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改革應有法可依
日前,中央教育科學研究所研究員程方平在接受記者采訪時指出,《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特別強調了體制改革的重要性和“依法治教”的保障作用,這是十分必要的,因為沒有法律的支撐與規范,任何改革與發展都是難以深入和持久的。
程方平分析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教育的管理與規范主要是以政治文件和部門政策替代相關法律,以至在教育改革和發展過程中,許多探索無法可依、許多關系無法梳理、許多問題無法參照解決,導致一些制度性漏洞、制度性障礙長期以來極大地影響和束縛了教育改革與發展。比如,一些必要的法規如《學校法》、《教育督導法》、《終身學習法》、《幼兒教育法》等至今沒有出臺;《憲法》中的教育部分、《高等教育法》、《職業教育法》、《教師法》、《民辦教育促進法》等缺少與時俱進的必要修訂。再如,相關法律有關企業支持職業教育的規定、高校負責大學生就業的規定等,存在明顯的責權利不對等和賦權不合理等問題,也需要做及時的調整。
程方平認為,賦權不明確、與我國現行的管理體制難以契合,產生了教育經費的保障問題、學校亂收費問題、畸形擇校問題、德育問題、學術腐敗問題等,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為此,應制定和完善教育方面的有關法律法規,使教育改革有法可依。
(引自《光明日報》)
重壓下的招生組
一年一度的大學招生又現鬧劇,這次的主角是滬上兩所名校——復旦大學和上海交通大學。7月1日,復旦大學在其官方招生網站上發聲明稱,發現有學校假冒復旦大學騙學生改志愿,并宣布這一學校很可能來自上海西南片某理工類高校。次日,上海交通大學招生辦在官方微博上否認欺騙考生修改志愿,并稱“對一切捏造事實、詆毀我校的行為,依法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
而此前,復旦大學湖北招生組組長馮瑋教授已連發多條微博,抨擊北大、清華兩校在招生時,“綁架”優質生源。網站聲明和微博發言,為了招生,名牌大學上個周末吵得不可開交。直到教育部開口要求“各高校都消停一點”,復旦和交大才分別在自己的招生網上撤下了聲明。
同城名校為搶生源撕破臉,不過是名校之間招生掐架的冰山一角。“招生,就是搶人,搶的正是高分生源。”有一位名校招生組老師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坦言,以清華和北大為首的眾多名校招生工作已陷入惡性競爭。而名校真正計較的,其實不是個別高分生,而是與錄取分數線、生源質量直接捆綁的學校排名。分數和排名,讓象牙塔里的一些大學老師在搖身變成招生官時,有了一種與“為人師表”極不相稱的復雜。
(引自《文匯報》)
職教科研不能只是寫論文出專著
“職業教育要探索的東西很多,成熟的東西不多,甚至置群眾的感受與企業的需求而不顧,自說自話。”安徽省教育廳副廳長江春近日在天津首次召開的全國職業教育科研工作會議分組討論時,尖銳地批評了職教領域科研工作與實際的嚴重脫節:“職教科研滿足于寫一些論文、出版一兩本專著是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的。”
目前,國內一些職教科研人員很迷茫,不知道研究什么,甚至說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上海教科院副院長、中國職教學會學術委員會副主任馬樹超認為,這深刻反映了中國與西方發達國家在職教科研實力與水平上的差距。
據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研究員姜大源介紹,德國聯邦職業教育與培訓研究所是依據德國聯邦職業培訓法案于1970年成立的,是集研究與政策制定為一體的聯邦政府機構,600多名科研人員享受準公務員待遇,所長由德國總統任命。該職教所每年由德聯邦政府提供4500萬歐元的經費。
除聯邦職教所外,德國還建有四大職教研究體系,分別是聯邦勞動總署勞動就業需求供給研究機構,高等學校、工科學校設立的職業教育研究機構,16個聯邦州設立的職教研究所,以及經濟部門職業教育研究專員等,從宏觀到微觀各個層面開展職業教育與培訓研究、發展職業教育培訓,提供決策咨詢服務。此外,美國、英國、法國、澳大利亞、韓國等發達國家都建立了完備、系統的職業教育研究體系。
然而,中國國內職教科研的情況是,搞職業教育科研的人群很零碎、很邊緣化,曾像一群“無娘的孩子”,無人關愛,自生自滅;基于經驗性的課題居多,學科理論研究、職業教育時政類課題幾乎一片空白。
(引自《中國青年報》)
“三公經費”公開標準應盡快明確
公眾想看到“三公消費”,并不是想看一個枯燥的數據,而是要據此監督相關部門“花得合不合理”。制定“更詳細”的公開標準,應盡快提上議事日程,保證公開“三公經費”有章可循。
盡管既有國務院的三令五申,又有民眾的翹首期待,中央部門公布“三公經費”仍然好像如“擠牙膏”一般,一是公布的部門還很有限,二是已公開的信息還不夠詳細。
“三公經費”應當盡快公開,這已不需要再討價還價,在一些部門已經陸續公開的情況下,現在更值得探討的應是“怎樣公開”。對于那些拖后公開的部門,公眾無疑會以更高的標準來要求。因為越是靠后公開的部門,就越有時間去汲取其他部門的經驗和教訓,用更詳細的數據和細節滿足公眾的知情權。
科技部率先公布“三公經費”時,只有短短幾十個字,而最近公布的中科院,已經是以《“三公經費”情況說明》的形式予以公布。中科院說明了下屬的預算單位數量、人數,還有各項費用的大致用途等。公眾可以據此推算出,以在職人員62278名計算的話,中科院人均“三公經費”支出約為4610元。
“三公經費”公開,這是第一年,對于如何公開、公開到什么程度,確實還沒有明確的標準。7月6日,溫家寶總理在國務院常務會上再次強調,“對‘三公經費’支出等社會公眾高度關注的內容要公開得更詳細”。那么,制定“更詳細”的公開標準,也應盡快提上議事日程,保證在下一輪公開“三公經費”時,做到有章可循。
(引自《新京報》)
民間資本進入民辦學校仍存在制度障礙
2010年7月29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要大力支持并發展民辦教育,鼓勵公平競爭,引導社會資金以多種方式進入,清理并糾正對民辦學校的各類歧視政策等。
寧波大紅鷹學院副院長王云兒認為,目前國內民間資本進入民辦高等教育還存在著種種制度和體制上的障礙。
障礙一,產權不明晰。由于我國《民辦教育促進法》及其《實施條例》對民辦高校的產權規定尚有不明確和不合理之處,導致投資辦學主體不明,責任不清,民辦教育投資者因而顧慮重重,不敢貿然進入或持續擴張,嚴重弱化了民辦高等教育吸納民間資本的能力。
障礙二,民辦高校的融資渠道不通暢。地方政府一般不愿積極主動參與民辦高校貸款,如進行政府貼息或出面擔保等。受《物權法》及《擔保法》等法規限制,民辦高校的教育設施不得用作抵押,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民辦高校貸款難的現狀。再者,民辦高等教育直接上市融資困難大,民辦高等教育介入資本市場直接融資困難重重。
障礙三,退出機制不健全。近幾年我國民辦高校的退出大多以自發無序為主,退出機制在某種意義上還處于真空狀態。由于缺乏健全的退出機制,民辦高校的投資人退出、學校的變更和終止、學校終止后剩余財產的歸屬等問題都會影響投資者的心態致使他們產生某些短期行為,為學校長遠發展埋下隱患,并直接影響民間資本的進入。
民辦高等教育發展的許多運作機制并沒有得到法律和政策的真正保障,如出資人的合理回報,影響了民間資本出資辦學的積極性。此外,地方政府及教育行政部門的各類顯性和隱性政策歧視依然存在,嚴重影響和擠壓了民辦高校的生存環境和民間資本進入的信心。
(引自《光明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