏低，所以盡管我國在“其他”上與其他國家的差距相對不那么明顯，但對提升KIBS整體的國際競爭力上貢獻十分有限。

三、我國KIBS國際貿易前景展望

根據《服務貿易總協定》，中國加入WTO后有義務推動世界服務貿易自由化。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發展也必須遵循此框架。不久的未來，大量具有雄厚實力的跨國大型KIBS企業、集團將會進駐中國，對中國的KIBS企業造成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既是挑戰，也是機遇。抓住機遇加速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的發展，增強其國際競爭能力，對促進國民經濟的發展和產業結構的優化，提升我國在國際市場上的綜合競爭力，都具有重要意義。

從世界范圍看，服務貿易是近30年來才發展起來的貿易領域，但它發展的速度卻是驚人的。早期的服務貿易主要以傳統服務業為主，如旅游，運輸服務、建筑服務、營銷服務、租賃服務等，隨之蓬勃發展起來的就是以KIBS為主的專業服務，如保險、國際銀行結算及其他金融服務、國際電訊、管理咨詢、會計審計簿記和稅務咨詢服務、法律咨詢等。近幾年來，衛星通訊、航天技術、計算機國際網絡和信息服務、特許使用費和許可費、商業和管理咨詢及公共關系服務、廣告市場調研和民意調查服務、研究與開發服務等新興服務業更是異軍突起，占據了相當的市場份額。由于KIBS服務貿易在國際貿易中地位日益重要，發展前景廣闊，世界各國必將繼續采取措施，鼓勵本國KIBS企業的對外發展。加入WTO既使我國KIBS遭受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戰，但同時也給了我們一個趕超先進國家的難得機遇。

從前文分析中可知，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國際競爭力總體水平偏低，與發達國家之間還存在很大差距。但個別行業表現出比較樂觀的發展潛力。由于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可以帶來巨大附加價值的同時，又可以實現經濟—資源的協調可持續性發展，因此分階段、有側重地發展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就尤為重要，任重而道遠：

第一，我國在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咨詢服務、廣告宣傳服務方面具有相對較好的基礎，可以在短期內大力發展，并力爭在較短的時期內實現比較優勢向競爭優勢的轉變。在世界各國當中，我國在這些行業上存在可發展的空間，并且行業自身的發展迅速。尤其是計算機和信息服務業，在服務業總體中比重較大，又是國民經濟基礎產業；咨詢服務比重也比較大，且可以帶來巨大的附加價值。廣告宣傳服務在服務業中比重偏低，對服務業整體的貢獻相比而言沒有前兩者顯著。

第二，通訊和金融行業盡管目前在國際市場上不占據優勢，但行業自身可以在國家的保護性政策下發展迅速，因此這兩個行業不應過快對外放開，而是在先期應有一個保護性的過渡時期，培植行業的競爭力，增強與國外同行競爭的實力，再逐步有計劃地對外放開。尤其是金融行業還關系到我國的金融穩定和安全。

第三，保險、專利權力使用費和特許費方面是我國知識密集型服務業中的薄弱環節，國際競爭力極弱。但我們應看到，保險行業積極進行險種創新，可以為我國國內企業適應多樣化的現代國際貿易提供保障；專利權力使用費和特許費則意味著我國企業可以憑借自主知識產權獲得穩定持續的未來現金流。兩者都是高附加價值且可以實現協調可持續發展的領域，所以盡管短期內我國不容易扭轉它們在國際市場的相對劣勢，但為了順應世界國際貿易的發展趨勢，保險、專利權力使用費和特許費要作為長期發展的戰略領域，保障長期發展所需的資金和技術力量的投入。

第四，目前來說，我國在服務出口方面具有優勢的仍然是勞動力和資源密集型的服務業，鑒于知識密集型是國際貿易的未來趨勢，所以我們還必須在充分發揮傳統服務業比較優勢的同時，努力提高產品的科技含量和附加值，并積極結合高新技術改造傳統服務業，優化服務業內部結構。在這一點上，我國很多運輸和建筑業企業已經邁出了探索的步伐，積極推廣遠洋集裝箱運輸和國際建筑業BOT方式。實踐證明，高知識含量的技術和管理手段對傳統服務業的改造效果顯著，是提升傳統服務業知識密集水平的一種快速渠道，為傳統服務業的升級提供了有益的借鑒。

[注 釋]

① 我國國際收支平衡表分類中的“其他商業服務”中還包括法律服務、個人、文化和休閑服務等KIBS范疇的服務項目，但比例非常低。因此仍大致認為“其他商業服務”屬于傳統服務業范疇。

[參考文獻]

[1]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 國民經濟行業分類（GB/T4754-

2002）[M]. 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07.

[2] 程大中. 中國服務業的增長、技術進步與國際競爭力[M]. 北京：經濟管理出版社，2006.

[3] 國家外匯管理局. 中國國際收支平衡表[EB/OL]. http://www.safe.gov.cn/model_safe/tjsj/tjsj_list.jsp?ct_name=中國國際收支平衡表id=5ID=110500000000000000.

Study on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Ability

of Chines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

Wang Jing

（Shanghai Finance University，Shanghai 201209，China）

Abstract：The rapid progress of Chinese 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 （KIBS） in recent years has attracted a wide attention to its competition ability in international trade. This paper uses RNX and RCA index to review the change trend of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ability of China's KIBS，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ability level of every industry in China's KIBS and its comparison with that of other countries.

Key words：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s service （KIBS）；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ability；RNX；RCA

（責任編輯：張改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