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摘要】隨著科技的發展,現代化的教學手段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語文課堂中。這極大地推進了語文學科教學的現代化進程,為語文教學帶來了便捷。但在語文文本以及看似傳統的語文教學過程中,蘊含著一種“另類語言符號”,它也為語文教學手段的改善發著光和熱,然而卻被忽略了。本文擬就什么是“另類語言符號”以及它的有效作用做一些探究。
【關鍵詞】語文教學 語言符號 “另類” 作用
語文教學過程實際上就是充分利用語言符號進行教學的過程。閱讀課文是讓學生接收這些語言符號并領會蘊含其中的深層含義,抄寫生字生詞是讓學生鞏固這些語言符號,動筆寫作是讓學生利用這些符號表達內心的思想感情,并輸出成為一種新的語言符號。因此語文學習實際上也就是學習和運用語言符號的過程。但是我們往往會把這些語言符號僅僅理解為文字,文字當然是最常見的語言符號,卻絕不是唯一的語言符號。在語文教學過程中,如果我們能深入挖掘、有效利用一些“另類”的語言符號,那么它們就能豐富語文教學的手段,調動學生學習語文的積極性,最終提高語文課堂教學的實效性。那么除了語言文字這一類“常規性”的語言符號外,還有哪些“另類的”的語言符號呢?筆者認為,諸如師生創作的“簡筆畫”、構成系統的“知識樹”、體現思維流程的“數軸”、惟妙惟肖的“形體表演”,甚至是精心設計的“教學道具”,都可以把它們看作是語文教學過程的“另類”語言符號。這正如音樂是人類的第二語言一樣,合理利用確實能為語文課堂和學生的語文學習增添不少的情趣。有些學生甚至可能對某些“另類”的語言符號過目不忘,就像我們會對某首歌、某段樂曲終生不忘一樣。如能如此,這樣的語文教學豈不是“善莫大焉”?
下面筆者結合著自己的教學實踐以及同行們的先進的教學經驗來具體談談“另類”的語言符號在語文課堂教學中的挖掘和運用。
一、“簡筆畫”在語文教學中的運用
有人說,語文是一門“雜科”,而語文教師則是一位“雜家”。此言不虛。大凡優秀的語文教師,如陶行知、魏書生、于漪、李吉林等教育大家,他們往往多才多藝、見多識廣。但語文教師畢竟不是書畫家,在語文課堂上如能自己或調動學生的積極性,來創作一些簡筆畫,就已相當不錯了。在學習《松鼠》這篇課文時,我們能否結合文本中松鼠的可愛形象,讓學生來畫一畫呢?在教學《愛蓮說》這篇課文時,我們能否讓學生結合自己所見的荷花以及文本中的描繪來畫一畫“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呢?在欣賞契訶夫的《變色龍》時,是否可以讓學生試著用簡單的線條來勾勒一下奧楚蔑洛夫變來變去的丑惡嘴臉呢?學生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是非凡的,大多數學生也有著創造和表現的強烈欲望。為了畫好,他們一定會在畫的過程中,不斷研讀文本,融入自己的見聞和情感。這等于是把課文細細的重又咀嚼了一遍,學生的印象能不深嗎?在畫畫中享受了創造的樂趣,在交流評比中得到了被欣賞和肯定的快樂,你想他們能輕易忘記嗎?看著自己的雖很幼稚的畫作,他們還能丟掉文本嗎?這“簡筆畫”不就是學生學習語文的“另類”語言嗎?
二、“知識樹”在語文教學中的運用
知識不是孤立存在的,任何一類知識都有一個相對穩定且又蘊含動態的系統。語文知識也不例外。學生在語文課堂上對課文的學習,往往是學習一個或幾個知識的點,構不成知識的系統。只有通過對一系列課文的學習,或對幾冊語文書的學習,學生才有可能形成一個個相對獨立又遙相呼應的知識系統。有些語文教師為了讓學生在頭腦中形成關于某種文體的知識系統,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的把它編成“網”,有的把它列成“表”,有的把它譜成“歌”,有的把它繪成“樹”……但筆者認為,把它畫成一棵知識樹更好。為什么呢?一是它反映了知識間的主次、枝葉和衍生與被衍生的關系;二是它更容易包含一個知識生成、發展的動態過程;三是它是立體的,和知識的立體性不謀而合;四是它容易激發學生的參與熱情,能在學生中生根、發芽。一提起說明文,學生們立馬就在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棵說明文的知識樹。哪些是干,哪些是枝葉;哪些部位容易滋生“病蟲害”(容易出錯);怎樣通過閱讀給這棵樹施肥澆水,使它長出新葉(不斷充實知識樹)……學生一目了然。寫作也好,閱讀也罷,都有那么一種直觀、易觸摸的語言符號在提醒學生,在給學生們使用,學生們又怎能學不好說明文?說明文如此,議論文、散文又何嘗不是如此?現代文可以,文言文又何嘗不可以?文體知識可以形成知識樹,其他的語文知識又為什么不可以?有學生親自參與并不斷完善的這棵知識樹,它對學生們今后的學習、發展將起到一個怎樣的作用?我認為不可估量。這倒不是因為具體的語文知識將給他們繼續的幫助,而是因為這種“另類”的語言符號將給他們的思維方式和習慣帶來巨大的影響。
三、“形體表演”在語文教學中的運用
自然科學注重實驗,注重在實驗中探究科學的本質,那么作為人文科學的語文學科中有沒有自己的“實驗”呢?當然有。“形體表演”就是其中的一種。語文文本以“文字”這樣一種符號樣式出現,它賦予了讀者極為豐富的想象空間,但與圖片、影像相比,它缺乏直觀性與形象性。這就好比某種化學現象如光靠文字的記載,很難給學生以深刻的印象一樣,它必須通過實驗,最好是學生親自做實驗,才能留下終生難忘的記憶。學生解讀和欣賞文本,惟妙惟肖的“形體表演”就能起到“學生實驗”那樣的效果。魯迅的《孔乙己》堪稱經典,但因為年代的隔閡,學生學習這篇課文時總會產生一些陌生感和審美的推拒感。教學過程中,語文老師如能插入一些“形體表演”,可否給沉悶的課堂帶來些許的熱鬧呢?譬如,在品味“排”和“摸”兩個動詞的妙用時,就完全可以讓學生來即興表演一下。結果如何呢?學生興趣盎然,會把孔乙己兩種生活狀態表演得淋漓盡致。這時,我們的語文教師還用得著對這兩個字喋喋不休的講解嗎?“形體表演”是一把鑰匙,“形體表演”是解讀文本的一種“另類”語言符號,正如肢體語言是人類的另類語言一樣。高爾基的《海燕》是一篇膾炙人口的散文詩。我們在欣賞、學習這篇激昂慷慨的文字時,十分注重朗讀。這毫無疑問當然是正確的。但我們是否可以引入“形體表演”和“簡筆畫”這兩種“另類”的語言符號來幫助學生更好地抓住文中主要意象的精髓呢?我們是否可以讓學生來表演、模擬海燕在大海上矯健飛翔的英姿、樂觀勇敢的叫聲?是否可以讓學生們來畫一畫海燕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與烏云、閃電搏斗的場景呢?這些“另類”的語言符號不僅可以極大地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提升語文課堂的藝術氛圍,而且還可以讓學生把長篇的語言文字轉化為更容易為自己理解、接受的樣式、途徑,最終更深入地潛泳于內涵深厚的文本中。
語文文本中蘊含有太多的“另類”的語言符號,語文教學過程中也隱藏有太多的“另類”的語言符號,這些符號與傳統的“文字”符號,互為補充,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個立體的、多維的語文教學中的語言符號系統。不論對教師,還是對學生,都能產生積極的影響。它為語文教學手段提供了多樣化的選擇,為語文與其他學科搭建了聯系、溝通的橋梁,為提高語文教學的有效性培育了一對隱形的翅膀。同時,它還很好地鍛煉了學生們的動手、動腦的能力,培養了學生強勁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完善了學生們對知識的整合能力,提升了學生們的多方面的審美情趣,最終為學生們的可持續發展和樹立終身學習的意識集聚源源不斷的知識、技能、思維的動力。
(作者單位:江蘇省宜興市紅塔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