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代的我,比較瘦弱,經常被健壯好斗的孩子當“練手”的靶子,自己是長子,下有弟妹。男兒當自強,所以從那時即萌生要習武強壯身體,不弱他人的念頭。
三年度荒時期,我母親省吃儉用給孩子,加之勞累過度致病,于1961年底因醫藥短缺病故,時年不滿39歲,撇下六個兒女,那時我只有14歲,小弟不滿兩周歲。因母親逝世給我極大的悲愴,致使我思慮過度,失眠病倒,只好休學,自己走到健康的低谷。
就是在那個時候,經他人介紹,于1962年上半年,父親帶我走進天后宮內的“無極國術社”。
第一次見到師父的景象,至今歷歷在目,他高大健壯的身軀,就像一尊金剛,目光炯炯,語音洪亮,又洋溢出那儒雅氣息,和善近人,我見之油然起敬,心中暗喜,這樣的師父教我武藝,再也不會受人欺。再看室內,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玲瑯滿目,墻上掛有師父的功夫照片,十八羅漢功示意圖等等。院子里大家正在操練:抖大桿子,抻筋踢腿,站樁——派習武校場景象。之后,師父親自手把手耐心細致的教練,不但教我們習武,還時常教誨我們崇尚武德,內外兼修。記得練到三個多月時,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很大變化,身體健壯了,尤其大腿,明顯粗壯了許多,經過半年鍛煉后,健康復課,從那時起,體能與日俱增,初次嘗到習武的好處。
記得上初二那年,學校組織去黃驊農場勞動,是日,一個練摔跤的,叫“侯七”的同學,膀大腰圓,力大過人,一時興起,連摔數人后沖我走來,使了個“架梁腳”,不料競被我一手抄住大腿,奈何不了我,大家見狀忙說,別逞能了,人家練過武術。
時過境遷,各種緣由于1963年下半年離開武術社,加之文革及家庭遭遣送等,擱置多年,所學全忘掉了。文革后多次到舊址尋找武術社的消息,無音信,但自己還是經常要抻抻筋,踢踢腳,等待機會。
1998年的一天,命運把我置入危難的邊緣,在工廠為了給設備打包裝,包裝放在離地面三米高的地牛上,用天車吊著,我在上面卸掉鋼絲繩和吊鉤。此時,地牛突然滑動,將包裝連同我一起橫向推到另一跨車間,而天車的女駕駛員,一看吊鉤摘掉了,習慣性的把天車歸位,去換乘另一臺。天車駕駛室直向我沖來,天車的駕駛員并沒看見,我連喊幾聲,未能止住,見勢不妙,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健步跳到包裝物的邊緣,就勢臥倒,從三米高的包裝物上溜下,腳剛落地,只見天車駕駛室底倉擦著包裝物而過。在看自己的兩只胳膊被劃破流血,我急忙跑到保健站去上藥,等我回來時,大家齊聲問我,“你上哪去了?”“大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