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背景下我國國家文化安全的內應維護

關鍵詞：全球化；文化安全；語境；考驗；內應維護

摘要：隨著我國全球化參與程度日益加深，國家文化安全面臨各種考驗。學界主要從國際關系和國家交往角度提出國家文化安全的維護途徑和方式。實際上，我國國家文化安全還需要依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要求、中華民族悠久文明進程的特點以及我國區域分布和發展特征，給予內應維護。

中圖分類號： D515;G03文獻標志碼： A文章編號： 10012435(2012)04043506

在全球化時代，文化總是與政治、經濟、科技密切交織，相互作用，形成相輔相成的統一整體。然而，由于全球化本身是一個由西方主導下的強弱力量對比博弈的過程，這導致包括中國在內的很多國家面臨國家文化安全考驗。學界主要從國際關系和國家交往角度提出國家文化安全的維護途徑和方式。實際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現狀和中華民族文明的歷史特征，決定了我國國家文化安全需要依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要求、中華民族悠久文明進程的特點、我國區域分布和發展特征，給予內應維護。即通過自身文化發展完善的方式來應對文化安全考驗。

一、關于文化安全的討論語境

中共十七屆六中全會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在我國五千多年文明發展歷程中，各族人民緊密團結、自強不息，共同創造出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為中華民族發展壯大提供了強大精神力量，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了不可磨滅的重大貢獻。”［1］1文化內涵的復雜性和寬泛性，決定了文化概念在不同語境下的相異闡釋，置文化于一定的語境能夠更準確地把握文化的內涵。

就狹義文化概念而言，作為人類精神成果的文化，有別于物質生產和社會秩序，文化之于經濟、政治，既與之相適應，又具有獨立性。而從發生和特質角度看，文化又是由不同的民族、國家創造和延展的。不同的民族、國家創造著相異的文化形式和內容，而相似的地理環境或者同向的地理遷徙，又會使不同的民族、國家產生某些相似的文化形式和內容。因此，文化是不同民族、國家、社會制度文化的個性與共性的統一。共性文化和個性文化與利益訴求關系的不同，決定了文化安全有特定的發生領域。人類的共性文化由于模糊的民族和國家邊界，而不存在利益消長問題，也就不存在安全問題。而意識形態、價值觀念、民族精神等個性文化因其鮮明的民族、國家及制度區分，便產生了文化認同的差異。這種帶有個性的文化認同成為民族國家的根本存在前提，故與民族國家的利益發生相應關系。也就是說，文化安全發生在個性文化韓源.全球化背景下維護我國文化安全的戰略思考［J］.毛澤東鄧小平理論研究，2004，（4）.中，主要包括主流意識形態、傳統民族文化等。因此，本文討論的文化安全是具有明確利益指向和利益維護的“國家文化”的安全。正如有學者提出，“文化安全”在當代，主要指各國人民都不希望自己所屬的“國家—民族”的“基本價值”和“文化特性”在全球化大勢下逐漸消失或退化。［2］32

從文化自身發展規律看，人類社會的發展伴隨著不同文化群體交往的深化，并產生文化融合現象。交往需求決定了文化自身天然地具有相互融合的特點和要求，并在交往中改造或者被改造。文化自身不帶有利益訴求，這一特點決定了文化本身不會拒斥這一過程，因此文化融合會使得某些文化形態被同化或者消解。然而，從國家利益和國家安全角度看，盡管全球化潮流不可逆轉，但是民族國家依然是世界基本構成單元，國家帶有利益訴求的本能，當文化與國家相遇時，文化就成為國家利益的組成部分，這二者決定了民族國家必然要拒絕自己的文化形態被同化或消解。課題組.全球化視野下的國家文化安全［J］.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2010，（1）.因此，必須站在“國家文化”的高度去改革發展文化，通過維護文化安全利益進而維護整體的國家安全和國家利益。

二、全球化背景下我國國家文化安全面臨的考驗

參與全球化，分享全球化過程帶來的資源和信息，成為當代中國謀求發展的重要條件。這種參與和分享要求我們采取更加開放的姿態，而開放除了會帶來難得發展機遇外，也會帶來一系列沖擊和挑戰，包括文化安全維護層面的。

（一） 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深層建設的訴求迫切

在全球化條件下，社會價值多元并時有沖突對立。任何國家都需要一種為社會絕大多數成員普遍認同的意識形態，用以協調人們的行為，推動社會發展。我國改革開放以來，市場經濟的發展和外來價值觀念的滲透沖擊，使人們的思想意識變得多元而復雜，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原有的思想格局。這導致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面臨新的時代境遇，需要深層次建設。

第一，在思想意識領域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是由我國的社會主義性質決定的。新中國成立以來，馬克思主義在我國意識形態領域始終占據主導地位，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這一地位已經徹底鞏固。在全球化背景下，在我國改革開放新時期，主導意識形態建設總是不斷地面臨新問題和新挑戰。“外來文化的傳入，對于活躍思想，推動文化建設有積極的意義。但西方理論和價值體系以蘇東劇變為機會，借‘普適價值’之名和強大科技、經濟實力的支持，成為強勢意識形態。服務市場和文化市場的開放，將更便利西方國家通過強勢經濟、科技、信息渠道，直接向我國推行其價值觀念與政治思想，甚至‘歐美文化中心論’。” ［3］92這在很大程度上挑戰我國社會意識形態結構，沖擊主導意識形態，如不積極引導，可能導致社會中堅力量的觀念分化與思想混亂。此外，市場經濟的發展隨之也復燃或滋生了多種消極落后思想意識。例如，長期存留的封建主義意識在社會生活中以官僚主義、官本位意識的形式表現出來，并且短時間里無法徹底根除。又例如，資產階級價值觀念中的拜金主義、極端個人主義等消極頹廢思想時有暴露。這些都在一定范圍和一定程度上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主導地位產生負面影響。

第二，通常一種文化的積淀厚度與其流傳時間長短相關。馬克思主義作為一種“外來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融入中國民族文化之中，塑造和改變了中國人的文化性格，但并沒有被徹底消化而深深扎根于中國的民族文化之中。畢竟從十月革命算起，馬克思主義被確立為一種維護國家政權的主導意識形態的時間不足百年，它作為新中國主導意識形態的時間就更短了，并且它必須實現“中國化”方能真正發揮主導意識形態的功能。因此，在把握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基本內涵和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問題上，除了實現政治層面的“中國化”以外，還存在一個在文化層面實現“中國化”的問題。

長期以來，我們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基本內涵的把握主要體現在政治層面上，對它的推進工作也主要是在這一層面。即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來分析和解決中國的實際問題，形成適合中國實際情況的路線、方針和政策。然而，馬克思主義既是一種意識形態又是一種文化形態。長期以來，馬克思主義與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相互融合的問題略顯薄弱，與馬克思主義在政治層面的中國化不相平衡。這又反過來影響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廣度和深度。因此，馬克思主義迫切需要文化層面的中國化，這是一種更深層次的中國化。而我們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建設文化層面的規律把握和探索不足。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成果較好地把握了意識形態與政治層面的規律，對鞏固國家政權、保持國家長期穩定和快速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與本國傳統文化內在品格尚未真正融合，不利于強化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對我國文化發展的主導能力以及維護我國國家文化安全。

（二）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發展與保持的難度加深

傳統民族文化是由我國各民族在歷史發展中共同締造和融合而成的，能夠體現中國人品格的文化。“傳統”從時間上說明了它積淀與傳承的長久性和過程性。“民族”從主體上說明了它是由我國各個民族共同締造的智慧結晶。在全球化的時代背景下，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的發展至少面臨兩大重要考驗。

首先是實現傳統民族文化“現代性轉換”的難題尚存，影響我國傳統民族文化在當今世界復雜的文化博弈中的定位問題。我國傳統民族文化歷史悠久，積淀深厚，但其核心價值觀源于農耕社會生產方式，盡管經歷了五四以來民主與科學倡導下的文化改造，但是關于“東西之學”、“體用之學”的爭論至今無法超越，關于傳統民族文化與“現代化”的相互適應性問題至今是我國文化發展的難題。實際上這些難題正說明了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無論是在自身的“現代性轉換”上，還是在利用現代化的方式和手段實現創新能力和傳播能力的提升上，都面臨著嚴峻地考驗。

其次是保持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的固有特色難度加深。我們固然要對傳統民族文化的發展保持與時俱進的狀態，然而在西方主導全球化，包括西方資本主義文化主導文化全球化的態勢下，我們要特別注意保持傳統民族文化的特色。相比于現代化帶來的便利和實用，傳統民族文化并不能為我們帶來直接的物質利益和享受。但是它的價值在于能夠增強人們對民族國家的認同。因為“傳統文化不僅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物質和非物質文化成果的總和，也總是承載著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文化身份，承載著國民對國家文化的普遍認同。它們既向世界展示著有特色的國家—民族的集體文化，也向世界展示一個國家和民族的集體自尊和自信。”［2］85近代以來面對西方列強的不斷侵犯，中國人民的國家認同意識日益從自在走向自覺。在全球化背景下，積極參與全球文化事務與競爭，鮮明地保持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的固有特色，是不斷增強國家認同意識的重要途徑。然而這一問題正面臨嚴峻考驗。

（三）我國區域發展差異引起的文化失衡難題

我國地域遼闊，東中西部區域發展存在明顯的差異性。東中西部之間經濟、政治不平衡，更在文化發展上存在著文化失衡的難題。主要表現在主流意識形態、傳統民族文化和外來文化三種關系國家文化安全的文化形態在各區域內部發展的不平衡，以及區域之間影響力度的不平衡。以主流意識形態與其他兩者的關系對比為例，在東中部地區特別是東南沿海地區，主流意識形態與外來文化之間沖突較為明顯。而西部地區，主流意識形態與傳統民族文化這種沖突和摩擦更多地表現在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與西部少數民族文化之間，而少數民族文化是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故此處的“傳統民族文化”細指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當中的西部少數民族文化。的沖突較為明顯。當然，并不是說東中部地區就不存在主流意識形態與傳統民族文化的沖突，西部地區就不存在主流意識形態與外來文化的沖突。如果在我國區域發展中不重視這種文化失衡現象，很有可能引起國家文化的不安全狀況，甚至有可能會涉及到國家政治穩定、經濟社會健康發展的問題。因為，“在全球化大勢下，多元民族在不同國家的生存狀態和強勢民族文化與邊緣化的少數民族的國內關系和跨國關系，常常是最新的國家文化安全話題，而且很多的政府和人民還沒有完全意識這類問題的嚴重性和普遍性。”［2］137

以我國西部地區為例，西部地區既有多元民族文化積累的豐富文化資源和獨特文化生態，又存在由于經濟、政治區域性發展滯后帶來的文化失衡問題。文化失衡問題導致的直接后果是影響民族關系和國家統一。

首先，由于對各民族文化的缺乏了解而影響民族關系。一種情況是發展差距變大而產生的心理失衡，使得一些發展程度較高的地區和民族反感了解其他民族的文化，拒絕與其他民族合作和發展，從而影響了民族關系。另一種情況是發展水平上的嚴重分化，使得民族之間聯系和溝通的渠道愈益封堵，特別是發展程度較高的民族日益喪失了了解相對弱勢民族的風俗習慣和傳統的興趣，導致相對弱勢民族的文化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和理解，從而出現有損民族關系的情況。

其次，由于發展不充分導致對民族文化的破壞而影響民族關系。民族地區在開發過程中缺乏足夠的經濟能力來保護和發展民族文化，民族文化成為經濟欠發展的犧牲品，民族地區的精神支柱讓位于經濟利益的選擇。又或者由于盲目追求經濟效益，引起民族文化的非理性開發，導致西部地區民族文化的畸形變遷而破壞民族情感，阻礙西部少數民族地區傳統民族文化與主導意識形態的有效融合。

再次，境外分裂主義文化侵犯西部地區，利用少數民族文化，特別是宗教文化向西部地區滲透分裂思想，不僅影響民族關系，更關乎國家統一。我國有34個跨境民族，大部分集中在西部地區，他們的文化是我國傳統民族文化寶庫珍貴的資源，是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發展繁榮的源泉。但是境外分裂勢力正是利用了這些寶貴的少數民族文化資源從事分裂中國的陰謀，對我國國家文化安全構成威脅。例如藏獨分子一直否認藏文化是中國傳統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企圖謀求文化上的獨立。目的就是要炮制理由來隔斷西藏人民對國家統一的認同。因此，在全球化背景下，敵對勢力總會利用民族問題、宗教問題做文章，歪曲事實、歪曲歷史，制造民族虛無主義，企圖在文化上制造民族分離，達到分裂中國的陰謀。

三、全球化背景下我國國家文化安全的內應維護途徑

在全球化背景下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的途徑多元，但對于中國而言，依靠對自身文化的自我審視、自我評估、自我發展和完善，即從內應角度制定合理的目標策略，探尋維護國家文化安全的途徑，更具可行性和成果性。

（一）文化層面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鞏固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主導地位

首先，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為我國國家文化安全指引正確的方向，這是維護我國國家文化安全的關鍵。有學者指出，馬克思主義具有實踐性、民族性、時代性，“馬克思主義必須通過民族形式才能實現”，這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從馬克思主義是“實踐的”意義上說，必須有“民族化”這一中介（理論）環節，才能真正實現；在文化傳播意義上，也必須通過“民族形式”，即與民族文化辯證整合才能真正做到，通俗地講，就是“馬克思主義民族化”。在中國，就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4］馬克思主義作為一種非中國原生意識形態，只有實現了中國化，深深扎根于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的土壤之中，才能提升其作為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生命力。毛澤東曾指出，“我們這個民族有數千年的歷史，有它的特點，有它的許多珍貴品。對于這些，我們還是小學生。今天的中國是歷史的中國的一個發展；我們是馬克思主義的歷史主義者，我們不應當割斷歷史。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應當給以總結，繼承這一份珍貴的遺產。”［5］533534因此我們既要在政治層面完成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更要在文化層面上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在文化層面上，馬克思主義只有與傳統民族文化在觀念、認知、價值、素養和心理等完全融合，才能被真正賦予中國文化底蘊，內化為中國人民的行為習慣，從而增強中國國家文化在國際文化競爭中的整體實力。這其中還要注意做到馬克思主義與中國歷史和中國傳統民族文化的相互作用。具體而言，一要認真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真正通曉馬克思主義，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二要認真研究中國歷史和傳統民族文化，繼承民族優秀傳統，用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看待歷史和文化。三要認真研究國情，認真把握國內外形勢和社會變革狀況。

其次，提升吸收借鑒外來文化能力，占領意識形態主陣地。文化陣地沒有空白，總會有人去占領，這需要依靠更具吸引力、科學的、可行的國家主流文化的構建。在當代中國就是要構建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然而，在資本主義文化處于強勢，社會主義文化處于弱勢的情況下，需要我們不斷地探索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認同路徑。“我們是站在無產階級的和人民大眾的立場”，“我們說的馬克思主義，是要在群眾生活群眾斗爭里實際發生作用的活的馬克思主義，不是口頭上的馬克思主義。”［6］848、858我們要把握公眾的需求心理，滿足公眾的價值需求，要尊重差異，包容多樣，把先進性要求同廣泛性要求結合起來，要從單向灌輸轉向主體間對話，實現以人為本的交往互動，要把教育內容從抽象轉入現實生活。要強調認同路徑的邏輯性，并實現認同路徑的系統化。

（二）在弘揚傳統民族文化的基礎上創造更加輝煌的中華文化

我國在全球化背景下維護文化安全，需要以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著眼于提高民族素質和塑造高尚人格，以更大力度推進文化改革發展，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進行文化創造，讓人民共享文化發展成果。無論從中國傳統民族文化當代境遇來審視，還是從中國傳統民族文化與馬克思主義關聯融合來考慮，中國傳統民族文化都存在向現代化轉換的訴求，要求我們用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對其改造，剔除糟粕，弘揚精華。

首先，保持文化先進性，增強文化創新力，激活傳統民族文化所蘊含的時代價值。“保持先進性，文化才會有創新的活力，而文化只有不斷創新，才能保持其先進性。”“回顧中國文化的發展歷程，每一次文化危機都是因為先進性喪失和創新力萎縮，而危機中的每一次飛躍都是源于先進性的追回和創新力的突破。”［7］真正的先進文化，是能夠構筑本民族社會理想和人生理想，建立本民族認同的價值體系，從而建立起屬于本民族的精神共同體的文化。而先進文化的這些要求總能在我國傳統民族文化中找到回應。因此，要在堅持多元共存、共同發展的前提下，堅持用批判繼承的方法實現傳統民族文化與當代發展要求的耦合，堅持用綜合創新的方法具體推進傳統民族文化時代價值的激活工作，探索以民族文化創意產業激活民族文化生命力。激活傳統民族文化的時代價值，既是保持文化先進性的正確途徑，更是我國傳統民族文化現代化發展的內在要求。

其次，要弘揚中國傳統民族文化，發掘其中的“人民文化”。毛澤東指出：“清理古代文化的發展過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華，是發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條件；但是決不能無批判地兼收并蓄。必須將古代封建統治階級的一切腐朽的東西和古代優秀的人民文化即多少帶有民主性和革命性的東西區別開來。”［5］707也就是說，在中國傳統文化資源中，蘊藏著豐富的人民文化，對其加以梳理和整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是可以“使之與當代社會相適應、與現代文明相協調，保持民族性，體現時代性”［8］35的。

（三）增強區域間文化互動和協調發展，優化我國國家文化安全內部環境

我們要通過國內區域間的文化互動交流，從內部有效優化我國國家文化安全環境。

首先，增強區域間文化互動交流和協調發展，以緩解我國區域間文化發展不平衡狀況。當前，我國區域間的經濟、政治交流普遍展開并有所深入，這就要求各個區域在文化上相互交流和學習，學會包容和理解其它民族的文化特色。東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和開放程度高，現代文化發育較為成熟，可以考慮在帶動中西部地區經濟發展的同時，將現代文化的內容傳入中西部地區，為中西部地區文化改革發展注入新鮮資源。中西部地區經濟發展相對滯后，但客觀上較好地保存了個性化的傳統民族文化。因此，中西部地區在謀劃當前經濟發展時，可以有意識地采取文化保護措施以及同國家主導意識形態融合的具體措施，這既有利于傳統民族文化的保存與交流，又有利于增強抵御境外分裂文化侵蝕的能力。

其次，針對西部地區，一是要充分尊重少數民族的生活習慣、宗教信仰、文化風俗，營造團結互助互愛的民族關系氛圍和包容理解的社會環境，為鞏固發展新型民族關系提供良好的社會環境，更為維護我國國家文化安全提供良好的文化環境。二是要“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社會思潮，尊重差異，包容多樣，最大限度地形成社會思想共識”［9］23。“通過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來培育各族群眾促進國家事業發展的良好思想素質；通過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來激發各族群眾保持投身事業發展的高昂精神面貌；通過社會主義榮辱觀來引導各族群眾養成推動事業進步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讓各族群眾充分尊重和相互理解不同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及特殊利益需求，并在此基礎上維護各民族的共同利益，維護民族團結合作和國家統一，努力樹立和衷共濟的團結意識、合作意識，深刻理解‘團結是進步的前提，進步是團結的基礎’的道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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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陸廣品