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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好不如人好

2011-12-31 00:00:00劉和平
傳奇故事(上旬) 2011年7期

1被 逼 出 走

姜軍的老婆很會做生意,承包了學校里一個文具店后,她就兼賣煙酒日雜生活用品,不上五年,積蓄就有了十多萬。

姜軍是個享老婆福的人,兩年前校辦廠效益不佳,他就停薪留職,下崗待業,在家做了燒飯洗衣,每天接送孩子去幼兒園的后勤工。姜軍不掙錢會花錢,出門辦事不愛坐公交,總喜歡“打的”。朋友來了也不自己燒飯,引著上餐館吃包席。老婆見他手大腳大,免不了常常埋怨他。姜軍聽了不入耳,就在心里想著有朝一日賺一番大錢,讓她刮目相看。

機會終于來了,姜軍的好友小王對他說:華都實業有限公司急需進貨資金,愿出百分之二十的月息向外界朋友借錢。

乖乖,百分之二十的利息,好高啊!姜軍想:我如借他十萬元,半年后息錢就是十多萬,加上本金十多萬,就可以買到老婆夢寐以求的房子了。姜軍高興得跳起來,當即從家里衣柜底層的一個小匣子中翻出老婆四年來做生意積攢下的十張存折共十萬元,去銀行悄悄取了出來,在小王的引領下,找到華都實業有限公司,以半年為限,立下字據,蓋上公章,將錢交給了該公司的老板。

姜軍將錢借給該公司后,沒有將此事告訴給他老婆,他想在借期滿后將本息二十多萬收回來后再告訴她,給她一個特大的驚喜。

不料,姜軍將錢借出不久,就得到了一個壞消息:華都實業有限公司是個騙子公司,現在已人去樓空。姜軍大驚失色,急忙找到小王詢問。小王證實了他的消息,接著就哭了起來,哭得眼睛腫得跟金魚眼睛似的。并說借他錢的騙子現在已從人間蒸發,公安局都沒法找到他。他自己借的五萬元現在也打了水漂。

姜軍聽了懊悔極了,于是回到家對老婆極盡溫柔了一場后,將騙子出的借據拿出來,一五一十向她講了事情的經過,乞求她原諒。

老婆聽了不言不語,下床拉開衣柜門拽出小匣子,打開一看,發現自己存放的十張存折已不在,轉身對姜軍瞪著眼睛,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姜軍被她看得直發毛,說:“你——”,良久,老婆“哇”地大叫了一聲后,跳起來跑進廚房,抓起砧板上的菜刀。姜軍以為她一時想不開想尋短見,急忙快步跟進去想勸她。不料老婆眼里冒出狼一樣的兇光,抓著菜刀向他的腦袋劈來,姜軍嚇得抱著腦袋沒命地逃出了大門。

逃出大門的姜軍想,看來要想獲得老婆的寬容,他就得把她四年來承包商店嘔心瀝血積攢的十萬元還給她,不然是不行的。聽說現在海南省那里能撈大錢,我就去那兒看看。于是,姜軍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車。在列車上,姜軍望著窗外閃過的村莊樹木,感到心煩意亂。

不知在什么站,換了一位同座,是位美女。她上車之后,大約太勞累了,不住地打哈欠,不一會兒就靠在姜軍肩上睡著了。姜軍沒有避讓,也沒有搖醒她,而是把臉轉向了窗外,不去看她。不是美女的氣息和脂香引不起他的欲念,而是他自己現在艱難的境況下不敢想入非非。

不知什么時候,美女不見了。同時,姜軍發現自己衣兜中裝的幾十元生活費和火車票也不見了。

沒有了火車票的姜軍被列車員在靈源市一個叫沙祥鎮的小站上趕了下來,開始流浪。最后,他病倒在距沙祥鎮西兩公里的一個破敗的關公廟里。

2破 廟 奇 遇

“水,水……”姜軍在病中迷迷糊糊地呼喚著,隨著他的呼喚,一股甘露般的清水流進了他的嘴里。喝了水后,姜軍感到身體注入了活力,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只亮著的電筒放在神臺上,一個腳穿長筒靴的漂亮女孩坐在光圈中,嘴里不知在嚼吃著什么東西,笑瞇瞇地看著他。他覺得她有點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就說:“姑娘,感謝你救了我的命!”

長筒靴女孩不說話,從兜里摸出一只皮夾來,從里面拿出一張寫有兩行字的紙伸到他眼前晃著說:“這是你的嗎?”

姜軍點點頭,忽然認出她就是在列車上摸他包的女賊,心情一陣激動,抬起手想去抓她,但馬上一陣哆嗦,又無力地垂了下來。

女賊看了他一眼,莞爾一笑,問:“你在這上面寫的‘秀秀,我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你說,想不到為了錢,你竟……’是什么意思?”

姜軍本不想理她,但想她畢竟救了自己的命,就回答說是寫給他老婆葉秀秀的,接著就把他瞞著老婆向外借錢受騙,被盛怒的老婆持刀砍殺跑出來的經過向她講了。

這是姜軍準備上火車時,趴在候車室椅子上帶著滿腔怒氣給老婆葉秀秀留下的一封信。他原來想寫“想不到,為了錢,你竟拿起刀砍殺我”,但他又想是自己錯了才引起老婆發火失去理智,拿起刀砍殺他的,下面就不好寫了。正在這時,列車員通知旅客進站準備上車,他就將這封未寫完的信折好,隨手放進了錢夾中。

女賊聽姜軍講完了經過后說:“你老婆竟跟我同名”。姜軍說:“你也叫秀秀?”女賊點點頭:“不過本姑娘不姓葉,而姓金。念你在車上對本姑娘沒有非分之舉和你現在的情況,本姑娘將你的東西還你吧!”說完就將手里的錢包和她沒吃完的小半包橄欖果扔在了姜軍面前,拿著手電筒走了出去。

女賊走后,姜軍拿起皮包翻看,見幾十元錢還在,就小心翼翼地放進了里面貼身的衣袋中。

第二天天黑后,姜軍從破廟中的草堆里爬起來,拿著用褲子扎成的口袋,借著時隱時現的月光,來到破廟旁邊的農田中,搜索著黃瓜、西紅柿能生吃的東西。

五月初夏夜的田野中,萬籟俱寂,夜露濕重。偶爾一陣“嘰嘰呱呱”的夏蟲青蛙在鳴叫。姜軍在農田中,從東邊摸到西邊,從這頭尋到那頭,眼看手摘,不大一會,就收獲了一褲袋黃瓜西紅柿。他正想打道回府,忽然發現前邊田頭一簇長得非常茂盛的花瓜葉架下,順著葉梗吊著一根又長又大的花瓜,姜軍放下褲袋,就想上前去摘這個從來沒見過的大花瓜。這時,忽然一個手拄棍子長著馬臉形的男人從遠處大道上趔趔趄趄地跑了來,姜軍見了大吃一驚,急忙躬身鉆進旁邊一叢黃瓜葉下躲了起來。

時間不長,那馬臉人來到地頭,向前后左右望了望,聽了聽,忽然丟了木棍,向姜軍剛才發現的那條特大花瓜上撲了上去。顯然,他不是來捉拿姜軍,也是來偷摘花黃瓜的。姜軍這才放心,從黃瓜葉叢中匍匐著鉆出來,扛起褲袋準備順著垅溝悄悄離去。就在這時,忽聽那摘花瓜的馬臉賊像遇見鬼似的“哎喲”驚叫了一聲。姜軍急忙丟下褲袋跨過去一看,眼前的情景讓他傻了眼:只見馬臉賊手背流血,紫漲著臉,鼓著的眼里滿是絕望的表情。他的雙手中緊緊纏著一條碗口粗大的黃花蛇。那蛇張著大嘴,吐著長長的信子,沖著他的臉一撩一撩的。蛇的身子彎曲盤旋,緊緊在馬臉賊的身上脖子上纏繞著。馬臉賊見了姜軍只輕輕地叫了一聲“救命”就昏了過去。姜軍見情況危急,一時又無石頭什么硬東西,就急忙從身旁黃瓜架上拽下一根黃瓜,向蛇嘴杵去。接著飛快地伸出雙手上下緊緊握住蛇頭不放。那蛇嘴不能張,信不能伸,將纏在馬臉賊身上的身子松開,將丈余長的身子向姜軍的身上脖子上纏來。時間不長,姜軍被那大蛇箍得眼冒金星、痛徹肺腑,他在心里發了一下狠,雙手盡吃奶之力“撲哧”一下竟硬生生地將小氣球般大的黃花蛇頭捏成了肉餅。

不長時間,蛇身蠕動著就從姜軍的身上脫落了下來。姜軍立即俯下身借著月光對馬臉賊被蛇咬的傷口進行檢查。他看了他的傷口和死蛇后,認為馬臉賊是被一條無毒的菜花蛇所傷,對生命無大礙。他的昏迷不是蛇毒,可能是受驚嚇所致,過后他會醒過來的。

坐在地上休息的姜軍向花瓜叢看去,發現那條又長又大的花瓜不見了,周圍的地上也沒有,他立即明白了:這條花花的大蛇剛才纏吊在這枝密葉茂的瓜藤架下,馬臉賊錯把它當成了花瓜去采摘才遭了它的毒口。

休息了一會兒后,姜軍爬起來把馬臉賊扯在背上,慢慢背回了破廟。他從神臺上拿起半截蠟燭點上,開始仔細檢查馬臉賊的傷口。燭光下,姜軍看到,馬臉賊被蛇咬的右手背,沒有腫脹。從深可見骨的傷口里流出的血液也是鮮紅色的。姜軍把蠟燭向他的臉上移近去看,只見馬臉賊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他的頭也特別腫大,而且發著燒。姜軍看到馬臉賊頭頂天靈蓋處,有一大塊淤血。在他的后頭頸和左眼窩的地方,也呈現出一片紫色。姜軍斷定這不是蛇傷,也不是硬刀硬棍所傷,倒像是被皮帶一類的軟東西所傷。姜軍用手推著馬臉賊:“喂,你醒醒,你醒醒……”推了幾下后,馬臉賊的頭動了動,嘴里發出了囈語般的聲音,“我渴,渴,怕,怕……”

這破廟周圍幾百米內都是旱田旱地,又無人家,哪來水呢?姜軍想了想只好起來,將剛才出去偷來的黃瓜用衣服包上拿磚頭捶爛,拿到他嘴上,擠出汁液,滴進他口中。馬臉賊喝了兩根黃瓜的汁液后,睜開了眼睛。他向姜軍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腰。姜軍小心翼翼地撩起他身上的衣服,在他的示意下,解開了他的皮帶,從里面兜里拿出了一疊錢和一張身份證。數了數,有五千元。姜軍看著馬臉賊問:“你是讓我去給你請醫生嗎?”馬臉賊輕輕地說:“不,不需要了,我就要死了,這,這是給你的。我有錢……還有許多,放在沙祥鎮,火車站東200米的鐵路下面的一個路洞中。”馬臉賊對姜軍說到這里,摸索著抓住他的手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千里難找尋!今天,老天讓我遇上了你這個好心的人,我有個請求,你能讓,讓我叫你一聲老……老弟嗎?”馬臉賊說到這里就把眼定定地看著姜軍,等他回答。姜軍看他口喘粗氣,艱難痛苦的樣兒,急忙點頭,澀著眼說:“我年紀比你小,理應是你小弟,怎么不能呢,你叫吧!”于是,馬臉賊就說:“老弟,剛……剛才……感……感謝,感謝你救了我,我死后,請你去洞中把錢取出來,分三份,三分之二送……送給我的家人,三分之一留你……作酬……要不,三分之一給我家人,三分之二給你……作酬……也行。只是……千萬不要……郵寄……”

姜軍的熱淚涌到了眼眶上,安慰他說:“老哥,你不要胡想,咬你的蛇是無毒的,我剛才看了,你不會死的,你安心養傷好了。”馬臉賊喘著粗氣說:“我……我知道,但我這傷……是……”“等等,我去村里喊人,你一定有救的!”姜軍說后就抽出手來,轉身飛快地跑了。馬臉賊抬著抖抖的手,大張著嘴想叫他,可叫不出來,只好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等姜軍去村里引著幾位農民,扛著門板,拿著繩索來到關帝廟時,馬臉賊早已張著嘴,蜷曲著身子死了。

姜軍見了眼淚就止不住地嘩嘩流。幾位農民見此情形嘆了口氣后就勸他節哀,說這天氣炎熱人死放不得,理應早點打理后事才好。

姜軍自然明白后事處理得越早越好,一旦驚動公安不但得不到馬臉賊說的錢還會惹上麻煩,因此,在聽了農民們的勸告后也就借坡下驢擦干眼淚說:“沒想到我表哥這次外出打工與扒手們爭斗打架逃到這里又遭毒蛇喪了命,我是他表弟,他老家又沒有人,我就麻煩你們幾位哥們帶我就近購副薄板棺材尋塊野嶺把他葬了。”說完就拿出三千塊錢來給他們,并囑咐他們,此事不要在人前多說,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大家都不安。”

農民們見有利可圖滿口應承,連夜帶著姜軍就忙開了。

3得 到 橫 財

葬了馬臉賊后,姜軍第二天晚上在沙祥鎮火車站沿著鐵路向東走了200米后,果然在路基下面找到了一個干涸的涵洞。涵洞口被密密麻麻的農作物和生長的雜草遮擋著,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

姜軍撥開雜草和農作物,鉆進涵洞,沒費多大事就在里面找到了一個小真皮包。他將小真皮包拿出涵洞,拉開拉鏈一看:哇!錢,錢,全部是嶄新的百元大鈔!“老天爺,我發財了呵!”

“哇,發財了?”姜軍身后忽然有人輕聲說:“這么多錢!怪不得你在那鬼都不愿住的破關公廟里舍不得離開,原來是另有所圖,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說吧,這些錢,怎么分?”

姜軍不吭聲,拎上皮包撒腿就跑。金秀秀早有防備,屈身向前伸進一腿,將他絆了個嘴啃泥。姜軍一個龍蝦躬身,從地上跳起來,揮拳向她面門擊去。金秀秀將身向旁一閃,來個順手牽羊拽千斤,將他二次摔在了地上。這次她沒容他站起來,上前一只腳踏在他背上說:“你如能在十秒內翻過身來,這錢我就不要了!”姜軍聽了盡全力掙扎扭動,十秒未能翻過,十五秒也未能翻過,只好嘆了口氣說:“好了,金秀秀妹妹,我同意分給你錢,放我起來吧!”金秀秀拿下腳,咯咯地笑著說:“我的姜哥喲,你早點這樣說的話,就不會吃這豬拱地的苦頭了!”

姜軍明白,自己無論文武,都不是她的對手,只好老老實實地跟著她,來到她在鎮上的龍騰大酒店的包房里,將皮包里的錢全倒了出來,數了數,共有30萬元。

金秀秀高興得手舞足蹈,從地上跳到床上,又從床上跳到地上。她伸直胳膊,刀一般地插進錢堆中,左撥右撥,不一會兒,便將錢分成了兩堆,說:“二一添作五,咱們誰也不欺誰。”

“不,我們不能平分!”姜軍把他得到錢的情況向她說明了,然后說,“我們應該分成三份,讓馬臉賊也得一份!”

金秀秀聽了后說:“想不到一日不見,你居然發生了這樣的傳奇經歷!按理說呢,我沒救人是不該分這錢的,但從你所說的情況來看,馬臉賊的死不是死于蛇咬而是死于他腦袋上的傷,依此看來你這救命對他也就無甚需要不需要了。你別看我,我說得不對嗎?反正他遲早是要死的,是不是?”金秀秀歪理強辯地解釋說,“主要的是馬臉賊的錢來路正不正,來路不正的錢在我們大家眼中就是橫財了,對于橫財的處理我們大家向來是見人有份。好吧,就按你說的分三份吧。”

姜軍將錢分成三份包好后說:“錢暫時由我保管吧,明天我倆一同給死者的家屬送去,送到后再分開各走各的路,你看行不行?”

金秀秀說拿錢就得干活,表示同意。

姜軍把錢重新放入皮包,拎在手上說:“我去服務臺開間房,明天見。”

金秀秀說:“怎么?鞋底抹油,想溜?沒門!從現在起,我倆每天吃飯上廁所,同穿一雙鞋,你右腳走到哪兒,我左腳跟到哪里!”

姜軍將手向她一攤:“這——”孤男寡女的,屋里又只有一張床,怎么睡?”

金秀秀將身向里挪了挪:“那頭,和衣睡!”

“警察和店里的人來查呢?”

“這年頭,一個男人出門在外泡個妞,不稀奇!查到后只要給他們幾個子兒,一般都會睜只眼閉只眼算了。不過,我得預先警告你啊,我可不是你家里的那個秀妹妹,睡到半夜你如翻身翻錯了地方,小心我把你那下面拖的掛的連根剪掉!”

金秀秀真一句假一句,粗一句細一句,說得姜軍心里綠毛生起兩寸長,哪里還敢生邪念呢!他只好將皮包放在床上,和衣枕在了上面。

姜軍躺了一會,睡不著,坐起來倚在床上點了支煙說:“金秀秀妹妹,我知道你也睡不著,我的情況你已知道了,怎么樣,把你的來歷和家庭情況也向姜哥我交代一下嘛!”

“好啊!我說,你聽了可別尿床啊!”金秀秀說:“我生在一個窮山村,從小父母病死了,一個做賊的遠房大爺收留了我,他教我念書,學功夫,學技藝。不料遠房大爺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在我十六歲那年一個寒冷的夜晚,他摸進了我的被窩,不顧我‘親爺爺、老爺爺’地叫他哀求他,強破了我的身。以后他就常常要挾我,在我身上發泄。每當那個令我發嘔的老樹疙瘩把我沉重地壓在身下發泄的時候,我就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把他的老骨頭砸成灰灰、面面,拿去撒在大馬路上,讓千人踏,萬人踩。后來我談了個男朋友,他想長期霸占我就把我的情況告訴了我的男朋友,我男朋友因此離開了我。我一怒之下,在一個夜晚趁那老家伙來發泄時就把他的命根一下剪掉了,送他見了閻王。為此,我吃了五年牢飯。一年前才從牢里放出來,我干活嫌累,嫁人又沒人要,就操起老家伙的技藝,在全中國進行旅游、觀光。”

金秀秀平靜地說著自己的故事,沒有痛苦,沒有悲傷,也沒有羞怯。姜軍卻聽得心驚肉跳,為她傷心動情。忍不住對她說:“金秀秀妹妹,聽哥一句話吧,明天我們把馬臉賊的錢送去了后,你拿著那十萬塊就不要再在外面吃賊飯了,找個人家尋份正經的營生做吧。”

“我也這樣想。”金秀秀說,“不過,此事還要麻煩姜哥你今后替我留心物色一個。”

姜軍說:“行。”至此,兩人無話,和衣躺在床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4不 負 囑 托

第二天,姜軍和金秀秀起來吃了早飯后,就按死者身份證上的地址,坐上了去他家的列車。在列車上姜軍發現一張《南方時報》,就隨手拿起來翻看。他看到一則新聞:“一蒙面歹徒昨晚搶劫靈源市郊信用社,職工們奮起反抗,女職工代玉華不幸以身殉職。歹徒搶劫三十余萬元巨款后負傷外逃,靈源市警方正在全力偵破。若有知情者……”

姜軍看后心里一驚,怪不得張海叫我不要郵寄,原來他這錢來得不正當,是搶劫信用社啊!他急忙把在向窗外看風景嗑瓜子的金秀秀拉過來,指著報紙讓她看。

金秀秀翻來覆去仔細地看后低聲問他打算怎么辦。

姜軍說:“搶劫殺人,這犯的死罪呵!知情不報,私分贓款的人,也會吃幾年牢飯,我們不能去了。”“沒出息,費力懷上了孩子又想去打掉!”金秀秀想了想又安慰他說:“私分贓款?你就敢斷定張海的錢是去信用社搶來的嗎?說不定他是在別的什么地方坑蒙拐騙偷來的呢。再說,這報上登的可是半月前的事呢,張海受傷后他能拖到現在才死嗎?”金秀秀說完指著報紙右上角用小鉛字印著的出版日期讓他看。姜軍看了后想想也有道理,但還是猶豫不定。金秀秀就說:“要不,我們到銅江下車,先瞄瞄風聲,找找報紙看一下情況后再去。”姜軍同意。

銅江縣和靈源市雖然各在一個省,但它們相鄰。靈源市的《南方時報》也發行到了銅江縣。姜軍和金秀秀在銅江縣下了車后,就去郵局和街頭的一些報攤翻看,報紙是有,但與車上那條搶劫案有關的消息沒有。他們又對車站碼頭和一些商場街市進行觀察,也沒有發現公安民警對一些來去可疑的人進行調查盤問。姜軍看后這才稍稍放了心,與金秀秀坐汽車七轉八彎左旋右拐找到了銅橋鎮橋尾路巷20號,在一扇陳舊古老的大門上叩了幾下。過了好一會才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門開了兩尺多寬后,一顆蓄波浪型發式的中年婦女頭從里面探了出來,說:“找誰?”

“這是張海的家嗎?”金秀秀問。

波浪型慌張地點點頭。

“那你大概就是張嫂了。”金秀秀推開她,大步向里走去,自顧坐在一把椅子上。

姜軍隨即跟進來,坐在金秀秀的側面,他掏出張海的身份證和十萬元錢,放在桌上,想快點完成張海的交代,趕快離開這個讓他擔驚受怕的鬼地方。

中年婦女跟進來站在他們對面,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金秀秀不滿地瞥了姜軍一眼,大咧咧地對中年婦女說:“張嫂,我們是張先生生意上的朋友,張先生在外發得可以,想不到家里卻是陳屋舊家具,財不外露呵!”

“哪里,哪里,你說錯了,我們老張他沒有做生意,吳經理在做生意。老張只是吳經理的跟班,吳經理指東,他向東走;吳經理指西,他向西跟隨,怎么能發呢?”

“俗話說大河有水小河滿,張海雖是跑腿跟班,但吳經理的公司貨足錢多,生意也做得大做得多。跟腿跟班還不是一樣跟著發。”

“嘻嘻,吳經理是做舊機床生意,哪來的公司?公司和經理的名銜是他為了招攬生意自命的,其實就他一個人!”張嫂笑到這里詫異地問:“怎么,你們不認識吳經理?”

金秀秀急忙說:“認識,認識,當然認識。吳經理是在外面做購買大廠里閑置的舊機床,轉手倒賣給鄉村中一些小廠的生意。我有次還為他張羅過呢。生意成交了,動輒就得數十萬,還稱不上賺大錢的公司么?”

張嫂說:“哎呀,那都是他的錢,你別說了,我們老張手里捧的,肩上掛的,背上背的,箱子里面提的,全都是他的。不瞞你說,我們老張跟著吳經理只是老媽帶孩子,替別人歡喜!生意做成了,任憑吳經理賞幾個,生意黃了,只落個飯錢!”

姜軍無心聽她們的閑聊。他全神貫注地盯著里面屋里的那道門,總覺得門里有問題。這時屋里的一絲輕微響動讓他聽到了,姜軍立即慌亂地站起來,指著桌上的東西對張嫂說:“這是張海托我們帶來的,對不起,我們還有其他事,再見!”說了就拽著金秀秀,抬腳飛似地跑出了大門。

張嫂在后面追著說:“有空來玩呵!”見他們跑得不見影了,才返身進屋把門關上,背靠在門上,長長地舒了口氣,安下心來。

5疑 云 死 者

姜軍拖著金秀秀,一口氣跑過了兩個巷口,拐過了三道彎,轉回身看看,確定沒有人追上來后,才歇下腳來。

“跑跑跑,你跑什么呀?”金秀秀掙掉他手說,“是天要塌了嗎?還是地要震了呢?”

“一絲響動,我聽到屋里有絲響動,我怕是警察。”姜軍捂著“咚咚”的心跳說。

“響動?警察?”金秀秀想了想說,“嘿,我看你真是草木皆兵!那響動不是警察,是情夫!”

姜軍把張嫂前后的慌亂表情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恨恨地將腳下的一顆絆腳石子踢了出去,說:“這臭婆娘,男人在外打工掙苦錢,把命都丟了,她卻在家關門與人尋歡,若不是怕她鬧得呼天號地,讓我們難以脫身的話,我這就去把她老公的死信兒告訴她,讓她傷心!”姜軍罵完見金秀秀在沉思不說話,就問她說,“你又在想什么?”

金秀秀說:“可能錯了呢,張海沒有死,他還活著呢!”

姜軍大吃一驚,一連串地問:“你說什么?他還活著?那他在哪里?那死的又是誰?”

“死的是吳經理,張海就在他家,你剛才聽見他屋子里的那絲響動就是。”金秀秀分析說,“從剛才我們把他的身份證和錢送給張嫂,張嫂無動于衷的情形來看,我就猜想這身份證和錢可能不是她丈夫的,你想,這世上有哪一個女人明知自己丈夫不在家見了自己丈夫的身份證和東西不尋根問底呢?你看張嫂她不但不關心,反顯得心慌意亂,仿佛有什么秘密怕我們識破,加上張嫂剛才對我們說,她丈夫張海沒有做生意,只是吳經理手下的一名窮跟班,所以,我懷疑張海謀財害命,殺害了他的老板吳經理,潛回來躲在家中避風。”

姜軍聽了金秀秀的分析叫起來:“哎呀,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那吳經理的身上為什么裝著張海的身份證呢?”

“再簡單不過了,登記住宿時他們拿錯了。”金秀秀說,“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最大的笨蛋,就是你和我。讓我們進財的是恩人,殘害我們恩人的是仇家,今天我們這兩個笨蛋恩怨不分,把仇家當成恩人,把恩人的錢送給了仇家!我真后悔呵!”

姜軍說:“既然你后悔那我們就去要回來!”

金秀秀說:“現在去是白跑,肯定他們已把錢藏起來了,再說這事也不能和他們鬧起來,鬧起來驚動公安局不但要不回來連我們的錢也得掏出去,我們還是先找個旅館住下,想個法子,明天再去吧。”

6 索 回 錢 款

第二天上午,買了一籃菜的張嫂回到家門前,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冷不防身后鉆出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菜籃頓時從她手上滑下來,菜撒了一地。張嫂鎮定了一下后,撿起菜,把門打開。她覺得這兩個警察有點面熟,但又認不出來,她把他們讓進屋后,就搬了張小凳,攔在里屋門前,不言不語地擇起菜來。

“讓張海出來。”男警察指著里屋對她說。

張嫂低著頭擇著菜說:“沒人。”

“沒人?沒人怎么會有響動?”女警察說。

“老鼠。”

“老鼠?”女警察“咯咯”地笑了起來,“怕是會和你一起在床上睡的大老鼠吧?”

這一笑,張嫂認出來了,這就是昨天送錢的一男一女。張嫂想:他倆昨天不明不白地送來了十萬塊錢,又不明不白地跑了,今天又穿著警察服來,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姜軍和金秀秀想要回他們昨天錯送給張嫂的十萬塊錢。他們怕她不給就去黑市上買了套警服,偽裝成警察強行詐要。姜軍見張嫂不說話,就說:“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是靈源市公安局的,你老公張海在靈源市犯了案,我們懷疑他跑了回來,昨天給你送錢是誘餌,實際是想試探證明他回沒回來。你現在把錢拿出來讓我們驗證一下,如果你老公沒回來,你又不知錢的來龍去脈,我們想你是不敢動用的。”

姜軍裝模作樣,比昨天老練多了。

姜軍說了后,金秀秀又緊跟著威脅說:“哼,我們去過你們鎮派出所,查閱過你們的檔案,張海有前科,你叫劉蘭香,今年三十五歲,太白鄉楊村人,對吧?你與你老公是1990年結的婚,你們沒有兒子,只有個女兒在縣城念初中,對吧?”金秀秀說完就跟著催她把錢拿出來驗證,不然就要把她抓起來。

張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搪塞著,想進里屋,問張海怎么辦。里屋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虎背熊腰的黑大漢從里面走出來,他額頭上纏著繃帶,上身赤裸著,有許多地方青一塊紫一塊。黑大漢像座鐵塔似的立在客廳正中,叉著大腿,揮動著手,抖動著臉上的橫肉沖姜軍和金秀秀說:“張海是我,我就是張海!你們來抓吧,銬吧!”

人高馬大的張海突然出現,使姜軍和金秀秀一下亂了方寸。怔了一會,金秀秀就強作鎮定地吼道:“搶劫殺人犯,不老實就把他給銬起來!”

姜軍向她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去摸了摸腰,這才想到買假警服的時候沒想到買上一副假手銬。

張海聽了金秀秀的話跳起來,用手指著自己的鼻梁尖,唾沫飛濺地說道:“沒錯,我是搶劫殺人犯,可我是為了他姓吳的才殺的人!你們來抓吧,銬吧,我若挨槍子,他也得蹲監!”

“吳經理已死了。”姜軍脫口而出。

“什么?吳經理已死了,我還……”張海說了后就再也不說了,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默默地抽起煙來。

金秀秀走到他面前:“這也是我們公安局要想知道的情況之一,說吧,把你怎樣搶劫殺人的經過從頭到尾都說出來,不許保留。”

張海看了金秀秀一眼,悶著頭再抽了兩口后就向他們講了殺人的經過。

7橫 財 來 歷

住在橋頭的吳經理得到一個信息:廣東靈源市有個破產的國營機械廠,準備處理一批舊機床,他就叫我給他當保鏢談生意。旅途中,吳經理睡在臥鋪頂層,將裝錢的皮箱當作枕頭。一覺醒來,才發現頭下枕著的錢箱變成了一只破舊皮箱。吳經理心痛得捶胸頓足。我這個睡在下鋪的保鏢竟也沒聽到一點兒響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扒手調了包,深深感到自己失職。

沒錢生意自然就談不成了,我們就在靈源市下一個站——沙祥鎮下了火車。吳經理的身份證放在錢箱里一塊兒被盜了,他就用了我的身份證登記住宿。用后順手放在了衣袋里。我們住在車站附近旅店,坐等吳經理家中的匯款。在等款的日子里,我們無聊地白天逛街晚上也逛街。一天晚上我倆逛進了鎮外一個村子,看見一些村民扛著釘鈀鋤頭,三五成群挺神秘地走進了一間小屋。我和吳經理就好奇地躲在后窗偷看,屋里的氣氛很嚴肅,很像電影里的敵后武工隊在號召村民們挖地道的樣子。為首的兩個人,城市人打扮,一個肥肥胖胖,雙臂文著鷹;另一個瘦子樣子很機靈像個保鏢。只見胖子拉開一個黑色皮包,指著里面滿滿的一皮包錢對村民們說:“你們都看見了,我們都帶來了,三十萬。好的好價錢,孬的孬價錢,貨到錢付,誰也不欺誰,趕快去干吧。”

村民們輕聲地議論了一會兒,就扛著釘鈀鋤頭,魚貫而出。

兩個城里人等村民們走完后,就推上門閂,背靠后墻,寬衣解帶,四仰八叉枕著皮箱在地上鋪的草鋪上躺下休息了。

吳經理向里外張望了一下后,拉著我回到旅館說:“你看出他們是在干什么生意嗎?”

“我說那兩個人大概是文物販子,在向村民們鼓動挖掘古墓陪葬品,他們收購。”

“正是。”吳經理說,“我現在想來個東邊損失西邊補!”

“你也想去盜墓?”

“傻瓜,那樣做只會被農民們的釘鈀鋤頭打成肉泥。”吳經理說,“你沒見文物販子就躺在鐵柵欄的窗墻下嗎?我們來個隔窗釣魚,取他的錢。這村里的房屋首尾相連,文物販子開門出來還要繞過一長排房屋才能到后外墻,那時我們早就跑了八里半了。我量他們做犯法的買賣丟了錢也無膽報警。”

我還在猶豫,可吳經理說干就干,當即動手剪斷旅社掛毛巾衣物的鐵絲,將一頭彎成了鉤形。我想錢丟了,我這當保鏢的自然也脫不了干系,就跟著他回到房屋的后窗口。挖掘文物的村民們還未回來,兩個文物販子睡意正濃。我們輕輕撬下了窗玻璃,吳經理把鐵鉤伸進去鉤住胖子枕下的皮包使勁一拉,皮包就到了手。胖子落枕后大喊:“有賊。”瘦子聞聽睜開眼睛,飛身躍起,撞向后窗鐵柵,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后窗整個框兒就飛出了土墻,接著瘦子像子彈似的射了出來。

我人高腿長,跑得快,一溜煙就鉆入了莊稼地。后來我聽到吳經理凄厲的呼救聲,返身跑回去,從瘦子的拳腳下奮力救出滿臉是血的吳經理,而自己卻脫身不得,被瘦子打倒在地。因為皮包被吳經理提起跑了,瘦子就拋下我想去追趕吳經理,被打紅了眼的我,拔出身上的匕首,撲上前扎下去,瘦子一聲哀號,栽倒了……我不知吳經理逃往何處,也不知那瘦子是死是活,聽見村頭追趕來的腳步聲和喊叫聲,就沒命地逃跑了。

張海說完,又埋頭抽起煙來。姜軍和金秀秀聽完后,仍然沉浸在他的傳奇故事中,姜軍情不自禁地問:“吳經理是不是四十歲年紀,淺平頭,馬面臉,穿著簇新的咖啡西裝?”“是的。”金秀秀接著問道:“他在車上被偷的錢箱是不是深藍色飛鷹牌的?”“是的。”“里面有層夾布壞了?”“是的……啊呀,原來是你?是你們這兩個賊偷盜了吳經理的錢箱!”張海的臉皮瞬時繃緊了,他一把提起屁股下的長凳,氣勢洶洶地向金秀秀逼過來。金秀秀嚇得左躲右閃,奪門而逃。

張海又轉向姜軍。姜軍想向他解釋:他姜軍不但沒偷吳經理的錢箱,相反,他還從蛇口中救了吳經理呢!但一看劈頭打來的長凳,什么話也顧不得說了,只好沒命地跟著金秀秀轉身逃跑了。

兩人逃出來后,姜軍埋怨金秀秀說:“你看你,既然偷了吳經理的錢箱,現在又去問他不是招打么?”

金秀秀撅著嘴說:“天地良心,他的錢箱可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那是誰?再說你為什么那樣清楚?”

“是湖南幫阿珍和馬菲菲她們干的!那次她們去車上拎來分贓時碰巧讓我看見了。我剛才在聽張海講了他和吳經理在丟了錢后想去搶那兩個文物販子的錢,才忍不住問他的。唉,想不到問急了沒考慮,竟惹上了麻煩!”

姜軍聽了無話了,沉默了一會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說:“唉,錢哪,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吳經理為此丟了命,那個文物販子瘦保鏢沒死的話也許殘廢了。好了,現在事情已清楚了,張海那錢肯定是要不回來了,秀妹,我準備回家了,你呢?”

金秀秀說:“我現在還沒想好去哪兒呢。不過,那晚在旅社我對你說的話,你可要記住啊!”

姜軍說:“一定,一定,我回去后叫你嫂子也幫忙物色,她女人家,干這事最行。到時有了合適的人選,我就打電話通知你。”

8錢 好 不 如 人 好

流浪了半月的姜軍回到家,看到書桌上壓著一封信,是妻子寫的:“軍,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提刀把你砍出去。不過我有預感,憑我們幾年的夫妻感情,我想你會回來的,我等著你。哪怕你像以前一樣,每天只送送孩子,做點飯,其他一點不做,我也不會埋怨你的。

自你走后,我每天售貨算賬,接送孩子,累得我腰酸背痛,筋疲力盡,晚上又孤單單的。我多想你像從前一樣伴在我身邊,白天,是我做事的主心骨,晚上,給我疲憊的身子以安撫。前幾天,我們村的李百萬患了不治之癥,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活在世上物寬不如心寬,錢好不如人好,因此,我原諒你……”

姜軍看后熱淚盈眶,妻子的一句“物寬不如心寬,錢好不如人好”,把他從惴惴不安,擔心害怕的牢籠里解放了出來。他忍不住翻出金秀秀的手機號碼,拽過家里的座機,急急撥了過去。不一會,電話通了,里面傳來了金秀秀甜甜的聲音:“喂,姜哥,是你嗎?”“對,是我。”“我猜就是你!”金秀秀高興地說,“你是什么時候到家的,嫂子對你咋樣?她還生你氣嗎?”姜軍說:“我剛到家,還沒見著她面,不過,她已原諒我了。”說到這兒姜軍就情不自禁地把妻子的信一字不差地給金秀秀念了出來。

金秀秀聽后,幽幽地說:“祝賀你啊,姜哥,你和嫂子團圓,祝你幸福美滿。”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姜軍一點都沒注意到她的凄婉心情,興奮地問:“秀妹,你現在在哪里?過得還好嗎?”

“我在靈源市,過得不好也不孬。”

“怎么,你又去了靈源?你不……怕么?”

金秀秀笑著說:“我的姜哥喲,我在靈源不偷又不搶,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去那里,干什么?”

金秀秀狡黠地說:“你猜猜。”

姜軍想了想說:“你是去靈源探查古墓和文物販子的下落吧?

“算你說對了。”金秀秀說,“我這人好奇心重,事情鬧不明白就睡不著覺。”

姜軍問:“那你探聽到了嗎?村民們挖掘的是什么古墓?那個文物販子瘦保鏢是死是活?”

金秀秀回答說:“看到了,是一群被挖得亂七八糟的清代古墓,自從出了文物販子斗毆那件事后,古墓現在已被當地政府禁挖。瘦保鏢沒有死,聽說被刺傷一個腎在醫院醫治時被公安局捕獲。現在當地政府正在全力追繳村民們挖掘出來的文物、追查刺殺文物販子和搶劫他們錢款的人……”

聽了金秀秀講的情況后,姜軍的心又變得害怕不平靜了,他放下電話后想:這是文物販子的不義之財,上面系著吳經理的一條命,無論沾上哪一點都是罪惡,都會咬手,都得蹲監獄重新吃苦受罪。妻子說得對,錢好不如人好,為了求得自心和家庭的安寧,我得把這些咬手的罪惡錢財交出去。我還得勸說金秀秀把她那些罪惡錢財也交出去。

姜軍想到這里后,又重新操起電話,向金秀秀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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