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海一體戰”理論的產生背景和地位比較類似于美軍在冷戰后期提出的“空地一體戰”(Air—LandBattle),均是為了幫助美軍在較高強度戰爭中戰勝實力比較接近的對手,區別在于前者是在歐洲戰場上對付龐大的前蘇聯地面部隊,后者則是在東亞及西太平洋地區對付實力不斷增長的中國海空軍。
2010年5月18日,自奧巴馬執政以來一直表現相當活躍的美國著名防務智庫——戰略與預算評估中心(CSBA)發布了一份名為《空海一體戰:作戰概念起點》(AirSeaBattle:A
POint-of-DepartureOperational concept)的分析報告,首次對美軍方和民間研究機構醞釀已久的“空海一體戰”(ASB)理論進行了全面系統的闡述。根據這份報告內容,再結合近期美國內媒體的相關報道和美軍方公布的部分文伴(尤其是2011年2月發布的2010年版《四年防務評估報告》),外界得以對“空海一體戰”理論有了初步的了解。從目前情況來看,“空海一體戰”概念尚處于雛形階段,還需今后進行長期的驗證、補充和完善,但鑒于該理論直接以中國為主要假想敵,并受到包括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邁克·馬倫上將和前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在內的眾多美軍方要員的極力推崇,其思想內涵及其今后對美軍武器裝備發展可能的影響值得我們高度關注。
美國提出“空海一體戰”理論的背景
“空海一體戰”概念最早可追溯到上世紀90年代初。1992年5月,現任美軍歐洲司令部司令兼北約最高盟軍司令的詹姆士·斯塔夫里迪斯(當時擔任一名驅逐艦艦長)海軍上將曾發表了一篇名為《新海空作戰概念:一體化打擊力量》的文章,提出了整合海空軍作戰資源,實施海空聯合作戰的構想,其核心內容與現在的“空海一體戰”理論已經相當接近。只不過隨著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世界范圍內已經不存在能夠挑戰美國利益、并且具有相當海空軍實力的強大對手,因此這種理念在當時并沒有引起足夠重視。冷戰結束以來,除了科素沃和伊拉克戰爭等較大規模的局部戰爭外,美海空軍的主要任務一直是支援地面部隊(陸軍和海軍陸戰隊)參與“低端”(low end)戰爭,如目前在伊拉克、阿富汗等地實施的反暴亂/反游擊作戰。但隨著近年來中國、伊朗等國軍事力量、尤其是海空軍實力的日益增強,美軍方認為自身將面臨著新的挑戰,有必要開始著手考慮未來海空軍力量將大規模參與的“高端”(highend)戰爭,其首要假想敵即指向中國。
按照美國人的評估,中國人民解放軍自1995~1996年臺海危機后開始加速現代化建設,致使臺海地區的軍事平衡逐漸向大陸一方傾斜。尤其是從90年代末期起,中國開始大力發展反衛星、電磁脈沖、網絡戰、超視距雷達、彈道/巡航導彈、先進無人機、高性能潛艇、新型水雷等各種先進武器并將其作為對抗美國的最佳手段。這類武器的戰技性能不斷提高,尤其是射程(航程)不斷增加,其力量投送范圍目前已經抵達第二島鏈,使解放軍具備了強大的反介入/區域拒止(Anti-access/area-denial,A2/AD)能力。不僅如此,中國還正在試圖將傳統的中國軍事思想(如《孫子兵法》)與“殺手锏”相結合(亦即將東方的智謀與西方的先進技術相結合)以發揮其最大效能。
美國人認為,隨著軍事力量的增強,目前中國正致力于在遠離其邊界的地方尋求力量存在和擴大影響,這將會動搖整個東亞及西太平洋地區的軍事平衡,而正是后者保證了該地區在過去20年間的空前繁榮與和平。鑒于美國在這一地區有著重大切身利益并對該地區安全負有長期的義務,在中國A2/AD能力的增長已經威脅到美國傳統方式的前沿存在和力量投送的情況下,美國及其盟國有必要及早采取補救措施,否則在下一個十年內該地區的軍事失衡的局面將變得更加嚴重。正是在這種背景下,經過長時間的醞釀和修改后,“空海一體戰”理論最終出籠了。
“空海一體戰”理論的主要內容
“空海一體戰”理論的產生背景和地位比較類似于美軍在冷戰后期提出的“空地一體戰”(Air-Land Battle),均是為了幫助美軍在較高強度戰爭中戰勝實力比較接近的對手,區別在于前者是在歐洲戰場上對付龐大的前蘇聯地面部隊,后者則是在東亞及西太平洋地區對付實力不斷增長的中國海空軍。
提出“空海一體戰”理論的目的
美國人認為,提出“空海一體戰”理論并不是要發動與中國的戰爭或對中國進行圍堵。而是作為美國“補救策略”的一部分,致力于維持東亞地區的軍事平衡及和平穩定。通過“空海一體戰”可以驗證美國在發生軍事沖突時實施有效干預的能力,同時有助于增強該地區相關國家的信心。
解放軍發動A2/AD攻擊的典型方式
一旦沖突發生,解放軍可能會搶先發動A2/AD攻擊,其典型過程為:通過摧毀/干擾美國的在軌衛星、發動網絡/電子攻擊等手段破壞美國的作戰網絡,并在短時間內齊射大量精確制導導彈對美國及其盟國的要害目標(如:前沿基地、航母戰斗群及重要的后勤設施)實施打擊。在此情形下,美軍用飛機或被摧毀,或因機場破壞而無法升空,或者因為沒有足夠的空中加油機保障而無法進行遠程作戰,美軍水面艦艇則因擔心解放軍的反艦導彈和潛艇威脅而被阻隔在自身武器有效射程(航程)之外,解放軍將會迅速獲取空中優勢和海上機動自由從而達到其軍事和政治目的。
未來沖突中解放軍與美軍交戰雙方可能的對抗方式
鑒于解放軍強大的A2/AD能力,未來沖突中美軍可能采取會采取多種戰術措施予以應對,但解放軍也會隨之采取相應的對抗措施(如下表):
“空海一體戰”的具體實施
沖突爆發后,“空海一體戰”將分兩個階段實施,其中初始階段將包括以下四條區別明顯的戰線:
①經受住解放軍對美國及其盟國軍隊、基地的初期打擊和有限破壞;
②“致盲”(blinding)解放軍的作戰網絡;
③對解放軍主要的遠程打擊系統進行壓制;
④奪取并維持空中、海上、太空和網絡空間領域內的主動權。
上述各條戰線及該戰線上作戰行動的實施時間是有所區別的。某些作戰行動將同時進行,而另一些作戰行動的發起將視整個戰役其它方面的進展情況而定。
隨后的第二階段將包括多類后續作戰行動,尋求以對己方有利的方式結束軍事沖突并剝奪敵方在沖突初期可能獲得的勝利成果,這主要包括:
①維持和利用各個戰爭領域內的主動權;
②實施“遠程封鎖”作戰;
②維持作戰后勤補給;
④加速軍工品(尤其是精確制導武器)生產。
需指出的是,上述兩個作戰階段之間在行動內容和時間順序上并不一定有清晰的界限。例如某些第二階段的后續作戰行動很可能僅僅是第一階段已有行動的延續;而當第一階段作戰行動正在進行時,某些第二階段作戰行動也很可能也已經發起。
“空海一體戰”要求美軍今后應采取的主要戰術/技術措施
根據評估,目前美空/海軍的作戰觀念和美國防部的軍隊現代化計劃都無法滿足按照前面所述在各條戰線上成功實施“空海一體戰”的需要,有必要采取如下戰術/技術措施以保證“空海一體戰”的順利實施:
①分散、靠后部署美軍在西太平洋的海陸空兵力,同時加強對重要軍事設施的防護(如加固機場跑道和機庫),提高快速搶修能力,以盡量減輕解放軍A2/AD襲擊(尤其是首輪打擊)所造成的損失。
②建立起由海基“宙斯盾”(AEGIS)系統(配備“標準”SM-3導彈)、陸基“愛國者”PAC-3/“戰區高空區域防御”(THAAD)系統和空基“網絡中心機載防御單元”(NCADE)等組成的多層彈道導彈防御體系(必要時還可考慮主動獵殺導彈發射車),以降低解放軍彈道導彈帶來的威脅。
③提高岸基/海基遠程打擊能力,戰時可滲透突破解放軍防空網、深入中國大陸境內摧毀其威脅最大的遠程反艦/對地導彈發射裝置和預警、情報、監視系統,同時力爭在對方A2/AD武器有效威脅范圍外與之交戰以減少對高風險前沿機場的依賴并降低己方航空母艦被對方反擊的可能性。
④增強水下作戰能力(包括增加在西太平洋地區部署的潛艇數量,加速裝備新型水下無人載具和水雷),以分擔航空兵部分作戰任務。
⑤加強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與偵察(CISR)體系建設。為彌補天基CISR系統在性能和容量上的弱點,有必要建立起可對天基系統提供支持的高性能機載指揮、控制、通信(C)中繼網絡,同時應強調未來數據鏈、數據結構、指揮控制及情報、監視、偵察(ISR)設備的標準化和互操作性。
⑥奪取并維持電磁、網絡和太空領域內的主動權。為此將加大對跨軍種電子戰力量的重視和投資,提高網絡(CW)進攻/防御能力,同時增強反太空作戰能力,確保戰時能干擾甚至摧毀解放軍的天基預警/情報/監視系統。
①研發部署激光、高能微波等定向能武器(DEW)。
“空海一體戰”的核心
“空海一體戰”的順利實施有賴于空、海軍在戰時的密切配合與協同。在執行各種作戰任務過程中,兩個軍種之間將是一種相互促進、共同提高的關系,這體現在:空軍將通過反太空作戰“致盲”對方的天基海洋監視系統、遠程滲透打擊摧毀對方的陸基遠程海上監視系統和遠程反艦彈道導彈發射裝置、轟炸機實施攻勢布雷等方式支援海軍的海上作戰并提高海軍在戰區內的機動自由度;海軍則通過海基巡航導彈/航母艦載機打擊對方的預警/監視/防空系統、航母艦載機為空軍加油機等支援保障飛機護航、“宙斯盾”戰艦參與彈道導彈防御為空軍前沿基地提供保護等方式保障空軍的進攻作戰。
“空海一體戰”要求重點發展的航空武器裝備
根據“空海一體戰”理論,美空海軍今后應該在“雙軍種”(Dual-Service)理念基礎上為“空海一體戰”提供必要的兵力和作戰能力。為此,美軍方除了在平時應加強海空軍協同訓練/演習外,今后在武器裝備研發部署上也將更富有針對性,其中航空武器方面將重點發展以下裝備:
新一代遠程打擊系統(LRS)
目前美軍方正在按照“系統家族”(family of systems)的概念為空軍研發新一代遠程打擊系統,該系統將包括遠程打擊飛機、遠程高速巡航導彈和常規彈道導彈。
新型遠程打擊飛機由以前的2018年轟炸機演變而來,其服役時間也從原定的2018年延至2020年后。目前該機的速度、航程、載彈量等主要性能指標均還沒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該機的突防/生存能力將優于現役同類飛機,以確保能滲透中國大陸的嚴密防空體系并打擊其縱深重要目標,而該機遠大于普通戰術飛機的作戰半徑也有利于在戰時部署在相對安全的后方。
新型高超聲速巡航導彈將是一種“戰斧”級別(射程1000~1500千米,戰斗部454千克)的海空軍聯合武器。該彈速度快、突防能力強,從發射到飛完全程只需15-20分鐘(“戰斧”需1.5小時),主要用于對付敵方沿岸數百千米范圍內的高風險高價值目標(尤其是在沒奪取制空權之前)。該彈可由海軍水面艦艇的垂直發射裝置和核潛艇(4艘改裝“俄亥俄”級巡航導彈核潛艇和“弗吉尼亞”級攻擊核潛艇)攜帶發射,也可裝備空軍的遠程轟炸機。
至于常規彈道導彈,由于擔心戰時有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誤判導致核大戰的危險,同時美國還受到1987年美蘇簽署的《中導條約》限制,因此研發彈道導彈作為常規遠程打擊武器在美國政界和軍方還存在著較大爭議。
艦載隱身無人作戰飛機(UCAV)
美海軍今后根據“海軍無人作戰空中系統”(N-UCAS)計劃為航母艦載機聯隊(每個聯隊將編入8~10架)引入的艦載無人作戰飛機將是其在未來“空海一體戰”中對付反介入作戰的主力武器。該機最突出的特點是航程遠(作戰半徑大于2000千米,空中加油后還可進一步延長),可以確保航母在遠離敵方海岸(尤其是在威脅最大的反航母彈道導彈射程之外)、盡量減少自身危險的情況下仍能正常發揮作戰效能。此外,UCAV還具備突防/生存能力強、續航時間長(50~100小時)、有效載荷大(內部彈艙載彈量與F-35C戰斗機相當)等特點,戰時可攜帶各種任務傳感器和武器彈藥滲透突防并在預定空域長時間巡飛待機,執行持久ISR、縱深滲透打擊、防空系統壓制、輔助空戰、助推段彈道導彈攔截、近距空中支援甚至反潛戰等多種任務。
目前美海軍正在根據N-UCAS計劃實施“無人艦載戰斗機-演示”(UCAS-D)項目,并已選中諾·格公司的X-47B無人機作為其技術驗證機。到2015年UCAS-D項目結束時美海軍將會根據測試結果決定是否正式實施N-UCAS采辦項目。屆時有可能向工業界重新招標研制正式型號的N-UCAS,若X-47B技術成熟的話也不排除將其直接列裝(或裝備其改進型)。
第五代戰斗機
“空海一體戰”高度重視F-22、F-35等第五代戰斗機的作用。美國人認為,在東亞及西太平洋地區,解放軍不僅擁有戰斗機數量上的巨大優勢,其機隊中J-10、蘇-27/30等第四代戰斗機的比例也在日益提高。面對這一威脅,不但美空海軍有必要增加F-22、F-35等第五代戰斗機的裝備部署數量,美國在這一地區的盟國也有必要盡快跨入第五代戰斗機裝備國的行列。根據“空海一體戰”理論,F-22/35在戰時將擔負以下任務:在戰爭初期實施防空作戰,阻滯對方空襲,奪取局部空中優勢;在后續軍事行動中奪取并維持戰區制空權;為己方的ISR飛機、反潛機、加油機等支援保障飛機提供安全保護;參加海上封鎖行動,對解放軍的水面艦艇實施打擊;必要時憑借自身隱身和高機動性優勢,滲透突防并打擊中國大陸境內的重要目標(包括攜帶NCADE實施助推段彈道導彈攔截)。
目前美國研發的F-22、F-35兩種第五代戰斗機中,前者已于2005年12月正式服役(美空軍共訂購187架,到2012年第一季度將全部生產完畢),并已多次在亞太地區(沖繩、關島、夏威夷等地)做實戰部署;后者的常規起降型、短距起飛/垂直著陸型和艦載型已于近年相繼完成首飛,目前正在進行后續試飛,今后不但將大量裝備美空海軍,還將向眾多盟國出口。
新一代航空反艦/反潛戰(AsW/ASUW)武器
美國人認為,隨著經濟實力的增長和國際地位的提高,中國必將建立起一支強大的遠洋艦隊,這將是繼冷戰時期前蘇聯海軍之后,美海軍再次在公海上遇到的強大對手,因此“空海一體戰”理論特別強調恢復對反水面艦艇/反潛戰能力的重視,以期在戰時阻止解放軍水面艦艇進入東海和南海海域,同時盡可能將解放軍潛艇部隊封堵在第一島鏈內,使其無法在A2/AD作戰中發揮應有作用。
在未來對海作戰中,除了空軍戰斗機、轟炸機和海軍艦載機外,美海軍的新型P-8A“海神”多任務海上飛機(MMA)將會發揮重要作用。該機除內部彈艙外,機翼下還可外掛6枚魚雷/反艦導彈或其它任務設備,具備出色的反潛、反艦和持久ISR能力。在執行任務時,P-8A將會與“廣域海上監視系統”(BAMS)無人機配合行動,由后者為前者提供目標指示。P-8A已于2009年4月完成首飛,目前正在進行飛行測試,預計將于2013年具備初始作戰能力。
在機載反艦武器方面,鑒于現役“魚叉”反艦導彈已服役30多年,其改進型——“魚叉”Block3的研發計劃也于2009年被取消,目前美海軍正在考慮換裝一種新型反艦導彈,候選方案包括JSOW-ER、JASSM-ASuW、JSM三種。這三種方案中前兩者均是由空地導彈衍生而來,JSM則是一種專用反艦武器(其原型是挪威的NSM反艦導彈),并且可內置于F-35戰斗機的彈艙中。此外更加引人注目的是目前美國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主導實施的遠程反艦導彈(LRASM)研發計劃。該彈的研發具有明顯的針對性(甚至被視為中國反艦彈道導彈的美國版),尤其強調遠射程(類似于已退役、射程250海里的“戰斧”遠程反艦導彈),可由有人/無人駕駛飛機、潛艇和水面艦艇攜帶發射。
在機載反潛武器方面,根據戰區特點,美國人認為未來反潛戰的主要目標將是在瀕岸淺水海域(如臺灣海峽)活動的解放軍低噪聲柴電潛艇。因此美海軍今后在實現機載搜潛傳感器更新換代的同時,將重點發展適合在水聲條件極其惡劣的淺海環境作戰的新型MK-54反潛魚雷,該型魚雷除了作為水面艦艇/潛艇發射的反潛導彈的戰斗部外,還將大量裝備反潛直升機/固定翼飛機。值得指出的是,根據美海軍的“高空反潛武器概念”(HAAWC),MK-54魚雷在加裝滑翔翼后可由P-3C/F-8A反潛機從高空(6000米以上)投射,這不僅有利于減少低空俯沖投彈所帶來的機體壽命和燃油消耗損失,更主要的是便于避開對方可能發動的潛空導彈火力反擊,增強自身生存力。
運輸機、加油機等支援保障飛機
由于西太平洋地區面積廣大,戰區內部也為各海域所彼此分隔,要及時有效地為前線運送兵員和各種軍需補給品只能依賴海運和空運。鑒于海上運輸速度慢,戰時還將面臨解放軍潛艇的嚴重威脅,“空海一體戰”理論對空運尤為重視(特別是在戰爭初期經歷解放軍的首輪攻擊、遭受巨大損失后所需的緊急補給)。今后美空軍將會與其它軍種在戰區內空運力量發展計劃上展開合作,并建立聯合辦公室對相關需求進行評估。鑒于普通運輸機在未來解放軍A2/AD環境下很難保證自身安全,更適合承擔戰區內空運任務的應該是美軍方近年來設想的、采用翼身融合飛翼式布局的新型隱身運輸機。
在廣闊的西太平洋地區作戰同樣會導致對空中加油機需求的劇增:由于戰區面積廣闊,各基地彼此相距遙遠,作戰飛機執行任務時將不得不飛越更遠的距離;戰時前沿基地被摧毀或受到嚴重威脅導致作戰飛機無法正常使用,也將增加對加油機的依賴;海上巡邏機隊在大面積海域內長時間遂行繁重的海上監視和反潛戰任務,也需要強有力的空中加油支援。目前美空軍空中加油機隊日益老化,但隨著KC-X/Y/Z新型加油機采購項目的實施,這種狀況將會逐漸得到緩解,并有可能滿足未來“空海一體戰”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