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的一次轉身,華美亮相。清照錦袍的窈條,素手相抱,高過乳溝。
俯耳聆聽琴弦撥響的音韻,醉臥在一根蠶絲的晶亮之上。
把皺折的時光打開,找青梅竹馬的影子。失手,碎裂之片,鋪滿脫落的衣裳。赤裸在一線眼光中。
不用懷疑火的純度,雜質已經融化。不敢輕看你一眼,力度是否讓你挺拔青春的高度,花帶走你的體香,引誘蝴蝶與蜜蜂。
我翻遍所有的瓦,難尋你的足跡。在夢中輕抱你,冰涼的溫度力透心底。緊緊地護在我的胸口,我成了抱著瓷罐的男人。盡管與壁畫中抱著瓦罐的女人無法比美!
只要涂上畢生熬煉的釉,一些想法沉靜而安寧。即使難測你的方位,借著星光反照,我看見一只修長的臂,寫滿余音裊裊的《詩經》。
一片特殊的瓦上是否欠著我的兩滴清淚?我零拾碎屑,天涯海角焊接你的雛形!碎過多次之后,我也成了小心輕放的瓷。
玉
絲綢錦綸包裹,你的寂寞被一雙手帶走。是誰輕喚你的小名,走過無月的夜色?
曾經煅造的烈火,在懷念那親密的久遠。
走上頭去做一支簪,秀發更秀,飄然無度。帝王握住你成為璽,掌管歷史的興衰。
寫詩的人想象你成為樽,在月下對飲思源。
最怕,粗糙的手,不知憐香惜玉,轟然碎裂的聲響擊傷那些錯位的神經,制造一場史無前例的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