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化軟實力解讀中國書法藝術(三)

簡介

啟笛，原名袁守啟，生于1948年，原籍山東莘縣。中國東方文化研究會會長，中國宏觀經濟學會副會長。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中國書法藝術研究院院長，中國海洋大學書法研究院院長，博士生導師，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

為郭沫若關門弟子，并被授予藝名“啟笛”。八十年代受業于啟功、歐陽中石先生。啟功先生評價他“王羲之的根基，郭沫若的氣勢”。歐陽中石先生為啟笛書作題贊：“積跬前程遠，多年蘊彙深。”他的小楷以“魏晉之風躍然紙上”而著稱。出版《中國書法簡明教程》、《中國書法藝術賞析》、《國學名篇書法系列叢書》等著作。

中國書法藝術的感召力

文化軟實力的核心即全部儒學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在于提高每一個人的素質；而要做到這一點，靠的是每一個人的自覺。在書壇走向多元化的今天，書法藝術升華到觀念變革的高層次，這無疑是邁了一大步。哲學求真，道德或宗教求善，介乎于二者之間表達我們情緒中的深境和實現人格的諧和的是“美”。

人生的藝術化是最高的藝術境界，用書法作者的藝術靈性與學問、修養、道德、品格并融會貫通、高度概括，從而能在任何狀態下都是一氣呵成的真實體現。所以，倡導中國書法現代性的精神是指當代書法藝術所體現、傳導的現代社會的價值趨向。東漢王充說：“能說一經者為儒生；博覽古今者為通人；采掇傳書以上書奏記者為文人；能精思著文連結篇章者為鴻儒。故儒生過俗人，通人勝儒生，文人逾通人，鴻儒超文人。”（《論衡·超奇》）王充所謂“鴻儒”是指能獨立思考、著書立說的通才。而本文案例的主角，著名書法藝術家啟笛（袁守啟）先生就具備了前面所述的文化軟實力本質的、優秀文化和價值觀的、一位當代的鴻儒。凡事比較之下，自會現出高低來。

打開啟笛（袁守啟）的新著《中國書法藝術賞析》，收入的八幅彩色書法作品分別以草書、楷書、行楷、魏碑、隸書和篆書等書體所書的國學內容，展示了作者深厚的書法功力和淵博的文化底蘊。書中對啟笛楷書基本筆畫、啟笛楷書基本結構的介紹，個人風貌非常強烈，是作者集五十多年臨池不輟之功與厚積薄發自成一家的碩果。書法作品里，除了能看到行云流水的細膩，氣壯山河的粗獷外，還多了幾分人格魅力。但最終打動人的是貫穿全書的一種清健蘊藉的韻味。隨書贈送的啟笛（袁守啟）小楷書《千字文》長卷，用筆剛柔相濟，結體縝密，遒勁飽滿，風姿秀逸，粗細與虛實對比鮮明。可貴之處在于厚重中不乏靈動，古樸中盡顯生機。筆者認為，書法在創作上不必刻意，只要功力夠了、審美有了、各方面的積累到了，自然而然就會有一種個性化的面貌出現，這是一種水到渠成的現象。其實，啟笛（袁守啟）先生的人生就是一本書。

（一）“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人生境界

就中國而言，國學是中國人之所以為中國人的文化特質。就人類文明而言，中國幾千年積累的文明經驗對世界曾經做出過較大貢獻，今后也要有所貢獻，而出發點即是國學，是中國智慧。啟笛（袁守啟）先生就是從博大精深的“國學”中發掘出建設和諧社會的理念資源。《論語》中有“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孔子心目中的君子，不僅是一個善良的好人，還要是一個偉大和高尚的人。他要胸懷天下、奮發有為。這是一份擔當、這是一份責任、這是高遠的志向，也就是我們經常提到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啟笛（袁守啟）先生長期從政，歷任處長、司長、中管干部、胡啟立同志辦公室主任，宋慶齡基金會黨組副書記、副主席等職，曾為澳門特首何厚鏵書寫施政綱領，參加朱镕基總理、溫家寶總理《政府工作報告》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文件的起草，溫家寶總理《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樹立和落實科學發展觀研究班講話》的起草，還參加了《勞動法》等政策法規的起草。出版了《中國書法簡明教程》《啟笛書毛澤東詩詞67首》《啟笛楷書唐詩三百首》《啟笛楷書元曲三百首》《啟笛楷書宋詞三百首》《啟笛楷書紅樓夢詩詞選》《中國書法文化史話》等著作。是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在經濟學、法學、勞動社會保障等領域出版了二十多部著作。堪稱“長期從政，公暇于書法一道，孜孜以求，良可感也。”

（二）“立志須高，入門須正”博大堅毅的人格魅力

所謂文化，人文化成天下，文化是人創造的，凡一代文化大師都有著博大的胸襟，堅毅的人格力量。我們從《論語》《老子》《莊子》《詩經》《離騷》《紅樓夢》《阿Q正傳》等文化典籍中讀到作者悲天憫人的情懷、深廣的憂患、詩意的體悟、華美的詞章，究天下之變、成一家之言的人格力量，感受到一顆偉大的心靈在顫動。同樣，我們也能從陸柬之、張旭、懷素、二王、顏柳歐趙蘇黃米蔡的書作解讀到他們嚴肅而瀟灑的人生態度，讀到文人的風骨和氣韻。中國傳統文化是十分博大精深的，研習“國學”需要把握要領，端正態度，“立志須高，入門須正”。中國傳統文化是中國文化的精髓，而書法又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所以，想要研習好的書法，就不能舍棄中國好的文化。創作書法需要一種風骨，而一個不了解傳統文化的人是不可能具有這種風骨的。我們只有不斷地學習和繼承我國的傳統文化，才能在書法創作上更有建樹。啟笛（袁守啟）先生的書法不僅飽含國學，更充滿愛心，不僅使人能讀出書品，也能讀出他的人品。曾為受洪災、震災地區先后捐助善款，并曾為一位身患癌癥的書法愛好者完成了題字的心愿。十多年前，他拿出自己的作品參加賑災拍賣，將拍賣所得的30萬元港幣、5萬美金全部捐獻給了當時發洪水的災區。十年后，汶川地震深深震動了這位書法大家的心靈，他把自己書法拍賣款780萬元全部捐獻給了災區。他用自己的筆墨告訴地震災區人民：有一種倒下叫站起。

（三）與人為善，淡定從容的處世態度

感召力是指一種不依靠物質刺激或強迫，而全憑人格和信仰去領導和鼓舞的能力。啟笛（袁守啟）先生就是依靠這種感召力，多年來，大力支持社會公益事業，致力于書法藝術教育和普及，將其作為終生的事業并身體力行地傳承中華民族優秀文化和傳統美德。與人為善，完善自我。自古以來，人們就將其視為一種高尚的品德，并強調這種品德在立身處世，協調人際關系中的重要作用。《書經》說：“有容，德乃大。”認為能夠寬厚容人，乃是最高最美的道德。是待人的一種質樸、正直、善良、理解、諒解的態度。淡定從容，是筆者對啟笛（袁守啟）先生最初的感覺，也是一直持續的感覺，是對他為文的感覺，也是對他為人的感覺。先生的文字，大氣時，可以筆走龍蛇起雷聲；細膩時，可以天飄雨絲浸柔情。讀他的文字，你能夠汲取厚重人生的深沉哲理，也可以感知平常生活的質樸況味。未加渲染、毫不造作的文字，已然烘托出人生和世道的冷暖。如果非要給這種穿透力極強的筆法尋找一個理由，那個理由便是暗藏于文字背后的深厚功力。“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皆文章”（清·曹雪芹《紅樓夢》），先生有著抵達此等境界的基礎和功力。

中國書法有三個基本要素：用筆、結字、章法；一個靈魂：柔情性。這都在陰陽調和、剛柔相濟、中和為美的審美觀念支配之下。它蘊含著中華文化思想和時代氣息，也折射出書家的稟賦、學養、性格、追求、理想、情操、瞬間感情波變。中國書法根植于中華民族深厚的文化沃土，融會了中華民族的道德情感、思維方式、哲學觀念和審美意識。通過欣賞作者優秀書法作品不難看出，這些書作顯示出的不僅僅是精湛高超的書法技巧和藝術水平，更在于它們閃耀著熱愛自然、熱愛生命、正直高潔、崇尚自由、富于創新的人文精神。正是這些人文精神賦予書法獨特的魅力，是書法藝術的生命和靈魂。啟笛（袁守啟）先生性情所致喜作小楷，寓規整中求蕭散跌宕、遒勁中求古樸含蓄，追求晉人端勁天真的書風。書法藝術雖不能直接描繪生活中存在的善，但卻可以通過作品所體現的審美理想、審美情趣、審美特色把“善”反映或暗示出來。例如，以沉著雄渾、嚴整樸茂的陽剛氣勢來顯示崇高、偉大、堅毅、果敢、勇猛精進的精神;以精勁勻凈、秀麗婉暢的陰柔風格來傳送愉悅、熱情、友善、樂觀、向上的精神。

（四）書法傳承文明，經典浸潤人生——啟笛（袁守啟）書法賞析

書法的傳承，歷來有兩種方式：一為順向繼承；二為逆向繼承。啟笛（袁守啟）的書法屬于前者，是在尊重古人的基礎上繼承，是在前人基礎上的不斷求新、求變。啟笛（袁守啟）先生5歲習字，五十余年臨池不輟，遍臨名家碑帖，尤以王羲之、顏真卿、柳公權、懷素、米芾浸潤久長，逐漸完成了書法的骨、韻、勢、氣等方面的整合，20世紀60年代，經成仿吾校長推薦從師郭沫若，被收為“關門弟子”，兼學詩文繪畫，注重學識修養，擅長行草、小楷、兼魏碑、隸書，講究結體、布局、行氣，書作俊秀瀟灑，氣韻貫通。

80年代加入中國書協，受業于啟功、歐陽中石先生，作品入選國內外重大書展。被人民大會堂、毛主席紀念堂、軍事科學院和國家博物館收藏。為澳門行政長官何厚鏵書寫施政綱領。美國總統克林頓訪華時接受作者本人書法中堂毛澤東詞《沁園春·雪》，并親筆回信感謝。2005年春，又為克林頓題寫了“克林頓圖書館”館名。啟笛（袁守啟）先生的作品曾作為國禮贈送給柬埔寨西哈努克親王以及日本首相、韓國總統、巴西總統等外國元首。

啟笛（袁守啟）先生在幾十年的工作和實踐中，著書舞墨造詣頗深，他的書法藝術神采獨具，是我國書法藝術中的瑰寶。出版了《中國書法簡明教程》(歐陽中石作序)、《中國書法文化史話》《啟笛書毛澤東詩詞67首》《啟笛楷書唐詩三百首》等《國學書法系列叢書》（全國政協副主席王忠禹作序）。多次在國內外舉辦書法展。2000年5月，中央電視臺攝制播出《山路彎彎》啟笛書法專題片。2003年以中國書法家協會副秘書長、宋慶齡基金會副主席的身份，率大陸文化參訪團赴臺灣交流書法和儒學文化。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中響遏行云般地喊出:“能移人情，乃為書之至極。”把書法的抒情寫志作為第一要務，把書法藝術移人情性作為至極，是中國書法至此最深刻的闡釋。也是啟笛（袁守啟）先生無日或間沉湎于中國的詩書畫作的藝術追求。

表現是書法創作的命脈，作者用自己的理解對現有對象進行了再創造。再創造既不是挪移也不是臨摹，而是把原先的刻板成分一掃而盡。啟笛（袁守啟）先生認為，筆的揮運講求起止、提按、疾澀、遲速的辯證統一，須做到上能覆下，下以承上，左右相讓，有背映帶，以陰陽互濟來成就自然、活潑、美觀的字態。

啟笛（袁守啟）先生從事的推廣中國書法的工作，被多所大學聘為教授、博士生導師。還通過辦書法展、培訓班等方式，喚起大眾對傳統文化的重視，喚起大中小學生對書法的熱愛，使祖國的優秀傳統文化得到繼承和發揚。

參展的啟笛（袁守啟）五十米長卷小楷作品《唐詩三百首》和《毛澤東詩詞》，是他幾十年書法藝術生涯中的精品。啟功先生曾為此題寫“啟笛楷書精卷”、“啟笛楷書唐詩三百首碑林”，著名詩人臧克家生前為此寫了《序言》。參觀者無不被這兩幅作品所感染、所震撼，表示“要把啟笛（袁守啟）先生的書法作品固化下來安排在城市公共空間如公園等地永久展出，這將是一件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歷史性文化工程。

固化形式可以首選碑林或各種石刻，但一定要根據詩詞內容，選擇不同造型，避免呆板，讓廣大市民和中小學生喜聞樂見，做到寓教于樂，使這一文化系列工程真正成為青少年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傳統文化教育基地”。《奧運賦》是啟笛（袁守啟）先生為第29屆國際奧林匹克運動會嘔心瀝血、傾心書寫的，憑借著他對“賦”和書法藝術的獨特見解，透過洋洋灑灑的字里行間，表現出作者深厚的書法功力，體現了北京人文奧運理念的恢宏氣勢。啟笛（袁守啟）先生在50余年的書法藝術創作中，先后創作書寫了《唐詩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宋詞三百首》《紅樓夢詩詞》，老子《道德經》、佛教《心經》《金剛經》《藥師經》《孝經》《父母恩重難報經》和《毛澤東詩詞》《鄧小平語錄》等十幾部國學名篇，其藝術作品影響深遠。

總而言之，文化軟實力集中體現在國家的文化吸引力、文化影響力和文化創造力之中。弘揚中華文明和民族精神，就要在中華民族優良文化傳統基礎上，傳承、變革與創新，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創造出符合當代精神和時代潮流的新文化；就要堅持做好對物質遺產和非物質遺產的保護工作，保護中華民族賴以生存、發展和走向未來的文化根基；就要運用多種方式宣傳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使更多的人了解傳統文化，喜愛傳統文化。

所以，今天我們可以把書法看作“生命心靈之舞”，不僅僅是筆墨運動，其本質是生命和靈魂的跳動，是美的贊歌。在“心手雙暢”的線條飛動中，得到一種爆發，一種宣泄，一種滿足，一種愉悅，一種情調，一種境界。這也是毛筆書寫漢字已退出實用領域的現代社會里仍然為人們所鐘愛的原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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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付艷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