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她的時候是在2010年的11月。那時她在市場上擺攤,賣一些玩具類的東西。她不吆喝,有人來買她就賣,沒有人買她就坐在小板凳上默默地打毛線。見她獨來獨往,一次我上前問她:“是不是給老公打毛線?”“不是,給老鄉打的。”沉默片刻后她說。“那你老公呢?”我又問。“沒有老公。”她話里的語氣帶著幾分傷感。
后來我經常去市場,每次都能見到她并聊上幾句。一個星期三的晚上,我來到市場,只看到她一個人在那兒擺攤,周圍空蕩蕩沒一個擺攤的。“或許是還早吧。”我在心里想著向她走了過去。簡短地閑扯了幾句后,我試探著問:“像你這樣的靚女,即使沒有老公,也有男朋友吧?”“沒有人要我。”她說。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你覺得我怎么樣?”聽后她看了我一眼說不知道。隨后我們互留了電話號碼,我知道了她叫小詞,今年30歲。
一來二往,我們漸漸地熟了。一個月后,也就是快到春節的時候,我們同居了。之后我發現有很多人給她打電話,幾乎每隔半小時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一次,她一個電話也沒有接。我沒有在意,也沒有過問,畢竟一個單身女子,有追求者是一件人之常情的事情。同居的第三天,她要回廣西老家,說是治病。走的時候,我要求送她,她沒有同意,我只好讓她一個人上路。她去后沒幾天,眼看春節就要到了,我也回湖北老家了。其間我經常給她打電話訴說相思之苦。
春節后,年初八我就上來廣東了,上來后我第一個給她打電話,問她什么時候來。她說打算明天就上來,只是錢都用來治病了,沒有路費。于是我主動要了她的銀行卡號給她打了500元的車費,期待著能與她早日重逢。可是一個月過去了,都不見她的蹤跡,打她的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法接通。我斷定她不會來了,就在我快要將她忘記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想過來我這邊。我同意了。
她來到的幾天里,我真的好高興,為自己有了女朋友而自豪,為日夜為我操心的父母感到欣慰。我每天心甘情愿地為她做飯洗衣,像對待公主一樣待她,我希望我所做的一切能感動她。
有一次,小詞躺在我的懷里,她的手機響了,是個男人打來的,他們用普通話聊天,我就知道他們不是一個地方的。她后來告訴我這個男的是她在回家的時間里別人給他介紹的一個對象,因為種種原因她沒有答應。她與他打電話的時候我沒有打岔,依然抱著她,聽他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我以為她聊幾句就會掛斷電話,我躺在一旁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仍然在聊,我看了看鬧鐘,他們聊了一個多小時。
半夜凌晨三點的時候,小詞起身上廁所,她剛去,手機就響了。深更半夜是誰打電話呢,感覺不正常,我就按了接聽鍵,我聽出對方是一個男的聲音后問他有什么事,他匆忙掛了電話。隨后是一連串的短信發了過來。除了一句:小詞,你什么時候還我的錢。其余的都是不堪入耳的罵人的臟話。小詞從廁所里出來后,在事實面前告訴了我實情。
這個男的是她在福建打工的時候認識的,他們相處了四年,她發現他的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打人,因此她不想跟他結婚。至于錢的事,是她今年上來的時候又與他要了路費。
我沒有責怪她,畢竟這是她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起她的過去,也不曾提起。她欠錢的事我承諾過幾天幫她還上,并且告訴她做人要自食其力,自尊自愛,只有自己愛自己才會贏得對方的愛。
為了生活的安靜,我們都決定將她的電話號碼換了。她換號碼后,不到兩天的時間里我又發現一個叫開的男人經常給她打電話。后來她告訴我這個男人是她今年回家在上城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在家鄉有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聽說她一個人在南方生活,那個男的就準備工作都不要了,與她一同前往廣東打工。
當我多次看到這個叫開的男人給她打電話后,我問她:“他是誰?是不是阿開?”“你管得著嗎?你以為我現在就是你的人了?”她說,“我現在在選擇。”
聽后,我哭笑不得。
像她這樣開放的行為我無法理解,我與她分手了。她走后給我發來短信說她錯了,自從認識我后她就改了,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我沒有挽留她。她這時才明白并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由她選擇的。她說她還是去福建,與在福建認識的那個男人和好。我沒有回短信,我在內心衷心地祝愿她永遠幸福。
35歲,我知道這是一個不小的年齡,但我不會因為年齡大而找一個隨便的女人過一生。哪怕一輩子打光棍,我也要堅持尋找自己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